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剑 奇 情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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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剑 奇 情 录-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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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芸急问:“什么办法?”略微一想,不等刘若风回答,她自己答了出来:“你是不是想擒贼擒王,抓住王蹲,协迫他放人退兵?风哥,这太危险了!千军万马之中,万一有个闪失,你叫我和凡儿怎么办?而且,王蹲军中有没有武功高强的人保护他,咱们并不知道啊!”

  刘若风坚定地说:“芸妹,这是唯一的办法,危险再大,我也要一试!你放心,以我现在的功夫,一定能活着回来见你!”

  烟芸一下抱住刘若风,道:“不!不!你……你真要去,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刘若风断然道:“不行!芸妹,你去了,说不定还要分我的心,万一出什么意外,咱们儿子怎么办?”

  烟芸放开刘若风,揩揩泪眼,突然一掌击来,口喝:“看招!”

  刘若风闪身避过,不解地问:“芸妹,你这是干什么啊?”

  “你是怕我武功不济会拖累了你,所以不让我陪你同去,是不是?告诉你,我在盐帮和罗陵这段时间,因为没有多少事情可做,就勤练武功。现在让你看看,我的武功究竟是什么境界,还会不会拖累你!”嘴里说着,手上可没停,招招紧逼。

  刘若风看她的掌势,似是比以前的力道强劲了不少,便使出七分功力,出掌相迎。双掌相交,两人各退一步。

  烟芸道:“哼!怎么样?你不要再小看人!”挥掌又上。

  刘若风心想:“芸妹身兼武圣和酒圣两家的内功绝学,苦练之下,真的是大有长进!她现在的武功,恐怕已在泰山、青城的掌门人之上,她若坚持同去,我就答应她吧。”

  然而,未等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停下手来,一名军官匆匆跑进,惊慌地报告:“城主!不好了!晋军打进来了!晋军进城了!晋军进城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十三章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刘若风浑身猛然一震,急问:“不要慌!你说清楚,晋军如何攻进城的?守城的兵士们哪去了?难道没有抵抗吗?”

  这名报信的军官道:“城主,晋军是从东门入城,城中有内应!城中有两百多人冲击东城门,冲开城门后,将晋军放进来!现在,南门外的晋军也打进城了!”

  原来是罗陵内部出了叛贼!刘若风明白,城门既失,城中无险可守,一切都已不可挽回,罗陵完了!自己的试验,失败了!他颓然挥手,对军官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通知守城兵丁,不要作无谓的牺牲。”

  司马烟芸道:“风哥,咱们难道就这么认输了吗?”

  刘若风叹息道:“唉,不认输又怎样?以咱们城中这点兵力,怎能与王蹲大军相抗?城门一破,城中恐怕已是乱作一团,咱们那点有限的兵力也很难组织起来,炸药、阿基米这些东西也派不上用场了。”

  司马烟芸怒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开门迎敌?我要杀尽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

  刘若风摇摇头,喟然长叹:“唉——!背叛罗陵的,当然是那些心怀不满的人!是我对他们认识不清,低估了他们的能量,对他们太仁慈了。芸妹,我高估了人性,也高估了我自己,冒进强为,这是我这次失败的主因。”

  烟芸见刘若风一脸落寞的表情,忙说话开解:“失败就失败呗,有什么了不起!有了经验教训,将来总会有成功的时候!风哥,我相信你,也永远支持你!”

  “哈哈哈哈!”刘若风大笑,道:“夫人放心,我刘若风是打不垮的。世事如流云,我早就看淡了,我不会放弃理想、也不会有过分的奢求。夫人,咱们现在应该考虑如何逃脱了。”

  “咱们不是逃脱,而是冲开血路!谁能挡住咱们俩?”烟芸的话颇有豪气。

  刘若风道:“夫人,还是争取少流血吧,多杀几个人,于事无补!”

