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龙的密语- 第59部分

　　　　………oo00oo

　　　　霍格莫德村的远足差不多是所有学生的企盼。三年级以上的，被允许前往的学生都望眼欲穿的期待这次行程。

　　　　那条长长的，铺满小鹅卵石子的道路两旁林立了这世上最迷人的魔法商店。三把扫帚酒吧、佐克玩笑商店、蜂蜜公爵糖果店等等，一系列稀奇古怪的店铺招牌在灿烂的阳光下让人眼花缭乱。

　　　　半空漂浮着的是五颜六色的奇异泡泡，后面有一堆会发光的粉红色椰奶雪糕。另外橱窗里还排列着整整齐齐的各色巧克力与花生糖。喧闹而拥挤的人群足以说明这个地方的受欢迎，作为百分之百的魔法村落，此刻挤满了霍格沃兹的学生。

　　　　“你确定我们要去那里？”罗恩本能的环顾四周，确保再没其他人能听到他们的说话。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被那各式各样的新奇小玩意吸引，没人注意他们。

　　　　“是的。”那女孩毫不犹豫的说，“而且我们最好快点，听说圣芒戈的魔法伤害科下午三点后就不会再招待访客。”

　　　　“我们真有必要这么做？”

　　　　“当然。”赫敏肯定的点头，“你不知道她在被邓布利多校长解救出来前不停叫着哈利和马人的名字？我需要通过她获取一点关于哈利那个时候的消息。”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那有用。现在我们很清楚他在那儿，在做什么，这足够了。我不明白你又开始纠察于此的用意。”停顿后，罗恩对不确信自己事后是否会后悔而叹口气，“另外，即便是邓布利多都不曾探知的事，我不认为你能得出其他什么结果。”

　　　　“试试看总是没错，我有预感那会是解开旋绕在我脑中谜团的关键。”棕色的眼睛闪着光，“好了，让我们快点行动。”

　　　　他们很快避过人群，悄悄走在通往医院的静寂无人的路上，直到停留在一座老式的红砖百货商店前，对着玻璃窗前那个穿绿尼龙裙的，丑陋的假人说话。那假人对他们点头，招了招连在一起的手指，然后那两个格兰芬多的学生前后穿过了玻璃窗。

　　　　候诊室里只坐了零星的几个人，门对面的墙上只有一个窄窄的窗户，能看见屋外一小块的天空。天花板上有盏巨大的水晶灯，一些明亮的水晶泡泡挂在上头，光线由此聚集供给给全部大厅。

　　　　“您好。”赫敏大胆肆意的走掉问讯台前，对后面那个金发女巫说，“我们是来看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女士，请问她在几楼？”

　　　　“哇，你们是——？”那女巫奇怪的看他们，“请原谅我的冒昧，自那位要命的女士入院，这可是第一批来探访的客人。”

　　　　“嗯，她在霍格沃兹教过我们，”赫敏不假思索的回答，“所以想在毕业前看看她。”

　　　　“真是不错的学生。”金发女巫对他们微笑，“她在魔咒伤害科，五楼，39号房间。”

　　　　“谢谢。”赫敏拉着罗恩离开。

　　　　他们爬上楼梯，穿过一道道的双扇门。期间墙上挂着的那些面目狰狞的治疗师画像在不停的冲他们嚷嚷，发出类似尖叫的可怕声音。一直到平台前，他们在魔咒伤害科的大门前停下，然后突然看到一张女人宽阔、皮肉松弛的脸紧压在旁边的玻璃窗上，活像一只被拍扁粘在墙上的癞蛤蟆。

　　　　“我的老天！”罗恩吓着了似的瞪着那女人。

　　　　“是乌姆里奇！”赫敏惊吓的眨眼。

　　　　他们的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正穿着她标志性的毛绒绒的粉红色开襟毛衣，并在短短的卷发上带着黑色天鹅绒小蝴蝶结对他们咧嘴笑。

　　　　“下午好，同学们。”她走上来了几步，用印象中的娇滴滴的声音对他们说。

　　　　“呃，下午好——”赫敏回应。

　　　　“不不不！”那矮胖的丑女士严厉的瞪着，“你必须说，下午好，乌姆里奇高级调查官！”接着，她咯咯的笑，“不过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要叫乌姆里奇校长，或是乌姆里奇司长了。并且很快，我将会成为最有权势的人之一。”那嗓音恶劣的刺耳。

