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剑 奇 情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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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剑 奇 情 录-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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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若风看这妇人,眉浓唇厚,说话时暴出一口黄牙,心念一动:“嗬嗬!这不是初入百花谷时遇到的那个杏花吗?她怎么和刀疤冯搞到一块了?”想起当时自己差点被这妇人强暴的场面,他直想作呕,忙把视线转向别处。

  刀疤冯将马牵到树旁,拴上,把刘若风夫妇请进堂屋坐下,吩咐道:“桃花,还不快给两位贵客上茶!”

  “好,二位贵人稍等。”桃花走出门去。

  刘若风问:“冯老板,请问尊夫人芳名是——”

  “哦,内人她叫桃花。”

  “你们成婚多少时间了?”

  “十几年吧。”

  刘若风心里暗骂:“看来都是一丘之貉,全无一句真话!‘杏花’改‘桃花’,苟合不到两年,却要说成婚十几年!”

  杏花端进两碗茶水,奉上:“两位大贵人,请用茶。”

  刘若风和烟芸对视一眼,会意一笑。两人端茶在手,送到唇边,作饮茶状,却没有喝进嘴里。烟芸手里攥着一团纸,茶水浸入纸团里;刘若风则把茶水接在掌心,催动内力,将茶水化作水汽蒸腾出去,嘴里还赞着:“好茶,好茶!”

  刀疤冯问杏花:“花花,王麻子和李叫化呢?他俩在干啥?”

  “他们俩,采青叶去了。”

  刘若风插话问:“冯老板,王麻子、李叫化是什么人?”

  刀疤冯答:“是我们请的帮工。”

  刘若风又问:“采青叶是什么意思?”

  马疤冯笑道:“嘿嘿!采青叶嘛——就是把竹叶呀、桑叶呀采回来。”

  司马烟芸不解:“竹叶、桑叶?采来作什么?”

  刀疤冯“嘿嘿”一笑,不作答。

  刘若风道:“冯老板,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们一定是把竹、桑等青叶经过烘焙,制成茶叶状,再与茶叶混在一起出售!”

  杏花笑眯眯地说:“公子,你真聪明哟!”

  刘若风又对烟芸道:“芸妹,你想通了吗?他纸袋里那些茶叶,好茶、孬茶、假茶混合的比例应是各袋不相同,给人品尝的,定然是好茶,其它纸袋中则是孬茶、假茶居主要了,但是也混有好茶在其中,让普通人不容易辨识出来。”

  杏花道:“哟!看不出来啊公子,难道你还是我们的同行?”

  司马烟芸啐道:“呸!你们这帮毫无良心公德、唯利是图的小人,谁是你同行?”

  刀疤冯:“公子,你虽然聪明,但是还有一点你不知道。我的茶叶中还掺入了一种南蛮地区产的绿罂花瓣,喝了它,能让人上瘾。所以人们买了我的假茶不但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反而会来求着我卖给他!这样的钱,真是太好赚了!哈哈,哈哈哈哈……”

  刘若风冷笑:“哼,刀疤冯!你这样做,更是丧尽人性天良了!你敢告诉我们这些,是不是吃定了我们?”

  烟芸做出惊恐状,说:“喂!你们是不是在茶水中下了什么蒙汗药?”

  刀疤冯阴笑起来:“呵呵,呵呵!是的,不光有蒙汗药,还有催情药呢!尊贵的美人儿啊,你马上就要成为我刀疤冯的女人了!”

  杏花却担忧地叫道:“刀疤!他们怎么还不倒?”

  杏花话音未落,刘若风和司马烟芸便倒在一起!

  刀疤冯大笑:“哈哈哈!这不就倒了吗?”

  杏花荡笑:“呵呵呵,呵呵呵……刀疤,你要女的,我要男的,你用这屋,我用那屋,咱们各行各事,互不干涉,不许到这边来!不过,完事后,一定要杀了他们!”

  刀疤冯“嘻嘻”笑:“花花,如此佳人,只用一次,那不是太可惜了吗?我看,你也舍不得这美男子吧?咱们就多玩儿几次,玩个尽兴,三天后再杀,行不?”

