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军队,就算是秦世尧的精兵。
没有精良的武器。
没有足够的粮草。
那用什么来和太阳国人斗?
国之危难,走马上任的不管是官员还是皇后,想必都是难当的!
更何况还是一个圣意皇后?
秦世尧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些贵妃美人的阴奉阳违?
但是情势紧急,迫在眉睫,他已经顾不得考虑那么多了。
如此一个偌大的后宫,靠着年事已高的太后来把持,显然已经不够力度了。
他需要一个新的稳局人!
而这个人,在秦世尧看来,非落篱莫属!
她的韧性与蛮横都会为她完成这一项任务起到很好的作用。
落篱一直站在秦世尧的旁边,一言不发。
她面色淡然,脸上没有一点所谓荣登皇后位子的喜悦。
那些女人们的议论,都落在了她的视线里。
她明白,自己接下的是一个烫手山芋。
在国难当头,这个圣意皇后,那无疑就是一枚烫手山芋。
谁接着,谁会被殃及到的!
可她没有别的选择!
从本心,她觉得因为自己,秦世尧不追查那盗贼,就等同于放了他。
这才有了歳和城被侵入的事情发生!
再从感情上讲,自己之前再怎么恨秦世尧的绝情,那都难抵过一个事实。
那就是他是非凡的父皇。
从生下非凡那天起,自己与这个暴君的关系,就从仇恨,从爱憎的界限上,跨了过去。
现在,他们之间有了亲情!
这种亲情关系,不是落篱想要的,却是怎么也闪避不过的!
秦世尧的大军开拔的前一夜,他是住在日暮宫的。
几乎宫里任何一个人都猜测皇上会那么做的。
风口浪尖上的圣意皇后!10
几乎宫里任何一个人都猜测皇上会那么做的。
晚膳也是在日暮宫里吃的。
是落篱亲手做的一桌子菜,不多,只四菜一汤而已。
他笑眯眯的听着落篱的训话,落篱说,“暴君,知道么?这四菜一汤,那可是领导用餐标准,是最高层次的,比不了你的满汉全席,但是,内中……内中……”
她一时不好意思说下去了,故意绷着的脸,也就松懈了许多。
此时看去,她又想笑,又想严肃的。
结果脸上出现的表情就什么都不是,又什么都是了。
“朕知道,这些菜内中都是篱儿的情意,这样解释,对吧?”
秦世尧笑,笑得极其开心。
蓦然,就是一楞。
若是现在太平无事,他会这样静下心来,和自己坐在了某一个寝宫的院子里,安享这样一顿闲适的晚餐么?
“怎么?朕说错了么?那朕这样说,这些饭菜里,都是朕对篱儿的情意,这样怎么样?解释得通么?”
“不……不是的,篱儿没想这个……”
落篱低眉,内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你丫丫的,是不是他临时的一个顶替羔羊啊?
就像他的那些贵妃们以为的那样,皇上这是在危难时才用落篱的。
为的就是让她冲在最前面,为北越皇宫抵御骤风暴雨?
会么?她的心一颤。
她一直想过一种安然的生活,与世无争。有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男人。还有一个两个,三四个孩子。大家都是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
可眼前,自己与这个男人之间的恩怨好像刚刚有些熔解,他就要走了。为了他的国去征战。而自己呢,也为了他的家,要做浴火凤凰!
“后悔了么?”秦世尧在问。
她无语。她从来不做后悔事,做过的事儿也绝不后悔。
可是她想知道,在他的心里,自己究竟是一个被利用的傀儡,还是一个真正的他心上的女人!
风口浪尖上的圣意皇后!11
可是她想知道,在他的心里,自己究竟是一个被利用的傀儡,还是一个真正的他心上的女人!
“你什么都不是!”
他拥过她,嘴唇碰触到了她的秀发。
“你是朕儿子的娘亲,你是唯一的,是将朕血脉传承下去的一个女人,朕不能虚言,朕在战场上不会时刻想着你,可是朕的血液是时刻在流动的,那流动里的鲜红,都是朕对你的想念,朕想为你做的事儿太多了,如果朕一切都来不及做了,那么朕会将那一腔鲜血抛洒在朕为之战斗过的战场上,用最后的爱向你证明,你的男人,你孩子的父皇绝对不是孬种!他值得你们为他骄傲!”
“皇上,你不要说了……”
落篱紧紧地抱住了他。
顿时泪洒尘风。
他是一个皇帝!
自己穿越到这里来,遇到的一个又邪魅,又狡猾,又无情的皇帝!
