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儿见对方似乎来了真格的,知道方才第一回合只是试探自己的底子,于是顺势往侧面滑步一闪,一腿弯曲,另一腿罩着过山雕的双腿扫了过去,这一脚,看似软弱无力,其实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只听沉闷的一声响,在接触过山雕那如同柱子一般的小腿的一刹那,王灵儿只感觉到肌肉反弹的力道给了她巨大的冲击力。
她后退用力一跳,再次后退而去,而过山雕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的是摇摇晃晃,重心不稳,趔趄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这时候,他已经紧张的冒出了汗珠,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灵儿。
“怎么样?还需要比试下去吗?其实,你已经输了,若不是我方才手下留情,只怕你已经爬在地上,动弹不得。”王灵儿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过山雕自然没有这样容易认输,大喊一声,这一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若是连一个素未谋面的瘦子都打不赢,岂不是辱没了过山雕的名号,但是,他岂会料到今天遇见的这个对手,她是王灵儿,几千年后的一个现代杀手头目。
☆、第二十六章 隐藏的部队
随着王灵儿不紧不慢的踢出一脚,过山雕那壮硕的身子像是一颗石头一样轰隆一声砸在了地上,扬起了一阵尘土,爬了半天才站起来,脸上都是灰土,甚是狼狈。
他只好一抱拳,难堪的说道,“多谢少侠手下留情,在下输的心服口服,只是不知道你师出何派?在下完全看不出路子,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招式。”
“这个,以后会有机会展示给你看的,也会慢慢的告诉你,你只要确定,这里是不是柳水镇,而你是不是过山雕,这便行了。”王灵儿微微一笑,将公孙玉驰交给她的虎符拿了出来,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过山雕好像见到了主子一般,当下双眼发直,愣了片刻,立刻单膝下跪,恭敬的说道,“原来是王爷的人,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起来说话,你可以叫我灵儿,刚才,我只不过是替王爷试试你的武艺罢了,看来,你在柳水镇的这些日子,并没有偷懒,我记在心里了。”王灵儿将虎符收起来。
过山雕立刻将王灵儿请进了屋子里,倒了茶水,说道,“不知道王爷这次差遣你前来,有何贵干?在下愿闻其详。”
王灵儿将茶水喝了一口,放下来,说道,“根据密报,这里的部队出现了一些状况,王爷怀疑,里面出现了败类,你在这里主要负责什么事务,可知道其中详情?”
过山雕明显的吃了一惊,说道,“在下算是招募部队的副手,要说真出了什么事情,在下的确不知道,还请灵儿将军明察秋毫才是。”
“不要叫我将军,我只不过是王爷手下一个打杂的,近些日子跟着他,在他身边服侍了一段时间,因此承蒙王爷厚爱,便派遣我来调查,我不太喜欢听阿谀奉迎的话,你直呼我的名字就行,并且要老实的告诉我,所以最好想想,这些天,柳水镇的招募活动中有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王灵儿面无表情,语气也显得十分严肃。
过山雕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要说有什么异常,属下倒是觉得,这些天招募进来的人少了一些,还有一个特殊的情况便是,上次属下到账房去,准备提一些钱物来用于招募所用,购买士兵粮草用品,结果却只拿到一半,为此,我还与管账的家伙大吵了一架,若不是头目拦着,我早跟他干起来了。”
“噢?你们这里所有事宜由谁负责?难道不是你吗?”王灵儿疑惑的问道。
“要说谁说了算,还不全是我,我只不过是副将而已,正将军叫做赵冲,不过他一般只负责练兵,我就主要负责招兵,这里分工有序的,王爷说出了问题,想必的确有点问题,你说会不会是财物上的缺陷?”过山雕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王灵儿这才明白,公孙玉驰的高明之处在于,这里不会是由一个人说了算,而是各司其职,互相约束,但是关于为什么他没有让自己和赵冲接头,她这才恍然大悟了,因为这里的过山雕,才是公孙玉驰最信任的人。
“我们先去那里看看去,如何?”王灵儿征求着意见。
“属下岂敢让你亲自去,你刚刚来,不如先休息片刻,再去也不迟。”过山雕客气的说道,但是王灵儿此刻哪里顾得上休整,将马儿栓了,找了些草料来,走到门口,她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何你这里就你一人居住?没有守卫之类的?”
“您有所不知,我们这些部队都是秘密招募,因此就不易暴露身份,我在这镇子里有一个身份,那便是个屠夫,在这里的菜市场,你问我为何会在那里做事,就是因为那里人来人往,结交的人多了,容易传递消息,自然,就可以找些像样的人加入队伍中去。”过山雕老老实实的回报着工作进展。
王灵儿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些士兵平日里都如何训练?又如何不被人发觉?如何掩饰他们的身份呢?”
