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她轻轻呻吟了一声。
想要动动。
但是身子上都是痛的感觉,她动不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秦世尧的脸了。
他就趴在自己的床边,沉睡着。
“皇……”
她差点就惊呼出口了。
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自己床边守了自己一夜。
蓦然,心中就涌动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秦世尧被她闹出来的动静惊醒了。
看到她醒来,嘴角的笑就荡开了。
“怎么醒了么?还痛么?”
“皇上,您怎么不回寝宫睡啊?”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
“哎呀,朕也不知道怎么就睡在这里了,贵德子那个奴才也不进来叫朕一声,哎呀,朕的这个脖子啊,酸麻了都!”
说着话,他就扭着身子。
转悠着自己的头。
“对不起,皇上,都是篱儿不好,不该想要阻止您射那只鹿的……”
她话音不高,面色也有点窘。
这里是古代,自然就没有保护动物的意识。
自己再怎么解释,他们也是不会明白的。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很多年的现代,像鹿啊,虎啊的,这些野兽会濒临灭迹的!
这个贱人,她就是祸水!7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很多年的现代,像鹿啊,虎啊的,这些野兽会濒临灭迹的!
“对了,说到那只鹿,你可真的是多事,那鹿多好,可惜朕没打着,不然鹿皮可以给你做件很好的坎肩呢!”
秦世尧笑嘻嘻地说。
他这一笑,就让落篱有些呆愣,怎么暴君也会笑么?
似乎之前自己从来没看到他笑过。
“朕怎么就不会笑?难道朕不是凡人么?只是朕所处的位置不同,所以喜怒哀乐那也是不能任意显露的,这些以后你就明白了,现在呢,你好好地在这里养着,等朕出去给你打只野兽来,用它们的皮毛给你做件冬衣!”
他用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转身就朝外走。
“皇上……”
她叫住了他。
“什么?”
他回头,已是一脸的淡然。
“要是篱儿不想要什么毛皮的冬衣,您能不能不射杀那些动物,它们……它们也有家人的,它们死了,它们的家人会伤心的……”
她喃喃着,想到了自己那早逝的父母,泪就在眼圈里晃。
稍稍的一愣,他嘟囔了句,真是小女人心态!
然后没再回头,走了。
中午的时候,贵德子送来了一碗粥。
几碟子的小菜。
说是皇上交代的,要御膳房给篱儿准备点清淡的食物。
听他那么煞有介事的一说,落篱的心就晃悠了一下。
“皇上他们出发了么?”
她问了一句。
“是啊,都去烈秋场了,七王爷,还有漠远的那位大将军,据说,他们几个赌上了,赌谁打的猎物多,谁最英雄!”
贵德子有意无意地说着,但很快就又叹息了一声。
“老奴啊,在担心皇上,他昨夜没睡好,不知道今天的狩猎能不能撑住!!!”
落篱不语。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许,很多东西也不该对一个外人说什么、
这个贱人,她就是祸水!8
也许,很多东西也不该对一个外人说什么、
“其实老奴很想知道篱主子的心是硬的还是软的?”
他缓缓地说出来,眼神直看着落篱。
呃?什么意思?
“老奴呢一直觉得女人的心都是柔软的,尤其是篱主子,和顺那老家伙告诉过老奴,说您的心肠很软……”
他转而,换了话锋。
“但是老奴觉得篱主子的心狠硬,硬如顽石!像皇上那么尊贵的人儿,一直在对你好,想要你也能坦然地和他面对,可是呢?直到昨天晚上,皇上还是失望的,不是么?”
落篱定定地把视线落在了角落里的那点亮晶晶的阳光上。
“听老奴一句劝,珍惜拥有的,那样对你,对皇上都是好的,对所有的人来说,都好!”
他收拾了碗筷走了。
落篱陷入了沉思。
让行宫里的人都很意外的是。
晚上了,都上灯了,可是皇上他们还没有回来。
容臻太后惊了。
派出了行宫里的侍卫出去寻找,但是回来的人都说找遍了烈秋场,也没看到皇上他们的身影。
这下大家都惊惧了。
怎么可能呢?
皇上也不是第一次来烈秋场打猎了。
何况和她一起出去的,还有一些武将大臣。
也包括七王爷。
再怎么有意外,也不可能一个人都不生还啊?
这可怎么好?