可是他却偏偏每每在自己要对他丧失希望的时候,将自己从深渊中拯救出来!
他没有说过什么甜言蜜语。
可他那强悍的表达,让自己的心,都碎落了一地。
“答应我,你答应我啊!暴君!”
她用力地揪扯着他的衣领。
“傻丫头,你还没告诉朕,要朕答应什么呢?”
他笑,笑容里星光灿烂,“不过,朕答应,朕什么都答应你,朕就是觉得亏欠你太多了!”
“对,你是亏欠我了,你欠着篱儿太多了,那么你就回来,一定要回来,回来偿还你亏欠我的,你是一个皇帝,你不会是食言的小人,一定要答应篱儿,回来,回来……”
她的最后一句话被一种柔软给堵住了。
那是种怎么样的柔软??
在那柔软的同时,她能感受到他唇齿间炙热的颤抖。
就在那那颤抖里声声都是呼唤,篱儿,来吧,我要你,给我你的爱……
于是,一种甜蜜的花开的声音再次在整个屋子里弥漫……
风口浪尖上的圣意皇后!12
于是,一种甜蜜的花开的声音再次在整个屋子里弥漫……
经历过情感激荡的人,眼睛微闭的时候,都能回味起那种心动,动若蝉翼般的美丽,举若磐石般挺直。
那是种力量与美的结合。
每一次的奋起与俯身,都在与爱相关,与情相连、
她唇边有吟唱,似嘤咛的欢悦……
他的身下有花开、
随风而动,那花香都在渐渐地飘逸……
当他的手带着炙热抚过她的身子。
一种温热袭来,惹得她的面色倏然绯红。
眼神里的光也渐渐地迷离。
晚膳时只是他在饮酒的。
可她那泛起在了唇畔的红,却似乎她醉酒后的妖娆万种了。
似乎那任一次的爱都没有这次来的磅礴而汹涌。
那种急切,他是凶悍而急躁地退去了他眼前所有的遮拦……
登时袒露眼前的是她的柔滑与嫩白。
一股激流在他的内心奔突,他眼眸中的渴望毫不掩饰。
篱儿,篱儿,他在喊,他在爱……
哦……哦……
他的手在游走。
那么肆无忌惮的游走。
似乎要将她的身子在他的手掌下一一铭记。
她的身子随着他的手的游走,在微微地战栗。
当那片墨色的芳泽地渐渐地柔软,渐渐地润泽时、
她感觉到了胸腔里有个声音急欲奔放,那就是爱,来爱我吧!!!
她在低低地喊,如一个落了世俗的歌女,哼唱着一首原始的情欲之歌曲!
那是一片怎么样的绿海?
落篱感觉自己就置身于那原野的绿海中。
一望无际的海岸……
在那个星月璀璨的夜晚,起风了,风来的迅疾,很狂野。
带着一种任谁都不能拒绝的诱惑。
就那么一次又一次地飞溅着自己心的海岸。
那紧致而润滑的海岸,与奔涌来的浪花在相碰撞的那一刻,飞花迸溅,春色满怀。
风口浪尖上的圣意皇后!13
与奔涌来的浪花在相碰撞的那一刻,飞花迸溅,春色满怀。
颤抖了,在那种起起落落的碰撞与包容里。
呐喊了,在一种如山般的蓬勃与雄壮里。
一声声的旖旎吟唱,一波波的高起落下。
那种澎湃的情意,带着彼此的温度。
就那么拥揽着欲火焚燃……
在午夜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爱的舟船颠覆了。
就颠覆在了他们最后的呐喊与娇息中。
有的时候,颠覆全然不是惊惧。
而是高峰云起的美妙,就如这一刻,那缱绻柔美的一夜。
秦世尧是在第二天一早率领大军开拔的。
几乎整个泰兰歌的人都出来恭送了。
宫里更是忙得一团糟,氛围也是极度的压抑。
谁知道,皇上这次出征,那绝不是去视察边疆,也不是出去游山玩水!
当容臻太后眼中含着泪。
将一枚翡翠的平安扣佩戴在了自己的儿子脖颈上。
那泪终于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一众的贵妃美人们也没有了聒噪。
就那么默默地站在了太后的身后,眉眼低垂。
以一种闷闷的沉默来表情自己内心里的忐忑和惊惧。
落篱就站在那些女子前面。
只是她没有低着头。
她一直都在追随着他行动的每一个动作。
她明白他这一走,归来的日期必然就是北越国胜利的那天。
可现代社会里,抗击那些不要脸的太阳国后人,用了八年抗战时间,八年啊!
