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剑 奇 情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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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剑 奇 情 录-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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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晚上,四个人早早地歇息。寅时末,他们起身,弄熄火堆,出门上山。

  行了一段,朱勋折回屋点了老妇的穴道,再迅即追上刘若风等人。

  到山顶,在事先已选好的地点隐蔽下来。四人也不说话,静静等待。

  红日从东边山岭升起,树丛间洒下点点金光。往下看去,前后数里的官道一览无遗。

  估摸时候到了巳、午之交,朱勋低声道:“来了!”

  刘若风目光极力搜寻,却没发现什么,自语说:“没有啊。”

  马云指点道:“风哥,你看这里。”顺着马云手指的方向瞧去,刘若风终于看见对面树林里有人影闪动。后来,这边崖下的草丛中也有了动静,是一些灰衣蒙面人。

  马云突然一摁刘若风的肩:“趴下!”几个人贴地趴着,一动不动。刘若风听到附近有衣袂破风的声音,明白是对方派出探子在四下巡查,便憋着呼吸,不敢出声响。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追踪
一会儿,马云松开手,刘若风这才敢出口大气。

  午时刚过,远处官道上出现两辆马车,徐徐而来。到了约一里外,可以清楚看见镖旗上“神风”两个毓金大字。

  马车至谷口,骑在马上的李通喝令马车停下,然后见两名镖师各向左边树林和右面山坡查探。约一柱香的功夫,两镖师折回向李通报告。李通一声沉喝,队伍进入鹰王峡。

  行到峡谷中段,埋伏的劫匪仍没有丝毫动作。马车继续前进,眼看还有五、六十丈就将出谷。

  官道上,李通突然喝令加速!

  就在这时,一声长啸响起,从两边冲出三十来名灰衣蒙面人,也不打话,举剑便杀!其中一人身形特胖,但行动敏捷,狼牙棒一出手,便倒下一名镖师,跟着挥棒攻向李通。李通取出判官笔迎敌,不到五招,李通被狼牙棒击中左臂,赶紧拍马向右冲出峡谷,落荒而逃。其余的镖师、车夫全都成了这群灰衣人剑下亡魂!

  第一次看见这样惨烈的屠杀场面,刘若风真是心惊胆寒!况且,这些人的死还跟自己有所关联,因为这引蛇出洞的办法是自己和朱勋共同拟就。刘若风感到深深的自责。虽然当时自己曾为这些镖师设想了一条退路,但朱勋却坚持做戏要做得真,不能露破绽,只能牺牲这些镖师。

  两名灰衣人打开一只箱子翻查里面的货物,向胖子报告:“大公子,果然全是古玩玉器!”胖子纵声大笑,令人抬起箱子,迅速撤离。

  灰衣人进入山间小道。

  红玉站起,便想跃出跟踪。朱勋手中折扇一压,小声说:“再等等。”

  过了好一会儿,山腰处冒起一个灰衣人,也是特胖的身材,施展轻功,片刻间,便消失不见。果如朱勋所料,对方还留了监视之人!

  朱勋等人从藏身处出来,疾起直追。为了不被对方发现,他们并没有顺着灰衣人撤走的方向追赶,而是奔走在另外的山林间,只是一直保持不让灰衣人离开视野。为此,可得走许多冤枉路。

  一个多时辰后,刘若风就吃不消了,通体淌汗;红玉也累得娇喘吁吁。

  红玉喘着粗气说:“朱公子、马公子,你们先走一步,沿途留下记号,我和刘公子随后赶来。”

  朱勋看了二人一眼:“也好,我们每隔二十来丈就在树上留下划痕或者在地面布下树枝、石块指示方向。马兄弟,我们走吧。”言罢,朱勋纵身而起,两个起落,已在十丈开外。

  马云对刘若风说:“风哥,你们在后面不用着急,注意安全!天黑以后,就不要再走。”飞身而去。

  略作歇息,刘若风和红玉小姐继续赶路。虽然速度放慢了,可并不比先前轻松多少。因为朱、马二人所走的路线,有时要穿过荆棘,有时要越过小河,有时要上高岗、下陡坡。红玉还稍好一点,毕竟她有着不弱的武功底子。刘若风可就惨了,一身衣裤湿得绞得出水,腿上象灌了铅似的沉重。

