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德子有点犹豫。
“让你滚,你就滚,罗嗦什么?”
秦世尧吼了。
这一吼,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贵德子赶紧把锦巾递了过去。
一口痰正好就吐在了那白色的锦巾上。
喝了点水,感觉好了些,秦世尧再次摆摆手。
贵德子蔫蔫地退了下去。
他心里其实是明白,皇上大概是想去日暮宫了。
只是碍着面子,不想让自己知道,可是皇上的龙体能成么?
悄悄地,贵德子就退在了一边的角落里。
等了不多时辰,秦世尧果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然后他方向明确地直奔日暮宫而去。
贵德子远远地跟着,他手里拿着皇上的棉衣外套。
心里琢磨着,要是皇上今晚还是要在门外等,不走捷径。
那最起码自己给他送过去一件御寒的衣裳,不然真的熬成了大病,那可就不得了了!
不过,很快,他就笑着,回去了,带着那件棉衣外套。
因为皇上一到日暮宫的墙外,几乎是连想都没想,就轻车熟路地跃上了围墙。
只见他人影在那墙头上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显然,皇上这次的泡妞活动,是采取了跳墙的策略了!
女人,朕要给你侍寝!12
显然,皇上这次的泡妞活动,是采取了跳墙的策略了!
哈!
不知道还在睡梦里的篱主子看到皇上为她都走了捷径了,她会怎样的目瞪口呆!
贵德子猜的没错。
秦世尧的跳墙行动是篱儿怎么也没想到的。
她觉得吧,一个皇帝,不都说了么?
九五之尊,再怎么性上饥渴?
那也不能如梁上君子般的跳墙啊?
那是不是太失体统了?
所以,从大门锁了以后,她的心情就很是放松。
每天晚上做点针线活儿,然后就躺下睡了。
这夜也是一样。
重新整饰后的寝宫里什么都是崭新的。
就是床上的被子,也换了。
换成了宽大的锦被,丝缎面儿的,内掩的棉花是江南的什锦棉。
这样的被子盖在身上,那是又暖和,又轻薄,别提多舒服了。
所以,头一挨枕头,她就睡着了。
还做了甜甜的美梦,梦里自己的生了小宝贝了。
那小宝贝可爱的就和洋娃娃般的。
肌肤嫩白,水汪汪的大眼睛,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人?像谁呢?
她在梦里使劲想,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
正在这时,那娃娃竟忽然开口说话了。
他说,宝贝儿,你可想死朕了!
宝贝?
朕?
落篱浑身一个激灵。
紧接着就从梦中给惊醒了。
刚睁开眼,就发觉自己的床前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高大的个子。
一身龙袍。
此时正用一双带了诡秘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呢?
皇……皇上……您怎么……怎么?
落篱的下巴都差点给惊掉了。
“朕啊,做了一个梦,梦里听到有人在喊朕是宝贝,所以,朕以为呢,某个傻女人是想朕了,这不,朕就好心地来了,唉,你还别说,这个饭后运动下,对身体的消化还真的是挺好的……”
秦世尧说着一屁股就欲坐在床边。
女人,朕要给你侍寝!13
秦世尧说着一屁股就欲坐在床边。
“什么?什么?饭后运动?那位赤脚大仙告诉皇上您的,说是饭后的跳墙运动有利于身体的健康啊?”
落篱一个迅疾的动作就坐了起来。
卷了被子,将自己包裹着。
闪避在了床的一角。
目光又是惊诧。
又是郁愤地瞪着秦世尧。
“你个傻女人,你怕什么?朕难道能吃了你?咳咳……”
秦世尧说话间,就欲要伸手去拉落篱。
不料,这身子动作过急了。
他竟连声地咳嗽起来。
他怎么了?
是不是在装可怜?
落篱看着他咳嗽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心里暗忖。
不过,转念她就想,这个暴君,最擅长的就是迷惑人心了。
不然他能把北越国的臣民们震撼的服服帖帖的么?
一个人被一个人夸,或许那没什么!
可若是一个人被他身边的所有人钦佩,仰慕。
那就是人品问题了!
这个暴君,对待他深宫里的女人,人性极其下品。
可是对待他的百姓和大臣的关爱。
却是让人信服的。
所以,落篱决定,就算是看到了他咳嗽的鼻涕眼泪一大把,自己也绝不动心。
绝不怜悯。
谁知道他伪装的可怜背后,会是怎么样一副如狼似虎的凶相?