芸妃和燕妃她们都围拢在了太后的屋子里。
七嘴八舌地说着自己的担心。
忽然,丽妃就说,“这些妖蛾子都是那个篱儿搞出来的,上次的秋猎我们也都来了,什么事儿也没有,皇上兴致可高了,也打了不少的野兽,可是这次呢,第一天就被那股篱儿给搅了,第二天又这样,她就是个妖孽,是个不详的女人!”
“对,丽妹妹说的在理,那个女人就是个克星,我们北越国的克星,不早早除掉她,早晚她会害了北越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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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丽妹妹说的在理,那个女人就是个克星,我们北越国的克星,不早早除掉她,早晚她会害了北越国的。”
萍妃也不满了。
“太后,其实燕儿早就有话,却一直隐忍着没敢说。”
燕妃站起了身。
很是慎重地施了大礼。
“燕儿,你这是做什么?哀家正焦急着,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说错了,哀家也不会怪你!”
“谢太后!太后,您有所不知,其实对于那个篱儿,燕儿早就找人拼过她的八字了。”
燕妃做神秘状。
“什么?那算命的怎么说?”
太后问。
“这……燕儿不敢说……”
燕妃故作犹豫。
“哎呀,燕儿你怎么变得不爽利了,快说,说什么哀家都恕你无罪,只要能想出找到皇上的法子,就好了!”
容臻太后的确是急了,说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现在自己的儿子,下落不明,她怎么会不担心。
“太后,那个算卦的说了,这个篱儿会是一个祸国殃民的主儿,而且……而且皇上会死在她的手里……”
燕妃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
啊?
在场的妃子们都惊了。
那个篱儿真的有那么霸道的命么?
一时,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太后,容芸娘说句话,皇上在我们几个的心里那就是英雄,是不可战胜的,可是从这短短的两天就能看出来了,那个篱儿真的是很凶险,她若是一直在这里作祟,那皇上可怎么办啊?万一皇上有事,那我们都怎么办啊?”
说着话儿,芸娘就哀哀地哭泣起来。
她这一哭。
另外几个妃子也都哭了。
“好了,都不要哭了,出现了问题就要解决问题,哭哭啼啼的什么用?”
容臻太后阴着脸。
对着下面的奴才吩咐道,“摆驾合笙园。”
芸妃和燕妃一听,相互交换了个眼色,眼神里已有掩饰不住的喜色了。
这个贱人,她就是祸水!10
芸妃和燕妃一听,相互交换了个眼色,眼神里已有掩饰不住的喜色了。
落篱就住在合笙园。
一下子闯进来了那么多的人,贵德子赶紧给太后施礼,“奴才给太后请安,太后有什么事儿,让篱儿过去好了,怎么还劳您……”
“哼,你闭嘴!”
容臻太后气呼呼地就朝里走去。
她进来的时候,落篱正躺在那里,脑子里在想,皇上和七祺他们究竟会遇到什么?怎么也不该,都这般时辰了,也不回啊?
“太后?”
房门被大力地撞开了,然后一种清冷的风就迎面袭来了。
不由地周身一颤。
她的目光落在太后的脸上,看到了一脸的阴霾。
落篱心里清楚,太后这是来者不善啊!
挣扎着要起床给太后施礼。
但是那边太后却是很厌弃地瞪着她。
足足几分钟,而后,冷冷的一声。
“来人,给哀家把这个祸水给拖出去,活活打死!”
祸水?
落篱脑子里一个回旋,自己怎么就祸水了?
但是事情的发生已经容不得她多做寻思了,因几个嬷嬷冲了过来,拽手拖脚的,就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
“太后,所谓治罪,那也得有罪名吧?篱儿想知道,篱儿究竟错在哪条?”
落篱忍住了身体上的痛楚,冷声问道。
“哼!你不是你祸害皇上,皇上会屡屡涉险么???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九五之尊,无论是在政绩上,还是战场上都是所向披靡,为人敬仰的,可是从你来了后,皇上的处境怎么样??北越的局势有怎么样?这些都是被你害的,你还敢质问哀家你错在哪条?你们都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她给拖出去!”
容臻太后怒不可遏的样子。
现在她心中焦灼万分。
一听燕妃那么说,她就坐不住了。
为了她的皇帝儿子,她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
我是秦皇最宠爱的女人!1
为了她的皇帝儿子,她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
她想,只要老天有眼,看见了,她将人间的妖孽都清除了,那么就会发了善心将自己的儿子放回来吧?
国不可一日无君,北越国更不能少了秦世尧!
“太后,还是那句话,篱儿感激太后的赐死之恩!”
