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抱着她,说:“白小染,我说过,再也不会把你丢弃。我知道你打烂了盆栽你难受,我知道你弄伤了我你心疼,可是,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再送走你,大不了,我养你,你吸一辈子,我都养你。”
她的声音颤颤抖着:“你还要我吗?”那句,“你还要我吗”问得多么心酸。他亲了下她的额头,说:“白小染,我要,我要!我还要!你是我的松鼠。”
“恩允,我不是那只傻乎乎的松鼠了,我是个隐君子,我是个丑恶的女人,我只会拖累你,我只会害你,我只会让你烦恼。”白小染说就放声哭了,哭得很放肆。
他低头,吻住她的嘴,深情的索要着她的芳泽,他要让她知道,不论怎样的她,都是他的爱的女子,都是他掌心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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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恩允说:“我相信,我们的爱会治好你的,我用我的爱来救你。如果你现在摆脱不了的是鸦片,那么,我对你的爱,就是毒药,我们以毒攻毒,以毒来治疗。”
白小染的长发很乱,他亲手为她剪了头发,他说:“今天剪了头发,就是意味着要重新开始了,你要记住,你要有决心,你是我的女人,你应该勇敢才对!”
她乖乖的点头,他夸她:“真是我的乖松鼠,真乖!”
她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良好的家世,母亲仍在监狱,自己还是已婚的人,还有面盲症,现在又染上了毒瘾,哪有男人会要这样的女人呢?
白小染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戒掉毒瘾,一定要回到原来的白小染,那个天真缠绵的女子,那个会安静而美好的坐在那里等他回来的女子。
张琪要她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她偏要好好的活着,偏要戒掉毒瘾,嫁给季恩允,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亦舒说过:正是因为世界上有那么多恨我的人,所以,我更要好好的活。
你的毒瘾,我的毒药 第八十五章: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她对季恩允说:“允啊,我一定戒毒,然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给你生个儿子,你好好的把公司打理好,好吗?”
他把她抱在怀里说:“那你就当是给我们的儿子帮个忙,我们一起争取,把毒瘾克服掉,好吗?”她很乖的倒在恩允怀里,从前她还是很重的,现在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了,锁骨突了出来,小腹也深深的陷下去。
很多时候,恩允就这样的抱着她,但是白小染的毒瘾还是在发作着。
小染犯毒瘾的时候,她双肩哆嗦的厉害,浑身发着热,嘴唇发青,她美丽的脸庞有些扭曲,她咬着牙说:“求求你恩允,让我吸一口吧,求求你,我好难受。”
恩允说:“不行,你不可以吸,你答应我要为我们的爱戒毒瘾的。”
她开始咬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恩允把手臂放到她最前,让她咬他的手。她跪在地上,使劲的撞头,说:“求你让我吸一口,允,我就吸一口,我感觉有几千万只蚂蚁在咬我。”
毒瘾把白小染折磨的死去活来,她疯狂的砸东西,头撞着墙,季恩允把她按在床上,却怎么也抱不住她,她浑身颤抖,说:“季恩允,你肯定是不爱我,你怎么可以看我这么难受都不给我吸,你是混蛋。你是不是要我死啊,我死吧,我死了都比这个好受!”说着,她就扑向墙。
季恩允抱紧她,白小染开始疯狂的抓他,季恩允的脸上,又被抓出红血印子,白小染的眼睛网上翻着,嘴角开始吐出白色沫子。
这一切,都被悄悄潜进来的花丝安录了下来,季恩允一直忙着控制白小染,不知道花丝安竟然就在门外将白小染犯毒瘾的样子都拍了下来。
白小染可能是筋疲力尽了,她像一条抽了心的麻绳一样瘫在地板上,季恩允看着心疼都受不了,他摸着她的头说:“小染,吸吧,只要你不难受!”他纵容了她。
白小染贪婪地吸了几口,神智渐渐清醒,她意识到自己又犯瘾了,又复吸了,她睁开眼睛看着季恩允,眼睛里是凉透的绝望,而季恩允的心更凉。
花丝安将那盘录像交给了季正成,她想;就等着看好戏吧,季恩允的妻子只会是我,那个疯女人,你趁早滚蛋吧!