“皇上,您还是不要再费力折腾了,就是再怎么折腾那也没有一点用处,所以,您赶紧回宫去吧,若是让人知道了,您竟跳墙进了女人的寝宫,那多没面子啊?”
落篱的话说完,氤氲的灯光下,秦世尧的面上稍稍有点挂不住。
不过,转而,他就想起了贵德子的话了。
他说,皇上,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您是跳了别人的女人的墙了?
您的所谓的跳墙,不过是在自己家里做做运动,跳跳自己家的墙,那很在情理中,不必脸红脖子粗的!
女人,朕要给你侍寝!14
您的所谓的跳墙,不过是在自己家里做做运动,跳跳自己家的墙,那很在情理中,不必脸红脖子粗的!
“哼,这里是朕的后宫,你呢,是朕的女人,朕在自己家里,玩玩跳高游戏,顺便上上自己的女人,那有什么可丢人的?再说了,朕必须得来的原因是,你这个女人平日里就是喜欢乱说乱动,你呆在这里,那么久没人给你的院子松松土,播播种子,朕还怕你地荒了呢?万一,你再耐不住寂寞,也去做了跳墙运动了,那可就是出墙红杏了,朕能容忍么?所以啊,朕啊,还是自己的地儿,自己种,免得被某些人钻了空子吧!”
说着,他就怪笑着,靠了过来。
“臭女人,快过来,朕难受得紧,就想抱抱你!”
切!
你哪里难受?
我看你是欲火泛滥,势态燎原了吧!
真可恶!
破暴君,就连上女人床,说起话来也是有理有据的。
好像他睡遍了天下女人,那也是应当的!
“皇上,您快回去吧,篱儿今日也难受,没那侍寝的心情!”
她恶狠狠地冲他喊。
因为激动,那小脸儿都是晕红的。
在灯光的映照下,那面容更是显得嫩白而粉红。
一双眸子也在流波婉转。
看去,更是富有美丽的韵致!
“你没有心情侍寝朕,那朕给你侍寝好了!”
说着,秦世尧就脱了鞋子。
直奔上床了。
啊?
他……
他疯了么?
什么就他给自己侍寝啊?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玩笑。
有听说,一个皇帝哭着喊着要给一个女子侍寝的么?
“啊??不,皇上,你还没吃药吧?太搞了,怎么贵德子哪里去了,怎么他不伺候你吃药啊!简直是疯了!”
落篱被他的动作骇然的是直往一边退。
但是她越是慌张,那身子就越半裸着露出了风情无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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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越是慌张,那身子就越大半裸着露出了风清无限了。
只见,她张扬着手臂来阻挡秦世尧魔爪的伸来。
却不料,她那细腻的肌肤刚一碰触到了秦世尧的身子。
他倒更是激情万丈了。
嘴角几近带着狞笑了。
臭丫头,你可想死朕了!
他靠得更近了。
落篱眼看着身子就挪移到了床边了。
再朝外挪,她就会掉到地上了。
“不,不要过来,再过来,你会后悔的!”
她威胁着。
但是她的威胁在秦世尧的眼里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朕是后悔,后悔这些日子怎么就放任你在这里逍遥自在呢?害的朕夜夜都揽着你用过的玉枕睡觉,知道有多难受么?朕……朕今日说什么也要……”
他话说到这里,倾身就朝前一扑。
张开的双臂欲要给篱儿来个大大的熊抱。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他欲要奋身熊抱的时候,落篱却突然在床上就一个拧身左转。
于是,秦世尧这个强悍的熊抱就落空了。
而且,就在同一时间,他竟没把持住自己,失控就掉到床下去了。
结结实实地摔了个让人难堪的狗吃屎!
哎呀,这话儿怎么说的?
堂堂北越皇帝,一个让敌对者闻风丧胆的人物,竟有陷落那一天?
还陷落的那么惨烈,摔一个狗吃屎?
这一刻,落篱也有点惊了。
不过很快她就狂笑起来了。
哈哈,皇上,您这个姿势那可真的是太优美了。
那弧线划得绝对的国际水准。
啧啧,奴婢现在才知道皇上您的身段有多好了。
您这个身材若是在现代,那不练跳水,不学体操,那都是暴殄天物,会人神共愤的!
她的笑里,没有得意的成分,有的只是幸灾乐祸!
太搞笑了!
坏男人,再叫你跳墙?
还理直气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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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理直气壮的!
