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语蓉叉腰说话作为总结:“老人都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总受穷。咱家进项那么多银子,又有我在家里握着账本,想过穷日子,难得很!”胤祹哈哈大笑,摸摸语蓉的手道:“爷不能让你享尽人间奢华、受万人朝拜,但是我一定能让你过上舒心的日子。”
过年的时候自然是要进宫,语蓉这回见识了众妯娌之间的战争,这种时候是没人注意到一个与自己无任何利益瓜葛的语蓉的。四福晋和十三福晋帮着太子妃,八福晋带着九福晋和十四福晋,两伙人你一句我一句,明面上是句句关心,其实是句句诛心。
八福晋没有生育的事情又被拿出来说了,太子妃关心的问道:“八弟妹府上是不是伺候的人太少啊,八弟现在还没有孩子。十二弟妹虽说今年刚刚结婚,可是明年就要给十二弟添一个小阿哥了。正好今年是大选,不如向皇阿玛请旨,多赐几个人进府吧,为爷开枝散叶也是咱们的本分。”
八福晋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开始反击。语蓉目等口呆的看着,旁边的七福晋面无表情的把装着白水的杯子递给语蓉,开口道:“喝水!”少管她们的闲事。语蓉跟七福晋一样专心低头喝水,今年就有要选秀了阿,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三年,今年自己府里会进人么,有些担心,却没办法避免,但时候再解决吧。
三月份的时候,语蓉顺利的生下了十二阿哥府的嫡长子。康熙为十二的嫡子赐名弘昆,取延续繁衍之意。这样有意义的名字,着实让一些人暂时把目光放到了一直默默无闻的十二阿哥的身上,可是随之而来的洗三、满月等仪式的规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仪式当天康熙就按照管理赐了一些东西,众位娘娘也都是给个面子,送过来点小东西。众福晋自然是都到场了,不过也就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按规矩走个过场别让外人挑理而已。大家看着种种迹象,把弘昆的名字归结为巧合,目光又都移开了。
语蓉和胤裪不关心外人怎么想,如何猜测。俩人正沉浸在喜获麟儿的喜悦中,每天隔着窗子都能说好多话。语蓉刚出月子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语萱怀孕了。
这对于富察家自然是个喜讯,但是当嬷嬷把这个消息告诉四福晋的时候,微笑着品茶的四福晋立马就冷了脸,放下茶杯盖上盖子。瓷器相碰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祝福
昨天晚上去吃的自助,充分发扬了吃自助的精神:扶墙进去,扶墙出来……
28 语萱的肚子
这时屋里只有桂嬷嬷和四福晋,桂嬷嬷轻轻地等着四福晋问话。四福晋冷着脸说道:“你再仔细地说一遍。”桂嬷嬷轻声说道:“昨天晚上四爷在富察氏屋里过得夜,今天早上四爷上朝的时候路上就派人请大夫进府了,大夫诊完脉说富察氏已经有身孕两个月了。”
其实桂嬷嬷现在很想说一句,您看您不早下手吧,现在麻烦了。可是四福晋虽然是桂嬷嬷奶大的,但是毕竟是皇子福晋,是主子。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埋怨都没有用了,想着怎么解决现在的问题才是最好的。
四福晋也有点皱眉,语萱毕竟不必其他人,着姓大族的姑娘。富察家对语萱确实管得不太多,但是每个月都按时派人过来给自己请安。
这是婉转的告诉自己富察家一直在看着语萱,只要四福晋按规矩来,富察家就绝对不会多事。但是同样反过来,语萱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富察家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桂嬷嬷在旁边对四福晋耳语道:“要不出点意外?”四福晋马上摆手说:“此话没要再提。”四福晋这一年多也看得出来,语萱比较老实,起码对于自己的福晋的位子给与充分的尊重,不会生事。
而四阿哥短短一年来对语萱可以算得上是不着痕迹的爱了,虽然晚上不常过去,但是时常白天抽空就过去看看她。
甚至有一次四福晋在书房求见四阿哥的时候,语萱也在里面,四阿哥示意语萱给四福晋倒茶拿东西,俩人之间的默契、还有那种温情流动才像是真正的夫妻。而不是自己与四阿哥这种只有互相尊敬的感觉。
四福晋看着桂嬷嬷一脸不甘的表情,苦笑道:“嬷嬷为我好,我知道。可是我的位置注定了我必须面对这样的事情。”四福晋说完叹了一口气,四阿哥一直很尊敬四福晋,给了她福晋应有的脸面。但是也只有尊敬,没有其他。
四福晋幽幽的说道:“嬷嬷知道先帝爷的董鄂妃还有的太宗的宸妃,她们享尽了帝王的宠爱,还有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却都得不到善终么?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呢?”