季恩允已经很多日子没有去公司,所有的业务都是花丝安和几个董事在打理,季正成对这个从来都很忤逆的儿子很有成见,要不是文叔几次在说季恩允的好话,他都恨不得把他开除掉,实在是自己生了两个一点也不像自己的儿子,还有一个傻女儿。
那是白小染第一次见到季恩允的父亲季正成,恩允和她坐在沙发上,他知道小染害怕,所以谈话的自始至终,他都和她十指相扣,恩允要告诉季正成,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生命,他非她不可。
季正成把那段录像放给了他们看,白小染看着自己犯毒瘾,又是自残,又是砸东西,更甚的是咬着抓着季恩允,她一阵一阵的痛。
季恩允一看,立即关掉录像,他质问季正成:“你竟然派人偷拍我,这手段也有点太卑鄙了吧!”
季正成说:“我不用叫人,自有人这么做,你是整个季氏真正的幕后老板,你知道你的分量有多么重要吗?你现在到底在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什么女人不玩,你要玩吸毒的女人,你把你自己拖死吗?我看,必须马上把她送戒毒所去!”
“不可能,戒毒所那是什么地方,和疯人院差不多,我再也不会把她送走,这个总裁你爱给谁当你给谁当去!”季恩允激动地说。
白小染沉默了一分钟,说:“好,我去戒毒所。”
季正成走后,白小染对恩允说:“你要对我狠下心来,不能一直这么惯着我,我看到我犯毒瘾时折磨你抓狂的样子,都恨死了我自己你知道吗?我不能眼看着你失去你的一切,我不要拖垮你,不要当败家的女人,我要旺夫,我要你好。”
季恩允想了一夜,挣扎了很久,决定先送白小染去戒毒所强制戒毒,自己宠着她,也许是害了她。
夜里白小染忽然问一句:“你还会要我吗?”
他仍是闭着眼睛,说:“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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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戒毒所的前一天晚上,莫莫,季安许,还有得得都来了,那天的晚饭是白小染亲自做的,她之意不要任何人的帮助,要独立做一份丰盛的晚餐。季恩允开着出入着厨房和客厅间,忙的不停的白小染,心里满是幸福。
他在安许的耳边轻声说:“知道老婆的标准是什么吗?进的厅堂入的厨房还要上的了床。”流氓哥哥时不时就爱给安许传播点流氓的思想。
安许的心里酸酸的,他想,自己大抵是该放手的,小染这么幸福,等她戒了毒,就该是自己的好大嫂了,自己还是祝福。
白小染忙进忙出,弄了很多菜,她跟着恩允都学会了调酒,她特意调的是安许爱喝的冰冻蓝色玛格丽特。
小染不解的问莫莫:“沈砚呢?他怎么没有来,他去哪儿了。”
莫莫掩饰着,心想,小染,你都不知道沈砚这些日子变成了什么样,莫莫装着笑,说:“沈砚最近带批学生去外地写生去了,有些忙。”
白小染失望的说:“可惜我戒毒前见不到他了,不过等我出来,我要缠住他教我画画。这个老师也太不负责任了,呵呵,学生犯了错误,都不知道教训一下。”
得得跟着说:“小染姐姐,那你也是不负责任的老师,你都多久没有教我画画了,我都快忘记怎么画猪猪了。”
大家都笑了,这样的感觉特别的温暖。
你的毒瘾,我的毒药 第八十六章:毒瘾的折磨
第二天,在戒毒所门口,季恩允抱着她说:“我会常常来看你,十天来一次,公司的事我要去尽心打理,把公司生意弄好,这样季正成也知道,我的小染是我的福星老婆。治好了,我就娶你,我们结婚,我想你早点给我生个儿子呢”
那时的白小染,总是很乖的样子。
