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两张熟悉的脸,叶宝宝悲剧来了挡也挡不住,倒载着从断崖上摔了下去,灵狐被他惯性的抛到半空中跟着一起掉了下去,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从崖顶响开。。。。。。
第一百章 扭曲
自从娃娃被那个人带走后,宇文霄月曾多方打听,本以为以他的人脉要打听一个人应该是轻而易举的,没想到不管他怎么查探都没有一丁点消息传来,两人仿佛沉入大海的两滴水,寻不到一丝踪迹。
宇文霄月几乎要沮丧了,他的决心还没来得及实施,难道就要被扼杀在摇篮中?
不忍看好友失魂落魄的样子,蓝麟天刚好得到内幕,位于西部的死亡丛林近日不停的有神秘人物出没,而且进去的人几乎都没再出来过,有的只是几个比较幸运的人,不过这些人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没有一个能安然无恙的走出死亡丛林。
这件异常的现象自然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蓝麟天便是其中一个,从师尊那里得到消息,死亡丛林的灵狐受了重伤跑了出来,除出了一股神秘人在暗中追踪,还有就是蓝彤也参与在其中。
不用想,蓝麟天也知道蓝彤此行是老爷子授意的,虽然不知道蓝家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对于破坏蓝彤的任务他还是有兴趣的,刚好好友心情有些消沉,于是蓝麟天便邀请他一起出来找灵狐。
只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那个小鬼,而且救了那只小灵狐的人也是他,不用回头,蓝麟天也知道宇文霄月此时的表情,那是惊喜,也是兴奋!
然而,宇文霄月甚至连踏出一步的机会都没有,那个人又消失在他面前,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几乎高耸入云的断崖,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若不是蓝麟天拉着宇文霄月,他一定会跳下去,不知为何,蓝麟天就是有这种感觉,所以他才不愿意放手。
“蓝彤,你说如果那个人知道是你把他的宝贝逼下断崖,他会怎么样?”
点住宇文霄月的睡穴,蓝麟天蓦然回头,看向依然冷若冰霜的蓝彤,任谁都看得出他是故意的,不过蓝麟天亦知道他的死穴。
蓝彤清高的冷面终于破开一道裂痕,然而他却诡异的笑起来,如同绽开的一朵妖花。
“他是自己掉下去的!”
蓝麟天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笑着说道:“你可真会睁眼说瞎话。”
蓝彤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蓝麟天又补充道:“就不知他会信你还是信我?”
淡淡的威胁,对蓝彤来说却是致命的。
“你在找死!”杀意骤起。
冷厉的眼睛藏着些许不安,蓝麟天却看得一清二楚,这可真是个好筹码!
“怎么?想杀我?你可别忘了,看到你跟小鬼在一起的可不只是我,那个人如果有心要查,你是逃不了的!”
蓝麟天如愿以偿的看到那双终起波澜的双眼,埋着深深的不安,然而却没有一丝后悔。
反正跟这种人说再多的话也无用,蓝麟天抱着好友转身便想离开,身后蓝彤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是喜欢我的!”