然后像回答自己一样说道:“因为她们要的太多了,她们不仅霸占了帝王的全部宠爱,还要地位,还要自己的儿子成为大清的继承人,然后自己成为大清最尊贵的女人。获得宠爱并没有什么,可是她们犯了众怒。她们吃肉,别人连喝汤都不行!这个时候全体人包括太后都会联合起来出手,那才是最恐怖的。”
四福晋看着桂嬷嬷说道:“可惜我的弘晖就那样去了,现在我身为四福晋,就要保住我的地位不容许任何人窥探。将来能带给那拉氏最大的荣耀,其余的她们争去吧。真要是有那么一天,也不用我出手,总会有人灭了她的。”
桂嬷嬷只得低声道:“老奴知道了。”四福晋拍拍桂嬷嬷的手道:“嬷嬷不用担心,我不是让人搓圆捏扁的主。既然嬷嬷这么不放心,那就跟我一起跟看看她要的是什么吧。”
桂嬷嬷扶着四福晋来到语蓉住的小院,下人通报后语萱迎了出来。语萱要下蹲行礼时,四福晋连忙把语萱拉起来道:“都是有身子的人了,以后咱们姐们见面不用行礼了。”
语萱忙道:“礼不可废,姐姐不让妹妹行礼是姐姐的好心,可是妹妹要是不行礼的话,就是妹妹的无礼了。”四福晋笑了笑没说别的,拉着语萱的手进屋了。语萱坐下后先为自己请大夫没通过四福晋的行为道歉,四福晋笑着摇摇说身子主要,没事的。
俩人说了一阵话后,四福晋看着语萱问道:“妹妹有身孕可是大喜事,要不我下次进宫的时候,妹妹随我一起去给额娘请安。一是让额娘见见妹妹,二是妹妹亲口告诉额娘这个好消息,让额娘也高兴高兴。妹妹觉得怎么样?”说完四福晋意味深长的看着语萱。
语萱笑了一下,毫不退缩的与四福晋对视,开口道:“姐姐您真是说笑了,妹妹是哪个牌名上的人呢,哪有资格进宫给德妃娘娘请安呢。您把四爷将要有个孩子的消息告诉德妃娘娘,娘娘会更高兴的。”
四福晋又诱导了几次,语萱一口咬定决不进宫见德妃。四福晋笑得自然了一点,嘱咐了语萱几句就走了。四福晋走后语萱身边的大丫头有些失望道:“主子您怎么不同意进宫去给娘娘请安啊,万一娘娘喜欢您,为您请封,让您做个侧福晋也不是没可能啊。”
语萱笑道:“我要是做侧福晋,必须是四爷给我请封,别人给我的我不稀罕。再说了,讨好德妃娘娘是人家正经媳妇的工作,我去凑什么热闹。”
至于改善德妃和四阿哥的关系,更不在语萱的脑海里了。冰冻一尺非一日之寒,偏心眼成那样,还得我去讨好你,想得美。语萱现在做事其实很有原则,就是四阿哥喜欢的就是她喜欢的,四阿哥不喜欢的就是她厌恶的。
桂嬷嬷扶着四福晋慢慢往回走,奇怪的说道:“这个富察氏也是个奇怪的人,居然不想见娘娘。当初李氏为了能进宫给德妃娘娘请安,想了多少办法,出了多少妖蛾子。她可到好,到手的机会往外推。”
四福晋笑道:“所以说我劝嬷嬷不用担心,我们要看清楚形势在出手,像现在这样是友非敌的状态,动手对咱们丁丁点好处都没有。毕竟她身后站着富察家,咱们要是冒冒然有动作,富察家绝对会把四爷府和那拉家咬下一块肉来。但是别忘了,同样我的身后也站着那拉家,她要是敢不安分,那拉家也不会没动作的。”
桂嬷嬷看着四福晋笃定的表情,放下心来不再说话了。
四阿哥下衙之后照例来到语萱的的院子,过来坐一会。走过来的路上听见下人禀报今天福晋也过去看语萱了,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一进语萱的屋子,就看见语萱兴致勃勃做着小东西,专着认真地表情让四阿哥微微笑了一下,开口道:“爷来了也不说迎接一下,就做哪些没用的东西。”