在季恩允把她交给了一位有着很多年戒毒经验的老大夫,这位大夫的戒毒成功事例在国内很出名。季恩允很放心,转身走的时候,白小染孩子一样的拉着他,说:“恩允,我害怕,我好冷,你再呆一会儿。”
恩允抱紧她,安慰她说:“你要听大夫的话,毕竟,这里是最专业的,你要好好的配合他们,行吗?十天后,我就来看你。”
临走的时候,他听到白小染在后面叫着他,恩允没有敢回头,他的眼里全是泪,他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忍不住带她走。他清楚,小染根本不想来这里,她是为自己而来的。
季恩允回到公司,就亲自洽谈业务,重新召开董事会,并发现很多高级的设计师都因为不服花丝安,离开了公司,季恩允就一个一个的道歉,请求他们回公司。他又请了影视女星为新款冬季珠宝代言,并拍摄大量宣传海报。这样,YiLon的生意开始前所未有的好起来。
还没有到十天,戒毒所的大夫电话就打来了说:“季恩允先生你快来吧,她快要疯了。”
他忙赶到戒毒所,一见到他,她就扑到他的怀里,说:“恩允,你带我回家,我保证不吸了,我离开你我活不了,一分钟都活不了,恩允,我给你做饭,给你熨衣,给你浇树,行吗?”
他在她耳边说:“还要陪我Zuo爱,我好几天没有碰你,我好想。”
白小染在戒毒所的这几天,终于知道,她怕的是没有他,怕的是孤单,不是毒瘾。没有他的孤单,是比毒瘾更可怕的事情。
季恩允就背着所有的人,把白小染领回家了,她还是好好坏坏。好的时候,会做好饭,等着他回家,温柔似水的,问恩允想不想她,想到了什么程度,缠着和他Zuo爱,风情万种。
坏的时候,她毒瘾犯了,为了不吸毒,她甚至把手伸进插座里,想要电麻自己的脑子,好不去想毒品。
这样的折磨,更对季恩允来说始终煎熬,看着心爱的女人被毒瘾折磨着,他恨极了张琪,如果不是她,小染怎么会吃这么多的苦。
小染安静的时候,说:“你上辈子一定是辜负了我,你欠我太多了,所以这辈子你要来还,被我折磨,允,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白小染乖的时候,像一只小松鼠一样睡在他身边,但是发作的时候,像狮子一样,疯狂的咬人,眼睛里都是凄厉的绝望。季恩允终于知道,毒品有多么的可怕,它可以让人性堕落到疯狂的状态。
你的毒瘾,我的毒药 第八十七章:爱真的是要用死来还
白小染仍然在吸毒,恩允陪着她和毒品做着斗争,来来回回,吸了戒,戒了吸,恩允看着她日渐消瘦,他知道她如果再继续吸下去,她会死的!
她毒瘾犯的时候,她说:“恩允,你把我绑起来吧,不要狠不了心,我不怪你,绑起我吧,只要不让我吸毒,我可以挺得过去。”
“舍不得,我舍不得,白小染,我舍不得。”恩允说。
白小染摸着这个被自己折磨的消瘦的英俊面颊,说:“可以后我们还要结婚好好的过日子呢?你不是想我给你生个儿子吗?白白胖胖的儿子,这样该多好啊!叫你爸爸,叫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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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绑了她,绑在客厅高大的|乳白象牙廊柱上,她发了疯,吐着白沫,眼睛往上翻,没有一点生机的样子。她一直坚持着,浑身在颤抖,好像落水的孩子,全身冰凉,好像没有呼吸一样。
恩允叫着她的名字,她好久好久没有回答。
接着,又突然的嘶叫起来,用后脑勺撞击着,她的脸青了,她尖叫着,申吟着说:“恩允,我不要活了,我也不要什么爱情了,你让我死吧。”
恩允怕她把后脑撞坏了,解开绳子,想把她绑到床上,谁知她疯狂的伸出手,使劲的不停的抽着恩允的脸,说:“你给不给我毒品,你给不给我,你给我啊!”