  “好哇!到时,除了他们身上的银两和佩剑,还有这身漂亮的衣服也要剥下来,能卖几十两银子呢!让他们赤条条地来,也赤条条地去!”

  “死婆娘,别啰嗦!快动手吧,老子等不及了!”

  司马烟芸突然坐了起来,道:“我怎么听到有疯狗和母猪在叫?”

  刀疤冯和杏花大惊,正不知所措,刘若风也坐了起来,道:“芸妹,你说错了!不是疯狗和母猪,这是两个连猪狗都不如的东西!”

  刀疤冯从惊慌中回过神,拔出一柄单刀,怒喝:“两位原来早有防备!可是,到了这时再想出去,没有那么容易!”

  司马烟芸拔出剑来,轻蔑地说:“让我送你们这对猪狗不如的东西下地狱!”

  刀疤冯狞笑:“哟嗬!美人儿,你别这么急,老子可不想先杀你,还要享用你呢!”

  刘若风拦住愤怒的烟芸,说:“芸妹,别弄脏了咱们的宝剑!让我来陪这对狗男女玩玩儿。”他从墙角抓起一根竹杆,冷冷道:“刀疤冯,杏花,今天叫你们死得明白!你们还记得我刘若风吗?”

  “刘若风?”刀疤冯、杏花注视刘若风,在头脑中搜寻“刘若风”的信息。“你是刘若风?!找妹妹那个刘若风?”刀疤冯先想起来;“你……你是进入百花谷那个男人?你还没死?”杏花也有了印象。

  刘若风笑道:“哈,不错!这都是上天的安排,让咱们又相逢了!”

  刀疤冯有些不屑:“我当是什么高人,原来是那个傻子!这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那时害我和兄弟们被关押了几天,费了许多银子才出来,今天,新帐旧帐一起算,你休想再从老子掌心逃脱!”一刀猛砍过来。

  刘若风一看刀疤冯出刀的架式,就知道他根本不懂武功,不过是一个纯粹的地痞流氓,便存心戏耍一番。刘若风用竹杆照刀疤冯右手上一敲,将他的单刀震落;在其前腿处一磕,再迅疾地于后背一拍,便将刀疤冯绊了个狗吃屎,撞掉两颗门牙。

  刀疤冯翻身爬起,提脚朝刘若风下身狠命地踹过来。刘若风出脚踢在他小腿迎面骨上,竹杆再往脸部两下。刀疤冯迎面骨被踢断,脸上也肿起两道紫印,痛得委顿在地,抚腿号叫。

  杏花见状,抄起一根木棒,“呼”地扫来,也有几分气势,倒象是个练家子。刘若风想起杏花在百花谷受过训练,会点功夫不足为奇,也明白了她在这里的地位好似强过刀疤冯的原因。刘若风左手一抓,抓住杏花击来的木棒,右手的竹杆划出,在杏花两颊上划起数道血口。杏花忍着疼痛,奋力夺棒。刘若风先用力前拽,再突然放手,杏花仰面而倒,跌了个四脚朝天。

  杏花刚刚坐起,刘若风的竹杆又不断地向她脸上招呼。“啪”,“啪”,比耳光掮在脸上可难受多了。杏花想躲又躲不开,忙就地一翻,成了脸朝下,屁股翘着朝上。“啪啪啪”,竹杆毫不客气地抽在了肥大的屁股上,打得杏花双股乱摇。

  烟芸看得实在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打得好,打得好!”

  杏花脸上流淌着血水,脸上、屁股上痛得厉害,加上烟芸这一嘲笑,更是气怒不打一处来,把心一横,大声呼叫:“两个死鬼!还不赶快出来帮忙!”

  刘若风、司马烟芸,包括刀疤冯,一时都不明白杏花此话何意。

  刘若风停了抽打杏花,凝神一听,右侧里屋微有响动,前后一思量,已然明白其中隐曲。刘若风不由更怒,竹杆狠狠地抽下去,喝骂道:“杏花!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竟养了两个面首在家*!”

  杏花负痛又叫:“打死我了!打死我了!王麻子!李叫化!快来救命啊!”

