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以后,这些日记,就和我一起下葬吧,我想,记忆是我唯一的珍藏了。
朵拉写到最后,写不下去了,停笔,这时猛哥又打来了电话,她有点害怕,但是想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朵拉接了电话,说:“猛哥,你有什么事情吗?”
“哟,我的朵拉宝贝儿,怎么这么的有气无力啊,缺少哥哥的浇灌吧,别这么的的没力气啊,我可是等着妹妹你来,你要开好房间等着哥哥哦。”猛哥不要脸的笑着说。
朵拉说:“猛哥,你事情办成了吗?你没办成的话,可别跟我谈条件。”
猛哥话题一转,说:“你少给我耍心眼,老子为了你,那么卖命的去找人,你要是敢耍我,我要你好看!而且,我告诉你,君舒就在我的手上,你要是不陪我,我就把她卖给黑鬼子,玩死她。”
接着就是君舒的声音:“朵拉姐,你念在我们朋友一场,你一定要救我啊,猛哥是什么事都做出来的人,他真的会把我买到非洲去的。”君舒说着就哭着开来。
朵拉说:“君舒,你先别怕,我一定会去救你的,就算是拿我交换你,也行,你不要害怕。”朵拉想,反正自己也是将要死的人了,还怕什么呢。
猛哥抢过电话,对着话筒喊着:“朵拉,我必须尝到你的滋味,哈哈,不然,老子不是白做老大了。你三天内,你给我开好房,好好的来服侍我,我要你和君舒一起服侍我。”
“好,三天内我会打电话给你的猛哥,放心吧,你别为难君舒了。”朵拉说。
猛哥挂了电话,回头对正敲着二郎腿抽着烟的君舒说:“你还真说对了,朵拉一听我拿你做威胁,立马急了,答应我三天内就乖乖来找我。”
君舒吐了一口烟圈,说:“事成之后,你别忘了把我的带子还给我,这是原则。”
猛哥陪笑着说:“只要让我睡了朵拉,我死也值得了。”他笑着抱起了君舒,心里乐滋滋的想着朵拉的模样。
朵拉出现在季安许的面前时,安许正在车内准备离开,他笑着对朵拉说:“朵拉,你来了啊,我要去哈尔滨一趟,要离开一段时间。也许会要很长时间,也许找到白小染我很快就会回来”
朵拉不说话,拉开车门上了车,说:“安许,我从未向你提过什么要求,现在你答应我一件事,行吗?”
“你说吧,朵拉,你帮了我这么多,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吧。”安许说。
“你先把车开到没有人的地方去,好吗?我想找个清净点的地方。”朵拉哀求的看着安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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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许依旧是笑着说:“什么事这么神秘,这里不能说吗?”
朵拉看着他,眼里有些湿,说:“你就不能答应我一次吗?”
“朵拉,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会让人很担心的,我们是朋友,你又什么事尽管可以说出来。”安许安慰着说。
“开车,我要你开车!”朵拉哭喊着。
安许有些担心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虽然他急着去哈尔滨,但是,毕竟朵拉帮了自己这么多,既然她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和自己说话,那就去吧。
安许开着车,来到一个山顶上,这里就是他城堡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峰,季安许找人将这座山修了一条路,他闷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站在山顶,一览众山小。
两个人都坐在车内,安许先开口说:“朵拉,遇到什么难处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帮你。”
朵拉脸色很苍白,眼里慢慢的都是绝望,她缓缓的开始解开自己衣服的纽扣,安许拉住她,说:“你疯了吗?你要干嘛,你别这样啊。”
她推来他说:“你要不要我,你要了我吧,不要嫌我脏,我为你我在最肮脏的地方我守身如玉了五年,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的第一次只能给你,我不能给别人,更不能给那个猛哥!”
安许无奈地说:“你今天找我来就是要这样的糟践你自己吗?你快点把衣服穿起来,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的朵拉不是这个样子的。”
朵拉扯下自己的衣服和内衣,丰满的酮体散发着处子的香气,她赤裸着身体,眼里含着泪,说:“我不要做以前的朵拉,我太累了,我把这份爱藏着掖着我真的是太累了。我求你,你要了我,好不好,答应我好不好。”
安许摇摇头,趴在方向盘,不看朵拉,说:“你这样又是何必呢。”
朵拉朵拉,爱曾到过 第一百一十八章:失败的勾引
安许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了朵拉的身上,然后他下了车,关上车门。朵拉的眼泪在车里肆意着,她想着自己怎么就变得这么的无耻了呢?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的在安许面前脱光衣服求他要了自己呢?
想着,朵拉就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她的手都是凄凉的,那些衣服是那么的让她沉重而悲凉。她穿好了衣服,敲了敲窗。
安许站在外面抽着烟,见她穿好了衣服,进了车内,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了一句:“你怎么就这么的傻呢?”