　　　　“嘿，看起来她精神的确不太正常。”罗恩啧了一声对赫敏说。

　　　　“恐怕是，”赫敏扬起眉毛，“但对此我却一点不感到可惜。”

　　　　“我同意。”罗恩皱眉，“不过你现在确定还能从她这儿得到想要的东西？”

　　　　那女孩咬了咬下唇，“让我们试试看。”接着，她思索了下，小心的接近了点，“嗨，教授，还记得我吗？”

　　　　“我说了要称呼我为乌姆里奇高级调查官！”

　　　　赫敏翻了翻眼继续，“好吧，乌姆里奇高级调查官，”她从善如流的说，“我来是想问，你还记得当初在禁林里的事？”

　　　　“禁林？”乌姆里奇脸上的笑容消失，并用力盯着他们看。

　　　　赫敏诱哄着说，“对，禁林。你在那儿看见哈利，还有马人们。他们——”

　　　　骇人的，在她说完前，乌姆里奇已经用那种扭曲的表情发出愤怒的咆哮，“哈利！哈利？波特！那肮脏的杂种，还有那些没规矩的畜生！”她双手抱着自己灰褐色的脑袋不停嘶叫，扭动身体趴在地上狂乱呼喊求饶，就像在躲避马人的蹄子。“放开我，这帮畜生，我的魔杖！我的魔杖！”那刺耳的嗓门从大到小，而她最后只能缩着脑袋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天——”那两个学生惊吓倒吸气，变得目瞪口呆，“她真的疯了。”

　　　　在他们说这句话的同时，乌姆里奇开始用脑袋去撞身边的那面墙，似乎想要弄出个洞来。赫敏与罗恩试图阻止，但被那矮粗的女士胡乱打开。然后，一个脑袋从走廊另一条探出了叫，“梅林，她又开始了。”接着一个有着一头黑发的男治疗师匆匆跑来，挥动魔杖念了几句咒语，把乌姆里奇固定下来。

　　　　“抱歉，看上去探访时间得提前结束。”那个治疗师对他们说，“她每天都要这么来几回，我们得把她带走了，强制让她安静下来。”

　　　　“嗯，好的，很抱歉打扰了。”那两人诺诺的回答。

　　　　然后，在治疗师拖走乌姆里奇的途中，赫敏听到她持续的喊，“让精灵和哈利？波特都见鬼去吧！还有那些该死的改变了命运的轨迹，时间的分叉——”那声音直到被拖入病房才渐渐安静。

　　　　“——我们离开吧。”罗恩握着赫敏的手带着某种程度的怜悯说。

　　　　赫敏看上去似乎有点困惑，但很快点头同意。然后，在离开前，她若有所思的最后看了那方向一眼。




第三十五章　那些诗

　　　　哈利回到城堡已经是下午，在此前他前往伦敦最大的书店，选购了不少有关诗歌的书籍——即使霍格沃兹的图书馆内确实有不少这方面的东西，但与麻瓜的书店相比，还没有达到他的预期。只是现在看起来他却有不适当的分心。

　　　　德拉科的任务让他不得不认真考虑贝拉特里克斯——又或者说是伏地魔的目的。在他熟悉的那个时代，他不记得德拉科有执行过除杀死邓布利多外的事物。或许是他从未注意，但伏地魔再次对独角兽感兴趣多少让他有些出奇。

　　　　众所周知，那纯洁生物的血能延续生命，他了解过去的伏地魔曾使用它的原因。可现在，那个恐怖的男人已经获得了完整的生命体，而他同样不认为他会好心的去用独角兽的血挽救自己部下的生命——即使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也不可能。所以，他开始怀疑迄今为止会出现的什么样的重大改变——那意味着危险。

　　　　除此之外还有他最好的朋友们，赫敏和罗恩会在禁林的原因。显然，他们是在调查一项秘密的事，而哈利更倾向于赫敏主导，罗恩从旁协助。向上帝发誓他有足够多的理由认为会与自己有关——那女孩看他的眼神中带有太多的探究与好奇。他开始疑惑于是否自己不小心泄露了什么，但，他将所有可能性考虑了一遍，答案是没有头绪。