这话仿佛一记响雷,落在蓝麟天的头顶,惊得他不可思议的回头,那人却依然笑得如沐春风,仿佛前面就是美好的憧憬。
“疯子!”蓝麟天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越说越离谱,不可思议的瞪著他半晌。
懒得再理他,蓝麟天转身就想走,离得越远越好。
“你,不能走!”蓝彤终究还是害怕,吐出冷硬的话,似想将蓝麟天强留下。
蓝麟天停下脚步,冷酷的回头看向他:“还是想杀我?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话的时候,蓝麟天就已经有了防备,在蓝彤一掌打过来的时候,足尖轻轻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鬼魅的身影几下闪动便消失在蓝彤的眼前。
一掌落空,蓝彤久久地站在原地,眸底燃起熊熊的火焰,俊脸上阴晴不定。。。。。。
光秃秃的石头,到处是嶙峋的石块,偶尔几棵比较顽强的野草长在石缝里,其气候也是让人不敢恭维,特别是夏天的时候,热得直冒汗,几乎很少有商队经过这里。
不过,好在现在是秋天,石山没有了夏天的炽热,倒是多了一丝凉嗖嗖的阴风,一到夜晚,更是冷得像冬天。
因为石山一到晚上就会有很多的毒虫出没,所以很少有人经过石山,特别是在晚上,也因此才没有人知道其实仅隔着一座山头的另一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桥流水。
少年光着脚淌在水里,冰凉的河水从脚底板浸透起一身凉意。
这是,一个背着竹篓的青年走过来,“竹兰,不要泡了,快起来和师傅一起去采药。”
“哦!”黑色的瞳孔映着少年不情不愿的脸庞,却还是听师傅的话乖乖的起身。
青年昕轩语,竹兰的师傅,实际上已经三十九岁,但岁月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看上去还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这是竹兰最羡慕的地方,也是他学医的动力,因为他也想要学驻颜术,等他到七老八十的时候就能像四十岁的一样,每次想到这竹兰做梦就偷笑。
不过艺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每天被青年师傅逼着早起采药,竹兰再怎么不愿也得起来,不然师傅的神针就会一根不落的扎在他身上,这种痛苦在他挣扎的前几天就已经吃过了!
两师徒一前一后,沿着葱郁的山林一路采药,偏偏竹兰总喜欢上蹿下跳,不时的偏离轨道,昕轩语在喊了几次都没有作用后,只能放任他。
“师傅,快过来!”
昕轩语正采着药,远处只剩下一个点的竹兰突然急急的叫他过去。
慢悠悠的将采起的药放进竹楼里,昕轩语才慢慢的走过去,竹兰已经迫不及待的将他拉过去。
“师傅,你看那里!”
昕轩语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他指的那棵大树上晃悠悠的吊着一个人,显然人是从上面的断崖掉下来的,可是为什么竹兰的表情会这么兴奋?
竹兰像是心有灵犀般说:“他怎么这么久都没掉下来啊?”
昕轩语无奈的摇摇头,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答案,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那棵树怎么说也有百年了,枝干长得特别粗,就是在挂三个人也没问题,而且那个人身上穿的应该是上乘的布料,故而没有掉下来是很正常的。
两人走到树下,这才发现树上不仅叼着个人,还有一只红色的狐狸。
“哇,好可爱的小孩,好可爱的狐狸!”竹兰两眼星星闪。
‘啪’的一声,昕轩语的手拍上了竹兰的后脑勺。
“还不快把人救下来!”
“哦!”摸了摸其实不痛的后脑勺,竹兰还是走上前去,不过一会儿他又退了回来,非常有求知精神的问:“怎么救?”
不是他没用,而是那棵树实在是太高了,比他的身高还要在高一倍,他又没武功,总不能让他去爬树吧,要是摔下来屁股开花他找谁哭去!
孺子不可教,这个徒弟更难教。
昕轩语直接越过他,腾空而起便轻而易举的将人带了下去,包括那只灵狐。
“哇,师傅好厉害!”竹兰每次见到师傅的轻功就会忍不住的鼓掌。
“接好。”昕轩语把灵狐拎给竹兰。
竹兰喜滋滋地接过,才刚摸上就沾了一手的鲜血,吓得他大叫起来:“师傅,怎么会是血?”
就在竹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灵狐紧闭的双瞳忽的睁开,又吓了竹兰一跳,不过反应过来后他就变得兴奋起来。
“师傅,它的眼睛竟然是蓝色的,你看!”竹兰伸出手指着灵狐的眼睛,没注意到灵狐蓝瞳的异样。
昕轩语注意到了,连忙喊道:“小心!”
竹兰条件反射性的缩回手,刚好躲过灵狐尖锐的牙齿。
昕轩语脸色一沉,竹兰还没发现,问:“师傅,你的脸怎么黑黑的?”
“白白的!”
竹兰一愣:“师傅,你刚刚说话了吗?”
