“那我们还等什么?动手抢人呀!”老二附和着。
原来,这三名强盗乃是黄河三枭,在孟州地界占据黄河古道上百里地盘,专门打劫河面上的商船和陆地上的客商。他们三人都是一顶一的武功高手,臂力过人,有万夫不挡之勇。江湖上送黄河三枭的绰号是:老大为九头鸟范刚,使一把九环大砍刀,老二叫云里金刚丁可胜,使一根熟铁大棍;老三叫水上飘孙梅方,手使一把三齿钢叉。他们三人手下有二百多名喽啰,一个个身强力壮,武功虽然没练到上乘功夫,但打起仗来,身手都不凡。
这时,只见九头鸟范刚挥一下手臂,命令众喽啰:“孩儿们!给本头领动手抢人!”
“是!”众喽啰翻身下马,向十名女子围上来。
此时,十名女子因心中有目的,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只见小头目玉臂一展:“且慢,你们如此待客,太不仁义、太不厚道了吧?”
“唷呵!小女子如此不惧生人,不是一般村妇能比。”云里金刚丁可胜微微一笑,“你说说,我们何为不仁义、不厚道?”
“你们以多欺少,以男欺女,就是不仁义、不厚道。”小头目杏眼圆睁,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你们想要我们做压寨夫人吗?如果达到我们的条件;我们十姐妹二话不说,随你们去营寨;要是条件达不到,宁愿死在你们刀剑下,也甭想使我们屈服。”
三个头领听后,和颜悦sè,三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水上飘孙梅方质疑道:“不知姑娘需要什么条件?说出来让我们揣摩一番,看能否答应你们的要求?”
“条件很简单,我们十姐妹有一个共同的仇人,如果你们帮我们捉住他,,我们就随你们去营寨。做押寨夫人,死心塌地跟着你们,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小头目一本正经提出自己的条件。
九头鸟范刚恨不能立即得到如花似玉般的姑斏,不假思索道:“请姑娘说出你们的仇人是谁?我们立即替你们报仇。”
“好,痛快,这才是真正的男人。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女子小头目脸上露出笑容,“我们这个仇人,乃是当今皇上的同胞兄弟,怀惠王朱由模。”
黄河三枭听后大吃一惊,琢磨不透这十名女子怎么与王爷结下冤仇?九头鸟范刚道:“王爷深居皇城,外有九门军校守卫,内有御林军、厂卫、大内高手防范,像我们这点兵力怎能接近皇城?即使想帮你们,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是呀!我们兵微将寡,不到京城就被官兵剿灭干净。看来,我们只能对姑娘们一饱眼福了。”云里金刚丁可胜无奈的摇摇头。
“错啦!错啦!简直是张冠李戴。”另一个姑娘插嘴道,“本姑娘所要说的王爷已经离开京城,孤身一人来到孟州境内。”
“如果是这样,我们心甘情愿为姑娘们报仇。”水上飘孙梅方问,“快说说那个叫朱由模的王爷在孟州境内哪个村庄落脚?你们带我们去。”
“姑nǎinǎi还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遵照执行。否则,你们就是得到我们姐妹的人,也甭想得到姑娘们的心。”小头目目光停留在三个头领脸上睃来睃去。
“姑娘请说,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你。”黄河三枭异口同声表示。
“好,我告诉你们。”此时,姑娘小头目才开诚布公道,“小王爷朱由模就在离此西南三十里外的陈家庄落脚。只要你们逮住小王爷,杀掉陈家庄男女老幼,我们十姐妹跟定你们了,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请姑娘上马,前边带路,我们要一鼓作气,踏平陈家庄。”九头鸟范刚让众喽啰腾出十匹战马,叫十个姑娘骑上,一抖马缰,战马扬开四蹄,向陈家庄而去。随着马队经过之后,扬起一片尘土,遮天蔽rì。
此时,陈家庄庄民刚吃过早饭,有的准备下田干活,却见一队人马冲进村庄,逢人便杀。所到之处,无一人幸免。一时间,哭喊声、尖叫声、吵嚷声,鸡鸣狗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陈庄主、方管家与怀惠王朱由模用过早膳后,在客厅里品茶谈心,忽然被一阵哭喊声惊得目瞪口呆。怀惠王朱由模惊疑问:“陈庄主,外面哪来吵闹声?”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呢。”陈庄主疑窦丛生,吩咐方管家,“你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方管家站起身,转身出离客厅。
当方管家放开院门,正要跨出院门时,却见十名女子骑在马背上,领着黄河三枭冲到院门前。方管家见此,掉头就跑,边跑边喊:“不得了啦!强盗来啦!”
