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泪之帝王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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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泪之帝王情缘-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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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夕玦……”望着安静的海面,玄奕面露苦涩的笑容,一切恍如一梦,那样铭刻的感情是否就这样告一段落,一切都是宿命与自己开的玩笑吗?自己当时还是那样信任宿命。

    “呵。”轻声一笑,心中苦痛谁人会知,或许这段记忆永远将被尘封在玄奕心中最深的角落。

    “回都!”严声令下,船头调转,向海岸驶去。船头白衣男子目光冷漠望着海之南方,尖锐的目光似乎将要刺破苍穹。

    南海礁石之上,一着白纱女子伏在礁石之上,头发深紫,湿漉漉的粘在白皙的皮肤上,蓝色的眼眸望着离去的船舶,眼神轻蔑一瞥,跃入海中。鱼尾摆动,无光十色的光芒照亮海底,一颗幽凝珠闪着黯淡蓝光缓落海沙之上。

    玄奕,即使是今生之约,也抵不过你昔日之情。这次的放手,将酿成你今世的错过。——穆夕玦
第八章 身世之谜
    鸟啼声清脆,彩蝶舞翩飞。夕玦伏在草坪上闭目养神,但是无论怎么去平静,脑海中总是会浮现玄奕那张俊秀的脸和傲娇的笑容。一切都像是梦,她总会给人创造梦境,如今却深深迷失在玄奕给她创造的梦里。

    “夕玦。”失神浮想间,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唤醒了夕玦。回身一看,心中竟委屈横生。

    “仙人伯伯。”娇嗔地呼喊着起身,扑向白发苍苍面容慈祥的昆仑仙人怀里。

    “傻孩子。”昆仑仙人是冥荒时期最先得道修成仙身的人,一直长居昆仑闭关。现在闭关期限已满,清渊岛发生的一切,自己也掐指算尽。

    “仙人伯伯,这次来又要很快就走么?”昆仑仙人摸着夕玦的头,心疼的看着这个被遗弃在清渊岛上百年之久的女孩不说话。

    “又要丢下夕玦一个人孤零零的。”

    “夕玦。你走吧。”

    仙人声音温和,夕玦不可思议地看着仙人和蔼的面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伯伯。是夕玦做错了什么吗?”惶然间夕玦跪在地上。

    “这个世间,我不知道父谁母谁,更没有亲人,伯伯你是夕玦唯一的亲人,你让夕玦去哪?”

    “快起来,孩子。”仙人连忙扶起瘦弱的夕玦,怜惜之情溢满沧桑的眸子。

    “夕玦,你本不属于这里。”仙人捋了捋雪白的胡须,神色黯然,“你的母亲是南海龙绡宫的鲛后,在你父亲战死后,一直统领鲛族。当年,我还是一介凡人,在南海之时,不慎落海,是你的母亲救了我。后来,我在昆仑修仙得道后,你母亲便将还在墙报之内的你交付与我。”仙人说到这时,眼中似有些湿润。

    “后来我才得知,龙绡宫法师紫陌背叛鲛族,联合人王伏彦,巫师南蛮子竟然一日之内将鲛族一网打尽!你的母后是预知到了灭顶之灾才会将你送至昆仑。”

    夕玦只感到脑海中嗡嗡作响,阳光灿烂的光景在她的眼中一片黑白,心如刀刺,疼的无法呼吸。

    “为……为什么?!”夕玦咬住颤抖的唇,声音无力且悲伤。

    “伏彦为了幽凝珠,紫陌为了她对伏彦的一段孽缘,南蛮子为了报爱徒之仇。”

    “幽凝珠……孽缘……爱徒之仇…。。。我鲛族何时犯他人族?何时怠慢她紫陌?何时杀他南蛮之徒?!”心中一股力量仿佛将要迸发而出,滚烫的堵在心口。眸色血红,恨意猛然生之。

