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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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那些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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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惊飞,刚展翅,就被贴在蜘蛛网上挣扎了,我们赶紧放低下来,将蝉捉住了。

  用蜘蛛网捕捉有个缺点就是,用的时间长了就贴不住蝉了。有时,我们就改用长长的塑料袋代替蜘蛛网,塑料袋可以长期的使用,直到破了。可是塑料袋太明显了,往往还没靠近就被蝉发现,很难捉住它。最好用的要算那种装小鸭子的丝网袋,丝线很小,又是网形的,很难被蝉发觉,但这种材料太难得了。大人往往用这些丝网袋来装东西,很少把它当废品丢弃。

  蝉也有雄雌之分,雄的不会鸣叫,雌的才会。我们一般都是挑会鸣叫的捕。如果捕到雄的,当场就踩死丢掉或是直接放飞了。蝉也不算特别的好玩,它除了只会鸣叫外,其它的都不会。爱捉主要是比谁捉得多而已,所以一般捕知了时都会约上四五个人一起去的。

  除了在白天捕树上的蝉,我们更喜欢在傍晚时分去捕捉那种刚刚爬出地面的蝉蛹。据说,蝉的蛹在地下度过它一生的头两三年,或许更长一段时间。然后在某一天破土而出,凭着生存的本能找到一棵树爬上去。蝉蛹经过几年缓慢的生长,作为一个能量的储存体爬出地面时,全身盔甲,长牙舞瓜的,简直就是一个来自侏龙纪时代的怪物。这种活化石那前爪不但可以动,而且还可以可以攀援。在傍晚时候,它会悄悄地破土爬出,攀到树上,然后慢慢地蜕皮,只有蜕化成蝉时,它才有点像现代生物。

  我一般是在蝉蛹刚爬上树的时候去捕捉的。我拿着手电筒,沿着树头往树梢一棵棵地寻找着,每当发现有蝉蛹时,就将它下来拿到袋子里,就连那种刚从蛹里钻出,两翅还未展开的那种也不放过。

  捉蝉蛹主要是想看他的蜕化过程。我将捉到的蝉蛹拿回家,全部放在院子的木菠萝树上,慢慢地观看着它们的蜕化。蝉蛹尽管看起来很笨重,但对外面的环境还是很敏感的,如果你将它放在室内时,蜕化就特别的慢,如果你将它放在有风的环境中时,它很快就开始蜕化。

  在蜕化时,先是在蝉蛹的头部裂开一条缝,然后灰白色的幼体开始在里面蠕动,随着裂缝的变宽,蛹里开始露出了蝉的头部,紧接着是身体,最后是尾部。当成虫从空壳中出来时,它往往是紧紧地抓着空壳,一动不动的,在微风中慢慢地展开它那柔软的皱翅。只有双翅完全展开时,他才离开了空壳,爬到树上,此时的它仍不会飞,哪怕是你伸手去捕捉它,它也不在乎,仍然在耐心地等待着,直到躯体变硬,双翅可以自由挥动时才会飞走的。

  蝉蛹的整个蜕化过程很长的,每次我在院子里瞧着它们蜕化时,往往还没来得及待到它们的双翅变硬,我的妈妈就开始催我进屋睡觉了。每二天早晨起来时,在木菠萝树上仅留下一个个的空蝉蛹壳,那些新生的鸣蝉早就飞到高处开始它们的新生活了。 。。

第十二章:夜遇金环蛇
春末夏初的傍晚,我们经常邀上几个小伙伴,举着手电筒到田野里去捕萤火虫。这时候的田野似乎在开展着一场音乐会,田野远处时不时地传来白胸虎斑鳽那种发情的低鸣声,当白胸虎斑鳽的鸣声停下时,此起彼服的蛙声倒成了主唱,细细听时,还会听到离身边不处就存在一些小虫或是蟋蟀的伴奏。有时候,那些蛙声离我们并不远,似乎就在身边十步之内,可是待我们走近时,蛙声立刻销声匿迹了,再走几步时,只听见嗵嗵几声响,它早跳入没膝的秧田去了。

