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怎么达成自己的愿望……自要是要来软的,于是飞了他一记媚眼,灵秀剔透之中,又带着少妇独有的成熟风情。赫云连城看得喉头一紧,俯首便吻了下去。
两人正吻得如胶似漆,忽听门外紫菱轻喝道:“小茜,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郁心兰一惊,挣了挣,赫云连城不满地咬了她丰润的嘴唇一口,痛斥她不专心。也对,这家伙是习武之人,不可能有人站得这么近了,还不知道,想是故意做给旁人看的。
直到吻得赫云连城觉得自己快把持不住了,他才放开她的唇,恨恨地在她的山峰上揉了几揉,“只会逗我。”
郁心兰噗嗤一笑,故意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引得赫云连城嘶嘶地抽凉气,她却一旋身从他怀里挣了出来,趿了鞋便往外走。到门帘处才回头笑道:“大爷快些,已经摆饭了。”
用过饭,小夫妻又回到暖阁,丫头们收拾好桌面,沏上香茗。郁心兰便让四个大丫头都过来,一字儿排开,轻笑道:“大爷,您瞧她们四人中,哪个合您心意?”
赫云连城俊眉一挑,眸带威胁地看向小妻子。郁心兰却依旧笑吟吟的,直冲他眨眼睛,附耳轻声道:“妾身只问这一次哦,要把握机会,不然没有下一次了。”
赫云连城暗暗在她手臂上掐了一把,若不是怕她扭动过大,真想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掐上一把。
小夫妻两自顾自地打情骂俏,四个丫头都不禁红了脸。郁心兰暗暗瞧过去,锦儿和芜儿垂眸看地,无动于衷,她俩一个是有了意中人,一个是誓不为妾。巧儿却有些紧张,还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郁心兰也颇为满意,这丫头总算是知道怕了,知道什么是自己不能想的了;而小茜却站得更直了,眼睛虽然看着地,可精小的下巴却抬得高高的,饱满的胸脯还往上挺了挺,生恐大爷发觉不到自己的美。
郁心兰眸光一暗,这个丫头,真的是留不得了。
赫云连城的目光也在四人脸上转了一圈,再看向小妻子,眼中便多了几分戏谑,冲她挑了挑眉,我就是不回答,看你怎么收场。郁心兰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娇声道:“若是大爷您暂时没看上,不如今日先好生休息休息,改日再说吧。”挥手让四婢退下。待清了场后,她立即一个饿虎扑食,朝赫云连城扑过去。赫云连城骇得忙双手接住她,用巧劲卸了她的冲力,轻柔地将她抱在怀里,嗔怪道:“明明是你自己说起来的,怎么还怪上我了。”
郁心兰气得咬了他的鼻子一口,“都看不上的话,直接给句话不就得了?”
赫云连城嘿嘿一笑,跟明子期一样纯真里透着几分邪恶,“娘子的人,我怎么敢说看不上呢!”
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关心则乱,郁心兰心中不免有几分紧张,揪着他的衣襟问,“是吗?那你看上谁了?”
赫云连城见她真的紧张了,怕影响到腹中胎儿,也就不再逗她,老实回答道:“谁也没看中,她们加起来都不及娘子的一根脚趾头。”
“哼,满嘴甜言蜜语。”郁心兰哼了一声,心里却是喜滋滋的。随即又耷拉下小脑袋,“可是……按惯例,我是不是应该贤惠地为你准备通房丫头?若是我不准备,母亲那边也会催问的吧?”
赫云连城先摸了摸下巴,做思索状,而后才道:“其实,憋久了,对身体是不好,不知娘子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法?”
郁心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哈着,“你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个东西?”
赫云连城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要求提得有什么错,忽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画册,塞到郁心兰手中,“你仔细学一学。”
说罢自己先脸红了,松开小妻子,忙跟鞋下炕,连披衣边道:“我去书房看书。”
郁心兰被他这一串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低头一看手中的小画册,差点没笑岔气,原来是本房中术。这家伙!怎么拿本这书我看?
