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俺大马哈当排长的最大特点就是有奖有罚,奖勤罚懒,奖优罚劣,大家听好了,还是那句话,谁他妈敢在工作上给俺玩心眼,耍小聪明,我不整你个裤裆拉稀俺就不姓马!好了,散会,大伙该干啥干啥吧,都!”
大马哈话音刚落,就见满囤媳妇从西北角的茅厕里出来,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呸呸往地上吐口水:“倒霉,真倒霉!”
正要散去的众人都回头看她,大马哈笑喝喝地问:“咋地了,把金子掉茅坑里了?”
满囤媳妇瞪他一眼,指着左手腕子说:“手表,手表链子断了……”
大马哈:“咋的,真掉茅坑里了?”
满囤媳妇:“可不咋的,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
旁边有妇女小声道:“就她戴着那也叫手表,几块钱的电子表……”
大马哈:“掉就掉里吧,反正也不值钱……”
满囤媳妇:“瞎说,那是我儿子在场里参加运动会得的,刚给了我。马排长……”
大马哈:“干啥?”
满囤媳妇:“你得想法给我够上来啊。”
大马哈:“啥?茅厕那么深,你让我吃屎啊?亏你想得出来!”
满囤媳妇脸一歪,撇着嘴说:“我不管你想啥招,反正你得给我够上来。”
众人把目光都对准了大马哈,准备看笑话。
大马哈气得牙根咬咬着,一抬眼,看见孙就业正想往人后躲,他来了主意。
“孙就业!”
“啊?啊,马排长……”孙就业只恨自己少长了两条腿,躲慢了。
“你去帮着把满囤媳妇的手表够上来。”大马哈慢条斯礼地说。“助人为乐嘛,回头我给你多记一个工!”
所有在场的人全愣住了,大伙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大声喘。
“马排长,这……”孙就业哭丧着脸说,为难得不行。
“咋的,我说话不好使啊?”大马哈急了。“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啊?”
有妇女小声劝满囤媳妇:“他婶,算了,不就一块电子表么,掉就掉了吧,回头让你家满囤再给你买块新的……”
满囤媳妇固执起来:“不,我不要新的,就要底下那块!”
大马哈上去踹了孙就业一脚:“你他妈快去啊!”
孙就业“妈呀”叫了一声,使手扑拉着屁股上的脚印,一瘸一拐地朝场院西北角跑去……
大家谁也不吱声,都把气忿的目光对准满囤媳妇。
莲花走到九娘身边,拉着她的手小声道:
“嫂子,你咋来了?”
九娘:“在家呆腻歪了,想出来找个活儿干。你是几班的?”
莲花:“二班的,今天咱们一起锄地。”
九娘:“太好了!”
莲花瞪了满囤媳妇一眼:“这骚娘们,真能作妖!”
大马哈朝众人一挥手:“大伙别卖呆了,该干啥干啥去,都!”
远远地,身上沾满泥屎的孙就业一瘸一拐地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块黄色的电子表……
孙就业(2)
阿伦河畔。苏里顺着河岸的老林子正溜达呢,猛听到一阵撒圈网的声音,他紧走几步,钻出林子,看到河边上有一个人正穿着皮衩在涉水捕鱼。
“高满囤,你不出工在这干啥呢?”苏里喊道。
打鱼的男子吓得身子一栽歪,差一点趴到河里。见来人是苏里,他这才转惊为喜。
“是苏老哥啊,俺当是谁呢,吓俺一跳。你来的正好,快拿几条鱼回去炖……”
“你真行啊,不上班跑这儿打鱼来了。”苏里拿出包纸烟来说。“上来,抽一根!”
高满囤边往岸上走边说:“不干哪行啊,小三小四还等着交学费呢,光指着咱那点工分,连西北风都喝不上。”
“谁让你生那么些了,怪谁啊?哎,你慢点走,小心皮衩灌了包。”
“没事,这里水没那么深。不是俺想生,一*他就有了,你让俺咋办?总不能掐死吧。”
“行了,就你那枪好使!来,点上!”