  司马烟芸唤出女佣陈嫂,让她尽速离去,自己把儿子一凡用布带缚在怀中。刘若风当先,烟芸在后,奔出家门,冲向西城。

  城内,到处混乱、喧闹一片。大多数罗陵百姓害怕被屠杀,携家带口,纷纷夺路而逃;只有少数人家紧闭门扉不出。

  奔逃的人流突然撞上晋兵,马上折向躲避。晋兵追来,虽不见挥刀乱杀,却也大肆抢夺财物、猥亵女人。

  刘若风忽道:“芸妹!咱们改走南门!”

  烟芸问:“为什么?”

  “我要再会会王蹲!”

  烟芸听刘若风的语气,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两人转而向南,沿着街边,迎着一队队的晋兵前行。几个晋兵觊觎烟芸的美色,围上欲行非礼。刘若风赏给他们一顿拳脚,全都打翻在地。

  大队晋兵逼上来。刘若风不想多作纠缠,拉烟芸跃上房顶疾走。晋兵在下面追着不舍。

  突有人大叫:“他就是刘若风!他就是刘若风!”晋兵听得此言,齐齐发箭,如骤雨般射向刘若风夫妇。两人挥剑拔打,移形闪避。

  刘若风往下望,见晋兵队伍中有十几个衣着光鲜的百姓,其中一人正用手指身自己。定睛细看那人,有几分面熟。刘若风忆起,此人正是城中大地主之一,在请自己称王的*活动、关于“下人”公民权的谈判、用钱物贿选等事件中,都有这个人的身影,只是不曾专门打听其姓氏。刘若风心中冷笑:“哼!果然是你们这帮人心怀叵测,引狼入室!现在又想置我一家于死地,真是太可恶!哼!”怒意陡升,接住一支来箭,猛喝一声:“卑鄙小人,世间何其多!今天,我就抹掉一个!”扬手一掷,流线一闪而过,箭头已深深插入那人咽喉!

  那人一死,周围同伴惊恐万状,有的回身便逃,有的抱头趴在地上。刘若风轻蔑一笑,护着妻儿退走。

  王蹲坐在战车中,部将僚属前呼后拥,缓慢行来。

  刘若风让烟芸隐身不出,自己迅速从房顶接近王蹲。王蹲在下面也看到了房上的刘若风,令众军乱箭齐发!

  刘若风拔身而起,如一只大鹏,飞扑向王蹲!

  从王蹲座车旁窜出四名武士,各出刀剑,攻向刘若风;另有四名武士跳上战车,护在王蹲周围。

  刘若风挥剑一轮抢攻,双方落于地面。四周晋兵纷纷闪开。刘若风发觉四名武士的功力都不弱,他不想过多纠缠,当下施出无形心剑,左掌跟进,击倒一人;如法炮制,又击倒一人!

  王蹲突然喝道:“刘若风!住手!”

  刘若风收势静立,面色不改,气定神闲。

  王蹲喝问:“刘若风,你想怎么样?”

  刘若风道:“王蹲,你不用害怕,你不想杀你,但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王蹲冷笑:“嘿嘿嘿,本帅可从来不会向威胁低头!刘若风,本帅知道,你有非常的本领,所以早就预作防备。这些武士,便是本帅从江湖中招募的高手。既然他们挡不住你,本帅只好使出最后一招。来啊!”

  十名武士涌出,围在王蹲战车四周,每名武士手中,都提着一名幼童!

  王蹲得意非常:“刘若风,这些幼童就是本帅的护身符!嘿嘿,哈哈!现在,本帅要你束手就缚,不然,这些幼童将会因你而丧命!”

  刘若风心中怒极,但却冷笑连声:“哼哼,呵呵!王蹲,你用这些幼童,威胁不了我刘若风!他们与我非亲非故,干我什么事?如果你杀了他们,凶手怎会是我,凶手是你!你触犯天理,必受天谴!”

  王蹲蜂目一瞪,大为恼怒,但随即裂嘴一阵怪笑:“嗬嗬哈哈,嗬嗬哈哈……刘若风!你别装了,我就不相信,你会看着这些幼童死在你面前而会无动于衷!杀!”