　　　　在那之后，哈利仍然考虑着状况，在他走向地窖的房间并看见斯内普第一次出现在门前的时候。

　　　　“下午好，西弗勒斯。”他几乎立即扬起明亮的笑。

　　　　“下午好，亚撒。”斯内普回答，黑丝的长袍包裹住全身，像清教徒一样严谨自律，让他想去膜拜亲吻那脚袍。“希望我的突然到访不会过于唐突。”

　　　　“，不，当然没有。事实上我很高兴你会在这儿。”哈利微笑，“为什么不进去坐坐？”

　　　　斯内普点头，然后很快在哈利的邀请下坐到了屋子的沙发里。

　　　　“我来是希望你知道，十分感谢你对德拉科的帮助。”魔药学教授静静的说，在距离不远的地方。

　　　　哈利眨眼，意识到他在指什么。他一直知道那个男人与马尔福家关系不错，尤其是和卢修斯？马尔福的，那是从他少年时代在霍格沃茨上学时建立起的只能说是稀少而微薄的友谊，而现在则是几乎唯一说的上话的人。他甚至愿意为此去承担牢不可破誓约——虽然那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并未实现。

　　　　“这没必要。”温和的，他说，“他也是我的学生。”

　　　　斯内普嘴唇的线条更偏向于柔和，“不，这不光是作为学院院长的感谢，同样的，是在代替他的家人对你表达感激。”顿了下，他继续，“你知道，那男孩一直因为卢修斯的入狱在心烦意乱，我答应过他的父母会保护他。而他那个姨妈——我从没想过她会将那样的任务私下交与德拉科去完成。所以，无论如何，请允许我表达感谢。”

　　　　哈利微笑，“既然如此，我是否能因此祈求得到一些不太困难的报偿？”在对方作出其他表情前，他补充，“我发誓，那绝不会很过分。”

　　　　黑衣教授向他挑眉看了一会儿，“什么？”

　　　　他再次微笑，“不会多于你一点小小的陪伴。”

　　　　这之间有几秒钟的空白，然后斯内普翻了翻眼，“基于你的要求确实并不过分，这——”他用含着些许恼怒的声音回答以掩饰某些存在着的微妙的窘困，“也并不是不可以考虑。”

　　　　“我真高兴。”哈利快活的回答，“再来点红茶？”

　　　　接着他们共同享受着室内的温暖，并有温热的红茶在手。哈利吮了一口他的饮品，微笑，快乐，并且些微的紧张。空气突然间变得有点潮热，他张开嘴喘气，可只能着迷的凝视斯内普那双灼烧着热量的黑眼睛。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只要伸展膝盖就会碰触到彼此的小腿。他忍不住意识到对方的气息正紊乱的环绕自己周围转，辐射出热力和魔力。

　　　　在他们的目光经历第三次碰触后，斯内普低头注视茶杯上漂浮的热气。对方那毫不掩饰的侵略眼神令他为之颤抖，凝视烧入骨髓。异常不安的烦躁慢慢侵蚀着他的身体。或许这并不是一个那么好的决定，他是说，像留在这儿这类，斯内普想。然后，他抓起杯子，决定的率先引起一个话题，“所以，我希望之前没有打扰到你什么。”

　　　　“什么？”哈利眨眼，就像刚从幻觉里清醒。

　　　　“你看上去很忙，”他有所指的看桌子上那一摞刚被码放好的书籍和笔记，“突然对诗歌产生兴趣？”

　　　　“，没什么，”他看着斯内普啜了一口红茶，哈利发觉自己正心神不宁的无法让目光从停留在杯子柄上那几根文雅的手指上移开，他得费劲儿才能拉回能正常思考的回绪。他耸肩，“只是帮布巴吉教授找些适合充作教材的诗。”

　　　　“那我肯定她找对了人，”年长者喷出柔和的笑意，“这方面你的确蛮擅长。”

　　　　“多谢称赞。”哈利露齿笑——虽然他更乐意让他知道他更擅长的“另一方面”——然后停顿下，凝视着那导致他无法集中精力的对象。他有点饥渴的舔了舔嘴唇，心口剧烈跳动，而神经末梢的感官刺激一触即发。这一切都告诉他——他迫切的需要做点什么。“啊，不过我倒是遇上了些难题。”用苦恼的表情，哈利突然说，“我并不确定所选择的诗集是否会适合。”