大豆地里。农工排的组员们一人抱着一条垄飞快地锄着大豆秧两边的杂草……
九娘刚锄了一会儿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她停下锄,发愁地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垄沟,掏出手绢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低头接着往前锄……
干着干着,九娘发现自己抱的那条垄有一面像是被别人锄过的样子,杂草没了,土也被松过,现在她只要拿锄头耧垄的另外一面就行,劳动强度一下降低了不少。
九娘抬起头,心存感激地望着在她前面锄地的莲花……
这时,一支由百十来号身穿蓝制服的劳改犯人组成的队伍在六七名干警的看押下走向地头。
在地里干活的人们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大家谁也没有停下来,仍旧飞快地干着活。好奇的人只是应九娘一个,这么多劳改犯参加集体劳动的大场面九娘还是头一次看见,她拄着锄把,回过身来扭头观看……
犯人们在隔着几条垄距离的地段上一字排开,看押的干警一声令下,犯人们冲向地头,纷纷举起手中的锄头,飞快地锄起地来……
这么一耽误,九娘就落在了大家的后面,有几个干活利落的犯人眨眼之间就追了上来,有人隔着几条垄向她飞媚眼,吓得她赶紧低头把手里的锄头耧进土里。一个不小心,几棵大豆苗被她铲了下来,九娘气得直跺脚。
又厥着屁股干了一会,九娘寻思那帮犯人只不定把她落了多远呢,再看一眼吧。
九娘想着,半直起腰来拿眼偷瞟身边的犯人。果然,刚才向她抛媚眼的那几个家伙已经从她身边哗哗地锄过去了,紧跟着又有一拨犯人撵了上来。
九娘随便使眼那么一扫,咦,怎么有一个犯人面相瞅着那么眼熟啊。九娘再一细看,心里“咯噔”一下。
呀,那人长得咋和当年的王连长那么像啊?只不过当年的王连长穿的是部队的军服,头顶戴着的是大沿帽,往人面前一站,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眼前的这个和王连长长得一模一样的劳改犯身上穿的是黑不溜秋的蓝制服,脑袋上剃的是大秃瓢,不过脸色还可以,不像其它犯人都是葱心绿。他不是,他脸上黑是黑,但黑里透着红,干起活来的精神头也很足,一副争强好胜的样子。
“王连长!”九娘抑制不住地叫了一声。
那边的犯人有几个抬起头朝九娘这边看,包括那个像王连长的人。
“你是?苏里家的……弟妹?”那人也激动起来,地也不锄了,攥着锄把喊。
九娘一急,就要跑过去。那人赶紧用手势制止了她。
“王连长,你咋这样了?”九娘又急又燥,围着垄沟打磨磨,就是不敢迈过去。
王连长瞅了一眼身后,笑着说:“我没事,就是在部队里呆腻了,想回来扛扛麻包……”
看着王连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九娘心里更不好受了,她抹着眼泪说:“王连长,俺知道你是个好人,他们肯定冤枉你了……”
“没啥冤枉不冤枉的,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喜欢干点活儿。劳动好啊,既能舒筋活骨强身健体,又能改造世界观,一举两得。好了,不说了,赶紧锄地吧!”
