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亮。
炎颛和烈渊那天回来後也没说他们怎麽处理那十颗核弹的,就是表情都很臭。
烈渊在好不容易搞定了他家仆人後,连续几天嚷嚷著不容易消化什麽的,炎颛更是一个星期没吃任何东西。
箫和很担心。
炎颛告诉他没事,就是吃坏了胃口而已。
一周过去,核弹误射造成的风波表面看上去似乎已经平息,但内里的风浪却一浪比一浪高。
不过这都是政治家的事情了,和咱们平民老百姓没多大关系。
这天深夜,看四只小的都睡了,一时睡不著的箫和没事找事干地从收藏间里翻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箱子。
回到客厅打开一看,里面装了一只水晶海豚。卖相非常可爱。
箫和注意到海豚的底座用英文刻了XX限定品的字样。
「谁送的?」炎颛也跟了下来,靠在沙发上揉著胃部,表情不善地问。
「周放。」箫和拿起海豚把玩。
「就是那个怀疑我和分尸案有关的警察?」
「呵呵,人家不是确定了你有不在场证明吗?」
「离他远点。」
「哈?为什麽?」箫和盘膝坐到沙发上,一会儿就不老实地伸脚去撩拨他家小炎。也不知小炎吃了什麽脏东西,竟然难过的一个星期没碰他。
炎颛抓住他捣蛋的脚丫,「他想上你。」
「霍霍霍!不要说这麽直接嘛。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口气一转:「现在你知道大爷我多受欢迎了吧?早跟你说大爷能看上你,是你小子的福气,你还不把爷当回事。哼!」
炎颛手上用劲。
得意洋洋的某人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别捏了别捏了,跟你说正经的。那核弹你到底怎麽处理了?是你解决的吧?」
「吃了。」
「哈?」
「让它们在结界内爆炸,再吸收它们爆炸後的能量。」
箫和把水晶海豚扔到一遍,星星眼道:「小炎,你好厉害!」
小炎嘴唇微微翘起。
「小炎,你笑起来好帅好好看。来,再笑个给哥看看。」化身为色狼的某人直接扑了上去。
炎颛一把接住他,抱住他就亲。
「唔唔!」
两人亲得难分难舍,主要是箫和推不开他家野兽,又怕嘴唇被咬破,只好乖乖启开嘴唇让他长驱直入。
这妖怪,越来越会接吻了。唔……
妖怪越吻越深入,爪子也伸进了他的睡衣中。
捏捏。
不准捏!胸口被捏得要尖叫的男人开始挣扎。我准备跟你聊天,没打算现在跟你上床。听见没有,你这个死野兽!
让我爽一遍再跟你聊。死野兽不理他,唰唰几下把他的衣服剥得尽光。
一个小时後,摊在沙发上的箫和不满地斜了斜後面抱著他正在按电视开关的野兽。
「你操完老子就看电视?这什麽破习惯?」
「有明朝考古传奇的重播。」
「你喜欢看这个?」
「不,我看过介绍,觉得不像我父母和我说的明朝。那时我还是一颗蛋。」
箫和恍然,这才想起他家「小炎」其实是颗陈年老蛋里孵出的小妖怪,而且明明长得像哺乳动物却是卵生。
「你父母……我是说咱爸妈现在在哪儿?怎麽感觉他们不在地球上?」
「他们在另一界。」
「另一界?」
炎颛想了想,「你可以理解为另一颗星球。不过要比地球大很多很多倍。」
「将来你也会去吗?」
「嗯,等小虎长大,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守护这颗星球。我们就会离开。」
「去哪里?」
「去我们能去的地方。」
「可以不去吗?」
「可以。但是当你我的力量超过这颗星球的平衡点时,我们必须离开。」
「为什麽?」
「你的星星们应该告诉你才对。」
箫和耸耸肩,懒洋洋地道:「我才抓了十五颗,天上还有很多。」
「为了平衡。」
箫和不明白。
炎颛一边看电视一边解释道:「我们这一族被叫做遗族,就是因为在我们前面的各个种族都离开了这颗星球。而留下的种族力量将会被限制,除了我族的後代以外。」
「你有这个特权,因为你族是守护者?」
「嗯。烈渊不知何故没有和族人一起离开,可能跟他的沈睡有关。不过他醒来後也必须要遵守这颗星球的自然规则,所以他的力量被抽出一半贡献给了自然。」
「怎麽感觉这个自然有点恐怖?」
炎颛捏捏他的腰,「自然并不恐怖。相反她在恐怖我们。所以当我们的力量强到可以伤害她时,就必须离开这颗星球。尤其是有很多这样强大的力量出现时,就会被成批接引离开这颗星球。烈渊的族人和後来人类中出现的修行者也都是如此离开的。为了守护这颗星球,我族将会负责监督此事,如果发现这颗星球上出现超越整个自然总和的力量,我族就必须想办法把它送走,不管它愿意不愿意。」
「如果这样的力量不想离去又不会伤害自然呢?」箫和觉得自己现在和小炎的交谈已经进入神话时代。
炎颛的表情却很自然,这些规则早在他成年接受全部的传承记忆後就已经知道。对人类来说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他来说却再正常不过。
「如果只是单个的力量,并且不打算过分地吸收自然能源为己用,它可以短时间停留。不过任何一个种族,当它的能力超越地球整个自然总和时,它会主动想要离开。因为在这里,它将无法再继续与自然等价交换,也就是说它将永远无法变得更强。」
箫和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还能活多久?」
炎颛抬起他的下巴。
箫和嘟起嘴索吻。
炎颛如他所愿低头在他嘴巴上啃了一口。