    “幽凝珠价值连城,伏彦为富国,紫陌曾在海上救过战伤的伏彦,与他有过一段短暂的恋情,竟然私自学了禁术,蛊惑人心,违反族规,被送往孤岛自生自灭,而这个南蛮子曾是南海上一黑暗巫师,收得一徒弟,贪图美色,虏获鲛族少女加以凌辱,罪不可赦,被鲛族以海难将之处死。”仙人说到这,双手扶住夕玦的颤抖不已的肩膀,眼中隐有泪光。

    “夕玦,人都有私欲,当你有了**,你也会做出违背自己内心的错事。你的母后为人坦然善良,因为她下令放紫陌一条生路才会造成后面的悲剧。她至死都放不下你,我将你安置在这秘境之岛百年,也是为了护你周全,而如今,你已经长大,六界越来越混乱,我也要回到仙界。我无法阻止你的内心,我只能做到护你百年安宁,去南海海岸找你的母后吧。她已经等你百年。”

    “母后?!”夕玦此刻已经泣不成声,恨意,痛意全然溢满心间,她这一百年,过的如此安逸,无虑无忧。现在承受这般痛苦时,竟然发现自己如此的不堪一击。

    “你的母后虽亡,灵魂却在南海岸等你百年。”仙人看着夕玦眸中的幽凝珠不断落下,心中滋味万千。今天终于到来,她终会面对这一切。

    夕玦听闻,就要飞身离去,眼中的温柔善意竟全无。

    “夕玦,爱恨没有因果,一切皆空。这把残风剑,是我为你锻造的,望你这一离别,保重。”长袖一挥,残风快速化为一道光,眨眼间落在夕玦手中。残风剑身深蓝,犹如冰刃一般散着寒气。

    昆仑仙人慈祥地看着夕玦停滞空中,幽蓝的眸子血红褪去,灭族杀母之恨要让她如何看空,她穆夕玦在这清渊岛浮生半世,此刻怎能让她看淡血海深仇!这仇这恨她必然要报!

    回身再也不看岛上之人,决然离去。

    夕玦不知道自己是气还是喜,喜的是仙人终将自己身世告诉自己,气的是,自己舒舒服服活了百年,浑然不知自己身上背负的深仇大恨,想想这一百年在岛上的欢声笑语,夕玦恨不得刺自己几剑。

    不知不觉到了南海岸。荒凉的海岸只有一间茅草屋,一个老人弯腰泊船。

    “老人家,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居住吗?”夕玦小心翼翼的走到老人身边,生怕惊到她。

    老人不说话,只顾着停稳船只,仿若没有看到夕玦一般。夕玦伸手抓住老人的胳膊,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乞求。

    老人依旧不予理会,径直忙自己的事情。夕玦寻母心切,看着老人不慌不忙的样子简直快要发疯。一百年了,自己孤孤单单,从未见过生她的母后的模样,谁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呢?

    “母后!”夕玦握着老人的胳膊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和气息,喜中一阵惊喜。不出所料,老人听到夕玦这么一喊,终于有了反应,缓缓转过身。

    “夕玦……”声音有些哽咽,老人握住夕玦纤瘦的手腕,老泪纵横。仔细看老人黯淡的瞳孔,夕玦可以看见里面竟然显露出一个貌美风华的女人的面容。

    “真的是夕玦,母后在这里等了你这么多年终于见到你了。”老人伸出手抚摸着夕玦的脸颊,眼泪不断落下。

    夕玦跪在老人衣裙下,身子颤抖,抽搐手抚上老人泪湿的脸颊。

    “母后,你的泪……。”鲛后的眼泪犹如常人一样再也不能化为幽凝珠,而是咸湿的泪滴。

    “夕玦,母后的原身早已腐化,母后放不下你,将灵魂附在这个死去的老者身上才能等你这么多年,母后命丧这个海岸,灵魂永远离不开这里,所以只能苦苦盼你,终于盼到你了。”

    “母后,夕玦终于见到你了,一直以来夕玦都以为自己是个孤儿。现在终于见到母后了,以后母后再也不要离开夕玦了好吗?!”夕玦抱着鲛后的腰,努力不让泪流下。

    “夕玦,你听母后说,母后早已死了,只是遗愿未了,魂魄去不了奈何桥,现在母后终于看见夕玦了,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又是昆仑仙人调教出来的,母后相信你会完成我最后的遗愿。”

    “夕玦不要母后再离开!”