  红玉说:“刘公子,你把外衣脱了吧。”

  刘若风却道:“不碍事,不碍事。”

  上坡时,红玉回头伸手拉他。刘若风握住红玉温热柔滑的小手,禁不住脸红耳热、心中打鼓,爬上坡后,赶紧放开。

  傍晚时,山中突降小雨。二人坚持又赶了一段路,直到夜幕降临,已看不清朱勋他们所留的标志,红玉带的火折子也点不起来。

  四下里烟雨蒙蒙,什么也看不清楚,难道露宿荒野?刘若风心里可真没了主意。好在红玉是闯过江湖的人,她抽出宝剑,一路照着树木杂草乱砍。走出三、四里地,终于找到一间低矮的小屋,也许是猎人在山里搭建的吧。两人好不欢喜。

  屋里放着些干柴,二人忙生起火堆。但火不能太大,恐怕烧着屋顶茅草。刘若风扒拉着柴禾,不经意间望见被雨水湿透了的红玉身体凹凸有致,曲线玲珑,脸赛桃花,眼若秋水。虽然只是一身村姑打扮,照样*摄魄!

  远处传来狼嚎之声,刘若风心头一震,忙移开目光,说道:“红玉小姐,你过来,先把衣服烤干吧。”

  红玉谦让:“刘公子,还是你先烤吧。”

  “红玉小姐,你不要推让,你是小姐,理应你先。”刘若风挑了根细长的木棍插入墙中,脱下自己外套,把两只衣袖穿在木棍上,在火堆一侧便做成了一个“帘子”,自己坐到帘子另一侧,说:“红玉小姐,请吧。”

  红玉走近火堆,取下佩剑,脱去外衣,用木棍挑着,在火上慢慢烘烤,一边对刘若风说:“刘公子,你先吃点东西吧。”递过来两个胡桃糕。

  这两个胡桃糕特别香。刘若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种胡桃糕,皆因家境困顿,哪有闲钱奢侈?加之这两个胡桃糕留有美女的体香,刘若风吃起来,觉得更加香甜。

  刘若风慢慢咀嚼、品味。吃完两个胡桃糕,红玉的外衣也烘干了。红玉动手除去里衣、内衣。

  火光将红玉的人影映在墙上,火光摇曳,人影摇曳,如幻如魅。刘若风心旌摇荡,真想……其实,刘若风根本还未解男女之事,只是有一种本能的冲动。刘若风使劲地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不去看墙上影象。

  时间过得真慢。

  等了好久,刘若风问:“红玉小姐,行了吗?”

  “还不成呢。刘公子,你太客气,以后别再叫我小姐,就叫红玉,好吗?”

  “好。红玉,你也叫我若风吧。”

  “好啊,若风。”

  良久,红玉道:“若风,行了。你过来吧。”

  刘若风钻过帘子,涨红着脸对红玉说:“红玉,刚才,你……你难道……不怕我……”

  红玉一双美目瞧着刘若风,略带羞涩地说:“若风,我相信你!”

  刘若风心里暗叫惭愧,红玉小姐相信自己,自己却有……不该有的念头!楞了一会儿,他说:“红玉,外面有狼,我们只好轮换着睡了。我现在烘衣服,你过去先休息一会儿。”

  红玉走过去,侧身而卧。

  红玉在那边问:“若风,听说你和马云是结义兄弟?”

  “不错,就是在你们家里的事。”

  “他……他对人好象总是冷冷的。”

  “红玉,你不了解他。云弟对人其实很好的,只是他小时候家里突生变故,失去了所有亲人。”

  “什么变故?”

  “我也不知道。”

  ……

  四月二十二日,雨过天晴。刘若风和红玉继续循着朱勋所留的痕迹前进。

  中午,行至一密林之中,却再也找不到朱勋他们所留的记号。两人着急起来,又分头寻找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刘若风不禁担忧起来:“难道云弟和朱兄他们遭遇了不测?”