“哎,”九娘应了一声,又想起什么来,“王连长,俺回头一准会去劳教所看你的!” 。 想看书来
孙就业(3)
连队场院里。二柱子媳妇*一个人悠哉游哉地坐在场院东北角一间砖瓦房的土炕上磕着瓜子。
这间砖瓦房还有整个新场院都是王连长在的时候建盖的,中间的晒场面积很大,能同时开进五辆轮式拖拉机。场院四周都是一人多高的砖墙,靠着大门盖着两所红砖结构的小瓦房,东西朝向,一间是放农机具和农药的仓库,另外一间堆着麻袋等杂物兼做打更室。紧挨着两所小瓦房的北面,那一溜高檐大顶的大瓦房就是粮仓了。
小瓦房是农工排的踞点,平时在场院里干活累了,大家都要到打更室来喝口水休息一下。尤其是冬天,在装卸粮食的间隙,农工排的组员们男男女女往热乎的大火炕上一挤,插荤打科,讲黄段子,再本分老实的闺女媳妇也都被教坏了,把男女之事看得很淡。
场院,也有的地方把它叫晒场,在农村人眼里乃是机要重地。无论是从前的生产队还是现在的国营农场,大家都把它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场院里面不仅有粮食,化肥,农药,还有各种农机具和所有的生产资料,这么说吧,凡是和种地有关的东西都在场院里放着呢,包括春播的种子和秋收的粮食。
场院一年四季离不开人,看场院这活儿相比那些下大地要轻松许多,但责任重大,主要负责防火,防贼,防雨,防腐防潮,防小动物(主要是麻雀,老鼠)。
八连的场院晚上都有固定的男组员打更,而且是两个。
白天一般都是排长安排女组员临时看门,因为这活不累,又能享受和下大地的人同等待遇,所以女组员都抢着干。具体安排谁来做,那就要看大马哈的喜好了。
要想获得白天在场院值班这么美的差事,女组员固定是要付出代价的。但即便是付出代价,也还是有人愿意去铤而走险。
二柱子媳妇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在心里盘算该如何应对大马哈。
早上派活的时候,满囤媳妇回头剜她的那一眼实在太歹毒了。
就因为这一眼,二柱子媳妇今天打算把自己豁出去了……
一阵小曲顺风飘进二柱子媳妇耳朵,她扑楞一下从炕沿上坐起来,把手里的瓜子一扔,紧张地拿眼往窗外看。
大马哈也正笑嘻嘻地由窗户外面往里看……
二柱子媳妇本能地转过身去,拢了一下头发,抓起笤帚扫起地来……
大马哈从外面走进来。
“桂芳,打扫卫生哪?”
“嗯哪,马排长,你咋回来了?”
“你说呢?”
二柱子媳妇把脸扭一边:“俺咋知道……”
大马哈表功道:“咋样,俺给你安排的活儿还满意吧。”
“嗯,挺满意的,就是你这样做满囤媳妇该不高兴了……”
大马哈嘴一撇:“管她高兴不高兴,她算个屁啊,整天把自己当宝似得,得瑟的没边了,敢到处编排我……俺呢,也是看在柱子的面上才给你调换工作的,往后你就长期在场院值班吧。”
“那谢谢马排长……”
大马哈说:“谢啥呀,只要你满意就行……别扫了,有热水吗?给俺倒一缸子……”
二柱子媳妇赶紧道:“有,你呆着,俺给你接去……”
大马哈:这不是现成的么?
二柱子媳妇:那是俺的杯子,别,不干净……
大马哈一口气把二柱子媳妇杯里的水喝干了,抹着嘴一笑。
“柱子挖土方有些日子没回来了吧?”
二柱子媳妇低下头:“嗯哪,可能要挖到这个月底吧。”
“那天柱子和俺吵架的事他跟你学了么?”
二柱子媳妇装傻:“啥时候啊,俺咋不知道?”
“他骂俺媳妇长得又白又胖,跟老母猪似的……”
二柱子媳妇笑了:“是么?他,他怎么能那么说话呢?看俺回头不找他算账……”
大马哈:“要换个人,俺绝轻饶不了他!俺是看在你的面上……”
二柱子媳妇:“哟,这俺可真不敢当……”
“有啥不敢的?走,跟俺去库里拿点东西好走,地里还等着用呢。”
说着,大马哈转身“腾腾”朝外面的库房走去……
二柱子媳妇从墙上摘下库房的钥匙,犹豫了一下,低头跟了过去。 。 想看书来
孙就业(4)
大豆地里。莲花快速地锄着杂草,后面的九娘渐渐追赶上来。
“莲花,别给俺锄了,俺能行。”
莲花头也不抬地说:“不碍事,你第一天来,别累着了,悠着点干。”
九娘低低的声音哽咽道:“莲花,刚才俺看见王连长了……”
莲花一愣神:“哪个王连长啊?”
