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妃说着,就过去坐在了椅子上。
她看一眼,躺在那里的七祺,又问,“怎么七弟还没醒来么?”
文雅哀伤地点点头。
“哎呀,看来,妹妹真的伤心了,瞧瞧,守了七弟这几天,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我……我也没有做什么的?”
文雅有点不好意思了。
毕竟,就算是太后很喜欢自己,也有意想要让自己成为七王爷的王妃……
臭丫头,别怕,朕来了!1
毕竟,就算是太后很喜欢自己,也有意想要让自己成为七王爷的王妃。
可是,这个事儿,也就只是在谋划中。
别说七王爷的意思自己不明朗。
就是明朗了,他也喜欢自己。
那也得皇上向天下人宣布了自己和世祺的婚期,那自己这个王妃也才算是坐稳当了!
可是,现在芸妃这样说,真让她感觉窘困!
“哎呀,文雅妹妹对我们七弟有心意,那是谁都看得出来的哦,就是太后不也是很高兴么?我们啊,都替着七弟高兴,你这样一个文雅美丽的女子,若是能进了宫里,那姐姐不是又多了个伴儿么?只是……”
芸妃正说着,忽然就刹住了话题。
停下来,貌似很可惜地摇着头。
“怎么了?姐姐,是文雅哪一点做的不好,惹得姐姐郁闷了么?”
此话一问出来。
文雅的脸色就红了。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自己很是愿意进宫来,做那个七王爷妃子的位子么?
“唉,都是女人,妹妹也不用不好意思,只是姐姐啊,心里在担心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牵扯到一个人,一个女人……”
芸妃边说,边用眼睛直视着文雅。
果然文雅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了。
“一个女人?姐姐说的可是那个叫素素的野蛮女子?”
“不,妹妹错了,那个真正的妖孽,可不是她,她充其量也就只是妖孽手下的一个喽啰罢了!”
芸妃扁嘴了。
“妖孽?那个女人是个妖孽?”
文雅吃了一惊。
“哼,不过是会写狐媚的手段魅惑男人罢了!她是皇上的暖床丫头,可是却又勾引上了七王爷了,你想想,一个连自己的男人的七弟都不放过的淫荡女人,她不是妖孽,是什么?”
芸妃恨得咬牙切齿。
那日和奥萨满法师回到了如花宫后,几个人还商量着,等再找机会,偷偷地给那个篱儿的房间里放进毒物……
臭丫头,别怕,朕来了!2
那日和奥萨满法师回到了如花宫后,几个人还商量着,等再找机会,偷偷地给那个篱儿的房间里放进毒物,只要有了那毒物的侵入,那她就死定了。
可谁曾想呢,不过一天后,皇上就派去了御林军,就驻守在日暮宫的外面。
说是要防止那个篱儿被鬼附体后,出来害人。
事实上,那个篱儿又不会功夫,鬼神一说,不过是强加给她的一个妖孽的理由罢了!
芸妃真的不相信,皇上就真的相信她是一个妖孽!
那么既然皇上不信,却搞来了一些御林军对她的住处进行所谓的驻守。
那不是明摆着,要用精兵保护她么?
真的想不到,皇上竟会在自己的深宫里动用御林军,并且是为了保护一个女人!
芸妃想到这一点,就浑身冒火。。
恨不得冲进日暮宫里杀了落篱。
但是,她做不到,一般人都做不到。
御林军可不是一般的精兵。
那是皇上亲自调教出来的,由皇上直接管理。
没有重要的事情,皇上轻易是不会动用御林军的。
就是弄不懂,为了那么一个女人,做这些值得么?
芸妃恨得几夜都在咒骂。
咒骂皇上和篱儿!
可是咒骂有什么用?
人家又不痛不痒的!
昨日听说,七王爷因余毒发作,已经昏迷几天了。
是宰相大人的千金一直在伺候着。
她脑子里一转,忽然就有了一个计谋了。
于是,她便来了。
借口是看望七王爷,顺便感激刘家大小姐对秦王爷的照顾。
“那个妖孽……她……她叫什么名字?”