　　　　“譬如？”好奇地，斯内普问。

　　　　“我正在考虑《枇杷与山梨》。”

　　　　“抱歉，我并未看过这个。”回忆后，年长者摇头，“但你可以读出来听听。”

　　　　哈利如愿以偿的笑，“，是D？H。？劳伦斯的作品。”他看着他，等待目光交接在一起，于是他开始朗诵，“我爱你，腐坏者，/美味的**。/我喜爱把你从皮里吮吸出来，/这般的褐色，如此的柔嫩、温和，/如意大利人所说：病态的细腻。/多么稀奇、强大，值得追怀的滋味/在你堕入腐烂的阶段中流溢出来/……/上帝一丝？不？挂，像去皮的桃仁/奇特，不太吉祥的果肉芳香，/仿佛渗了汗水，/并且浸泡了神秘。……”

　　　　那声音低沉、沙哑，并故意带上一些让哈利引以为傲的磁性。所以，当他终于停下，在预期中，他见到斯内普惊讶的张嘴与面上的微微绯红。

　　　　“怎么样？”他微笑的问。

　　　　“什么？”

　　　　哈利吃吃笑，好心情的重复，“我是说这首诗，对六年级的学生而言会不会有点放？荡？”

　　　　“会不会？你一定是在开玩笑。”魔药学教授嘟囔，僵直的坐着，强硬并且尴尬的移开视线——他不确定那诗是否预示着其他什么。“如果你是在期待那群荷尔蒙分泌过旺的年轻人能再干出点更出格的事，我不认为你还有征询我意见的必要。”干巴巴的，他说。

　　　　“，拜托，别这么说。”他眨眼，“如果真是这样，相信《致我羞涩的情人》效果要更好上些。”接着，他在斯内普的震惊中继续，“……我会用一百年的时间赞美，/你的眼睛，凝视你的额眉；/花两百年爱慕你的每个乳？房，/三万年才赞赏完其它的地方；/……/像发情的猛禽/宁可一口把我们的时光吞掉/也不要在慢嚼的嘴里虚耗。/让我们把所有力气，所有/甜蜜，滚成一个圆球，/粗鲁狂猛地夺取我们的快感/冲破一扇扇人生的铁栅栏：……。”

　　　　斯内普确实脸红了，为那句子里的急切、露骨描写——这真的挑起他体内尴尬的生理反应，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哈利什么时候绕到他的身后。

　　　　“诗中说，‘只要我们的世界足够大，时间足够多，你这样的羞怯就算不上罪过’。”他在他耳边嘶哑的低语，强有力的双手揉搓对方筋脉紧绷的后脖颈，深吸他的味道，“现在，你觉得呢？我能感到它向我们作出了爱的启示，而我无时无刻不在期待能和你一同驶往那个传说中情浓意蜜的西泰尔岛（注）。”

　　　　斯内普抽气，和石头一样僵硬。“我，——”他的声音在哈利的揉捏碰触下化作一团团尘灰，像碾死的一只蜘蛛一样被压的粉碎。

　　　　“如果反对，”哈利弯腰，让嘴唇贴着他头皮一路向下亲吻，最后停留在他右耳下方的一点儿，温暖的呼吸骚动他的皮肤。“你可以立即制止我。”然后他突然咬住男人的脖颈，就在颈窝的上方，牙齿上下刮蹭着微咸并带有丝绸味道的皮肤，像大型猫科动物交？配前一样，然后在喉咙里发出“呼噜”的声音。

　　　　那声响激起了斯内普的**。让他不可避免的颤抖发热。他有一种被吸血鬼牢牢钉住的错觉，激烈、晕眩，带着一点窒息的快？感。他开始急切的抖动，无比惊骇。火烫的热气就吐在他脖子上，麻痒、刺痛，让他只能像锯木一样断断续续的吃力呼吸。

　　　　亲吻如蜜蜂啄食花蜜，飞快的拂过他的眼睛，他的眉毛，他的鼻子，他的脸颊与下巴链接着的曲线，最终刷过嘴唇，掠过齿端。他不能阻止自己不去张嘴迎接年轻人舌头强硬、贪婪的掠夺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