昕轩语古怪的看向被自己抱着的人,不期然的看到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
竹兰也是惊讶的睁大眼睛,指着叶宝宝说:“你。。。。。。你怎么醒了?”
叶宝宝没有回答他,反而深处嫩嫩的小手在昕轩语脸上摸了一下,然后看着自己的手,“是白的,你骗人!”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一章 灾难的背后
一群乌鸦从两人一狐的头顶飞过。
竹兰突然暴笑起来,捏着叶宝宝的脸颊:“师傅,他好可爱哦!”
昕轩语拨开他的手说:“不要玩了,他有内伤。”
竹兰不情不愿的松开手,跟在昕轩语身后一脸可惜样,至于灵狐早在它想咬竹兰的时候就被昕轩语扔在地上,好在它已经恢复,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一身血看起来像很严重罢了。
看叶宝宝被他们抱走,灵狐也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昕轩语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灵狐,眼眸轻抬,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
某天,西兰院的大门被一阵怪力踹开吗“嘭”的一声巨响也没能把叶宝宝从被窝吓醒,不过有人却像只炸毛的猫,狼嚎起来。
"晁潜,你他妈的混蛋,又踹我家大门,信不信我阉了你小弟弟!”
叶宝宝砸吧砸吧流着口水的嘴巴,翻个身继续睡,灵狐伸出头,两耳无力的垂着,像抗议般低鸣一声,然后又缩回被子里。
外面,吵闹声继续。。。。。。
“嘻嘻,竹兰,不要这么说嘛,我的小弟弟要是没有,以后谁来给你幸福啊!”温吞的声音有着不屈不挠的韧劲,像是早已摸清对方的性格。
“王八蛋,信不信我把你的烂嘴封起来?”竹兰依然被他的话说得炸毛。
晁潜立刻求之不得的说道:“好啊,我随时欢迎竹兰的嘴巴来堵住我的嘴巴!”
竹兰两颊气得通红,牙齿咬的咔咔嚓嚓响,狠狠地从牙缝挤出一句话:“不要脸的死色狼,立刻从我家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晁潜脸皮比猪还厚,哪会被竹兰的两句话骂退,深情款款的凝视着竹兰说:“色狼是因为你秀色可餐而化身为狼。”
“恶。。。。。。”竹兰做呕吐状,气的手指头都发颤,“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识相的就给我滚,不然等我师傅回来你就知道厉害了!”
竹兰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几日的光景,晁潜的胆子竟然大到这种地步,厚皮也越练越厚,以前明明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他说话的,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竹兰哪里知道,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其实正在房间里睡的正香。
这事还要从叶宝宝被俩师徒救起的那一天说起。
叶宝宝虽然受了内伤,但好在并不严重,再加上他的身子以前是调理过的,所以才能在半路的时候就醒来。
昕轩语的医术很高明,叶宝宝在他的调理下只是两天就基本康复了,至于灵狐,根本不用他的做什么,第二天照样能上跳下窜。
昕轩语虽然没怎么出去外面,但是多少听到江湖上的一些风声雨声,灵狐的事他当然也听说过,只是江湖上传言灵狐是受了重伤从死亡丛林里逃出来的,但眼前这只灵狐却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只是身上沾满血看起来有点吓人而已,精气十足的模样比竹兰还有精神。
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昕轩语却不会直接下结论,毕竟这个世上千奇百怪的东西不是没有,也许是它得了什么诺大的机缘才会变成这副模样的。
第二天,在灵狐能跑能动的时候,竹兰就追着灵狐上蹿下跳,誓要把它抓到的样子,灵狐灵性十足,岂会让他轻易抓到,耍着他在西兰院东奔西跑。