「我能活多久,你就能活多久。」
「那你能活多久?」
「不知道。」
箫和听到自己从短命鬼变成长生不老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麽兴奋。他甚至开始担心……
「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腻……」
「嗯?」
「小炎,你不觉得长生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吗?我不敢保证一百年、一千年後以後是否还会爱著你。你呢?天天朝夕相对、对上个上千年,难道你就不怕腻味?」
炎颛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愣了愣。
「你打算爱我一千年就不爱我了?」
箫和满脸黑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你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人。」炎颛愤怒不已,「啪」地把电视关上,一把把箫和推开,赤身站在他面前用冒火的眼睛怒瞪他道:
「你敢爬墙试试看!」
「小朋友,不要这麽愤怒。哥哥现在说的可是人生至理。有些人连百年都嫌长,更何况无止尽的岁月。你现在也许与我奸情正热,可以後呢?我们打个比方,如果让你天天吃同一个东西,你能吃上多久?」
「你是我的食物吗?」炎颛觉得自己把食物和伴侣分得很清楚。
「食物会思考吗?食物会说话吗?食物会陪我上床吗?」
「呃,好吧,这个比方不好。我们换一个。请问你族以前的先祖有活到现在还夫妻恩爱的吗?」
「有。」
「那有不恩爱或者分开的吗?」
「……有。」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
炎颛沈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在害怕?」
箫和坐起身,抱住赤裸的身体。
炎颛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走上前搂住他,额头在他头上蹭了蹭。
「不要怕。我是你的雄性,你的伴侣,我发誓会与你相守一生,我就会做到。如果你将来爬墙,我会教训你。如果我将来和其他生物交媾,你就……我不会的。我不像你那麽水性杨花。」某野兽皱著眉头道。
箫和面色阴沈,也不知在想些什麽。过了一会儿,突然甩手连给自己几个耳光,打得炎颛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干什麽?
箫和抬头看著他,突然嘿嘿笑道:「我真蠢,竟然被这种幼稚的问题困扰。你看我像那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人吗?真是,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管他未来那麽多!小炎啊,你不懂,哥哥我这是太幸福下产生的忧患意识。你还小,等你再过几十年,就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唔,果然还是个小妖怪。」
炎颛面无表情地掐住他的脖子,让你有事没事刺激我!
「呃!呃!小炎,别,别!咱们谈谈玫瑰的事?哇,不准打人!抗议家庭暴力!救命啊,有人杀夫啊!」
哼,我不杀你,我奸你!
楼上听到箫爸惨叫的几个孩子全醒了,就连小虎也揉揉眼睛从小摇床里爬出来,一路往楼下爬。有门?哦,门对咱不是问题。
问我怎麽开的?不告诉你,这是我虎虎的秘密!
爬到二楼,被阿福抱起来。四个小的飞快地往下跑。
刚跑到楼下客厅,小虎还没来得及看见爸爸和爹爹在做什麽,就被阿福捂住了眼睛,然後就听玫瑰尖叫一声,大骂道:
「有你们这麽做父母的吗?太过分了!」
小虎两只小手扒啊扒,生气地喊:「唔唔,咿呀咿呀」不要捂虎虎的眼睛,虎虎要看。
客厅中压在箫爸身上的炎爹额头蹦出青筋,身上冒出了实质性的火焰,转瞬间,两人的身影连同他们身下的沙发就一起消失了。
尖头惊叹:「原来结界还可以这麽用。」随即羞涩地嘟哝:「我要娶媳妇,我明天就去娶个媳妇回来。」
玫瑰转过头,叉腰骂道:「不行!老鼠最会生,你要敢娶媳妇,我就阉了你。」
尖头吓得「吱──」一声,蹿了。
阿福放开捂住小虎眼睛的手。
小虎眼睛转了一圈没看到他爹和他爸,当即虎下小脸:「啊呜啊呜嗷嗷嗷!」爹爹和爸爸打架都不带小虎玩!
玫瑰怒,这个小暴力分子!
隔了一层的地方。
箫和一边喘气一边道:「你别一门心思做做做。我还有正经事跟你说。」
说什麽?炎颛忍耐道。有孩子就这个不好,老是被打断。
箫和想推开他,炎颛不让他推开。抱紧人,威胁道:「就这样说。」
箫和翻个白眼,踹了他一脚。
「喂,以後我们家几个娃的教育可是个大问题。玫瑰这次受到了教训,可能会安生一段时间,但依它的性子绝对不会安生一辈子。到时候要是搞出什麽更可怕的事……」
「让它自己解决。」炎颛回答得很干脆。同时一双手还不忘到处点火。
箫和发出难耐的呻吟,又踹了他家小炎一脚。
「不过,我最担心的倒不是玫瑰。」不准再乱摸!「小虎才是最大的隐患。」
「为什麽?」不让摸,那我就咬。
「……你不觉得他很会装傻吗?还会装可爱!」也不准乱舔!