“杀死他,此人乃是陈府管家,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蛋。”女子小头目唆使道。
此时,方管家已跑到庭院中间,嘴里仍在大呼小叫。十名女子与黄河三枭随后追进院门。只见云里金刚丁可胜,一手拿着熟铁大棍,一手从囊中取出一把飞刀,照准方管家后背掷过去。方管家正跑之际,被一把飞刀击中后背,穿过心脏,“扑通”一声,尸体倒在地上。
家丁们听到方管家呼喊声,也纷纷从各个房间持着棍棒、锹锨、扫帚冲到客厅前,以此保护陈庄主和小王爷。
“岂有此理,无名小辈,怎敢阻挡我们道路?”九头鸟范刚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提九环大砍刀,拍马冲上来。左右开弓,照准家丁便砍。刀锋所到之处,如砍瓜切菜一样,有的断胳膊少腿,有的身首异处。
正值九头鸟范刚杀得xìng起之际,陈庄主与朱由模从客厅内出来,两人各持一把朴刀。陈庄主怒不可遏,大声断喝道:“大胆盗贼,不得滥杀无辜!”
九头鸟范刚停下手中刀,目露杀气,打量着陈庄主和朱由模。云里金刚丁可胜、水上飘孙梅方和十名女子也拍马迎上来。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十名女子见到朱由模,眼里冒着仇恨之火。女子小头目指着朱由模对黄河三枭道:“三位大哥,就是这个小王爷与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将他们拿下。”
云里金刚丁可胜和、水上飘孙梅方正要扑马上前时,却见朱由模挥一下手臂:“慢着!我与你们往rì无冤,近rì无仇,为何说与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简直是无中生有,血口喷人。”
“怎么说没有仇,你杀死我们的情郎,使我们失去生活依靠,失去栖身之地,能没有仇吗?”一个女子杏眼圆睁,愤愤不平。
“噢!原来你们是鸡脚岭的十名女子。”朱由模扫视一眼十名女子,不无讥讽道,“你们跟两名yín贼在一起鬼混,能有好下场吗?两名yín贼**良家女子,滥杀无辜,乃是民众的公敌,你们护着他俩,就是同流合污,助纣为虐。”
陈庄主见一个个家丁倒在血泊中,愤然道:“你们这班女子良心被狗吃掉了。我们好心放你们回家见亲人,你们却不图报恩,反而勾来强盗杀我庄民、屠我家丁,你们这种行为,罪不容恕。”
“好你个老不死的,死到临头还言之凿凿,巧言令sè,确实可恶。”女子小头目对黄河三枭道,“先将这个老不死砍掉,再抓住小王爷去官府邀功请赏。”
正值这时,有几十名匪徒押着一批庄民来到大院内。喽啰小头目对黄河三枭道:“三位头领,庄民们被我们杀光了,还有几十人由您定夺。”