这下你知道了吧,小女子不是那么好吃的。
想要吃啊,那会扎手的,带刺的玫瑰,有点点辣,你不知道吧?
哈哈,太好笑了。
屋子回响着落篱的笑,那笑,很阳光。
可是在这个深夜里,再怎么阳光的笑。
那在别人闻听,感受起来,也是有些怪异的。
“你个臭女人,你好狠啊!你……你想谋杀亲夫啊……”
秦世尧被摔趴在地上。
今时今日,他才体会到,以前,自己经常在战场上。
竟对手狠狠地摔在地上,那滋味会是怎样的了?
这个篱儿,这个坏丫头,她真的是太……
哎哟!
忍不住,他竟趴在地上轻呼了。
呃?
不会吧?
暴君,变成纸老虎了?
不过是摔到了床下。
又不是摔进了护城河里。
有必要叫的那么阴森森,残咧咧的么?
哼,绝对又是骗人的!
我才没那么好骗呢?
你爱哼哼,那就做猪样儿。
想怎么哼,就怎么哼好了,我才不管呢?
本小姐,可是要睡觉了。
想着,她就将被子都卷在了自己身上。
一个娇滴滴的身子给裹得是风光不现,俨然粽子一枚。
然后她倚身过去,半靠在了床头那里。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静谧了。
那灯光都似乎有些困了。
时不时地烛光跳跃,明暗相间的。
给人看来,一种氤氲的心情顿生。
过了很大一会儿,落篱感觉到自己都要睡着了。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个暴君走了么?
她朝地下看去,一件让她万分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暴君,竟还如一只八爪鱼一样,结结实实地印在地上。
这么大一会儿了,他竟动都没动过,就是之前摔下去占的那地儿。
啊?
他这个苦肉计也太遭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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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苦肉计也太遭罪了吧?
还难看的要命!
“喂,你怎么了?”
她轻声问。
但没人回答。
“喂,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事的,你强得和头牛似的,还在乎被摔个大马哈么?”
还没人回答。
“啊?不会吧?摔死了?”
落篱如是一想,顿时头皮就发麻了。
忙不跌地从那被子的包裹的粽子里钻出来。
赤脚下了地,靠近他的身边。
然后就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她伸出了一只手。
那手就在他的鼻息下急速地走了一遭。
没事啊,有呼吸的,那呼吸还……
她脑子里一个愣怔。
“那呼吸还挺燥热的?啊?难道说是他病了?”
这时,她才意识到,这个皇帝的举动并非佯装的。
而是他真的是有毛病了。
“喂,皇上,你快起来啊,要睡回你的宫里睡去,你趴在我地上,算怎么一回子事啊?”
她近前上手就去拽拉他。
也就是她这一拽拉,秦世尧蓦然就醒过来了。
随即一把就拥住了她。
“篱儿……朕……”
说着,他那头就凑了过来。
啊?
真的是装的啊?
看他那头来的趋势,想要强吻自己,落篱心里怒气顿起。
好你个暴君,可真会演戏啊。
你和你的芸妃简直是如出一辙。
你们两个人那品性像的,说你们不是两口子,都没人信!
哼!
想到这里,她手一松。
心说,你爱咋咋地吧,我反正是要睡了。
转身,她就欲走出去。
心说,反正这个日暮宫被装修后,房间多的是,我干嘛非和你耗在这里啊?
你想要耍着花样游戏自己,那就尽管好了。
我是不伺候了!!!
可是她刚一转身,还没走出去一步呢。
就听身后哄得一声响,回头一看,那秦世尧又摔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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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身后哄得一声响,回头一看,那秦世尧又摔倒在地上了。
这次摔的不是大马哈,而是仰八叉了。
啊?
你搞什么啊?
落篱心下惊异,这个暴君,今夜这是怎么了?
苦肉计演上瘾了?
一出又一出的,不带这样折磨自己的。
烙饼似的,换着样儿的翻自己?
“喂,皇上,你不要玩了,快点起来回宫吧,我可是困了要去睡了呢!”
说着,她试着朝前走了两步。
呃?
怎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设想里,他怎么也得不甘心地追过来。
然后演技暴露,自己再狠狠地踹他一脚啊!
可怎么……
她实在是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于是,走回去。
这次她看到了他仰面朝上的脸。
只这一看,她就惊了。
他的脸怎么烧红成那样了?
似乎……似乎……
似乎他正在发烧?
啊?不会吧?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啊?”
她喊他。
他貌似很沉重地抬了抬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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