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请了佣人过来照料她。
而每晚,他都会回来却很晚,进来时脚步总是静悄悄的,上|床掀被,紧紧拥着她睡觉,身上总带着沐浴露的清香,不知是从哪里洗了澡之后才回来的,让人隐隐不安。
每次他躺下不久,她就感到臀后有硬物顶着她,她不敢动,心里慌张,然,他却不乱来,强压抑着欲|望,就那么拥她入眠。
一连几天,她也渐渐习惯他的温度和气息,在冰冷的夜能很快进入梦乡。
*
“今天上完课后,我去接你!”早起时,肖远睿这么告诉她,也因为这一句,她右眼皮跳了一整天,左吉右凶,总预感有不祥之事要发生。
而最后一堂课刚开始,肖远睿电话打来,说让她立即出来,不然他亲自到教室里来接她,她只能赶紧从教室后门逃出来,小跑着到学校门口。
肖远睿一身深灰色阿玛尼西装,长腿交叉,背靠着车门,手指间夹着一根烟靠在唇边,慢慢吞吐着烟雾,连抽根烟都极高贵优雅,他确实是个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肖二少,不是早上说好课上完,你再来接我?”安然喘着气,大眼瞪着他,这才对她好了几天,这不又原形毕露了。
肖远睿抬眼望着清旷的天,淡淡吐出烟圈,没瞧安然一眼。
“有什么要紧事,你说吧!”
猛的,一翻身,他的烟已被扔在地上,而她被他压在身下,抵在车身上,微凉的薄唇厮磨在她唇沿,语气淡而柔,“安然,我只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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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沉沦(一)
“肖远睿,别这样,会被同学看到!”安然皱着眉,轻轻推着他的胸膛,不安地扭着头,不停东西张看,路过的一些同学小声指点着。
“随他们看去,安然,你是我老婆!”说罢,欺唇而下,依旧霸道蛮横,用力卷弄,但安然却隐隐觉得其中多了温柔,不同以往,这次他力度掌握极好,没弄疼她的舌唇。
“我们该出发了!”肖远睿低低一笑,有丝不怀好意。
安然猛的睁开眼,脸一红,才发现自己竟在这该死的缠绵中迷失了自己。
人总是那么奇怪,心里的那个人给你一点温柔,不管是无心还是施舍,都会把你感动的一塌糊涂,最后越陷深。
*
安然一身深蓝梅花烙雅致旗袍,外面罩着一件纯白狐毛小坎肩,一头乌发盘起,雍贵优雅而绝艳妖美,似从画里走出的仙胚妙人。
她推着肖远睿缓缓走进华丽的大厅,一进正门,却迎面看到一袭Polo黑色西服的男人,正围着宾客谈笑风生,但让她更惊的是许文霖身边的女伴却是沈一蕊,仅见过一面,却让她留下极深映像的女孩。
不觉安然脚步停下来,微微犹豫着,这时肖远睿一挑眉梢,薄唇轻启,笑声微沉,“今天许文霖升为公安局正局长!你我理当来庆贺一下!”
安然蹙着眉,他的口气似怕她因此生气,确实,她心里是气的,他明明知道她与许文霖有过去,竟一次次安排他们这看似必要的会面,而前几天那位抢亲的女孩又变成了许文霖的女伴,这其中恐怕不似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安然不会把恼意露出来,笑若桃花,只道了一声,“我早说过,作为你名义上的妻子,我会做好我分内的事,你无须多说什么,况且你也帮我付了我妈的医药费,我该感激你才是!”
安然说着,眉角闪过一丝他看不到的痛心。
“安然,美国那边我已托人过去找合适的肾源了!”
“嗯,谢谢!”安然淡淡的说,随即推着他过去。
突然,他的手反握住她抓在轮椅手柄上的手,声音冷沉,“安然,谢这个字,我以后不想再听到!”
安然心里一颤,没回应,夫妻之间是无须言谢,可是他们真的是吗?
