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也不用耿耿的,其实在宫里,谁个人没受过责罚?习惯了,也就好了,皇上还是明君的,他轻易是不会要了谁的命的,那天,皇上也是焦急了,你一个人出宫,是有些不妥的,毕竟你刚从漠远国来,对泰兰歌城也不熟悉,是我一时考虑不周了!”
和顺公公微笑着,话里一点责怪落篱的意思没有,反而在检讨自己。
“公公,都是篱儿不好的,篱儿知道的!”
“篱儿,你好了就行?怎么样,那后背的伤还痛么?”
小康的目光里都是关切。
他越发这样,落篱心里就越发的难受。
因为小康的腿似乎还是瘸着的。
那是上次被打留下的伤吧?
自己在龙瀛宫里有人给治伤,用的也都是上好的跌打药,而小康他却是没有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涌起了对秦世尧的怨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贵德子过来了。
说是要落篱回龙瀛宫去,因为皇上今天去了近郊的精英军那里查看去了,估计快要回来了。
他说,皇上一回来一定最想看到的人就是落篱了,所以要落篱赶紧过去。
“我不去!”
落篱小脸绷着。
“篱儿,你若是不去,皇上怪罪下来,那……”
贵德子真的有点觉得落篱不识抬举了。
怎么皇上对她那么好,她却一点不领情的样子。
“随便他怎么办?要不再活活打死篱儿好了!”
说完,落篱竟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了。
被冷场了的贵德子没办法,只好悻悻地回了龙瀛宫了。
夜,菜园里的夜似乎很是生动,总是有些不知道名字的小虫儿在菜叶子的后面响亮地歌唱。
月儿很弯,弯若美人那轻眉一柳儿。
屋子里有淡淡的月光,外面有轻轻的风儿,一切似乎显得都是那么的安然。
私爱,是场意外的战争!6
屋子里有淡淡的月光,外面有轻轻的风儿,一切似乎显得都是那么的安然。
落篱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梦里似乎有一个男子站在自己的窗前。
深情地看着自己,那眸子里闪动的是自己渴望过的真诚。
七祺!
她喊一声,然后从梦中惊醒。
朝窗子那里看,恍惚间一个人影倏然离开!
难道那不是梦?
他真的来看自己了?
落篱的心一颤,眼泪就满了眼眶了。
他是牵挂着自己的。
就如自己也在心里想着他,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是暴君的弟弟,而自己却糊里糊涂的成了暴君的女人!
风声走过,外面院子里书影子在摇曳中探过窗子这边。
在窗纱上印下了一个邪魅的影子。
也许他没来,那就是一个梦!
她幽幽叹息。
那泪就潸然落下了。
这个时候,院子里忽然就响起了脚步声了。
那脚步声沉着而有力,摇摇头,一脸的愤然,那个人他怎么能那样呢?
推开门进来的人正是秦世尧。
贵德子将屋子里的蜡烛点着了。
然后在霎时明亮的灯光里,她看到了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皇上……您怎么来了?”
她感觉很是不爽。
“朕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去呢?”
秦世尧说着就在那床边坐了下来,落篱想要下床的举动被他阻止在无声无息里了。
“我可是尊了皇上您的旨意,您说了,要我到菜园做事,不准任何人帮我的,您想想,我养了几天伤了,那院子里的那些菜不是要被冷落死了么?到时有人再说我做什么都不成,种菜都不活,那我多冤枉啊?所以,皇上,您还是赶紧回去吧,这里屋子小,也阴暗,真的不适合您来的!”
“哼,朕都说过了,你想逃,没门!朕知道你那心思,朕不会让你得逞清闲的,你是朕的,就要跟朕在一起!”
说着,他伸进去的手开始滑向她那……
私爱,是场意外的战争!7
说着,他伸进去的手开始滑向她那……
“我死也不回龙瀛宫!”
说话间,落篱的手就狠狠地甩掉了他的魔掌,然后紧紧地拽住了那床帏。
一副要与这张床同存亡的意味。
“哼,你不去?不去朕就没办法么?贵德子,传旨下去,今夜篱儿侍寝!”
啊?
落篱真的觉得用语言是难以形容这个暴君的所为了?
为了追一个女人,竟放下身段跟到菜园里求欢?
贵德子退出去了,在门被关上的那瞬间,秦世尧一手揽过了落篱。
一个香香甜甜的吻,就袭了过来。
滚开啊……不要……
“你不要啊,那好啊,朕要!”