    “夕玦,伏彦抓捕鲛族,是为了幽凝珠,不会大肆屠杀,当年一定将我们族人关押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加以折磨,延续至今。夕玦,你要去把他们救出来,鲛族不能覆灭啊!”

    “母后!”鲛后终将遗愿嘱咐于夕玦,夙愿已托,鲛后的灵魂开始渐渐离开老者身体,望着鲛后几近透明的灵魂,夕玦近似疯狂,嘶喊着想要抓住鲛后的手,却扑了空。

    “好孩子,母后对不起你,没有陪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现在看到你我已了却夙愿,也该去自己该去的地方了。夕玦,你是鲛王之后,天性不凡,记住,不要爱上任何人。母后会在另一个世界保护你。”鲛后眼神温柔地看着伏在自己面前的夕玦,泪光闪烁,嘴角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容。

    “母后!不要!”夕玦慌乱地抓住鲛后的手,不停地摇着头,眸中流露出无尽的乞求和无助。她无法接受与自己百年思念的母亲相聚又相离,她不要!

    “啊!!!!”要她如何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去承受这翻天覆地的改变。声嘶力竭的尖声呐喊,海面瞬间再次结为寒冰。

    曾经我孤寂百年,不为梦,不为自由而活,而如今的我,为恨而活!——穆夕玦
第九章 翩翩青衣江子衿
    摇曳小船犹如沧海一粟,漂泊了几日终于上了岸。玄奕连日来的晕眩并无好转,像是染上了风寒,总觉得体内有股寒气郁结不散。白图这几日为了照料玄奕也是连续几夜不眠,终于到达海岸后,便即刻施法回都。回到玄冥都,玄奕的病情愈发严重起来。

    “白图,皇儿这是染了什么病啊?怎么这么多御医救治就是没有见好呢?”

    重明寝殿内,玄奕躺在金丝蚕被中,满额冷汗,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因为病情折磨,脸颊也明显消瘦。坐在玄奕身边的皇母身着淡黄色长袍,以金色丝线绣着重名鸟的图案,头上配戴金冠,以珍珠做点缀,华丽而奢靡,美不胜收。

    “回皇母,白图也不知,从妖境出来之时,上皇还是完好无事的。”

    白图身着一袭淡紫色丝绸衣服,站在玄奕床榻左侧神色忧愁。

    “这可怎么办才好,只是南巡几日,竟然突然染上怪病,宫中御医可还有办法医治吗?”

    “宫中御医现在已经是黔驴技穷。”

    “这帮废物,枉我皇儿还为他们修建御医院,供他们锦衣玉食,现在却派不上任何作用!我要他们何用,全拖出去杀了!”

    “皇母!”白图一听皇母如此下令,立刻跪下。

    “白图,你在圣女身边多年,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办法吗?”皇母脸色微正,眉头深锁。

    “皇母,白图无能,白图与圣女只是修行法术,医术却无半点接触。”

    “难道这普天之下竟然无一人能救治我皇儿!”说到这,皇母眼珠转了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飞快转身唤来身边侍卫。

    “快!快去告诉尉迟将军,全国张贴告示,寻江子衿回都!”侍卫听令飞快应道,拔腿就朝尉迟府上奔去。

    “江子衿?”白图自小在宫中生活,却从未听闻此人姓名。

    “这江子衿本是江御医之子,医术了得,着重明上下就没有他医治不了的病,只是江御医过世后,他就退出御医院去云游四海了。他曾是皇儿少时玩伴,他看到皇儿重病的告示定会回来。”

    余辉洒落在重明殿的金顶之上,灿烂刺眼,远离奢华都城几万里的一个小城镇,镇外沿路种满了竹子,褪尽奢靡,多了些许安逸祥和。夕玦一袭水蓝色纱裙,手拿残风,长发如瀑布垂落腰间。娇美的面容,寒冷平静。