恩允就站着让她抽着,他的眼泪落下,这还是那个他心爱的女人吗?这还是他最疼的小松鼠吗?此刻,毒瘾把她变成了魔鬼,她恨不得把所有阻止她吸毒的人都杀了。
她抽的累了,眼神无比恶毒的看着季恩允,然后迅速跑到四楼的露台上,她站在露台边缘叫着:“我不要活了,我要死,死了就摆脱了毒瘾了,再也不用被毒瘾控制了。”
他怕她真的会跳下去,他说:“白小染,你这么逃兵,还没有打完仗,你就要逃跑,你是个胆小鬼,你是懦夫!”
恩允渐渐的靠近她的身边,她已经站在露台的边缘,他试图抱着她,她推开他,怨恨的狠狠的说:“你不是说爱我吗?看着我要死了,你都不肯给我吸一口,我知道就在你的口袋你,你快点给我,快点给我。”
她的眼神很恐怖,像头受了伤的狮子,随时就要把人给吃了一样,季恩允望着她,心凉到了极点,这还是那个说离了我就活不了的白小染吗?
白小染眼睛都红了,她咬着牙说:“你给不给!你给不给,就在你的口袋里!你别逼我,你再不给我,我就杀了你。”
眼前和自己说要过完一辈子的女人,说要杀了自己,他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绝望,这绝望来自于他自己,因为,他绝望了,他没有办法了,他不知道如何把爱情进行下去了。
他抱着肩,缩在冬天里,安静的看着她。他痴痴的等,等她好的一天,却始终没有奇迹。
白小染咬牙切齿地说:“什么爱情,什么东西,我要死了,你都不肯给我吸,你去死吧你。”她使出全身的力量,推了他,将他推下来四楼的露台。
季恩允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有天,在犯毒瘾的时候,真的会杀了自己,他毫无防备的,被她从四楼推了下去。
他跌在了那棵他心爱的桫椤树附近,他的头撞到了花园巨大石山的一角,他的血瞬间的流出来,他的视觉变得模糊,头痛的要炸了,全身的骨头都散了一样。他想,我是要死了吧,我死了,谁来照顾你,谁来养你吸,谁来疼你。
如果自己真的会死,那也没什么,只要小染,等你清醒过来,不要再复吸了。
他的眼睛模糊中看到白小染飞速的跑下楼,跌跌撞撞的,跑来,跪在他身边,他伸手想再抱她,却没有力气。
白小染丝毫不管他的死活,毒瘾,已经让她失去了人性。她就像不知道,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这个可能马上就要死的男人,就是她的恩允,就是她要给他生个儿子,一起老死的季恩允。
他的手,死死的捂着右裤口袋,她不可以再吸,好不容易戒了这么久,再吸就完了,就功亏一篑了,他紧紧的用最后的力气捂着。
她眼看着到手的烟却得不到手,她恨极了,她用力的捶打着恩允的手,看到了石头,像疯了一样,拿起石块砸着他的手,他的手被捶打的烂了。
直到最后,他的手依然死死的捂住着口袋。那时,他已经失去了意志,只是手还是牢牢的扣在那里。
她逼急了,用牙疯狂的咬着他的裤子口袋,咬了一块布掉了,她从破的地方翻动着他的口袋,终于找到了她熟悉的毒烟,颤抖地点着,就躺在恩允倒在的那片地上,她抽搐着,贪婪的猛吸着烟,眼泪鼻涕的往下流。她抽着,就浑浑噩噩的睡去了。
恩允的血,染红了一片草地。那是在冬日的黄昏下,他的血格外的悲惨和凄厉。如果说白小染自刎都是因为他,那他欠她的,都这一次还了。这一次,用血偿还你为我流的血。
那个黄昏特别的冷,两个人都躺在了草地上,一个醉生,一个梦死。白小染如果清醒过来,看到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恩允,她会不是伤心至死呢?
曾经的恩爱缠绵,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