  两个男人各持棍棒从里屋冲出来,衣衫凌乱,身上挂有灰尘;一个满脸麻子,一个身形瘦长。

  刀疤冯惊喝道:“王麻子!李叫化!你们……你们……胆子太大了!敢搞老子的女人,没把老子放在眼里!”

  王麻子干笑数声,道:“冯大哥,你别怪我们,是桃花嫂子叫我们来的,老板娘的话,我们能不听么?再说,我们也是帮了你冯老板的忙噻!”

  李叫化叫道:“都是自家人,有话好说。咱们先把这两个人收拾了!”

第二十四章    鱼和熊掌
刀疤冯咬牙道:“好!李大哥、王大哥,快把这个男人杀了,这女人可要给我留着!”

  李叫化:“冯大哥放心,我也舍不得杀这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呢!”

  王麻子一棒直奔刘若风头顶砸下。李叫化则将长棍一抖,挽了一个花,一招矫龙出海,直捣刘若风小腹。看架式,这个李叫化还有些功底。

  杏花则忍着痛,拾起刀疤冯掉在地上的单刀,扑向司马烟芸。

  刘若风“哈哈”狂笑,竹杆荡开李叫化、王麻子的棍棒,对烟芸道:“芸妹,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了!”

  司马烟芸脸色冷峻,早就按捺不住胸中怒火,道:“风哥!这些淫徒*,都是不知廉耻之辈,心比炭黑的人渣!留他们在世上只会害人,咱们不用手下容情!”烟芸提起一条木凳,狠狠地砸向杏花头部。这女人一闪却没闪过,当即脑袋开花!

  刘若风用竹杆在王麻子、李叫化头上一番猛敲,打得两人晕头转向,然后点了两人大穴。

  刀疤冯央求道:“大侠饶命!女侠饶命!我刀疤冯虽然图财,也坑害过人,但是,我从来没有杀过人,从没拉下过命债哪!你们相信我,我今后一定改过,重新做人!两位大侠,你们看,我的老婆偷人养汉,我也是受害者啊!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

  刘若风冷笑:“哼!刀疤冯!这女人真是你成婚十几年的老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本是*,后到百花谷避祸,两年前又从百花谷逃出,方与你苟合!你制假卖假倒也罢了,竟在假茶中掺入什么绿罂花,那是种让人丢不掉的毒物,你知道会害死多少人吗?你居然还敢说从没欠下过命债!”

  烟芸道:“这种贪生怕死的小人,什么话说不出来?别跟他啰嗦!”飞脚踢出,封了刀疤冯周身大穴。

  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到外面,一把火烧了这座屋子,也烧掉了屋子里的人曾经的罪恶。

  刘若风夫妇继续往百花谷前行。因为山路渐多,两人卖了马,一路步行。

  烟芸想到刀疤冯之事,十分忧郁地说:“风哥,我觉得,这世界太复杂了,人的心太可怕了!我以前对世事人生的那些美好憧憬,几乎全要破碎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这世上究竟会不会存在一方乐土?”

  刘若风为她的话所震,停下脚步,抓紧她的双手,道:“这些问题我也常常思考,但是没有机会与人交流,因为这是我们心底最深沉的东西,不会轻易地剖示于人前。芸妹,我和你一样,也曾对这个世界怀有美好的设想,但是现实却将我的信念一次次地击倒!尤其是在我悟出通心诀之后,唉!”

  “风哥,你听到人们内心的声音,都是些什么?”

  “我所看到的,大多是一颗颗晦暗或者扭曲的心灵,上到皇帝、贵族、官僚,下至平民百姓、贩夫走卒,大都为了一己私欲,追名逐利,贪财贪色。当权者为所欲为、巧取豪夺;弱势者奴颜婢膝、投机钻营!暗里龌龊,表面却要正经堂皇,种种丑态,实在让我厌倦!到现在,除了情非得已,我已经非常不愿再用通心诀去探究别人内心,因为,我知道得越多,失望也就越多啊!”

  烟芸紧盯着他的双眼,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不敢进入我的内心,害怕得到的也是失望?”