  在水稻田里,一只只的萤火虫忽闪忽灭地闪烁着。急着我们纷纷散开,各自追寻。累了的萤火虫总会从半空中降下来,停在秧叶上,这时我们会悄悄地走上前去,双手捧住它,原后将它放在用纹帐布缝成的袋子里,挂在胸前,让它在里面闪着。然后再次寻找第二只。

  尽管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但也是很危险的。记得有一次,我在田野里追寻萤火虫时,追着追着,突然眼前三四米的地方一个黑影一晃,吓得我停止了脚步,举电筒往前一照时,吓得我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一条一米多长的黄黑相衬的蛇站在我的面前,不是卧的,是站的,尾部的半截在地面,头部的半截举得高高的,站在那里朝着我喷气,“呼——呼——”的声音响得我全身发麻,我大叫了一声:“有蛇——”离我不远的胖子华听见了,胆子大的他跑了过来,蛇仍不走,我们后退几步时,它向前挪了几步,我们向前时,它后退,但头总是举得高高的,与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胖子华见此情景,立刻将我胸前挂的萤火虫抢了过去,用衣服包住,然后示意我将手电筒灭了,再悄悄地后退几步后,拉着我急急地跑开了。直到我们越过了几条田埂后,才敢回头看,这时才放心了——那条蛇并没有跟着我们。

  后来,胖子华告诉我:那是金环蛇,当地称为金甲蛇。是一种怕光的蛇,凡是夜间有微光的地方,它都会靠近。这种蛇的毒性大着呢,平时不怎么喜欢开口咬东西的,当地叫它为“金甲蛇”不是因为它身上的黄环,就是源于它的金口难开。虽然很少开口,一旦开口,咬草草死,咬树树枯,动物就更不用说啦。传说以前的金环蛇也经常开口咬东西的,尤其喜欢攻击人,因为毒性较强,往往祸害一方,令民不聊生。后来观音婆娑得知此事后,就封了它的口,并规定了开口吃东西的时辰。此后金环蛇不但很少开口,而且常常深居穴中数天不出,所以白天很少有人见到金环蛇的出动。因为金环蛇怕光,而我当时胸前挂了十几只萤火虫,还打着一把手电筒,所以一下子就惊动了它,并把它引来了。听得我有好几天都不敢和他们去捕萤火虫呢。

  期中考试快来了,我才发现还有很多课本上的知识还不懂。我发现同伴们已以前用功多了,就算是铁蛋和银子这样的好成绩的,平时还跟我们一起疯玩,但是他们回家的时候也开始学习了。这是听胖子华说的,胖子华还说,他们几个都是优秀的,我们不能拖大家的后腿。

  说真的,那时候的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优秀,也从来没想过要当优秀的。我只是觉得每天都过得很快乐,每天都有很多忙不完的事在等着我去完成。那时候的我甚至认为,人过得快乐就好了,考试成绩过得去就行了。但是胖子华的话给我很大的触动:我们不但不是优秀的,而且还是拖人家后腿的。这话听起来很难听,比在中午班时被定为坏学生是一个性质的。

  就在我想改变时才发现,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我有太多不懂的知识。开始时不懂就去问老师,问多了,连老师也烦了,我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我跑去问银子问铁蛋,听着他们有条有理的回答,又觉得不服气,再后来也赖得问了,不懂的地方就看书。屋里开始变得闷热了,我就跑到大榕树下去看书,在大榕树下纳凉的老年人还拿我当他教导孙子孙女的模范。此时树上的蝉儿鸣得更惬意了,特别是那种脚趾般大的黑蝉儿鸣得更欢,可此时的我总是提不起兴趣去捉。没几天,胖子华也加进来了,不久,铁蛋和银子也来了。

  每天放学后,这里就成了我们读书的地方,几个人躺在榕树下的大青石凳上,轮流着背课文,朗朗的读书声引得树梢上好奇的蜥蜴驻足观看,红头赤脖子的蜥蜴不知道是赞我们读得好还是怎的,时不时地朝我们点点头,当某一篇课文我们全部背出后,我们又一起唱起歌来。学校里教的每一条歌我们都会唱。