经过这几天相处,安然觉得这肖远睿其实也并非那么难相处,大多时候他对她都是彬彬有礼,照料周全,若不是业着从前的那些仇怨,她想他会是一个真心待她的好丈夫吧!
不容安然多想,肖远睿说了一声,“我们去那边。”
*
“恭喜许局长荣升为正局!”肖远睿端着酒杯朝许文霖一敬,自顾浅酌一口,微眯着眼,嗓音低沉而极富有磁性,眉眼淡淡扫过许文霖身旁的沈一蕊,没露一丝多余的表情。
041 沉沦(二)
而沈一蕊笑容甜甜,紧紧挽着许文霖的手臂,瞄过安然,又把目光落在肖远睿身上,小嘴一嘟,像在挑衅,故意要让肖远睿吃醋一样。
“呵呵……哪里哪里,托的肖二少的福!”许文霖脸庞隽白,双眉清秀,颇有股奶油小生的气质,粉唇一掀,酒窝深深,竟比女儿家还要美上几分。
安然真搞不懂这样柔美的男人怎么适合当警察,然而他偏偏还真有这个本事!
“哪里是托的我的福?两年前许局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小警察,据说破了一桩闻名A市的毒品案,一举缴获一吨多毒品,还剿灭了一伙毒枭,才连升九级当上了副局长?”肖远睿眉角一扬,不经意地笑说。
对于许文霖破的这桩案子,安然也是知晓的。恰巧他立功的那天,她出了车祸,醒过来后忘记了一些事。她曾问过他这个中是否有联系,他断然告诉她,毫无关系。后来他升官,她却仍是负债累累的大学生,身份悬殊,自此她联络他,他总躲着避着,后来再无回应,最后二人同在一座城,却完全失去联系。
安然想,如果当初他没立功破了那桩大案,他们也许会修成正果吧?
果真男人有权就变坏,安启东是这样,许文霖也是如此!
许文霖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被笑意掩盖,喝了一口酒,秀气地抿抿唇,“都是陈年旧事了,不值一提!”
“就是,那是我们家文霖能干,能有几人的成就能盖过文霖?”沈一蕊把那“我们家”三字压重了,搪瓷般的小脸一昂,瞥过周围几个人,又俯视着肖远睿。
那几个与许文霖有些交情的男人,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小蕊,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杨薇薇听闻这边的笑声,被肖远铭扶着一起过来。
安然朝杨薇薇他们点头微笑,他们也笑笑会意。
“哦,没什么,我们正在夸奖文霖哥呢!他以前办过的那件大案子,可真是厉害了得!堂姐你说是不是?”沈一蕊乐的哈哈笑着,又朝肖远睿看看,挽着这样优秀的男人着实给她添了不少光彩,也有这个资本能气气肖远睿。
哦,原来杨薇薇与沈一蕊的堂姐妹关系,却是安然不曾想到的,只怕这大嫂更希望沈一蕊与肖远睿结为夫妻吧!
杨薇薇温婉轻笑,说了一声,是。
肖远铭随意的笑着,噙着赞赏的笑,朝许文霖举起酒杯,“许局长确实是警部的精英骨干,为我们A市增了不少光!”
许文霖也笑着与他碰杯,抿了一口,“过奖了!”
然而,肖远睿却不太在意,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漆黑的眸光里沉静如深潭。
“听闻二少夫人和文霖哥以前是一对,怎么也不给文霖哥敬一杯,道一声喜?”
042 沉沦(三)
安然一怔,说话之人正是沈一蕊,怎么她也知道她与许文霖之间的事吗?那些事,两年来她不曾跟任何人提起,鲜少有人知道。以许文霖的脾性,凡事藏在心里,又怕招惹麻烦,自不会亲口告诉沈一蕊。那么会是谁跟她说的?那只有是肖远睿了,他们之间关系本就不一般。
周围几人眼里有闪过惊讶之色,包括许文霖,而她站在肖远睿身后,看不见肖远睿的脸,也察不出他的神色,不过也大抵如安然的猜想。
安然笑了笑,自自然然,往事已逝,她越是尴尬,在旁人眼里只怕是越有什么。
“许局长从以前是一名小小民警,到如今许局长已是荣华一身,真是可喜可贺!”