一声邪魅的笑后。
两个人的身子就纠缠在了一起了。
一个要躲避,一个要进取,有人说是两个人造爱的时候,真的好比一场意外的战争,那战争的来势就像是一种温热的暧昧,令人防不胜防。
当情到最终时,落篱忍不住还是吟唱了。
那一声吟唱很轻易地就被秦世尧捕捉到了。
他嘴边漾起得意的笑意,小丫头,你想逃,没那么容易。
这是一种花儿盛开前的呢喃,也是一种爱的倾诉。
秦世尧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他深知,有时爱呢,需要一点点的肆虐。
于是,他加大了力度。
犹如娇嫩嫩的花儿遭受了风雨的洗礼,似乎有种异样的感受袭来!
落篱眉头微皱。
也就在这种感受中,她竟是忍不住的心神激荡。
她在呢喃着,身心也渐渐地迷离与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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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那么样儿的声音是出自她的口中!
但事实是如此的。
秦世尧更得意了。
在这一瞬间,落篱的吟唱提高了声调。
他们紧紧地相依偎,如一对双生婴儿……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是一朵花开的过程,以曼妙而多情的姿势,迎接着阳光雨露,在阳光雨露的滋养下,那花心里的美一点点展现,给人摄魂般的震撼与欢畅!
等屋子里清静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然是沉沉入睡了。
落篱是在秦世尧上朝以后起来的。
她很是羞愧,她很清醒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嫌恶中一次又一次的任那个暴君在自己身上肆虐?
她神情沮丧。
她没留心她的身后有一双跟随着的目光。
那是七祺的。
他从她走出院子,目光就一直追随着她。
她的颓然与无助让他心疼。
他很想冲过去。
对她说,篱儿,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你想象不到的美丽地方!
但是他却犹豫了。
他忘不了自己是谁的兄弟。
更清楚自己若是带落篱离开。
那留给宫里的,都将是一场意外的风波!
他一拳就砸在了身边的那棵树上。
他恨自己了,恨自己如此的懦弱?
怎么能眼看着她的痛,而手足无措呢?
中午的时候,秦世尧竟又跑了回来。
他走在前面迈着大步,而身后贵德子则是一溜小跑。
“篱儿,你看这是什么?”
落篱正在院子里忙着,看也不看他。
“你看看啊!”
他说着,将一枚玉石的挂件垂落在她眼前。
那是一枚翡翠的挂件,看去,阳光下,竟透明的翠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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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请让开吧,篱儿不敢耽误了您吩咐的活儿!”
落篱冷声地。
“你……你……”
秦世尧一时被窘在了那里。
“皇上,和盟国侍者约定见面的时间到了,您去吧,这个由老奴来交给篱主子?”
贵德子总是会替秦世尧解围的。
一个奴才,每天里似乎要做的就是察言观色。
做让主子开心的事儿。
“唉……”
秦世尧竟叹息了。
迈开大步,他走出了园子。
贵德子央求了半天。
落篱就是什么也不说,也不接受那枚玉石的挂件。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
呼啦啦进来一帮人。
领头的是燕妃和丽妃,还有凝香公主。
她是被她们硬拉过来的。
有一段时间不见了,似乎她有些胖了。
但是扫过落篱的神情里很明显的有怨恨。
落篱弯身给她施礼,“公主,篱儿……”
凝香公主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你可别如此了,你现在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我怎么敢承你的礼呢?”
“公主,奴婢……”
落篱楞在那里。
“哎呀,凝妹妹啊,可不敢说哦,人家现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被她告诉皇上了,说你说她怎样怎样,那皇上一怒啊,你可就要受罚了!”
丽妃扁着嘴,很不屑地。
“哼,她不过是一个夺了主子的丫头罢了,纯属骗子!哪里有这样的奴婢?说出去啊,真是笑死人了!”