「那孩子像你。」炎颛咕哝。
「老子可不会装傻!更不会装可爱!」箫爸爆:「而且那小子才几岁?不对,才出生几个月?简直都成精了!」
炎颛微微勾起唇角,这样的小人箫看起来倒是有些可爱的感觉。
「你忘了?他本来就不是人。」
「……我靠。」
「箫和,」
「干吗?」
「我恢复原身,你和我做一次好不好?」炎颛咬著爱人的耳朵。
「……你在求我吗?」某人犹豫来犹豫去,又是心动又是害怕。
「你想不想试试在天空中被我干得死去活来的滋味?嗯?」
「……」
番外之小熊围裙
作为打赌的一方,箫和已经彻底忘记曾经在厨房里对他爱人的裸体围裙性幻想。
可是他忘了,不代表另一方也会忘记。
这不,炎颛今天出车时路过市中心的购物街就进去转了一圈,出来时就多了一个礼品袋。
到家时箫和正在给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修剪枝叶,一边剪一边偷嘴。
十月中旬,很多果子已经成熟,不过还没到完全能吃的时候。昨天看小人箫嘴馋,就给他摘了一个熟透的果子让他解馋。
哪想到这人竟吃上瘾来了,晚上偷偷跑进花园又偷吃了两个。他胆子也大,不知道品种就乱吃。
今天更是以修剪之名,趁他不在家暗中满足口腹之欲。
哼,吃吧,馋嘴猫,等会儿看你怎麽哭!
箫和一看到小炎回来立刻结束偷吃。
小炎已经跟他说过好几次,院子里的果子虽然能吃,但不能在他不在的情况下偷吃。
说实话,他也没怎麽把这句警告放心上。在他看来,小炎纯粹就是护食罢了。
一两颗果子,吃了又怎样?
唔,这也不知是什麽品种的果子,比普通水果好吃多了。
他家小炎就是很神奇啊。也不知这些花草树木他从哪儿扛来的,而且近半年来似乎很热衷於带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给他们吃。
上次的野番薯和藏香猪的味道都不错。箫和忍不住回味地咂咂嘴。
「回来了?」
「嗯。」
「今天回来怎麽这麽早?」
「阿福带小虎他们去串门了?」
「串门?」箫和笑,每次听小炎说这些俗语就特别有喜感,「嗯,吃过饭就走了。拖家带口,四个一起去了。阿福不肯一个人去他父母那儿,非要带著小虎。玫瑰纯属好奇,尖头想凑热闹。这四个一起去,还不知李致云夫妇要怎麽应付呢?」
「走。」
「去哪儿?」箫和把剪刀随手放到院子里的桌子上。
「去厨房,做饭。」
「会不会太早了一点?才三点不到。」箫和给自己扇扇风,今天好像有点热。
「不早。」就是要赶在那帮小子回来之前。
随著小炎一起往屋里走,箫和边走边聊道:「对了,今天上午周放打电话来说案子破了。」
炎颛微微一挑眉,那人又打电话来?也许他应该直接去告诉这名警察,小人箫是他老婆,他是他的雄性?嗯,就这麽办。拖泥带水不是好习惯。
「说是受害人的前夫和他的姘头一起干的。据那女嫌疑犯交代,她和那男的在受害人没跟他离婚之前就在一起了。受害人知道这件事後就打算和她前夫离婚,没想到却中了八百万,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因为心情紧张,在说梦话时把什麽都说出来了。然後……她丈夫当然不愿和她离婚,要离可以,钱分他一半。」
炎颛心不在焉地听著。
「要我说,事情既然泄露,离就离呗。好歹还有一半。到时候请个好律师,房子什麽的说不定都可以争取过来。可是那受害人也是个……可能不甘愿吧,死活不同意,还找了律师单方面要求离婚。她丈夫却觉得那钱怎麽也应该有一半要归他。一方非要要,一方不肯给。她丈夫就夥同姘头把她给囚禁了,日日严刑逼供。」
箫和不舒服地摸了摸胳膊,炎颛搂住他。
「别抱著我,怎麽走路啊?」箫和不识好人心地把人推开。
炎颛……。我等会儿看你怎麽哭!
「然後就被邻居举报,她丈夫和那姘头逃掉了。後来受害人通过法律手段和她在逃中的丈夫脱离婚姻关系,因为有伤害的缘故,她丈夫自然无法落到一点好处。」摇摇头,箫和不解地道:
「那女人也够蠢的,有那麽多钱,伤害自己的人又没抓到,要我就把房子卖掉立刻出国,哪怕躲到其他城市隐姓埋名也好。她不,竟然就这麽住在原来的房子里。也不知道那女人怎麽想的。」
「那女人这里有问题。」炎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天那女人的神经质就让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头。
「嗯,大概经过那场折磨更是把脑子弄坏了吧。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