  红玉道:“以他们二人的武功,就算遇到什么凶险,也定能逢凶化吉。若风,我们就在这里等着,顺便歇歇。”

  突闻树梢有人冷笑,一个人影跃下,飞腿踢向红玉!

  红玉躲过前腿,后腿即至;躲过后腿,拳风又到。红玉东躲西闪,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刘若风一急,大喊:“好汉手下留情!”

  不料这一喊,那人攻得更猛。红玉狼狈不堪,一个躲闪不及,那人拳头直奔面门而来。

  红玉把眼一闭,往后一倒。眼看她这张世间无二的美丽俏脸就要开花!

第九章  乾元宫
“云弟!你这是干什么?”耳中听得刘若风说话,红玉睁开眼,果然看到眼前正是马云那张令人难受的不敢恭维的脸。

  马云“哈哈”一笑,但脸上看不到笑容,说:“风哥,你放心,伤不到她的,我只是试试她,闹着玩儿的。小姐,起来吧。”伸手来拉红玉。

  红玉忙自个站起来,勉强地笑笑:“马公子,我没事。”

  刘若风问:“云弟,怎么样?查到劫匪的巢穴了吗?朱兄呢?”

  “劫匪就在前面落脚,你那个朱兄,踩堂子去了。”

  刘若风不解:“踩堂子?”

  红玉一旁道:“若风,‘踩堂子’是江湖行话,就是查探情况。”

  马云一声冷哼,走向一边,不再说话。

  刘若风走到一块青石旁,对红玉说:“红玉,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好。”红玉依言坐到石上。

  马云突然一掌砸在一棵松树上,“嘭”地一声,树身猛震,松针洒落一地。

  刘若风听得,又走到马云身边来,问:“云弟,怎么了?”

  “我练功,关你什么事!”

  马云的态度有些令刘若风费解。刘若风握住他的手,关切地说:“云弟,你一定也累坏了,别再练功,过去歇歇吧。”

  “你想挨着美女,自己去吧,我不想过去!”

  “好,我不过去。我们到那边草坪上坐坐吧。”

  ……

  朱勋飘落林中,三人围上来。刘若风问:“朱兄,情况如何?”

  朱勋:“前面有座道观,叫乾元宫,那些劫匪,便是宫里的道士。”

  刘若风愤然:“道貌岸然,内里却干着这些肮脏的勾当!”

  马云冷笑:“哼!这有什么希罕!小盗窃财,大盗窃国,天下皆然。”

  红玉问:“朱兄,可曾发现前次被劫的货物?”

  朱勋点头:“两次货物,全都藏在他们地下室里。现在我们商议一下,如何破敌。宫里有近百名道士,个个训练有素,不可小视。还有那两个胖子……”

  马云冷冷道:“哼!朱大侠被吓倒了不成?”

  朱勋大笑:“哈哈哈哈!朱某虽不是什么大侠,但是倒从来没有被吓倒过!大家吃点东西,下午我们就杀进去。”

  往前再行了五、六里地,就见半山腰一座道观,掩映在绿树丛中,正门上刻着“乾元宫”三个大字。四个人至山门前,已有道士发现,喝问:“干什么的?”

  朱勋笑道:“哈!大施主来了,快叫你们师父出来接待!”

  “你们是什么人?敢劳动师父大架?”

  朱勋:“少废话,快把你师父叫出来!”

  一名道士说:“看来你们是存心找碴的,那可找错了地方!打!”挥拳便向朱勋扑来。

  朱勋只一个飞腿,那道士便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门里又冲出七名年轻道士,其中五人朝朱勋围上,另两人将昏迷的那名道士拖到墙边施治。

  五名道士狠狠地盯着朱勋,步步逼近。朱勋也不客气,拳打脚踢扇点,不消片刻,将五人悉数击倒在地,呻吟不止。

  墙边两道士大惊,口里叫:“快去找大公子、二公子!”

  道观里响起警钟。

  一会儿,数十名道士拥着两名胖道童蜂拥而出。两道童身材奇胖,面貌也十分相象,却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其中一胖童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乾元宫闹事?”