昕轩语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几乎立刻就确定了灵狐就是传说中的那只灵狐,等叶宝宝的内伤养好后,他便交代竹兰一些事,出门去了,这一出,就是好些天。。。。。。
竹兰以前最盼望的就是师傅能多到外面跑跑,这样西兰院就只剩下他一人上人,就没有人能管他了,但是两天后,他就恨不得师傅能立刻回来,原因自然就是脸皮无缘无故变厚的晁潜。
说道晁潜,虽然氏族不同,但是两个氏族彼此往来亲密,有路不分你我的感情,所以竹兰和晁潜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男男相恋在昕族和晁族并不是没发生过,而且还相当正常,大概就是在这一潜移默化中,晁潜这颗小嫩苗才会不幸中招,成为众多男恋中的一枚,从小就不知被谁指点过,天天堵在竹兰家门口递小纸条,不过大概是害羞,有可能是竹兰大大咧咧的性格,他从来不敢当着竹兰的面大声的讲情
话,竹兰也就是认定这一点,才敢想打就打,想赶就赶,从来不怕他翻脸。
但是在师傅离开的这几天,却让他尝到了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叶宝宝自从身体好了很多以后,竹兰便拉着他四处跑,到处炫耀他有了个可爱的“弟弟”,甚至连对晁潜也开始爱理不理,每每看见他从前面走过来就当没看见似的,摆明就是把他当凉菜一个拌一边去。
老实的晁潜多次见心上人对他这副样子,蛮牛一样的性格也终于爆发了,终于有一天将竹兰和叶宝宝堵在碧水湖上。
“小兰,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晁潜说得特别委屈似的,不过竹兰见惯了,早就不为所动。
“我怎么对你了?”照例反问回去,竹兰此刻的样子就像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一样,特拽。
“你始乱终弃,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晁潜抿抿唇,吐出一句差点让竹兰吐血的话。
竹兰往后跳了几步说:“晁潜,你他妈的别乱说,我跟你没有开始哪来的弃,更别说你还是我旧爱。”
“小兰,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不是一直都相爱的吗?”晁潜表情特伤心。
竹兰嘴角微一抽搐,这死家伙,谁跟他相爱啦!
叶宝宝拉着竹兰的袖子说:“小兰,你劈腿了,不可以这样的!”
“你才劈腿呢!”竹兰一巴掌拍上叶宝宝的后脑。
叶宝宝捂着头,撅起嘴说:“宝宝才没有,宝宝只喜欢天天一个人的。”
竹兰本来不想理他,结果却意外的听到从嘴里吐出一个男人的名字,当下好奇心一起。
“天天是谁?”
“天天就是天天啊!”
“那。。。。。。那你有没有跟天天上过床?”
叶宝宝像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竹兰,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宝宝跟天天每天都上床。。。。。。”睡觉的。
后面三个字还未说出来,竹兰突然兴奋得哇哇大叫起来。
“哇,竟然还是每天都有,看你这么小,没想到原来已经很有经验了,那我问你,你们做那个的时候痛不痛?我听说刚开始会很痛,是不是真的?”
痛?
叶宝宝茫然,一头雾水。
晁潜不同,他从小耳濡目染,知道竹兰说的是哪方面的,脸颊通红通红的。
见他听不懂,竹兰急得明明白白的问出口:“就是你和你的天天嗯嗯啊啊的时候啊,会不会痛?”
嗯嗯啊啊?是什么?
叶宝宝茫然的摇摇头,表示他真的听不懂,然而却被竹兰曲解了。
“原来真的不痛,怪不得那些大人都喜欢嗯嗯啊啊,不行,我要把它记下来,哈哈,终于被我收集到了!”
像发了疯一样,竹兰奸笑的跑回西兰院,留下一个乖宝宝和满脸通红的晁潜,两人大眼瞪小眼。
片刻后,晁潜脸上的红晕才消退,看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的无辜模样,晁潜强迫自己压下那股心软,板起脸孔严肃认真的说道:“我告诉你,我不会把小兰让给你的,绝对不会。”
叶宝宝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好像是想把小兰给他,但是给他也没用啊,他身边不缺打杂的,而且他已经有天天了。
“我已经有天天了!”
这么说着,如果竹兰知道叶宝宝内心的想法,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