  尽管我们如此的下功夫读书,但期中考试的分数并没有像我预想那样一下子就提上来了,虽然有所提高,但仍保持在不上不下的位置。连前10名都进不了。这次的考试倒是乐坏了班主任,班主任在班上高兴地向大家宣布,这次的期中考试考得特别的好,虽然排名没差多少,但整体水平提高了,以前的平均分是60,这次是80,也就是说,考了80分的才能排在班上的中间。胖子华对这次的考试结果似乎很满意,他跟我说:“他的语文拿了85分,数学95分,这是他第一次考了这么高的分。”

  从这后,胖子华都变得更加努力了,每次叫他去玩时,都说没空,要学习。我也喜欢上了学习,但没有他那么用功,有时候也会跟银子一起背着画板到山上去画画,此时山上各种树都长出了新叶,有的还开满了花儿,红的、粉的、紫的,香的,臭的,吸引来了莺莺的密蜂和嗡嗡乱飞的绿头大苍蝇。一只只美丽的大蝴蝶在花丛间舞着,时不时地有一群小鸟从头顶飞过,吱吱喳喳声地打破了大山的宁静。银子快速的笔画讯速地捕捉着山上一个个美丽的画面,那种轻快的画法很吸引人。但是我不喜欢这样对着大自然画,我画不了像她那么快,而且总是把握不了时时在变的画面。我画画都是凭印象而画,我经常是对着大山上的美景认真地看着,力求将眼前的一切记在记忆里,然后回到家再画。

  每次和银子出来写生时,我几乎都不动笔,只爱追逐山上的蝴蝶。我常常将蝴蝶捉住后,拿回家里按着自然课上所讲的那种方法,将其夹在厚厚的书本上,待干后就一个个将它收藏起来当绘画的标本。有时候我用针将其钉在厚纸皮上,直接放要太阳下晒死晒干,然后对着一动也不动的蝴蝶画。也许这就注定了后来我选择国画,她选择油画的路子。

第十三章:初次会黑鬼
下午放学的时候,如果没去山上画画,我会跟铁蛋到池塘边钓鱼。村边的池塘里的水在雨季里一天天地涨起来了,在池塘里那些鱼儿不知从哪来的,一天比一天地地多了起来。鲤鱼、鲫鱼、草鱼、塘虱等等都有。记得寒假时,塘里被风干得连一滴水都没有了,没想到此时这里的鲫鱼已经有巴掌那么大了。

  每天下午,都有很多前来钓鱼的小孩子。那时的钓具很简单,就是将大头针烧红了弯成一个鱼钩后,先将它绑在丝线上,再将丝线绑在一支准备好的竹枝上即可,鱼儿往往会在刚钓出水面就挣扎脱了,只有那种叫塘虱的鱼才很容易地钓上来。

  如果谁拥有一枚真正的鱼钩,再配上一支又细又直的山竹鱼竿,在我们这群孩子的眼中将是一种特有面子的事。那时候铁蛋有,他的鱼钩是托他那住在镇上的表哥买的。每次他都是举着那把漂亮的钓竿到池塘边去钓鱼。然后在小伙伴们羡慕的眼光下上蚯蚓,抛下水去。有时鱼上钩了也不急着提上来,而是牵着鱼在水里游着,让其它的同伙妒忌了,才提上来,换上蚯蚓再钓。当然也有些时候,他没将杆提上来时,鱼儿在水里挣扎几下就挣脱逃跑了,立刻引来小伙伴们的取笑。

  有一次,我们像往常一样在池塘边钓鱼,铁蛋还拿来了他的漂亮钓竿。我们没钓多久,不知从哪冒出了三四个年纪跟我们差不多的男孩,个个都留着长头发,有一个还光着膀子,露出黑呼呼的皮肤。其中黑皮肤的那个我们认识,绰号叫黑鬼,比我们高一届。他们一过来就往水里丢了几块石头,吓得鱼儿都跑开了。我们清楚斗不过他们,所以都忍着,谁都不敢出声。可是他们并不离开,就坐在旁边瞧着,似乎就要跟我们过不去似的,每当有谁的浮漂动一下时,他们就朝漂动的地方丢泥块。经这么一吓,那些鱼儿再也不敢前来啄饵了,气得很多小孩都是敢怒不敢言。

