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
朱登阳话音刚落,立即暴发雷鸣般的掌声。
就在这时,只见一匹枣红马从官道上奔驰而来,已到朱家庄庄园前,向朱府的cāo场而来。
朱登阳、朱福和兵勇见此,不约而同朝马匹望去。
只见枣红马匹上端坐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时间不大,已到cāo场上,来人翻身下马,向朱登阳走来,抱了抱拳:“谁是朱登阳朱少爷?”
朱登阳向来人抱了一下拳,恭恭敬敬回答:“在下正是,请问有何干?”
来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朱登阳,道:“这是我家老爷写给朱少爷您的,具体内容,您一看便知。”
“好的,谢谢!”朱登阳接过信函看了看封面,却是九门提督金良辅所写,随即道,“代我谢谢提督大人。对了,随我去客厅一叙?”
来人抱了抱拳道:“朱少爷,此处不宜久留,我立即赶回去。当今,东厂耳目遍布全国各地,一旦被发觉,会殃及我家老爷的。”
朱登阳想了想,觉得合情合理,开口道:“你说得也是,我也不便挽留,你一路好走。”
“那好,我们后会有期。”来人抱了抱拳,翻身上马。
朱登阳、朱福,以礼相回,异口同声道:“后会有期。”
来人拍下马后胯,“驾!”那匹枣红马,蹬开四蹄,驰骋而去。
朱登阳、朱福目送着远去的马匹,心中难以平静。
过了半晌,朱福进言道:“少主人,不知九门提督金良辅有何指教,您不妨拆开信观看一下,便知事情的真相。”
“嗯!”朱登阳点点头,“不知信中是何内容,我们去客厅一看究竟。这里人多,恐怕泄密。”
“这样也好,人多嘴杂。”朱福表示赞同。
“我得向士兵讲一声。”当下,朱登阳跨前几步,面向士兵,道,“诸位,本帅有点事,要回客厅一会,你们自己cāo练。”
兵勇们异口同声道:“主人,您有事尽管去,我们会认真练习武技的。”
当下,朱福陪着朱登阳来到客厅,朱登阳坐下后,朱福沏上茶,道:“少主人,先喝一杯茶润润嗓子。”
“谢谢!”朱登阳端过杯子,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后,才拆信观看。渐渐的,只见他眉头紧锁,叹息连声。
朱福善于察言观sè,他见朱登阳的神sè,觉得此信一定非常重要。待朱登阳看完信后,他试探着问:“主人,信里写的什么内容?”
朱登阳叹息道:“皇上已经驾崩,阉党掌控朝政,自老爷子离京后,司天监一职,由内阁大臣黄立即兼任。”
朱福不以为然,极力相劝:“少主人,那是好事呀!这个机会正是我们cāo练兵马的最佳时期,您应该高兴,何必自生烦恼?”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朱登阳摇摇头,“只因皇上驾崩,才殃及我们朱家庄。”
朱福不解其意:“此话怎讲?”
朱登阳解释道:“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黄立极在司天监已锁定紫微星殒落在朱家庄,现在,魏忠贤密令顺天府丞刘志选来泗州城朱家庄暗访。九门提督金良辅让我们作好防范,以免祸到临头,还全然不知。”
“如此说来,老爷当年的同僚,还有心记住我家老爷的友情,实是感恩不尽。”朱褔望着朱登阳,试探问,“少主人,一旦顺天府丞刘志选悄然到来,防得我们cāo练人马,那班狗贼,会乱打棍子,乱扣帽子;决不会认定我们是在办民团,而会给我们扣上谋反的帽子。当罪名成立后,不要说从京师调派军队,就是泗州城的防卫部队,便能将我们这点兵力剿灭。”
“这。。。。。。”朱登阳作思考状。
朱福紧锣密鼓,旁敲侧击道:“主人,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待毙吗?要是与官兵动手,凭朱家庄这点兵力,是不堪一击的。”
朱登阳沉吟很久,道:“管家,依你的意见该怎么办?”
朱福不假思索道:“事情发展到今天地步,并非偶然,不能再畏缩不前,应豁出去,大力发展兵马,广招绿林好汉。竖起义旗后,首先夺下泗州城。以泗州城为大本营,再向外扩张,直捣京师。有朝一rì,天下一统,您登上九五宝座,延续朱氏江山,千秋万代,永不易主。”
“嗯,看来只能如此。”朱登阳表示赞同,然后转过话题,问朱福,“管家,前段时间,你去泗州城买马,曾让几个马贩子送几千匹战马过来,并交涉说大批量马匹过来,什么时候能到达?”