    御剑前行了多日,有些疲惫的夕玦进入这个简朴的小镇。夜晚快要来临,客栈酒家早早挂上灯笼,街市上行人渐少甚至有些荒凉,只有少许的外来侠客坐在餐馆内饮酒。

    “店家,还有客房吗?”夕玦慢步走入客栈,轻纱飘飞,眼眸低垂,靓丽的身姿瞬间吸引了所有饮酒的侠客剑士。

    “姑娘,我们这少有人驻足,就空房最多。”店主是一个约莫七旬的老头,头发斑白,眼窝深陷,像是中毒之人一般神态萎靡懒散。

    “给我一个安静点的房间。”

    拿到钥匙,夕玦便要匆匆上楼,离开南海一天之久了,体力消耗飞快,她必须赶紧回房间恢复体力。

    “哟~~姑娘,你这孤身一人来青丘镇实在另在下佩服啊!”夕玦刚想提步上楼,便被一个身着藏蓝色衣服,一脸青胡渣提着两寸大刀的男人伸手拦住了去路。胡渣男皮肤黝黑,笑容贱贱地打量着美艳的夕玦,眼神色眯眯的就差流出口水来。喝得醉醺醺的众人见状,皆四下起哄起来,这让调戏夕玦的胡渣男更来起劲来。夕玦看他满脸猥琐的样子,心中暗自作呕,可是身体越来越无力,她只能忍着胃中翻滚的感觉无视掉胡渣男继续上楼。谁知这个胡渣男竟然不知廉耻的借着酒劲一把将夕玦拦腰抱起。

    “哈哈,这危险之地,还是让在下来陪伴姑娘吧。”

    “啊!放我下来。你想死吗?”夕玦惊呼着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由于离开海水太久,法力渐失,简直欲哭无泪,这个杀千刀的一身酒臭的胡渣男,乘人之危!见夕玦如此反应,众人更是来了兴致,抚手狂笑。客栈内一时间哄乱一片。

    “够了!”突然众人之中,一个青衫男子拍案而起。霎时,屋内雅雀无声。夕玦望着这个青衣男子,心中一阵惊讶。本以为,玄奕已经是好看的惊人,没想到这个男子竟比玄奕还多了几分俊逸。浓翘的睫毛下是一双秀气的双眸,微蹙的眉头似乎隐隐藏着一些悲伤,给刚毅的脸廓增添了几分柔和。

    “你是谁啊?”胡渣男酒气熏熏的对青衣男子吆喝着。

    “堂堂一个男子竟当众如此粗鲁对待一个姑娘,也不怕人笑话吗?”青衣男子拖着长音娓娓说道,有些懒散。

    “你最好放聪明点,别妨碍了老子的好事!不然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别废话,你放还是不放下这个姑娘!”

    青衣男子摇摇晃晃走到胡渣男面前,夕玦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心忽然凉了一大半。本来以为是什么盖世英雄能拯救自己,没想到也只是一个酒鬼而已。青衣男子微眯着眼睛,额上一绺刘海垂在侧脸边,面容不羁。

    “真是不知死活,看我怎么弄死你!哼!”胡渣男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口水,面目凶狠掳起袖子就要像青衣男子扑上去。

    “唉,我说你在这么一个貌美如仙的姑娘面前如此粗鲁,像话吗?”青衣男子微扬嘴角,踉跄着将手搭在胡渣男的肩膀上称兄道弟起来,声色懒散至极。

    “大哥,要不咱两比喝酒吧,谁把谁喝趴下了,谁就把这位姑娘带走!怎样?”夕玦一听他这么一说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凭什么把自己当赌注随意决定自己的去留,腿是她自己的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胡渣男听完青衣男子的话,大声笑了起来。“我秦一刀还从未遇到过敢跟我拼酒量的人,好!你小子够胆量!我们就来比一比!”

    “好!”说完,胡渣男就一把将夕玦摔到椅子上,夕玦大喊吃痛。

    “喂!你们凭什么把我当成赌注!”

    “如果你不想被这个男人带走,你就乖乖闭嘴待着。”青衣男子伏在夕玦耳边匆匆低声说了一句便转身投入酒局。夕玦看他眼光突然冷厉严肃,一时间也没了话语。众人见有热闹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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