“还有孩儿们呢?”九头鸟范刚问。
“回大头领话,他们正在收拾钱财呢。”一名小喽啰回答。
“很好,你去转告他们,钱财收拾完毕,一把火将房子统统烧掉。”九头鸟范刚传下命令。
“你们这班恶人,杀人魔头,不得好死,我和你们拼啦!”陈庄主气得捶胸顿足,举刀扑上来。
第十四章 少林寺削发(十一)
怀惠王朱由模见此情景,怕陈庄主吃亏,也提刀迎上来。
“好呀!你们想玩真格的,我们奉陪到底。”云里金刚丁可胜,舞动手中熟铁大棍敌住朱由模厮杀。
水上飘孙梅方持三齿钢叉与陈庄主交起手来。双方叉来刀往,杀得难分难解。而九头鸟范刚,则下令众喽啰:“小的们!将这班刁民统统杀光。”
“是!”小喽啰应承着,挥动手中兵器,有的捅、有的砍,如砍瓜切菜一样。不一会,庄民和家丁已被杀得一个不剩。
“你们这班恶魔,痛杀我矣。”陈庄主眼睁睁见庄民们和家丁惨死在敌人的屠刀下,心里在流血。双方交手中,免不了分神,被水上飘孙梅方一叉捅进胸口,死于非命。
接下来,九头鸟范刚、水上飘孙梅方,协助云里金刚丁可胜,将怀惠王朱由模围在核心撕杀。双方战有几十回合,朱由模的功力大减,逐渐处于下风。又战有二十多回复,朱由模体力不济,被云里金刚一棍打翻在地。与此同时,九头鸟范刚的九环大砍刀,水上飘孙梅方的三齿钢叉,同时抵到朱由模的胸口上。
“小王爷,你今天败在我们黄河三枭手下,算你倒霉。”九头鸟范刚冲几名小喽啰道,“孩儿们!将小王爷绑上,抬到马背上带走!”
“小的遵令!”几名小喽啰应了一声,扑上来,扭住朱由模双臂,取过麻绳,将朱由模绑得严严实实。
接下来,黄河三枭令众喽啰将陈庄主府上的财物和粮食,打点妥当,装上骡车,包括庄民家的粮食、衣物、钱财,统统就庄民的骡车,装载完毕,集中到陈庄主的大院内。
一名小头目上前道:“三位头领,一切准备就绪,请您定夺。”
九头鸟范刚吩咐几个小头目:“你们分头点火,将陈家庄化为灰烬。”
“属下遵令!”几名小头目带领小喽啰分头行动。
九头鸟范刚又对另外几名喽啰道:“你们将小王爷押上一辆骡车,负责沿途监押,不能让他逃脱;否则,取下尔等项上人头。
“小的一定会看好他的。”几个小喽啰按部就班,将朱由模押上骡车,一人赶车,其余监视。
时间不大,陈家庄所有房间都被点燃,烈焰升腾,浓烟滚滚。十名女子见达到目的,喜形于sè。女子小头目对黄河三枭道:“就凭你们的豪爽、勇敢和义气,我们十姐妹跟定你们了。现在我们大仇已报,陈家庄快要化为灰烬,留在这里无益,一起回营寨去吧!”
当下,黄河三枭传下命令,全体喽啰带着战利品返回营寨。
马队在官道上行有两个多时辰,终于到达黄河岸边的营寨。看守营寨的小喽啰,见头领率众回来,一直迎到寨门口。
一名上了年纪的喽啰,见三位头领身旁的马背上驮着十名如花似玉般的姑娘时,诧异问:“头领,这些女子从何地方带来?”