郁心兰好奇地翻了几页,发觉有几页上有标注,都是女子如何用手和嘴帮助男子解决的……囧了,原来是要她学这个。
郁心兰的脸也红了,不敢等他回房了,忙忙地梳洗睡了,而赫云连城也是捱到快子时,才溜达回房间,钻进被子里,抱着小妻子睡了。第二天休沐,赫云连城陪着小妻子睡到自然醒,用过早饭,两人独处时,他便先表态道:“也有世家子弟终身只娶一妻的。”
郁心兰听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生感激,喃喃地道:“可那都是凤毛麟角。”
赫云连城淡淡地道:“我本就是人中龙凤。”噗!一口茶水就这么喷了满桌,郁心兰被呛得直咳嗽,赫云连城唬得忙帮她顺背,还大声唤贺尘去请吴为过来看诊。
“别,别笑死人了。”郁心兰好不容易止了笑,拍了连城一巴掌,“你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说着眼睛亮晶晶的瞧着他,半晌不语,忽地在他唇上一吻,用细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 “谢谢。”
赫云连城的眸光瞬间亮过天空的冬阳,这还是小妻子第一主动吻他呢。
他右手虚拳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很镇定地道:“真要谢我,就把昨日给你的册子,好生学好。”话未说完,自己的脸就先红了。郁心兰啐了他一口,不过到底是现代人,这方便倒是放得开得多,在他的注视下,羞答答地点了头。
赫云连城见小妻子羞成这样,还点了头,心中欢喜,又是怜惜,忙将她抱在怀里,好生亲昵。
两人正粘成一团,紫菱忽地掀了帘子进来,神色间十分慌张,“奶奶,不好了,管婆子死了。”
郁心兰和赫云连城都怔住了,“什么!”
紫菱咽了口口水,细细再禀一遍,“管婆子死了,身上没有伤口,昨晚派了三人在房外看守,三个婆子都说没人进去过,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房门也是锁上的,只有送吃食时才会打开。”
郁心兰便想下炕,赫云连城伸手压住她的肩,“我去,你休息。”也好,他的经验丰富得多。
一盏茶后,赫云连城回来了,告诉郁心兰,“没有内外伤。我已经让贺尘去请吴为了,让他看一看再确定死因。”
没了这个管婆子,便不好指认甘老夫人了,都怪她,昨晚小心眼地想着通房丫头的事,将这大事给抛到一边了。
赫云连城安抚她道:“不急,你怀孕了,给我下药的人,肯定会找运来的秽气,我已经让黄奇盯牢他,必定会有人露出马脚的。”
不多时,吴为过来了,给管婆子诊视一番,淡淡地道:“心悸而亡,应是自幼便有这种毛病,或者,服用过让心动加速的药物,她年纪这么大,必定受不住。”
郁心兰立即想到,“饭食。”
紫菱摇了摇头,“下人们的饭菜都是大碗装的,昨天是千荷和千叶帮管婆子盛了饭菜送过去的,若是在饭里下了什么药,应该满院子的人都会吃下。”
吴为无可不无可的道:“真服了这种药,发作过后就查不出了。若是饭菜是一起盛过来的,旁人无事,那就是她天生有心房病。”
郁心兰不由得蹙眉,有心脏病不奇怪,怪的是发作得这么巧,正要押她去长公主那儿时,偏偏死了。
可没有证据说明她是被人谋杀的,郁心兰只得让人通知管婆子的家人来收睑,打发紫菱给了十两银子的安葬费。
一百零五章
长公主从小佛堂抄写完经文回来,柯嬷嬷便上前来耳语一番,长公主绝美的玉容陡然变色,厉声问,“竟有这等事!”