安然眼尾略过一丝缅怀,正想走到前面,从服务生托盘里拿一杯红酒,而沈一蕊离那边近,顺手帮她拿了一杯,递了给她。
安然对她道了声谢,举起杯子,浅浅一勾唇,笑意淡然,“许局长,恭喜你,望许局长前程似锦,更上一层楼!”
安然正要仰头喝下,肖远睿却扶着轮椅一站而起,劈手夺过她的酒杯,一口喝下,“安然她这两日感冒才好,不宜喝酒,这杯我来替她喝,权当我们夫妻再敬许局一杯!”
许文霖一笑而过,也喝下一杯,说了句,不碍事。
安然心里又是一暖,从侧面望着他,他当真变了个人,换做以往,他绝不会帮她!
这时,沈一蕊面色顿白,紧紧握着手,慌张地看着肖远睿,想必是心里难受的厉害。
杨薇薇突然捧腹干呕起来,拉回众人视线,肖远睿一手捂着她的肚腹,一手轻拍她的背,“是哪里不舒服?”
杨薇薇一皱眉,呵呵一笑,“女人怀孕初期会干呕是正常的,你瞎操什么心。让小蕊和安然扶我到安静的地方休息休息就好。也省得我们几个女人打扰了你们男人谈事情!”
说着,杨薇薇看向安然,安然自然是答应,和沈一蕊一齐上去扶了她一把。
看着杨薇薇稍稍凸起的肚腹,安然忽然想起来,她跟肖远睿的两夜都没有吃药避孕,当时是记着要吃的,后来婚事接连又加上生病,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万一,这要是有个万一,孩子必定要不得,不管她要不要,只怕肖远睿也不会要。
她蹙眉,下意识看向肖远睿,只见肖远睿唇边卷起一抹笑,温柔如斯,莫名让人心安。
在大厅内找了个僻静的一角,三人刚坐下来,就听见柔腻一声,“介意我也坐下来吗?”
安然一抬头,却是安心那张狐媚的脸,一件宝蓝色蕾丝洋装,腰间一条大红金属腰带,柔美而不失奔放。
安然优雅地靠着皮沙发,只安静地看着她。她介意,难道安心就不坐下来了吗?
043 沉沦(四)
杨薇薇则笑笑说,“坐吧!”
“谢谢杨小姐!”安心坐在安然对面,媚眼如丝,声音低柔,“安学姐还为婚礼上那件事介怀吗?”
安然仍旧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什么动作也不做,骨子里透出的静与冷,甚是慑人。她介不介怀,事情都能当没发生过吗?
“我去端杯茶来,当是我给学姐赔罪。”安心勉强笑笑说。
安然不紧不慢笑说,“那等安心你把茶端来再说!”
安心一愣,心里捣的难受,这安然还真够不给她面子,随即笑了笑,“好!那我顺道给两位也叫上一杯饮料,你们喝什么口味?”
杨薇薇说了句,“随意罢。”又拉了拉沈一蕊,她很是心不在焉,一直望着肖远睿那里,生怕出什么事,被杨薇薇一拽才回魂,“我也随意。”
不一会,安心端了四杯饮料上来,一杯杯递到她们面前,细语柔声,“不知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安小姐真是细心!”杨薇薇喝了一口柠檬汁,举手抬足之间端的是气质婉约。
的确安心算的上一个细心的女人,给安然的是她喜欢普洱茶,而杨薇薇的是鲜榨柠檬汁,她自己和沈一蕊的则是蓝山咖啡。
安心轻轻搅动着银勺,“你喜欢喝就好。”
沈一蕊急急喝了一口,“嘶”的一声,却是喝的太快,被烫了下,狠狠瞪了眼安心,责怪她泡的咖啡烫了她。
安然也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悠然站起,“茶我喝了,你的歉我心领了。”
又对杨薇薇说了声,“这里有点闷,我到外面透透气。大嫂,你们慢聊!”