文雅的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一个人名来。
“哼,叫篱儿的,不过是一个暖床的丫头,现在好了,都当她是宝了,别说皇上了,就是七王爷啊,也对她是心心念念的,太后不知道为七弟介绍了几个名媛淑女,可是呢,七弟都不肯答应,还暗中散步消息说是,非那个女人不要了!你说说,文雅啊,这个女人她是什么好东西?皇上对她已经是恩宠有加了,她还惦记着自己的七弟,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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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叫篱儿的,不过是一个暖床的丫头,现在好了,都当她是宝了,别说皇上了,就是七王爷啊,也对她是心心念念的,太后不知道为七弟介绍了几个名媛淑女,可是呢,七弟都不肯答应,还暗中散步消息说是,非那个女人不要了!你说说,文雅啊,这个女人她是什么好东西?皇上对她已经是恩宠有加了,她还惦记着自己的七弟,真是的……”
芸妃说着,那气儿就来了,手儿握得紧紧的。
“看到文雅妹妹对七弟这样好,我是打心眼里高兴啊,今日呢,我就把话撂在这里,那个女人她若是敢欺负文雅妹妹,那我就和她势不两立!唉……可是……”
文雅的担心终于变成了现实。
那天,听到七祺和素素两个人的嘴里说出的篱儿。
她的心里就隐隐地有种感觉,七王爷似乎对那个篱儿很是关心?
这会儿,她终于明白了。
是那个女人勾引了七王爷。
她怎么就那么无耻呢?
七王爷是谁?
那是皇上的弟弟,也是她的弟弟啊!
看到文雅的眉心蹙在了一起,芸妃有点高兴了。
她明白,自己的话说到文雅的心里去了。
“可是啊,妹妹,对于那个女人姐姐是没有办法了啊!她霸占着皇上,宫里的姐妹们哪一个不是对她有怨言,可谁又敢说啊?”
“不敢说,难道就任她肆意妄为么?”
文雅的怒气也上来了。
看看躺在床上的七祺,那么好的一个男人。
却被那个什么篱儿给魅惑着,真太可气了!
“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
芸妃犹豫着说出了一句话。
“呃?什么法子,姐姐您尽管说,只要是文雅能做到的,文雅一定会做的,世祺那么好的男人,不能一直蒙蔽在那个女人的狐媚里!”
芸妃走到了门口那边。
打开了门,看了一下。
院子里什么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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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什么人也没有,只是依然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她嘴角就漾起了狞笑了。
心说,叶落篱,咱们就走着瞧!
关好门,她转过身,对着文雅招了招手。
文雅稍稍一停顿,但还是走了过去。
在文雅的耳边,芸妃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姐姐,真的要那么做?”
文雅像是被吓了一跳,迟疑着问。
“唉,姐姐这也都是好意啊,想着妹妹若是真的嫁给了七弟,可七弟的心呢,却是在别的什么人的身上,唉,那个时候,姐姐真的好不希望看到妹妹受气啊!你不知道那份凄凉……啧啧……”
说着,芸妃竟扬起了袖子,擦拭起自己的眼角来了。
文雅站在那里,脑子里回味着芸妃的话。
她的心很忐忑,不知道真的那么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可也许芸妃娘娘说的对,谁不想自己的男人心里只装着自己?七祺是个好男人,若是没有篱儿那个妖精,那他一定是会对自己的王妃好的!
想到了这里,文雅匆匆对芸妃说,“姐姐,文雅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想要马上出宫去办办,您就代替文雅和太后说一声,文雅就先回去了!”
“啊?妹妹这就走啊?那好,既然妹妹有事,那姐姐也不好意思挽留了,我会转告给太后的,妹妹就放心大胆地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好了!”
望着文雅走去的背影,芸妃的脸上都是笑,是那种险恶的阴笑。
素素走了几天了,一直没什么消息回来。
那秋雨也是下了几天了,天空里一直都是阴沉沉的,大有下一辈子雨的意思。
那夜,落篱很早就躺在了床上,她的心里在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七祺能很快好起来,也盼着素素能顺利归来。
望着外面漆黑的夜,她的心里都是凉飕飕的感觉。
紧紧地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
头沉沉的,一夜,似乎都在时醒时睡中折腾,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就听到外面院子里一阵很是异样的响动,怎么有种海风走过海面时的风起云涌?
她心里诧异,难道自己一梦到了海边了?
站在了窗前,她看到了一幕让自己惊悚无比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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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了窗前,她看到了一幕让自己惊悚无比的情景。
就只见,从院子西边的角落里某一处,正在不断地涌进水来,那水势来的很凶猛,也很快,眼见着,大水就淹没了那片小菜园,迅疾地朝着屋子这边奔涌而来。
啊?
哪里来的水?
天上是在下雨,可也不会这样汹涌吧?
怎么办?
落篱是识水性的,可是她被突然发生的一切给震惊了。
怎么会这样?
那些水?
哪里来的?
外面是漆黑的夜,夜风在纵情地肆虐,不断奔涌过来的水,迅速地在整个院子里形成了一片汪洋。
一种冷风袭来,她的周身哆嗦了一下,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她看到了自己已然有些微微隆起的腹部,如此的萧瑟秋风里,如此的冰冷水中,孩子……孩子怎么会受得了?