柯嬷嬷用力点头,“老奴刚刚才从静思园回来。”
长公主立即吩咐,“去请大爷和大奶奶过来。”
柯嬷嬷福了福,正要退下,门外便传来丫头的唱名声,“禀殿下,大爷、大奶奶求见。”
“快,快请。”
长公主的话音刚落,纪嬷嬷便快步走至门边挑起了厚重的帘子,赫云连城携着郁心兰的手走了进来。
小夫妻给母亲请了安,长公主拉着郁心兰在炕上坐下,丫头们奉上热腾腾的新茶,在纪嬷嬷的示意下,垂手退出了暖阁。赫云连城将管婆子的事回禀给母亲,只称是自己想今早再来向母亲禀报,未知管婆子却在昨晚死了。
证人都已经死了,长公主再着急也没用了,只得恨声道:“日后你们得加倍小心些,兰儿现在有了身子,与平常不同了,哪怕一点儿小惊吓,都有可能滑胎,万万大意不得。这事儿虽说没有凭证,可府中夜夜有亲卫巡逻,竟也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下这等事,也当跟你们父亲说一说。”
说到最后,长公主的语气,竟是以往没有过的凌厉,完全认为管婆子是被人害死的,幕后之人就是甘老夫人和甘夫人,而她们最想害死的,就是兰儿肚子里的孩子。
正巧今日朝廷休沐,侯爷在府中,长公主决定亲自去见侯爷,好好与他谈一谈。
赫云连城想到自己还在母亲这里瞒下了香丸之事,忙拦着母亲道:“还是由孩儿去吧,让兰儿陪母亲说说话儿。”
郁心兰也劝道:“毕竟是夫君亲自去验的管婆子的尸身,夫君说得清楚一些,就让夫君去吧。”
其实,孩子们说这么多,无非就是因无凭无据,怕侯爷不相信,反而怪我不能容人吧?
长公主轻叹一声,笑容里又是窝心又是伤感,窝心的是,孩子们都这般体贴着她,伤感的是,她这个当娘的人,却无法照拂孩子们,令他们被人谋害。
赫云连城和郁心兰又劝了几句,长公主才道,“就依你们。若是你父亲不信,我就亲自找他说去。”
为母则强,她素日里的性子是绵软了些,但那也是因为,对那人,她也有着一份愧疚,何况,之前那人没触到她的底线。
“父亲明辨是非,必定会信的。”
赫云连城说完,便告辞了出来,径直去了前院,父亲的书房。
侯爷果然在书房中与几位幕僚商谈政事,见长子来了,便招手让他坐下听一听。他们谈的是梁王躲到哪里去了,前方的钱劲将军,带兵搜遍了梁州,都没发现梁王的身影,梁王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赫云连城便建议道:“不若父亲将黑云骑派出一半,前往梁州寻找梁王。”
便有一位姓葛的幕僚道:“自上回皇上在秋山受惊之后,便调了侯爷的黑云骑随身保卫,要等擒获了梁王之后,才会交还侯爷。毕竟再过十来日,大庆国的使团便要到了,皇上必定会大赐恩宴,还要搭台唱戏,出入皇宫的人数众多,极容易混入刺客。”
侯爷了点了点头,“皇上的安危最重要,捉拿梁王倒在其次。况且城外被大军围困了两月有余,地形都已经被排查过,梁王不可能藏身于山林之中。他自幼锦衣玉食,吃不了什么苦,我们都猜测他应当是易了妆,躲在梁州城的某处宅子内,多等些时日再去捉拿也不迟。”赫云连城连声应“是”,暮僚们见大公子似乎有事要同侯爷商议,便先行退下,小厮和侍卫刨只趣地退出书房。
赫云连城这才抬眸看了父亲一眼,关心地问,“听兰儿说,父亲前晚被针扎了?可有什么伤没?”
侯爷“唔”了一声,自信且傲然地道:“一根针还伤不到我。”
这倒是实话,前晚发觉有异,自是慢慢坐下,那针尖不过才刺破外裳,就被他察觉了,根本就没沾到皮肤。
赫云连城垂下眼帘,淡淡地问:“不知那根针是如何插在软垫上的。”
这问题问到了点子上,侯爷面露微笑,“原来你是怀疑这个。”而后又道:“针尖朝上插的。”
赫云连城迅速抬头,父子俩对视一眼,别的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
若真是婢子修补被绣花纹后随手插上的,就应当是针尖朝下,再不差,也应是平行地别在软垫上,而针尖朝上,就可以断定为故意为之的了。赫云连城终于可以不用拐弯抹角,直接问道:“父亲可查了针上喂了什么药没?”