说完,落篱面色淡然,任那些嬷嬷将自己拽拉出去。
“太后,太后,老奴求您放过篱儿吧,她……她都是无心之过,求您了,皇上若是回来……”
贵德子一见情势不好,赶忙跪着求饶。
整个合笙园的奴才们也都跪下了。
齐呼着要太后恕罪!
“哼,你个狗奴才,你这是拿着皇上来吓唬哀家么?皇上是哀家的儿子,不要说是处死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就是做了再大的事情,哀家的儿子也不会怪责哀家的,倒是你,这个狗奴才助纣为虐,对皇上不进行规劝,反而任他一错再错地宠这个贱婢,你可知罪?”
容臻太后见贵德子带头为篱儿说情。
脸色更阴沉,语气也更冷冽。
“太后,老奴知罪,老奴有罪,可是……”
贵德子深知皇上对篱儿的感情。
他不敢想象一旦皇上回来,见到的不是活生生的篱儿,而是一具没有了暖意的尸身。
那他的震怒可想而知。
到时候,恐怕行宫里的奴才们都要受到严惩的!
“可是什么?你若是不想找死,就滚一边去!太后的话你都不听了么?那个贱婢给你了什么好处了?”
燕妃一脚就踹了过去。
正踹在了贵德子的心口上。
他立时就咳嗽不止,身子佝偻成了虾状。
等他回过神来,对那个燕妃就多了几分憎恶。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
在宫里,谁人不尊重自己是个老人?
就是皇上也还从来没动手动脚地打过自己,最多也就是骂声,你个老东西!
我是秦皇最宠爱的女人!2
就是皇上也还从来没动手动脚地打过自己,最多也就是骂声,你个老东西!
燕妃,你不过一个贵妃,又不是皇后,你有什么权利对老奴动手?
但是这些愤怒都是在贵德子的心里的。
太后面前,他只能隐忍不言。
但是在心里他却恨恨地想,燕妃,你也太跋扈了,害死了小康,现在又对我下手。
你等着,若是给我得到了机会,定然会向你寻这一脚之仇!
落篱被拖到了院子里。
在院子一边的角落里,放置了一条长木凳子。
几个嬷嬷七手八脚地把落篱绑在了那木凳子上。
然后,她们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木杖!
但在那木杖还没落下的时候,忽然就连滚带爬地从外面闯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是行宫守门的侍卫。
“太……太后,不好了啊……”
看那个侍卫一身的鲜血,说话都不利落了,容臻太后和院子里的人都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
容臻太后惊问。
“太后,行宫被包围了啊,守门的侍卫都……都被杀了,那……那些人很快就要冲到这里来了……太后,快……快逃啊……”
那个侍卫只坚持说完了这席话,然后就倒在一边的血泊中死了。
啊?
什么人胆敢包围皇上的行宫?
燕妃她们都惶惶起来。
“难道是有人造反了么???”
这一句话出口后,院子里就乱了。
也不分奴才和主子了,都在慌乱中朝着门口的方向奔去。
但是已经晚了。
门口那边呼啦啦就涌过了不少人。
个个都是精壮的男人。
手里持着刀剑长矛,进的了院子先是四散开了。
然后很快他们就将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包围在了中央了。
容臻太后脚步微动,朝后退了一步。
但是她毕竟是阅历深了。
很快她就稳住了心神。
我是秦皇最宠爱的女人!3
很快她就稳住了心神。
因为她很清楚,现在大敌当前,自己不再稳住阵势。
那么院子里这些人就更慌了。
一慌,对方就有机可乘。
也就会将整个行宫里人都给杀了!
即使这些人都死了,那也不是太让人惊骇的。
让人真正惊骇的是,皇上现在哪里去了?
难道也是被这些人抓去了?
这些都是容臻太后心里的疑团。
她急于从这些人的身上找到答案。
所以,她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死!
她要弄清楚皇上的下落,那样就是死,也瞑目了。
“你们是谁?可知道这里是皇上的行宫?如此的冲进来,可是犯了杀头之罪!”
容臻太后脸上阴着。
也就只是阴着,丝毫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惊慌来。
让人不得不承认,姜是老的辣。
亦或者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怎么也不会被狼吓破了胆子的!
“哼,我们是谁你要想知道?很简单,跟着我们走就行了!”
那些人其中的一个人说。
他们都是戴着面具的,但是说话的声音很有些异样。
“哀家为什么要跟着你们走?你们也带不走哀家!”
容臻太后冷冷的,眼神里有决绝的悲怆。
“那就由不得你了!”
话音一落,就有几个人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