朱褔想了想,伸出手指计算一下:“我估计就在七八天之内,便能到达朱家庄。要是现在有千军万马,有小股官兵也不怕他们。”
此时,朱登阳显得急不可奈的样子,道:“越快越好,战马到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然后,再对外招募兵勇。”
“是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用兵最起码的常识,等与马贩子交意成功时,立马备足粮食,再对外招兵。”朱福对朱登阳的主张表示赞同。
主仆二人商议妥当,出了客厅,来到教军场上,继续cāo练,不在话下。
第二天午后,朱登阳、朱褔正在cāo练兵马时,却见前边官道上,尘土飞扬,似有千军万马,滚滚而动。
众兵丁见此,惊骇不已,不知来者是何许人?一起顺目眺望。
朱登阳对朱福道:“管家,你速带几名兵勇迎上去,看是何许人?要是马贩子便罢,要是官兵前来围剿,迅速派属下通知本帅,我们应提前做好准备。”
“是!”朱福应了声,让马夫牵过几匹战马,配上鞍鞯。
当下,朱褔亲点几名兵勇随行,只见他翻身上了马,一拍马后胯:“驾!”战马扬起四蹄,沿官道而去。
几名兵勇,也翻身上马,紧随其后。
一炷香后,朱福几人离马队仅有百米之遥。朱福勒住马,举目向前观望。只见那些马群,四马并行,数以万计,延绵七八里长,每隔几十米距离,便有两个赶马人。马蹄所扬起的尘土,遮天蔽rì。
在最前面两名赶马人,见前面有几匹战马停在路zhōng ;yāng,向朱福他们望了片刻,便拍马过来。
须臾间,已到近前。原来,他俩便是马贩子头儿,前一次贩马到泗州城卖,被朱管家全部包下,并护送到朱家庄。朱登阳要大批量购买,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发了一笔横财。他们回去后,求亲告友,借了一批钱,加上自己的本钱,去了一趟蒙古,共购买五万匹马,又买了五万套鞍鞯。一切准备就绪,rì夜兼程,往泗州府朱家庄而来。一晃半个多月过去,终于踏上泗州城通往朱家庄的路上。
第二十章 招兵买马(二)
眼看一批钱财要到手,心里的喜悦,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当他俩看凊对方是朱福时,坐在马背上抱拳道:“朱管家,别来无恙!”
此时,朱福也看清楚来人是前次马贩子,微笑道:“原来是大老板,你们果然没有失约。我家主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你们盼来了。当他见到马队的影子,便叫我等前来迎接。”
其中一名马贩子道:“有劳大管家迎接,请调转马头,一起回府吧!”
“好的!”朱福与几名兵勇调转马头,与两个马贩子并马而行。
马队浩浩荡荡,向朱家庄而去。
马群离朱家庄还有二里之遥时,朱褔对两名兵勇道:“你俩先行一步,回去向少主人报个信,说主人购买的马匹已到。”
“是!”两名兵勇应了声,扬鞭拍马而去。
朱登阳和兵勇们极目眺望,见马群越来越近,从头至尾,延绵六七里长。
兵勇甲:“主公,那么多兵,是不是官兵来围剿我们?”
兵勇乙:“胡说,我们办民团,又不犯法。凭什么要围剿我们?”
兵勇丙:“就是,即使我们队伍壮大到千军万马,官兵也没有闲暇时间来问我们的事。”
兵勇丁:“为什么?”
兵勇甲:“原因很简单,现在官兵正与关外皇太极部队打得难分难解。而且官兵屡屡受挫,损兵折将。而我们发展民团,既能保卫家园,又能抵御外敌。为国分忧,官府应大力支持才是。”
兵勇乙:“是呀!如果各州各县都像我们朱家庄一样,自办民团,关外鞑子将寸步难行。如此,朝廷可以倾全国兵马攻克清军,消灭清军指rì可待。”
兵勇们正议论时,却见两匹探马奔驰而来。
朱登阳手搭凉棚望了一会,对身旁兵勇道:“是自己人,看来那些万马大队,一定是前一次马贩子,替我们买了宝马良驹。”
一名兵勇道:“也有可能。”
时间不大,两匹战马已到教军场上。翻身下马,朝朱登阳走来。
朱登阳打量两名兵勇片刻,问:“朱福怎么没同你俩一起回来?那些马队又是何来头?”