说罢,拿着皮夹侧身而走,瞥见安心脸上一抹诡异的笑,不禁微微蹙眉,也罢,随她心里怎么想,与她这种娇柔造作的女人待在一起,她浑身不舒服。
这“云天”大厦,在A市是最高的大厦,据说在天台看风景,会有不一样的享受。而这宴会厅正好在顶楼,她来时就注意到,厅外有个安全门,一上去应该就是天台。
一上天台,迎面吹来一阵凉风,舒爽畅气,天台上布着七彩的霓虹灯,亮莹莹的,很是迷人。
晚风有些大,凉凉的,安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也有些昏沉,腿脚愈见虚浮。
她搓了搓裸|露在外的双臂,心想还是回去吧,免得到时肖远睿找她。
突然身上一暖,不知是谁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了她肩头,散发出一股清净的味道。
她一回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领带松垮,衣衫有些凌乱,她微微一慌,蹙眉问,“你怎么也上来了?”
他不说话,忽然一动,像一只饿了许久的狼扑上去,撕拉着她的衣服,鼻息火热紊乱,“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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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沉沦(五)(加更)
他忽然压过来,安然猝不防及,身体往栏杆上一撞,腰背生疼,痛的皱紧了眉目,一咬牙,怒声道,“许文霖,你要干什么?”
他手上动作不停,一把扯下她的狐毛坎肩,扔在一旁,一手托在她臀上,一手按住她的肩头,吻舔着她细滑的脖颈,“小然,我要你。”
他呼出的气体以及他身体都滚烫,眼眸迷乱浑浊,脸颊潮红,像是吃了什么药乱了性。
安然也不知为何手脚发软,似被抽了浑身气力,打也打不动他,推也推不开他,也不敢大喊,只能瘫在他怀里,任他摸吻。
她一手撑了把后面的扶栏,拼命保持镇静,微弱的语气里却夹着一丝恳求和威厉,“文霖,你走开,别乱来……你被人下了药了。”
“小然,我想要你很久了,为什么你能给他,就不能给我?小然……今天给我一又怎样?”他一用力,将她拥在怀里,强行按在地上,强烈的欲|望让他发了疯一般吻咬她的唇,一手握捆住她的双手,一手已将她衣扣解开,伸进里头揉捏。
“许文霖,你疯了,我已嫁人了!”安然顿时心里翻滚,险些泪水要溢出。
她怎么也想不到打小认识的许文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到底是因为药物影响了神智,还是他早想说这样,只是借着药性说了出来?
她想,以前他是她男朋友时,她是给过他的,因为她知道与肖远睿不是第一次,可如今,他这句话,好像她从未跟他有过实质性的关系,那么她的第一次究竟给了谁?
她头越发昏疼,想这些有何用,当务之急是如何挣开他。
她用仅存的意识强撑住,咬着牙,昂起头,一咽口水,微弱而不屈,“你快放开我,我帮你叫医生,很快会好。不然,我一喊,你这公安局正局长就当到头了!”
要知道这样的事闹大了,谁都难堪!到时候不止是许文霖丢了官,更会给肖家抹黑,肖远睿如何能放过她?
“我不要医生,我只要你!”许文霖熏红的脸上露出一丝奸|淫的笑,让人毛骨悚然。
安然惶恐地大喊出口,谁知他的手飞快,一下子堵住她的嘴。
他又是一笑,诡异而淫|秽,头一低,隔着她的胸|衣,一口重重咬下。
她吃疼,闷哼一声,而他烫人的手掌抚上她的大腿,惊的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忽然他手一顿,却是天台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紧接着传来脚步声,步伐有些急促紊乱。
安然扭动着身体挣扎,许文霖立马警戒,双腿夹住安然的腿脚,不让安然动弹,手掌紧紧捂住安然的嘴,教安然发不出呼喊。
他们身处的位置前方有货箱挡着,加之是夜里,又是个死角,只要安然被制住,发不出声响,就很难被人发现这里有人。
这时,传来一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