  随着王蹲令出,一名武士手中刀光一闪。小孩一声惨号,脖颈割断,热血激淌,被扔到地面!其他小孩受此惊吓,全都号哭起来,一片凄惨。

  “畜牲!”刘若风悲怒交激,气血翻涌,身躯微晃。他真有一种感觉,感觉这名幼童就象是被自己亲手杀死一般!他不得不在心底承认,这个无耻的王蹲,真的是拿准了自己的软穴!

  “刘若风!赶快弃剑投降,不然,本帅下令杀第二个!哼!你不要再延误时间,时间就是这些童子的生命!”王蹲自以为奸计就将得逞。

  不料,刘若风却冷然道:“要我投降,你是在妄想!王蹲,你若有兴趣,尽管杀光这些幼童。但我告诉你,我必然为他们讨还血债!在你王蹲眼中,可以没有国家、没有民族,可以无视他人的生命,但你也有子女、有妻妾、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亲朋好友,你对他们,总有一丝情感,他们,就是我刘若风报复的对象!不管你权力再大,走狗奴才再多,都保护不了他们!都无法阻止我夺去他们的生命!”刘若风将宝剑狂舞,劲气四射,人随剑转,越转越快,渐渐形成一个光球,不见人影,不见招式,只见一团耀眼生寒的光华!光团所向,晋兵纷避;射向光团的箭矢和暗器,全被震弹开来,伤着的是晋军官兵;光团对着街旁房屋撞去,碎屑纷飞中,墙上洞形显现,房屋却没被撞倒塌!这光团似有无坚不摧的力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它,一切物事都只能被它吞噬!

  王蹲等一干人看得瞠目结舌,心惊胆寒!

  光影倏停,刘若风冷峻喝道:“王蹲!你已见过我的本领,当知我言下无虚!你听仔细,我有三个条件。第一,严禁你和你的手下杀戮无辜!第二,严禁劫掠财物!第三,严禁淫亵妇女!若有不遵,我便找你的家人亲友算帐!王蹲,你顾不顾惜家人亲友的死活,你自行定夺,在下不想勉强你!哼!”刘若风说完,不管王蹲的反应如何,人化一弧光影,飞纵而去。

  王蹲呆怔半晌,最终不得不装腔作势地下令:“本帅体恤民心,念在罗陵民众皆受贼首刘若风协从,故不究既往,只要归顺我大晋王朝,一律宽待!传令各部,罗陵城中禁杀、禁抢、禁淫!”

  三天后,刘若风夫妇已在东州境内一个小镇。他们一家三口,都是朴素的农家装扮,目的是为了免遭诸葛勋发现行迹。

  司马烟芸已知晓天魔留信传警一节,她对刘若风说:“塞瓮失马,楚人献凤,焉知是祸是福?风哥,罗陵失陷本是件不好的事,但咱们由此不必固定于一城一地,转明为暗,却有利于防范诸葛勋这个强敌,不是因祸得福吗?所以,你切莫再去计较。”

  刘若风知道,烟芸是在借机安慰自己,心下甚感欣慰,不是为她所说的道理,而是为自己有这样一个知心知肺的好妻子。对于下一步的去留,夫妻俩并无清晰的计划。他们准备先到广陵见见田贞风,以后或下江南或赴川边或走塞北,总之,先避避再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四章    爱恨之间
晚餐时,店子里一些食客在惊惶地议论着一件事,说是附近接连失踪了几个人,都是青年男子,是怎么回事地方上迟迟给不出个说法。

  司马烟芸悄声问:“风哥,咱们要不要管一下?”

  前段时间,刘若风对于行侠仗义很有热情,但经历了罗陵这次大挫,那种热情迅速下降了,他对烟芸道:“咱们尚处困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客栈房内,刘若风夫妇把儿子一凡安顿入睡,两人在议论着罗陵之变。忽觉窗外劲风刮过,不似自然之风。

  司马烟芸警惕地道:“风哥,你还是去查一查吧,是不是有人暗里捣什么鬼?”