“从途中巧遇的。”云里金刚丁可胜指着十个女子,“她们乃是有功之臣,初次见面就为我们营寨送上一份厚礼。足足够营寨所有人员几年花费。”
九头鸟范刚吩咐年老喽啰:“你带一班孩儿们,去后院杀猪宰羊,今天要好好犒劳众弟兄,为十美女接风洗尘。”
“小的遵令!”年老喽啰向其他十几名小喽啰挥下手,“我们去杀猪宰羊。”
随即,黄河三枭也率众进了寨门,片刻已到营房前,各自翻身下马。九头鸟范刚吩咐几个小头目:“你们几位负责将金银细软、粮食之类,分别送入库房中,并要登记入账,也好掌握财产的数据。”
“好的,我们一一照办。”几名小头目带领一班小喽啰赶着骡车而去。
九头鸟范刚望一眼被绑住双臂的朱由模,吩咐几名监押他的小喽啰:“你们几位负责将小王爷关在柴房里,严加看守,如让他逃脱,拿你们试问。”
“大头领放心,小王爷被绑得严严实实,我们几位再轮流看守,他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甭想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一名小头目拍着胸口,承诺自己的言行。并与其他几位押着怀惠王朱由模向柴房而去。
接下来,九头鸟范刚又吩咐其他小喽啰:“你们将马匹牵到马厩内,拴好加上草料、饮水,不能让马匹饿着、渴着。”
“小的遵令!”众喽啰异口同声,牵马而去。
此时,营房前只剩下黄河三枭和十名女子。九头鸟范刚瞅着十名女子,笑容满面问:“美女们!我们该干啥?”
“还用问吗?我们来就是做你们的女人,投怀送抱,陪你们上床,云翻雨意,享受人间最美好的欢乐。”女子小头目笑容可掬回答。
“既然这样,我们先进寝室云情雨意一番;等酒菜上桌后,再痛痛快快喝一场。”九头鸟范刚向众人一挥手,与美女们相依相拥,向寝室走去。
一个时辰后,负责杀猪宰羊的小喽啰,已与几名伙夫做好饭菜,摆上了桌,一盆盆冒着热气的菜肴,芳香四溢,让人见后谗得直咽口水。而黄河三枭与十名女子在床上几番**,几番欢娱,彼此都快快淋漓,心满意足。待他们穿好衣裳下床后,一名小喽啰来到寝室外,向室内道:“三位头领,十位美女,酒菜已上了桌,请去用餐。”
九头鸟范刚在室内答道:“你先回餐厅,我们过一会便过去。”
“知道啦!”小喽啰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我们也走吧!为十美女接风洗尘,要敞开胸怀喝。”九头鸟向云里金刚丁可胜、水上飘孙梅方挥一下手,携同十美女出了房间,向餐厅而去。
天渐渐黑下来,餐厅内已点亮了几十支红烛,照如白昼一样。黄河三枭与十名女子在一张桌上共饮,其他小头目和众喽啰分坐在其它桌旁,频频举杯,开怀畅饮。不到一个时辰,已有不少喽啰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黄河三枭与十名女子此时也有几分醉意,但杯子仍不离手,仍在杯觥交错,边喝边谈,不觉已是半夜时分。
而怀惠王朱由模被关在柴房里,室内点亮一盏油灯,灯苗小如豆粒,显得十分暗淡。自从他被关进柴房,就没人替他送一口饭吃,送一口水喝。此时此刻,他又渴又饿,渴得嘴唇发干,饿得肚子呱呱叫。实在饿得难忍时,便冲室外喊:“拿饭来!拿水来!本王要喝茶吃饭!”
一名喽啰将头探进室内,怒目圆睁,大声断喝:“喊什么喊?再喊将你头割下来当球踢。我们到现在连汤水都没沾,你还在这里咋呼?你阶下囚一个,还本呢?啊呸!做梦吧——你!”
朱由模遭一顿臭骂,搞得脸红脖子粗,心里暗忖道:“自己遭受阉党扑害,弄得有家难归。从前在王府里锦衣玉食,发号施令,何曾受过现在的罪?阉党!我cāo你祖宗!”
朱由模想到这里,愤恨不已,心里一酸,落下两行泪水。正值朱由模在柴房里悲叹不已时,从地下冒出一个白胡苍苍的小老头来;朱由模见此情景,大吃一惊,胆战心惊问:“你。。。。。。你是谁?神出鬼没的,好吓人哦!”
“王爷不必害怕,吾乃是当方土地,小仙见王爷蒙难,特现身救你出去。”土地神向朱由模抱拳施理。
“可我的双臂被绑在梁柱上,无法脱身呀?”朱由模无可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