过山雕立刻解释道,“从这里到郊外,那里有一个基地,就是属于我们的地方,表面上说是搞养殖和种植,其实便是我们的秘密训练场,您去了就知道了。”
说完,他便从后院里赶出一辆马车来,伸手说道,“您请坐,我来赶车就行。”
王灵儿也不客气,直接坐上去,二人赶了一会儿路,不久,便过了热闹的街道,径直去向了郊外,在一片树木密集的地方,马车停了下来,过山雕说道,“爷,我们到了。”
跟着他一路向前,见这树林外竖着牌子,写着柳水镇种植养殖基地,而四周围着高大的篱笆墙,看起来挺有一番风味的。
走到门前,守门的几个人见过山雕身后来了个陌生人,立刻问道,“何副将,这人是谁?我们也是例行公务,还请出示身份。”
王灵儿看了看过山雕,他立刻上前说道,“都让开,这是上面派下来的,难道还需要搜查身份吗?混账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了。”
守门的几个人见了,立刻让开一条路,过山雕尴尬的说道,“我说爷,您别生气,这里就是这样的规矩,一旦有陌生人来,必须要过问盘查。”
“不错,管理的很严格,我很满意,方才听他们叫你何副将,想必你是姓何了?”王灵儿不紧不慢的问道,进了门,才看见里面象征性的养着一些鸡鸭之类的小动物,自然,还有几十头猪,而蔬菜水果也有一些,看起来的确是那么回事,但是越是往前走,才发现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广场,其中有许多士兵正在操练。
“不瞒你说,我姓何,名单,不过很少人这样叫,人家抬举,就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过山雕,这些蔬菜动物,都是摆设,不过也有实际作用,便是给这些士兵们补给所用,练兵消耗力气,这些就算是自给自足了。”过山雕一一的做了解释。
王灵儿满意的点点头,这里表面上看起来井然有序,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为什么公孙玉驰会说这里出现了问题和漏洞呢?想必,还需要深入调查了。
洛城的谨王府,公孙玉驰正在研读着一些兵法书籍,一个侍卫匆匆忙忙的来报道,“启禀王爷,前去沛城的李忠派人传来了书信,请王爷过目。”
公孙玉驰接过信一看,只见上面写了几个简单的字,有难,急救。
他不由眉头一皱,依据信的内容来看,定是李忠在匆忙间写下的,一般情况下,除非他遇见了什么险情,否则的话,是不会写出这样的信,真是没有料到一个小小的沛城,关于粮食的问题,就如此让人头疼。
李忠身手是不错的,经过这几年的栽培,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了,而且一般办事都比较牢靠,,莫不是遇见了十分困难的事情,是不会发出这样的信件。
公孙玉驰立刻问那侍卫道,“送信的人可在此?”
“启禀王爷,还在外面呢,属下按照王爷平日里飞吩咐,留住了他。”侍卫回答到。
既然如此,公孙玉驰不敢怠慢,立刻出了门去,见送信的只不过是一个少年,大约十来岁的样子,衣服破旧,头发松乱,很明显是个小乞丐,见了公孙玉驰,也不行礼,只是伸出手来说道,“大人,小的来送信,那人说了,要给赏钱的。”
公孙玉驰见状,立刻让人拿来一些碎银,给了小乞丐,便问道,“你实话告诉我,叫你送信的是什么人?”
小乞丐拿着银两喜不自胜,回忆道,“是一个高而且壮硕的男子,拿着一把剑,他当时身上都是血污,好像是受了伤了,见了我,说是如果将这信送到这洛城的谨王府,就重重的有赏,而且他还给了我这个,我这才相信。”
说完,小乞丐拿出了一枚挂饰,这是一颗桃子挂饰,公孙玉驰吃了一惊,这挂饰是他送给李忠的东西,他平日里一直贴身戴着,没有想到送给这小乞丐了,由此可见,事情一定很严重,而李忠很有可能遭遇到了危险,一念至此,公孙玉驰不由担忧起来,他拿来一锭银子,对小乞丐说道,“用你那挂饰换这银两,你可愿意?”