  “好。你要小心!”刘若风迅即推窗而出。四下扫视,并无发现;再跃上屋顶,朦朦月色中,恍惚见西南角有个白影一晃。

  刘若风朝西南方发力奔去。不一会儿,已出了小镇,来至野外。除了阵阵蛙鸣,难得听到其它声响。刘若风仔细搜索,在一丛密林后,发现了些微灯光。

  刘若风悄然接近。

  这是一幢破旧的民宅,一个小院围着几间木屋,小院的土墙已大半坍塌,院中生着齐腰野草。

  刘若风从先前刮过窗外的那阵劲风判断,对方应是武林高手,故不敢大意,小心地、慢慢地摸到唯一有灯光那间屋的窗下,凝听里面的动静。这一听,却让刘若风心里大呼“倒霉”,原来里面竟是一女一男放浪的吟叫!女人的声音很高、很放肆,男人的声音则要小一些、压抑一些。女人的叫声十分动听,令刘若风一下子想到妻子司马烟芸的身体……

  刘若风准备转身离开,但他心里忽然打个冷颤,因为他发觉,里面这女人的声音竟有几分耳熟!“难道是她?这怎么可能?!”刘若风往窗户一望,见窗纸上有不少破洞,便缓缓直起身,透过一个小孔,往里窥视。

  屋内,红烛高烧,物什凌乱,灰尘遍布;一张旧木床,未挂罗帐,未有锦褥;一个年轻男子,裸着上身;一个妇人,袒露着白晰的脖颈和手臂,但妇人齐胸以下,却衣裙齐整,一丝未露。妇人和男子半跪床上,侧对窗户,嘴里不住地呻吟欢叫,伴着一些热烈的动作。不过,男子的动作是勉强的,是被妇人胁从的,因为妇人的双手牢牢掌握着男子的身体。

  “她这是做什么?”刘若风大惑不解。他万万没想到,里面的无限春景竟然是这妇人逼迫着男子所作的一场表演!“她为什么要作这样的表演?”

  刘若风拾起一小块泥团,丢向远处。一声轻响,妇人转头一瞥。刘若风终于完全看清了这妇人的面貌,虽年岁已长而容颜未衰,与刘若风刚才的猜测相合,正是月魔余小曼!

  月魔并没为这声异响所动,又回转头和那年轻男子继续着床上的*“游戏”。

  刘若风既震惊又迷惑。他留心观察,见木床靠着另一面的窗户,而另一面窗户是大开着的,若从那一面窗外看进来,应该刚好可以看见月魔上面的裸露部分。这让刘若风相信自己的判断没错,月魔是在表演,表演给人看!“她表演给谁看?难道是……看的人一定在那一面窗外!”

  屋内忽发一阵欢悦的吟叫,放浪至极。一会儿,灯烛齐灭,门*,月魔飘身而出,往外奔去。她一身白衣,肩头扛着一个人,那个人一动不动,不知已是个死人还是被制了穴道。

  刘若风目送月魔的身形去远,方才提气轻身,跃过房项,从另一面跳下。

  这是这家民宅的后院,地方不大,也是蓬蒿满地。刘若风凝目搜寻。果然,发现了一个人形!人形贴在土墙上,从方向上看,刚好正对着窗户。

  刘若风逼近几步,低喝:“阁下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但身体抖了抖,发出微响。刘若风戒备着接近,到了相距三尺处,才勉强看出来:这人乱发遮面,手、脚都很短,整个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好象还被绳索之类固定在墙壁上。

  刘若风施出通心诀,口里问:“你是什么人?告诉我!”这人虽不能发声,但刘若风已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梁英达,日魔!刘若风的预感果然没错!

  刘若风又问:“你为什么不能说话?”——原来,日魔是被人封了哑穴。

  刘若风赶上前,解开日魔哑穴。这一下,距离更近,看得更清晰一些。看到的情状,令刘若风脊梁冒汗,心惊肉跳!日魔被铁链绑缚在墙上,铁链穿过了他的瑟琶骨!

  刘若风想起来,刚才没有见到月魔手上、脚上的铁链,却原来是用在了日魔身上。日魔的双手上竟没有手掌、双腿上也没有脚掌!先前感觉其手脚较短,不料竟是被斩去了手掌脚掌!

  好一会儿,刘若风才定下心神,轻声道:“好……好了,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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