  这时候,铁蛋的漂开始动了一下,接着就在水面打旋儿,突然直往水里沉去,瞧这把式,我们都知道在水底肯定是塘虱在吃饵了,我们也知道,这时候要保持镇定,待到水面的漂再往下沉时再讯速提起来时,一条生蹦活跳的塘虱鱼准会钓上来了,这种鱼是最好钓的。可就在这时,黑鬼冲过来故意拉了一下铁蛋的钓杆,漂儿突然浮了上来,显然水下的那条鱼被吓跑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铁蛋终于忍不住了。

  也许是那三四个人没想到有人会顶嘴,听见铁蛋的声音后,一下子全转身瞪着我们,其中一个还热嘲冷讽地说:“唉唷,我以为都是哑巴呢,原来还有会说话的呀。”

  “你干扰我们钓鱼也就算了,凭什么这样说我们呀?”我知道铁蛋这时候需要我的帮忙,于是也站了起来。四个人一听,都站了起来,并且冲了过来。我们俩手里都拿着鱼竿对着冲过来的人。四个人见势也不敢前来。

  这时,村里几个小孩也站到我们这边来了,个个都举着一把鱼竿。年纪小的看见这场面,纷纷丢下钓竿就往村里跑去,边跑边喊:“有人要打架啦,有人要抢我们的鱼啦。”四个人一听,心里有点虑了,高个子那个一下子冲过来,抱住铁蛋时,被我一鱼竿打在头上,正想打第二棍时,我的鱼竿被黑皮肤那个人拦住了,他一把抢过我的鱼竿,就冲过来抱着我。其它的小孩子一下子围上来,朝他身上拼命地抽去。

  这时,村子那边也有大人跑过来了,这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勇气,我紧紧地抱着黑皮肤的黑鬼,他打我一拳,我还他一拳,在慌乱中,他挣脱了我,扑向铁蛋,把铁蛋的鱼竿抢了过去,眼看大人已经来到塘对面了,吓得他们拿着铁蛋的鱼竿,一溜烟似的跑开了。

  事后不久,我们才证实了那四个人都是邻村的,带头过来闹事的就是黑鬼。我们还知道黑鬼是每晚9点下自修的,在回家的路还经过一条很偏辟的森林,而且晚上常常只有他一人回去。

  得知这些的当晚,我、铁蛋、胖仔华三人便约好了在这段路等候。我们先在他必经的那道路上挖好了五六个没膝深的陷井,上面架好树枝又铺泥沙,又在上面印几个脚印,一切就序后,我们就躲在周围等他回来。

  “当——当——当”,随着几声宏亮悠长的铜钟声从学校里传来不久,我们就看见一道灯光向我们走来,近了,近了,我们终于看清了,那正是黑鬼!可能当时由于心虚,他走路很快,几乎是小跑着的。突然叭嗵一声,摔了一个跟斗,他踩在我们挖好的陷井去了。吓得他连滚带爬地起身,可是没走几步又摔了一跟斗,显然是又踩在我们挖好的陷井里了,连续摔了几跤后,他肯定是被吓着了,我们远远瞧着他几乎是哭着跑回去的。我问铁蛋:“咱们为什么不趁他摔倒时将他按住要回你的鱼竿?”谁知道铁蛋却说:“算了,我们已经惩罚过他了。”后来黑鬼也许猜到陷井是我们挖的。还知道了我们是二年级的,曾经多次在半路截过我们,但学校离我们村近,再说每次放学时,我、铁蛋、胖仔华几个都是一起回去的,所以他也奈何不了我们。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第十四章:捉弄新婚夜
不久,村里有个叫华哥的人结婚,喜酒宴就在村子办。村里很多的父老乡亲都去帮忙,男的杀猪宰羊,招待来宾;女的清洗盆碟桌椅之类的东西。我们小孩子没事干,就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捉迷藏。有时不小心踩到大人的脚或是撞倒桌椅,摔坏杯碗时,往往会招来一两声的恶骂。但很快就有人出来劝阻住了,用他们的话来说,这是喜事,得高高兴兴的,不宜生气乱骂人。话已说到这份上了,骂人者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马上换上一幅笑脸来。我们冲他们扮个鬼脸跑开了。我可不想让爸妈知道,如果被爸妈发现的话,回家肯定少不了一顿打的。

  新娘子接回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围着观看,我和铁蛋的个子小,怎么挤都挤不进去,于是铁蛋就在人群外面抓着沙子向人群里扔,扔了就只刻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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