侯爷摇了摇头,“让军中大夫查了,没有什么药。”
昨日到了军营,定远侯便将针交给了军中的随行大夫,让其仔细验出针尖上喂了什么东西。可绣花针实在太小,即使喂了药,份量也极少,想做大量的实验是不可能的,只能用最直接的方法,用这针扎一下小动物,看小动物的状况来判定。
军中有军犬,大夫扎了军犬后,定远侯便使了自己的随身侍卫紧盯着,可一整天下来,都没发现这犬有何不妥之处,照样啃骨头、睡大觉,见到生人吠两声。这也是定远侯最想不通的地方,难道岳母大人只是想让兰儿难受一下?
赫云连城听了父亲的话后,总觉得不对,甘老夫人既然提早知道了兰儿怀孕,又特意安排了这一着,怎么可能不在针上喂药?他思虑良久,也没得出个明确的结论来,便只有向父亲说起了管婆子之事。“原是不该拿这种小事来烦父亲,孩儿也不想仅听一个婆子的片面之词,便与老夫人生了离心,故而打算今日押那管婆子,去松鹤园与甘老夫人对质,昨日特意将其看押在偏院的库房内,没曾想,今日一早,就发觉那管婆子暴毙了。孩儿请来了医仙的得意弟子吴为公子来为管婆子验尸,吴公子说,看上去象暴毙,却也不排除被人灌下了使心动过速的药物,让这婆子气急而亡。”
顿了顿,赫云连城又道:“无论是怎么样死的,孩儿都觉得太过凑巧了些。”
侯爷听完后,目光灼灼地看向长子,心中大感欣慰,连城竟这般沉稳镇定了。
人人都会偏爱长子几分,这个时代嫡庶有别、长幼有序,自小侯爷便对赫云连城寄予了浑厚的希望,精力指导他的武艺和兵法,培养他成为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领。只可惜,七年前的秋山之变,让皇上对赫云连城生了疑心,定远侯便是再相信自己的儿子,也不无法改变皇上的心意。还不得不对长子不闻不问,免得皇上将秽气撒到全府上下几百口人的头上。只是定远侯真没想到,几年的沉寂,不但没让长子消沉,反而令他更加成熟了,少年时的意气风发和睥睨自傲,都被沉稳内敛所取代。就象刚才那一番话,明明没有半点有用的证据,却字字句句都指向了甘老夫人,而且合情合理,就算之前没有过香丸和针扎这两件事,也会令人不由自主地赞同他的观点,不由自主地疑惑。
定远侯想了想,便唤了小僮进来,披上貉皮大氅后,冲赫云连城道:“随我来。”
赫云连城跟在父亲身后,进了二门,直接去了宜安居。宜安居的暖阁里,甘夫人正同儿子儿媳们说笑,忽地听外头丫头道:“给侯爷请安、给大爷请安。”
心中有鬼的人,不免多疑。甘夫人立即想到,侯爷往常这个时候,应当在书房与幕僚们商议朝政,怎么会回内宅里来?
想是想着,甘夫人还是立即下了炕,带着儿子媳妇们迎出去,接了侯爷进来。
定远侯安坐在炕头,手中无意识地把玩青花瓷的茶杯盖,杯中的热气,便随着他手指的转动,而有一阵没一阵地袅袅升起。甘夫人的心,也如同这白蒙蒙的热气一般,飘荡个不停,没个安歇处。待儿子媳妇们都问过了安,几个儿子也汇报了一下最近的工作成绩后,定远侯这才将眼抬起来,扫视一圈,最后落在炕桌另一头的甘夫人身上,淡然道:“岳母大人也来了近两个月了,铭哥儿怕是要想祖母了,夫人这便安排一下,让岳母大人回甘府,让铭哥儿也好尽尽孝心。”
铭哥儿即是甘夫人的外甥,甘将军唯一的儿子。这话说得圆满,可话里的意思,就是不再让甘老夫人住在侯府了。
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