  一道人指着朱勋回答:“大公子,就是他!”

  大胖子(大公子)走过来,将朱勋略一打量后,叉起双手,眼望天空,嗤道:“我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细皮嫩肉,跟个娘们儿一般!大爷劝你赶快磕头认罪,或许留你一个全尸!”

  朱勋微微一笑,回敬:“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奉劝你赶快滚回你娘怀里多喝几年奶水,再来与本公子较量!”

  “找死!”大胖一声怒吼,猛然窜起,挥掌下击,隐隐带着风雷之声!

  “风雷掌!”朱勋口里轻呼,心中一懔,双掌交错回旋,幻化出重重掌影,也带着隐隐啸声,象是虎啸龙吟!

  “砰”地一声大震,朱勋身子晃动,忙使个千斤坠定住身形。大胖则被震得飞出丈余,后退两步才勉强站稳,望着朱勋,满脸惊愕。

  马云心里暗想:“朱勋使的是什么掌法,这样厉害?看来他和我在擂台交手时并未使出全力。这家伙真是藏得住!”

  大胖挥出狼牙棒,又和朱勋斗在一起。十余招一过,大胖渐渐支持不住。

  “哥哥别慌,弟弟帮你!”二胖舞起流星锤,加入战团。听二胖话中之意,再看两人的形貌,这两个胖道童敢情是对孪生兄弟。

  大胖的狼牙棒招沉力猛,二胖的流星锤远攻近缠,如影随形。加之胖兄弟俩配合纯熟,一时间竟与朱勋战了个旗鼓相当!

  红玉讥讽道:“两个打一个,二位真算得上是少年英雄啊!”

  二胖立马发话:“让那丫头给我闭嘴!”

  五名道士亮剑向红玉冲来。马云拉着刘若风退到一边。红玉拔剑与五道人斗在一起。

  刘若风一会儿看看朱勋那边,一会儿又看看红玉这边,却看不出端倪,心里非常着急,便对马云说:“云弟,你快帮帮他们吧!”

  马云却不紧不慢:“风哥放心,你的红玉暂时不会有事,朱勋那边,更不用担心。”

  果然,朱勋渐渐占据了上风。朱勋手上一柄折扇东指西戳,时点时扫,招招不离两胖童的要害。原来朱勋这柄折扇可有讲究,扇骨是精钢打制,轻巧坚韧;扇面是天蚕丝织成,可以抵挡兵刃、暗器。朱勋展开身形,扇掌并用,时而如骄龙入海,时而如潜龙飞天,将两名胖道童圈在掌风扇影之中。

  刘若风见那朱勋蓝衣飘飘,儒雅潇洒,看得有些呆了!马云也在心里暗暗喝彩!

  蓦听朱勋哈哈长笑,场中人影乍分,大胖被朱勋折扇扫中右臂,鲜血直流;二胖则被掌风击中前胸,气血翻涌,二胖强撑着把涌到喉头的血又咽下去。

  朱勋高声喝道:“赶快乖乖地把万胜镖局和神风镖局的货物交出来,否则,别怪本公子手下无情!”

  大胖恨恨地说:“原来你们是镖局联盟的人!但想拿回货物,恐怕还没那么容易!”

  朱勋摇扇微笑:“你们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是不是你们师父……”

  大胖不屑地道:“咱们师父若在,岂容你在这里撒野?不过,就算师父不在,也能收拾你!”

  二胖:“少跟他哆嗦。大阵侍候!”

  大胖重复:“大阵侍候!”

  大胖、二胖退到后面,二十五名道士仗剑跃入场中。五人一组,成一小阵;五组又结为一大阵。

  马云大为惊异,叫出声来:“五行大阵!”

  刹时,阵势已发动。五剑齐至,朱勋飘身躲开;另一组五剑又至,朱勋刚避到另一方位,立即又是五剑递到。朱勋晃动双掌,以排山倒海般的掌力推出,却如泥牛入海,对方的攻击只是一滞,跟着又是五剑齐到!

  朱勋猛地腾身空中,想看清对方阵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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