语萱堵嘴道:“不是有那么多人迎接你吗,再说这不是没用的东西,是给孩子的玩具。这个叫七巧板,孩子大一点就可以玩了,很锻炼脑袋的。”四阿哥对语萱有些时候冒出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已经习已为常,而且语萱的想法也算不上是惊世骇俗,四阿哥倒是很喜欢语萱这种有些古玲精怪的样子。
四阿哥坐在炕桌旁边让语萱给他讲玩法,玩了一会就收手了。然后喝着茶问道:“福晋今天来过了?说了什么?”语萱仍然专注与七巧板,头不抬眼不睁得回答道:“姐姐下午过来的,嘱咐我一些孕妇的禁忌,毕竟我是第一胎吗,姐姐怕我太毛手毛脚了。”
说着抬起头看着四阿哥的脸,泫然欲泣地道:“怎么怀个孩子那么多禁忌啊,这不能吃那不能吃,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然后看着正经的说道:“居然连兔子肉也不能吃,那些说法都是不对的,都是没有事实依据的,都是……”
四阿哥打断道:“都是这么过来的,爷答应你,等孩子出生之后,爷带你去吃京城里最正宗的烤兔子。几个月而已。”语萱还是不满的嘟囔着,四阿哥看着语萱委屈不甘的小表情,自己低头绽开了一个笑容。
语萱最吸引四阿哥的地方就是她只是一心一意的相对四阿哥好,能得到四阿哥的回应就非常开心。四阿哥刚开始觉得无非又是一个装的比较高明的女人罢了,就装作宠爱语萱。时不时给语萱一些给别人上眼药的机会,等她原形毕露。
可是语萱从来不说别人不好,尤其是对福晋有着足够的尊重,没有因为自己也是着姓大族出身就看不起别人,在这后院里,故意的疏远所有人,包括自己的亲戚钮钴禄氏格格。四阿哥喜欢这么纯粹的被依赖的感觉,喜欢这种珍稀的不掺一点杂质的情感。
他开始有一点点对语萱动了心。但是四阿哥知道,女人为母则强,有了儿子语萱或许就会变了,就会开始在意一些其它的东西了,他不希望看到语萱的改变,四阿哥在心理默默祈祷语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四阿哥看着语萱问道:“你想生个男孩,还是女孩?”说完自己又宛然一笑,哪有女人不想生个儿子的呢。谁知语萱想都没想就答道:“女儿,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而且生一个女儿我会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好多男孩子追她。”四阿哥暗叹语萱又开始不着调了。
四福晋那边暂时放开了语萱怀孕的事,李氏却开始纠结,毕竟府里现在唯一的儿子是自己生的,自己现在也是唯一的侧福晋。可是又想到万一语萱生了一个儿子,最有危机感的不是自己儿时四福晋,再加上语萱的院子防守的是滴水不漏,她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弘时多跟四阿哥见见面,加深弘时在四阿哥心目中的地位。
转眼到了五月份,康熙又要巡幸塞外,毫无疑问又没有十二阿哥,俩人接到这个通知表示习以为常,十分的淡定。语蓉要开始关心另一个事情,康熙已经下旨,回来之后就进行几年的大选。那么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堵住自己的大门,不让新人进来呢?