  刘若风迎着烟芸清澈的眼神,摇头说:“不是这样!芸妹,我信任你,我相信你有一颗纯净美好的心灵,你与别的女人不一样,你是我唯一的爱,唯一的梦想!”

  “风哥,我常想,你是上天给我的恩赐,让一个少女的美梦成真!如果没有你,我的世界将只会剩下一片空白。今后,咱们夫妻一体,永远不分!”烟芸语含深情。

  两人拥抱、轻吻一会儿,继续携手朝前。

  刚才的话题,刘若风意犹未尽,边走边和烟芸讨论:“芸妹,其实我以为,人心并非这样黑暗,人的心底应该藏着真、藏着善!虽然我不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但是我也不相信‘人性本恶’。”

  “那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些世间丑象呢?”

  “是社会制度,是社会的不公平!你想想,在一个不公平的世界,有人高高在上,锦衣玉食,有人则作牛作马,衣不蔽体,食不裹腹。一个简单的例子,皇帝的妃嫔成千上万,而最底层的男人却一女难求。这是天壤之别!高高在上的人,当然想保住他们的高位强势,甚至谋取更高之位,这就使政治专断,阴谋四伏;作牛作马的人,当然想摆脱他们的弱势命运,这就有作奸犯科、匪盗滋生。”

  “在公平的社会里,就不会有这些现象吗?”

  “我想,至少会有所改变吧!”

  “那……怎样才能建立一个公平的社会?”

  “我看过很多书,也进行过长久的思考,唉,也找不到便捷的路径。雅典的共和政体,或许可以借鉴。”

  “雅典?在什么地方?”

  “在西边的西边……”

  八月十一日,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到了百花谷口。刘若风向守护谷口的两个女弟子通报姓名,求见百花谷主。

  半个时辰之后,百花欲主现身谷口,一见之下,惊喜不已地说:“若风,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我一直都很想念你呢!”

  这个百花谷主说话直白,也不顾忌什么,不过却有些让刘若风难堪。因为她话中之意,显然对刘若风还没有忘情。刘若风看看司马烟芸,而烟芸却含笑望着自己,象有些调笑他的意思,不由得脸上一热。

  刘若风拉着烟芸,把她往前一推,道:“谷主!你还认得她吗?”

  “好美的姑娘!她是谁呀?”

  “谷主!这就是我那义妹马芸啊!不过,她真名叫作司马烟芸,现在,已经是我妻子了!”

  百花谷主怔了怔,说:“哦,你们成婚了!司马姑娘这么漂亮迷人,难怪你会选择她,离开我。”话音落寞至极,令闻者心酸。

  司马烟芸忽然为百花谷主伤感起来,生起惺惺相惜之意,上前拉起她一只手,道:“雪茹姐姐,不要难过,都是小妹不好。他常常在我面前夸你呢(这可说了假话——笔者注),我们会常来看你的,也欢迎你常去看我们。”

  “小妹妹,你真好!能作他的妻子,你真幸运。”百花谷主说出的全是由衷的话。

  刘若风想起酒圣的嘱托,道:“谷主,你和烟芸还是血缘宗亲呢!”

  百花谷主不解地问:“刘若风,这话怎么说?”

  “谷主,我见到了你的父亲!你父亲便是安阳王、酒圣司马南,而烟芸的父亲是颖川王,所以你们都是晋室宗亲。”

  百花谷主更是惊诧,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烟芸道:“谷主,他说得没错,我们都是司马氏的后人,若论起辈份,也许我就不该叫你姐姐了。此事话长,咱们慢慢再说。你不会不请我们入谷吧?”

  百花谷主:“烟芸妹妹,别去管什么辈份,你这个妹妹,我认了!你也要叫我姐姐。走吧,姐姐请你们入谷作客。”

  三人进屋刚坐下,一双小手从后面蒙住了刘若风的眼睛,叫道:“快猜猜,我是谁?”

  刘若风笑道:“呵呵,当然是我们兰儿,还会有谁?”

  兰儿不高兴地嘟囔:“不好玩儿,不好玩儿。”

  刘若风反手把兰儿抓到面前站定,审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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