燕妃冷哼。
“几位主子,请回吧,这里地方狭小,物件杂乱,真的不适合您们几位在这里的。”
那边的贵德子一看这几位主子那是来势汹汹,赶紧劝说。
“哼!贵德子你少在那里逢迎巴结!她不过就是一个给皇上暖床的侍婢,怎么我堂堂皇妃还说她不得了?我就说,她就是一个阴险小人,在皇上就要临幸她的主子的时候,她闹出状况,惹了皇上注意了,夺了她主子的宠,这算什么奴婢,这简直就是冤家对头,凝妹妹啊,真想不通,你的父皇怎么就让如此一个下作的奴婢跟了你来呢?现在她爬到了你的头上,看看她那得意的样子,真是啊……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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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贵德子你少在那里逢迎巴结!她不过就是一个给皇上暖床的侍婢,怎么我堂堂皇妃还说她不得了?我就说,她就是一个阴险小人,在皇上就要临幸她的主子的时候,她闹出状况,惹了皇上注意了,夺了她主子的宠,这算什么奴婢,这简直就是冤家对头,凝妹妹啊,真想不通,你的父皇怎么就让如此一个下作的奴婢跟了你来呢?现在她爬到了你的头上,看看她那得意的样子,真是啊……啧啧……”
燕妃的一番话让凝香公主的脸色大变。
她恨恨的直视落篱。
落篱羞愤。
心里一遍遍在骂,暴君,这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燕姐姐,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这里说实在的真不适合我们来,又脏又乱,看看她那样子,那里有一点的贵气?说不定啊,她是用了什么妖法,然后让皇上喜欢上了她……”
丽妃近前一步,边说边绕着落篱转着。
落篱抬起头。
看着眼前这几个姿容富贵,仪态悻悻的女人。
她冷笑一声。
“哼,想必几位是吃了醋了吧?这是来做什么?告诉我要我把皇上让给你们?我一个丫鬟是不怎么样?可你们呢?你们倒都是堂堂的皇妃娘娘,你们倒揽住皇上的心给世人看看啊?别自己没那本事,却来这里说什么风凉话,那只能显现了你们的无能和嫉妒,可笑的人是你们!知道么?”
“你……你……再说一遍……”
丽妃气极。
“我再说十遍也是这样的,皇上又不是一个棵树,谁想攀上就攀上的,你们没有能耐拴住皇上的心,就别在这里说三道四,我还忙着呢,白天忙着做粗活,晚上呢,还要替你们伺候你们的夫君,我都替着你们脸红,你们的夫君要别人伺候,你们倒还仿佛心安理得一样,真的不知到底是谁厚颜了!”
落篱说着,一把扯过了贵德子手里的那枚玉石的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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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篱说着,一把扯过了贵德子手里的那枚玉石的挂件。
再次冷笑着说,“看见没?这可是皇上刚刚命人送过来的,传世之宝,怎么样?几位,你们也有吧?”
“啊?皇上把那枚绿耀给了你?”
燕妃眼尖一眼就看出了那挂件的来处。
那可是一枚宝贝,据说在夜里能闪闪发光呢。
佩戴在身上可是会有滋补养颜的呢!
“是啊,皇上怎么会给了她啊?”
丽妃也顿时不满。
要知道这枚绿耀自己可是在皇上面前要了几次了,皇上都没应允呢。
“唉,没办法啊,落篱不要,可是皇上偏生要给……”
落篱的笑都浓到,要从面上溢出来了。
“你……”
“我们走着瞧!”
燕妃和丽妃本来是来滋事寻衅的。
可没想到,不但碰了硬钉子了,还换过身来被落篱好一番的冷嘲热讽。
她们恨恨地。
一声娇斥,“走,回宫!”
那些奴才们也忙不迭地跟着走了。
“公主,奴婢不是说您的,奴婢……”
院子里只剩下了凝香公主和安生。
她定定地看着落篱。
眼神里含着愤恨,“公主?我是谁的公主?你又是谁的奴婢?可别这样高抬我了,我承受不起!”
说完,凝香公主转身就走。
“真的没想到,篱儿,你是这样的小人!”
安生也是愤然一句,转身而去。
“公主,我……”
落篱呆呆地楞在了那里。
时辰不大,就从凤弦宫那里传出来了凝香公主的哭声。
一声声幽怨无比地传进了落篱的耳中。
她不禁奔到了凤弦宫的门口,想要冲进去。
说,公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奴婢真的是无奈的啊!
但是,凤弦宫的门紧闭着,没给她一点进去申诉的机会。
“篱主子,宫里的事儿就是这样,你不必多想的,只要皇上对你好,那什么问题都不会有的。”
暗地里搭上七王爷!1
“篱主子,宫里的事儿就是这样,你不必多想的,只要皇上对你好,那什么问题都不会有的。”
她身后,贵德子小声地安慰她。
“你……滚!”
落篱一把将那挂件摔给了他,然后回到了菜园子紧闭了门。
“篱主子……这枚挂件是皇上给您的,您……”
贵德子在门口哀求着。
门内没人应答。
落篱一个人坐在了角落里的水池边。
她的眼神里很茫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办?
“篱儿?”
小康过来了。
“小康?你坐。”
落篱很想找个人说说。
这……
小康在犹豫。
“你怎么了啊?难道也和他们想的一样?”
看出了小康眼里的犹豫,落篱心里的痛一点点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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