她低头,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她想,自己大概是爱的要疯了,不是疯了,怎么会想到勾引安许呢?安许一直把自己当朋友,这下子,是不是弄得朋友都没得做了。
安许看出了这些,说:“这事我就当我们的朵拉喝醉了,你也别太在意,就过去了吧,回去好好泡个澡,好好的清醒一下,好好的生活,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是的,是朋友,如同《十年》里唱得:情人最终难免沦为朋友。
何况,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朵拉想,其实一直这样的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她在他的内心里,我是他的朋友,安许不是一直说自己没什么朋友吗?那么自己在安许那里,还是一个重要的地位,就不要去破坏了。
想到这里,一切都不那么的悲凉了。
朵拉伸出手,狠狠的抡了自己一个巴掌,嘴角开始渗出了血。安许拉住她的手,说:“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傻呢?出什么事了,你不能告诉我吗?”
朵拉凄凉的一笑,说:“我不该作出那种事,你能原谅我吗?”
安许突然得抱住她,不带任何暧昧成分的抱住了她,说:“傻朵拉,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做什么事,我都不怪你,我只是不想伤害你,你可以去找到更爱你的人。”
朵拉被突然袭来的拥抱温暖的傻掉了,她想,真的无悔了,爱了五年,喝了那么多的白酒,自己那支离破碎的肺,一切都因这一个拥抱,变得温暖开来。
安许抱着她,感觉她在自己的怀里颤抖,轻微的,她努力在克制颤抖,却越抖得厉害,安许把她抱得更紧了。
在那座高高的山顶上,安许抱着她一整个上午,这个回忆对于朵拉而言比缠绵更值得珍惜,她至死前都记得,安许曾和她在一个昏暗的包厢内抽了一下午的烟,曾在山顶上相拥至眠。
她就在他的怀里睡去了,安许看着朵拉的脸,她怎么越来越苍白了,自己以前都没有认真的看过她,她卸去浓妆,真的有邻家女孩的感觉,并不是像君舒那样的小姐,风尘味都入骨了。
她睡着了,睡得特别的沉,这是她最舒服的一次。她在安许的怀里做着梦,美好而安详。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过来了,醒来看着安许对着她笑着,她有些不知所措,说:“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我有没有说梦话啊?”
安许眼角一扬,笑着说:“有啊,有人在梦里一直哭喊着要吃烤鸭呢!”
朵拉想了,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安许说:“朵拉,你有什么事对不对?你现在怎么越来越苍白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帮你来解决。”
朵拉摇头说:“没有了,你看看什么时间了,不是要去哈尔滨吗?晚了就不好了。”
她说什么呢,总不能说自己要死了,你别去哈尔滨找白小染了,你在我剩余的不多时日里好好的陪我吧。或者告诉安许。猛哥给了我时间限制,他要我开好房去等他,他要侵占我,因为我欠了他的。
这些都不能告诉安许,他会因为同情我而留在我的身边,他的心里一定还是想念着远在北方的白小染,那这样有什么意思呢?安许可能会去教训猛哥,可是猛哥那样的人,是什么手段都会做出来的,他肯定会背地里不放过安许的。
不要,想到自己会连累到安许,她的心就会痛,不可以连累安许。她对安许说:“开车,送我回家好吗?我想回家了,然后,你去你的哈尔滨,找到白小染。”
安许开着车,下了山,一路上,朵拉不停的说着话,说着一些不着边的话,天南地北的,一路上都在说着,安许并没有听进去几句,朵拉也知道,但是就是想和他多说几句话。
因为,她知道,这大约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那一段山路,是那么的短,短到朵拉觉得自己还有太多的话没有说完,这五年了,她有好多话都想和他说,怎么就这么快就到家了呢?
朵拉下车,对安许说:“你等着我一会儿,我马上就下来,你一定要等我哦。”朵拉说完就跑上楼,安许看着她,有些瘦弱的身影,眼睛湿了,突然就觉得好不凄凉起来,这光景,是这么的忒煞人。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大哥季恩允打来的,恩允说:“安许,你去了哪里了,得得出事了,你马上赶到家里来,越快越好!”
安许一惊,得得出事了,朵拉怎么还没有下楼,不能再等了,安许掉转车,准备加速的时候,他从后视镜里,看见朵拉从楼道里跑出来,手里握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在车后面喊着他。
管不了这么多了,下次见到朵拉再解释,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回家,弄清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得得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朵拉朵拉,爱曾到过 第一百一十九章:一个人的嫁衣
朵拉握着那条红色的针织围巾失落的回到了房间,他有那么急吗?为什么都不愿意再等她一会儿?她以为哈尔滨会很冷,所以想把这条自己织的围巾送给他的。
他走了,她万分的失落和感伤,无力地将围巾搭在沙发上,朵拉想着这匆匆的最后一面。明天,她就决定去找猛哥,是的欠的总是要还的。
朵拉在卫生间,将浴缸的水放满,脱光衣服,躺在温水中,她看着自己姣白的身体,她怎么可以让猛哥那样的男人夺去自己的第一次呢?既然安许不要,那不如自己毁灭吧。
朵拉刚开始也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接着就很快觉得自己只有这么做了。她泡在温水里,身子都浸在了水里,淡粉的肌肤在水里盛开出一朵花来,她是那么的美,酮体如玉般的释放着暗香。
她开始自己用手探入自己最私密的芳泽,她努力找了很久,才找到自己那未曾开启过的地方。她将自己的手指慢慢的随着紧紧的窄壁,有些困难,像被刺开了一样疼痛。她忍住,手指仍在探寻着,慢慢的深入。
越来越窄,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朵拉的处子之身在水里,格外的娇嫩。她知道,自己明天见猛哥,是清白难保,不如把自己的Chu女之身给毁了。
安许他不要,那她就毁掉,毁掉也不能被自己不爱的男人玷污掉。
朵拉凄然一笑,世界上最大的毁灭,有什么能比得过一个女子,因为心爱的男人不要自己,而毁灭自己的清白呢?