九娘拖着哭音说:“就是从前部队上来的那个叫王岩的人……”
莲花一听赶紧回转身朝劳改犯干活的地段观望:“他咋在那些人中间?犯错误了?”
“不知道啊,王连长咋会犯错误呢?”九娘气不公地一锄把又铲掉了几棵大豆秧。“这是啥世道?”
莲花叹了口气道:“这年头,官越大,摊上的事越多,还是当老百姓好啊。”
孙就业在莲花的另一边,锄地的时候,莲花的衣裳有时被风掀起来,露出白白的腰眼,孙就业张着大嘴在她后面看……
二班长长贵隔着几条垄喊:“孙就业。”
孙就业直起腰来:“哎,哎!”
长贵:“你快回场院一趟,告诉二柱子媳妇,一会儿大刚开车过去卸农药,你也帮着卸完车再回来,今早大刚说的,俺差点给忘了。对了,顺便把你的脏衣服回去换了,顶风臭二里地。快回去吧!”
孙就业大声回话:“行,俺这就过去帮着卸车。”
场院库房里。二柱子媳妇跟着大马哈走进库房,大马哈把门关上,指着库房最里头堆着麻袋的地方说:
“你刚接手仓库,塑料布麻袋啥的都得过过数,往后俺要常来检查。”
“嗯哪,俺知道了……”
二柱子媳妇答应着,赶紧过去数麻袋。
大马哈站在二柱子媳妇身后,看着她弯腰下去露出的半截腰眼,也不作声,从后面一把抱住……
二柱子媳妇身材娇小,穿的衣服也很单薄,被狗熊似的大马哈从后面一压,整个人都看不见了。二柱子媳妇没喊也没叫,她知道喊叫是没用的,让别人听见更不好……
大马哈双手伸进二柱子媳妇的衣服里掏她的两个小家雀儿,二柱子媳妇慌忙用手去挡,没想到大马哈在那里只是虚晃一枪,趁二柱子媳妇净顾着忙乎上面,大马哈右手顺势往下一滑“哧溜”一下钻进了她的裤裆里……
二柱子媳妇不禁叫出声来:“啊……”
大马哈的粗手指抠进了二柱子媳妇的*里,用力捣着……
二柱子媳妇娇喘道:“大马哈,你就缺德吧,啊,哎哟……”
大马哈捣了一会,感觉二柱子媳妇下面也有了反应,知道她彻底放弃了抵抗,这才停止动作,手拿出来摸索着二柱子媳妇的裤腰……
二柱子媳妇满脸通红:“你想干啥?还?”
大马哈贴着她耳根小声地:“你说呢?”
说着话,大马哈已经解开了二柱子媳妇的裤扣,两手扯着她的裤腰往下一拽,二柱子媳妇的裤子和裤衩就都下去了,堆在了脚面上。接着大马哈撇着大嘴,斜眼看着二柱子媳妇的白屁股,从容不迫地解开自己的裤腰带,把裤子裤衩往下一扯,也堆在了脚面上。
大马哈手一拍:“把屁股蹶高点!”
二柱子媳妇哈下身去:“你怎么这么缺德啊……”
“你才知道,实话告诉你吧,这农工排里的小媳妇大姑娘都被俺干过。”
大马哈得意极了。
二柱子媳妇牙缝里挤出一句:“骗谁啊?俺才不信呢,莲花你就没有过,啊,你轻点哦……”
大马哈:“那倒不假,可是俺摸过她的那个……那娘们儿,*着哩……嘿嘿,你也不错啊,那个快流到地上了,都。”
二柱子媳妇:“嗯,啊……”
大马哈:“叫吧,叫得真好听……给俺学一声猪叫!”
二柱子媳妇:“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