29 再次选秀
康熙巡幸塞外,带走了大批皇子和臣子,京城比以往安静一些。胤裪下衙回家一进屋就看见语蓉在那静静的看着弘昆睡觉的模样,悄声走过去,开口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让他睡,晚上该睡不着了。”弘昆已经三个月了,脱去了刚出生时红猴子的模样,现在白白胖胖的,跟发面馒头似的。
语蓉笑道:“刚才怎么哄他也不睡,又抱又摇的都不行。把他自己放那,没人理他总该睡了吧?人家自己跟自己玩。什么时候人家自己玩够了,才闭眼睡觉。”语蓉刚才看着弘昆自己跟自己玩得模样,不得不感叹基因的强大。
定贵妃就说胤裪小的时候,她就担心没人陪他玩,总是偷偷摸摸去看他。结果虽然没有人陪胤裪玩,可是樱桃自己玩得特别开心,一堆小沙子、几根折柳都能自己在那玩上半天。
现在弘昆也是这样,不过胤裪小时候是因为没有玩伴,实话说那样的童年没有长成自闭症还真挺不容易的。语蓉上一辈子就羡慕人家有一个亲哥哥,自己实现不了的愿望可以让孩子实现么。语蓉决定在身体恢复好了之后,可以考虑再给弘昆生一个小妹妹。
胤裪换完居家的衣裳后,坐在语蓉的身边,和她一起看着弘昆“无齿”的睡姿。看了一会,胤裪开口道:“我听说你姐姐也有喜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语蓉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太好,不给姐姐添麻烦了。”
不过语蓉听后还是非常开心的,因为胤裪记得自己和语萱的感情好,他记得自己的喜好。明知道这样不合规矩,但是他还是想让自己开心而问了,恋爱的感觉开始一点一点有了!
语蓉现在到不打算去看语萱,一是钮钴禄氏派人过来说过,语萱那边一切都还好,不用挂念。二就是不合规矩,毕竟语萱现在还只是一个没上玉牒的庶福晋,怀一个孩子就这样兴师动众的,对她到不好。不过孩子生出来之后倒是可以去的。
转眼进入八月份,康熙圣驾回鸾,这也意味着康熙四十五年的大选就要正式开始了。每次大选都让很多人不安起来,不光大老婆不想让新人进府,那些小老婆也不喜欢啊。
本来就是僧多粥少、狼多肉少的状态,再加新人有的分去一杯羹,还很有可能成为将来的劲敌。所以这个时候往往各王府后院会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气氛。
不过语蓉期盼的很简单,只要康熙不要平时想不起十二,突然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就够了。定贵人是连见秀女的资格都没有的,更何况给自己儿子要人呢。而且定贵人是聪明人,绝对不会说出让语蓉主动帮十二纳妾的这种让人厌恶的话。
不过像完颜氏、董鄂氏那样的就悲催了一点,因为她们不仅要祈祷康熙不会想到自己夫君,还要与想看自己儿子后院百花齐放的强势婆婆做斗争。
那些在古代的婆婆没有一个不期盼自己的儿子尽可能的开枝散叶的,孙子越多她们越高兴。而安慰儿媳妇往往就那么几句话。德妃看着坐在自己下手的十四福晋完颜氏说道:“在民间身为妻子,为丈夫娶妾纳婢本就是份内的事。更何况是皇家?”
这往往都是婆婆们的第一招,一顶大义的帽子扣下来,先打一棒子再说。完颜氏在底下轻轻说道:“额娘说的是。像府里的两个侧福晋,十四爷就都很喜欢。”完颜氏委婉的拒绝了德妃,现在府里已经有挺多人了,别管是谁纳的,总之不能说我没做到嫡福晋的本分。
德妃笑笑又使用第二招,给点利益,使用怀柔政策。德妃望着完颜氏笑道:“我知道你是个贤惠人儿,伊尔根觉罗氏和舒舒觉罗氏这两年生了三胎,宫里的人都看在眼里呢,没有一个不夸你的。不过就算她们生的再多,孩子也是管你叫嫡额娘啊,在十四的心目中,谁也比不上你的位置。”
完颜氏听后不由得苦笑,谁不知道十四阿哥府里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