是的,朵拉用自己的手指毁灭自己的清白。
这是不是最凄凉的毁灭,虽然被正常人不能理解,但是细想,真的不忍要为朵拉这样的女子掉泪。她是中药里的以为药材——独活。
独活的女子,爱或死,都要拼个鱼死网破,哪怕最后自己是伤痕累累。
疼痛从下面传到了之间,她忍不住往水里沉了点,她一用力,痛的弓起身子,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指碰到了一个薄薄的地方。朵拉的手指用力探入,就像似乎听到了裂开的声音,慢慢的,她觉得身子都空了。
血慢慢地蔓延开来,在水里,想一朵朵晕染的桃花一般。在古代,女子的Chu女血叫“落红”,多好听。朵拉看着自己的处子血在水里慢慢的画成一圈一圈的,然后消失不见了。
她用一块毛巾包裹好身子,头发还在滴着水,她靠在沙发上,抽起根烟,这该是她抽得最后一根烟了。她抽烟的样子,很美。朵拉是怎么样的女孩子嫩?如果真的要去想,那就是梁咏琪那样的,只不过她是长发,她高高的,很清新的长相,当然,她穿上妈咪的衣服和妆容的时候,那又是另一个风情的女人了。
她抽着烟,想起从音像店里淘来的那张黑胶唱片,她有一个古旧的黑胶唱机,她是在古董店里淘来的,如是喜欢。唱针慢慢的旋转着,她喜欢这种音乐下抽着烟,就像回到了民国的上海。
那天她听到安许的手机彩铃那个钢琴曲很好听,就在下了班,还没卸妆就跑到了一家音像店。音像店的老板问她钢琴曲的名字是什么,朵拉摇摇头。她说不过我可以哼出来给你听听看,她不过在那次通话中听了一遍,就哼出了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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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说:“原来是这个曲子啊,叫《宁次之死》确实是一个很伤感很经典的钢琴曲。看不出来做你们这行的,也会听高雅的音乐啊。”老板看出朵拉的职业,都点不屑的说。
朵拉一点也不生气,买到了碟,就行了啊,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了。她试放了一下,果真就是这个曲子,她开心的付了一张大钞,说:“不用找了。”
她播放着《宁次之死》,音乐就是这样的神奇,不论文化和身份,音乐都是这么的感化人陶醉人。她摁掉烟,忍不住想咳嗽,重重的咳了几声,血又出来了。
朵拉想:死神,你何必这么的焦急呢?我没有想过要反抗啊。
朵拉换上一件婚纱,这是两年前在一次逛街的时候,透过橱窗就很喜欢。她看到一个矮胖的女人在幸福的试穿着这一款,怎么也穿不进,勉强穿上也很不好看,但是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应该是新郎吧,满脸的疼爱的看了胖女人。
朵拉就想,自己穿着一定比胖人穿着好看,但是自己终究还是没有胖女人幸福,因为在胖女人的左边,有爱她的新郎在欣赏着。如果自己穿上,再美,也是孤芳自赏。
朵拉还是忍不住买了那件婚纱,放在衣橱已经两年了,现在她翻出来,穿上,还是那么的合适,她对着镜子看啊看啊,看的自己一直在笑,越笑越开心,笑得自己都把眼泪弄出来了,笑得让她的肺又再反抗起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没忍住,一口血,咳在了婚纱上,美丽的蕾丝上,展开出一朵朵梅花。她有些可惜的看着婚纱,好端端的圣洁的婚纱,被自己弄脏了。
朵拉想,这辈子穿过的最圣洁的衣服,就是这件婚纱了。
朵拉看着唱机缓缓的转动着唱针,放着《宁次之死》,她穿着婚纱,随着音乐慢慢的起舞。那一刻,她觉得这是她的婚礼,她一个人的婚礼。没有来宾,没有新郎,只有自己。
朵拉朵拉,爱曾到过 第一百二十章:朵拉死了
在我们的生命里,有没有一个人,你疯狂地痴恋着,可终究不是你的。朵拉想,安许就是那么个人,得不到,也等不到。
她用自己的无名指弄破了自己的Chu女膜,毁掉保存了这些你的清白,无名指不是用来戴结婚戒指的吗?她却用来毁灭。她望着自己空空的无名指,哑然笑着。
肺又开始继续的疼痛,反反复复,咳出的血也更加的频繁了,朵拉抱着准备送给安许的那条红色针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