“那是再好不过了,大人的确慷慨,那个人真没有说错话,没有骗我,也不枉费我跑这么远的路,我可是一路乞讨来的,这挂饰我又用不上。”小乞丐说着,就与公孙玉驰叫唤了。
公孙玉驰打发走了小乞丐,紧紧捏着那挂饰,眼神里闪过一丝忧虑,看样子,***这次是下了狠手了,就连李忠都遇到了危险,无法回来,想必现在是凶多吉少了,更不用说和他一起去的那些属下。
混账东西,公孙玉驰恨的牙齿发痒,一掌便将身边的一个桌子击打的粉碎,看来,这沛城,必须自己亲自走上一遭了,要不然,让***将粮食的事情搞砸了,皇帝怪罪下来,那太子再在其中添油加醋一番,那么自己恐怕会十分的不利。
如此想着,太子叫来了阿四,这是除了王灵儿外,他最得力的干将,在王灵儿没有到此之前,凡是重要的事情都交给阿四去办理,早知道这沛城一个小小的地方,就如此难以搞定,就不应该派遣王灵儿去柳水镇了,看来是自己失策了。
阿四见了公孙玉驰,立刻说道,“王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在下义不容辞。”
“恐怕这几日,本王要出去一趟,遇见了一些十分棘手的事情,谨王府这几日的事物,就留给你打理了,千万不可出任何差错,闭上大门,不要见任何人,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本王身体有了痒,不能够见客,过几日再说。”公孙玉驰吩咐道。
“可是王爷,假如,皇帝在这个时候召见你呢?在下又该如何应付?”阿四不由问道。
“这件事情应该不会发生,我会派人想皇帝汇报的,万一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你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并且派遣快马到沛城去,通报本王,记住,用信号弹。”
☆、第二十七章 干旱之城
公孙玉驰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就径直收拾,骑了快马,没有带任何属下,因为他感觉到,这次沛城之行非同寻常,而且会蕴藏着巨大的危险,就连李忠都无法对付的人物,肯定是十分危险的,假如带了属下去,只会让他们去送死,而且还会暴露目标,不如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到时候,悄然行事。
一路向沛城而去,这个城镇离洛城并不太遥远,大约两百里有余的路程,公孙玉驰一刻也不敢怠慢,他从第一日的下午出发,到了第二日上午时分,便到了城外,这才发现这里气温异常,田地里颗粒无收,土地十分干燥,已经裂开了口子,而在路边,就有一些面黄肌瘦的灾民,缓慢的向远方移动,大概都是逃避灾难的百姓。
看着那些可怜巴巴的面孔,公孙玉驰心里很是不忍,这些百姓,就是天下的支柱,若是没有了他们,就何来天下可言,若是将来等自己做了皇帝,定要让天下百姓过上幸福安宁的生活,这是他毕生的愿望。
他随意拦住了一个老头,这老头拄着拐杖,他问道,“老人家,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老头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快要走不动了,看着一个陌生的人骑着马,不由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是跟着大家去逃难啊,你这是要去沛城吗?我劝你还是回去吧,那里什么都没有,人几乎都走光了,都逃到别的城镇上去谋生路了。”
公孙玉驰自然懂得他们的疾苦,他拿了点碎银子给了这老头,说道,“这点你拿去花吧,有件事情我想打听下,不是听说上面有官府的一家开仓放粮了吗?为何你们还要离开此地?”
老头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多谢啊,,你说放粮?的确是有过,不过那只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上面粮食不粮食的,就是象征性的给了那么一丁点,还不够吃两天的,后来,就没有发了,我们这些百姓啊,饿死了都没有人管。”
告别了那个老头,公孙玉驰心里很是愤怒,他明明叫人送了粮食过来,而且还是按照沛城的人数计划好的,起码人均有一个月的粮食,但是那老头却说只是给了一次,却不曾知晓,那些粮食落到了谁的口袋?***将这粮食弄到哪里去了呢?若是找不到这些粮食的下落,虽然可以用自己的财物再购买后,填补这个漏洞,但是第一是已经在皇上面前掉了面子,第二也是关键的一点,自己会损失很大一笔财富。
想到这里,公孙玉驰不由加快了速度,要是那个鬼机灵的王灵儿在就好了,她一定会有很多主意的,不过这事情非同小可,非要亲自出马不可。
一路加快步伐前行,连马儿都觉得口干舌燥,想找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这里的河流早就已经干涸,张着裂开的口子,露出河底的沙子,风一吹,就是沙尘漫天,而就连山峰上的树木,都已经枯萎,呈现出一副萧索荒凉的景色。
若不是亲眼看见,公孙玉驰还不曾知晓这里的干旱如此的严重,难怪这里的百姓要背井离乡,举家迁徙呢,他不由对***加深了几分恨意。
好不容易到达了城门口,就连那守城的侍卫都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坐在阴凉的地方打着瞌睡,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公孙玉驰作为王爷,见了这番情形,气不打一处来,这里再怎么说也是一座城池,若是有敌军来犯,又如何阻挡。
他下了马,走到那侍卫跟前,大声的呵斥道,“喂,都给我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活活的糟蹋粮食,朝廷养着你们,难道是叫你们在这里睡觉的吗?”
一个侍卫吓了一跳,醒了瞌睡,将帽子扶正,打量着眼前的人,不由纳闷道,“你是哪里来的东西?多管闲事,滚,要不然,棍棒伺候。”
看这人的官服,公孙玉驰清楚,应该是个侍卫长,于是没有好气的说道,“我谁也不是,只是一个老百姓,但是看不惯你们的作为罢了,好歹你们也是吃朝廷的的饭,如今百姓流离失所,你们却如此无精打采,成何体统?”
侍卫长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还能够说出这般话来,顿时火冒三丈,喝道,“你一个普通百姓,倒是管起闲事来了,那我告诉你,有本事你去管我们这里的县令吧,人家整日里吃香喝辣的,我们睡睡觉算什么?你给我滚一边去,否则,便要吃些苦头。”
公孙玉驰自然不想同他争辩,他只是想着和这个人交谈,想要从侍卫的口中获取一些消息,于是他换了一个态度,不过对于这样的侍卫,他很失望,假以时日,他做了皇帝,定要严厉的整治侍卫,一个国家的强盛,不但要人民富裕无忧,还要让兵强马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