大门那边已经被水弥漫到了,站在了屋子里的窗前朝外看,落篱感觉自己现在就好像是处在了一个狭小的孤岛上,望一眼四处,都是一片阴凉的水面。
她奔到了门口,想着要开门,逃出去。
因为她很清楚,这个房子的门窗那都是木质的,怎么经得起水的浸泡/?
就算是木制的质量不错,在水的浸泡下,是快以挺得久一些,可是,那门窗的缝隙呢?
门窗是有缝隙的。
那缝隙就是进水的一个个渠道。
如果自己再一开门,相信一瞬间,自己就会被水流给冲荡起来,而后,那汹涌的水的力量,就会将整个房子给摧毁了。
伸去了门边的手又收了回来。
她重新回到了窗边,看着那水逐渐就要漫过窗边的台子了,心里很清楚,自己若再不有所行动,那很快,水就要从窗户那里涌进来,将自己淹死在屋子里。
孩子,我的孩子啊!
她的心里一遍遍地在祈祷着,老天真的是变着花样来折磨自己!
自己是有罪的,不该穿到这里,成为了一个替身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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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有罪的,不该穿到这里,成为了一个替身的丫鬟!
那么自己的孩子呢?
他还没出生呢?
他有什么错?
这到底是谁,要千方百计地置自己于死地呢?
素素也不在,她若是在,那就可以想办法出去喊人来救了。
望着院子里那渐渐满盈上来的水,那水在夜里的幽深里,闪着阴亮的光,那光,就那么直接扑进了落篱的心里,同时升腾起来的,还有一种冷寒与瑟瑟。
“难道自己就真的要葬身在这里?”
窗户边已经有水在往里渗漏了。
那水先是涌进来几滴,而后,就是迅疾地那缝隙被水流越来越大,落篱急忙朝后退,但是那水流很快地就在屋子里开始弥漫了。
“七祺!七祺!”
她情急下,脱口而出的,竟是他的名字。
心里蓦然就洋溢着一种凄楚,他怎么会来救自己呢?
低下了头,她的眸子里都是泪,那冰冷如水的泪啊!
她哀哀的一声叹息。
他自己也深受毒害,处在了生命危急的时刻啊!
“怎么,你觉得就只有他能救你么?”
忽然的一个声音响起来。
而后瞬息,那窗户就打开了,一个人影跃了进来。
“皇……皇上……”
来人竟是秦世尧。
“怎么见了朕,是不是很意外?那是不是朕回去,让你想要的人来救你?”
秦世尧的嘴角带着一种难以描绘的笑,似乎有些嘲讽,又似乎有些失望。
“不……”
眼见着他要转身走,落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抬起泪眼看着他,“我……我好怕啊……”
说着,她的眼眶里的泪就如雨滴般的落下了。
看看她那凄凄婉婉的样子,他的心里不由地就是一疼,“傻丫头,别怕,朕不是来救你了么?”
接着似乎是很自然地拥她入怀。
她的身子因为冷寒,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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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因为冷寒,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
唉!
若不是今天晚上贵德子的那一句话,那自己是不会来这里的。
用完了晚膳,秦世尧正打算在书房里看书,贵德子进来了,犹犹豫豫的神情,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事儿。
“你这个狗奴才,动辄就摆出一副脸子给朕看,想要干嘛?”
秦世尧话语中不悦了。
“不,皇上,老奴哪儿敢啊?”
贵德子赶紧跪下。
“那你还不快说,又怎么了?”
“是……是七王爷……”
“啊?七弟,七弟他怎么了?快点摆驾听雨轩,朕过去看看!”
秦世尧腾地就从那龙椅上站起来了,而后转身就要走。
“不,皇上,老奴的话还没说完呢?”
“不是七弟?七弟没事儿?你个狗奴才,你疯了啊?有话不一块说,还大喘气?”
重新坐下,他手里就拿起了一本书。
脸上也露出了不耐的神色了。
“回皇上话,是小远过来说……”
“小远?”
秦世尧一愣。
“皇上,就是那次在蛇口下救了篱主子的那个小太监,他刚刚来过了,说是想要求见皇上的,是老奴给拦下了,老奴知道皇上今天忙一天了,需要休息,可是思来想去,老奴也是觉得有些不妥,这才进来,想要和皇上您说说的、”
贵德子的话说的支支吾吾。
“哦?那是什么事儿?”
隐约的,秦世尧似乎已然猜到了贵德子想要说的事情了。
他放下了手里的书。
神情里有些急切地看着贵德子。
脑子里在想,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
就在上午,自己还以视察日暮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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