一名兵勇抱了抱拳:“回主公话,朱管家陪马贩子在后面正行着。让我俩前来向您稟报,要您作好心理准备。马贩子这一次算尽了心,共购买五万匹宝马良驹,连鞍鞯也配好。”
朱登阳听后,喜形于sè:“这样太好了。有了五万匹战马,再有五万名兵勇,我要将他们训练成一支能争贯战的队伍。”
另一名兵勇进言道:“主公,要想招募兵勇,在各州各县张贴告示,人们会纷至沓来,要不了一个月,便能成为万马大队。”
“好的!”朱登阳满腹欣喜,提醒兵勇们,“我们也不能拿大,诸位给我听着,统统上马,迎出庄外。”
随着朱登阳一声命下,两千多名兵勇,纷纷跨上战马,列队向庄前迎去。
这时,马贩子前队离朱家庄不足一里路。
朱福指着村庄前的马队,对马贩子道:“我家主人乃是仁义之君,你瞧,他们得到汇报,立即列队迎接你们呢。”
马贩子微笑道:“主帅能与士兵打成一片,乃难能可贵。我能结交上这样人,乃是万分荣幸。”
说话间,朱褔与马贩子已到村庄前,各自在马背上寒暄几句,朱豋阳便令兵勇们调转马头,向教军场进发。
兵勇们听了命令,调转马头,后队为前队,缓缓前进。
朱登阳、朱福和两名马贩子,并驾齐驱,一路上,说些有关前一次分手后的情况。
一炷香后,兵勇们首先到达教军场边缘。朱登阳让兵勇集中到教军场右侧场地上,其余地方留待马群暂停,然后再转入马厩内。
朱登阳建议马贩子:“请收拢马匹,我是外行,下面的事就由你来做。”
马贩子微微一笑:“没问题,训练马匹乃是我们的老本行。朱大人请到一边站立,防止被马践踏。
朱登阳、朱福和几名随从,驱马站到一边。马贩子开始将马群向教军场吆喝。那长长的一队马群,接连不断向一起靠拢。
半个时辰后,五万多匹马已集中到cāo场上。一眼望去,黑压压一大片。
这时,几个马贩子驱马来到朱登阳他们面前,老马贩子道:“朱老爷,有现成的马厩吗?总不能让这些马停留在cāo场上。”
另一名马贩子提醒朱登阳:“有些马未经驯化,野xìng十足。如果没有固定场地圈养,一旦我们离开这里,难以控制它们。”
朱登阳向马贩子作出解释:“在你们前一次给我们送马时,在下已作好准备。在后花园右侧一块场地上,圈有二十亩范围的场地。砌了围墙,围墙内建有许多马棚,不知能否容纳下这些马匹?”
老马贩子屈指算了算:“二十亩场地,足足有余。朱老爷,请随我们去过一下数,我们负责将它们赶进场地内,免得你们束手无策。”
朱登阳微微一笑连忙摆着手:“既然数量充足,就不必麻烦,我对你们推心置腹,直截将马匹赶进场地吧!”
老马贩子向朱登阳投去钦佩的目光:“俗话说得好:‘宰相肚里能撑船。’朱老爷宽宏大量,让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您放心,五万匹战不会少一匹的。在江湖道上跑的人,不守江湖规矩,失信于人,那会令人歧视的。”
“我相信你们,江湖好汉是最守规矩、最讲义气的,朱某也十分敬佩江湖好汉。”朱登阳微笑着点点头,随即吩咐朱福,“朱管家,你去场地将院门放开,放马进去。”
朱福应承一声:“是!”
说着,驱马而去。
当下,马贩子开始驱赶马匹。在他们吆喝声中,那些战马有条不紊,前边的开始行动,后边原地站立。另有两名马贩子在前边牵引,那些马匹就像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向院内行驶。
直到半个时辰后,五万匹战马,已全部进入院内。朱福关好院门,陪着几人来到教军场与朱登阳相见。
朱登阳问朱福:“马场内院门关牢固了吗?”
“回主人的话,关得很牢固,不会有事的。”朱福提醒朱登阳,“对了,应将五万匹马和五万套鞍鞯的钱结算一下,让人家好赶路。”
“好的。”朱登阳点了点头,做个手势,“走,进客厅一叙。”
当下,朱登阳、朱福、几名随从和马贩子,一起来到客厅内。分宾主入了坐,随从献上茶水。
朱登阳满面chūn风,对马贩子道:“请用茶。”
“谢谢!”老马贩子端起杯子品茶,赞不绝口,“嗯,好茶!今天能品尝朱老爷的上等香茶,乃是我等的荣幸。”
朱登阳微笑道:“如果诸位好汉愿意的话,时常来这里品尝,朱某热情接待,决不怠慢。”
老马贩子微笑着答道:“我们一定会常来的,这样更能加深彼此的信认和了解。”
“那是!那是!“朱登阳点头应承,又对朱福道:“你负责将账结算一下,为了让这些兄弟携带方便,都以银票为主。”
“是!”朱福开始算账。
朱福拿过算盘和纸笔,开始算账。只听算盘珠子哗哗作响。按每一匹马和每一套鞍鞯的钱数,进行累计,得出总钱数。
清算完毕,朱福用毛笔在纸上添写完毕,让朱登阳和老马贩子签名画押。一切手续办完后,朱福拿着账单去账房里付钱。
一咽烟之后,朱福已将钱付出,来到客厅,清点给马贩子。马贩子满面chūn风,将银票留部分为路费盘程,其余的都装进行李包里。
老马贩子问朱登阳:“朱老爷,对于战马是否还需求?”
朱登阳不假思索道:“战马暂缓一歩,现在当务之急是兵员、战将短缺。要在短时间内将将五万匹战马武装起来。到那时,五万大军虽然不甚浩大,但攻城略地,可是一支不可多得的队伍。从即rì起,我们准备作手招募兵勇。”
第二十章 招兵买马(三)
“您说得也是。”老马贩子点了点头,迟疑片刻道,“现在正处乱世之局,朱老爷有如此雄心壮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