想想,这个数字,落篱的心里就隐痛!
想起昨夜的缱绻和缠绵,难道竟是八年的一种宣誓?
“篱儿,宫里就托付给你了,有你,朕会安心的,朕知道!”
秦世尧笑着,看着她,那笑容里有鼓舞,有信任,极度的信任。
落篱稍稍愣怔,眼光里掠过那么一种忧郁,我真的能如你期望的那样?
“你能的,丫头,朕相信你!”
风口浪尖上的圣意皇后!14
“你能的,丫头,朕相信你!”
秦世尧朗声大笑。
“朕觉得太豪爽了,又要骑上战马去与那小人搏击了,太爽了,朕的身子骨又可以活动活动了!”
他的笑里真的都是豪爽。
一点离愁别绪,一点畏惧怯懦都没有!
这就是暴君!
传闻里,那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暴君!
突兀地,一种力量就从他的笑声里倏然飞出。
就那么直奔了落篱而来。
等她毫不犹豫地接纳了那种力量,自信的笑容回到了她的脸上。
“皇上,奴婢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她的笑淡定而美丽,如那朵幽幽中盛开的百合。
“怎么还是奴婢?你是朕的皇后,你要记得!”
秦世尧的眉心微蹙,但旋即展开。
他大声地冲着所有的人低吼:“你们也要记得,篱儿是朕的皇后,朕不在宫里,太后和皇后的话,那就是圣旨,如果谁有藐视轻忽的举动,那等朕回来,可别怪朕的手段狠辣,不给情面!”
“是,奴才谨记!!!”
一种很是气势的应诺,响彻了整个深宫。
秦世尧就这样走了。
落篱和素素一路无话地回到了日暮宫。
他们的身后跟随着一干的奴才宫女,都是容臻太后安排过来的。
说是做皇后就要有个做皇后的样子。
身处了高位,自然那一切的用度和姿态与之前的奴婢是不一样的。
同时,这也是一种威严,一种气势,不容小觑。
落篱默默地应了。
想起秦世尧说的,他说,你想做好一个皇后,那就要从聆听开始。
能静心地听别人讲话,给别人讲话的资格。
你才能在任何突发事情的背后,有个正确评判的头脑!!!
就在日暮宫的门口,她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个子高大,形容英俊挺拔的男子。
“属下杨靖远拜见皇后,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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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杨靖远拜见皇后,千岁千千岁!”
“杨靖远?”
落篱脑子里寻思,自己似乎不认识此人?
“是,属下是皇上鹰奴队的队长,奉了皇上的命令留在宫里保护皇后的安全,专司听命于皇后调遣!”
他朗朗地回答。
身子挺拔,眉眼低落。
眼前的皇后雍容大方,那种美丽在她的周身熠熠闪光。
若仙子般的大气而高贵!
“杨靖远?”
落篱喃喃了一句,眼里的晶莹稍稍闪及。
他终是担心自己的。
不然他不会将自己身边最宠信的鹰奴队长留在自己身边?
皇上!
她的目光顺着天际的那绺儿云朵看出去。
那天的另一边,她看到了他骑在马上的身影……
“你就叫杨靖远?后宫里传扬的什么靖远出手,飞沙走石?”
素素的兴致被勾了上来,好奇地看着杨靖远,有点摩拳擦掌的意思了。
“那些都是缪传,素素小姐不必当真的!”
杨靖远束身站立在一边,回答这话时,面无表情。
素素却有点恼了。
任得如此傲慢?
不就是觉得自己有两下子么?
“来吧,我们比试比试?”
说着,她扬起了粉拳,就在离杨靖远几步远的地方。
摆好了架势。
熟料,等了一会儿,那杨靖远却是动也未动,似乎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呃?
你瞧不起我?
素素气了,收起了架势,厉声质问。
“回素素小姐的话,靖远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保护皇后安全的,不是来和谁比试武功的,请恕在下不能抗旨!”
杨靖远面色已然淡然,不亢不卑。
“篱儿姐姐,你看他,分明就是瞧不起我,我不干了,篱儿姐姐,你让他和我比试啊……”
素素的蛮性上来了。
“你啊!”
落篱笑着拉过她:“好了,我们快进去吧,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青菜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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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篱笑着拉过她:“好了,我们快进去吧,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青菜肉丝!”
呃?饿了啊?
“那好,现在是我篱儿姐姐饿了,我得做饭去了,等着,等我做完了,再来和你比试,你若是腿脚功夫不怎样,还是赶紧练练吧,别等下我打败你了,坏你的名头!”
素素说着,就与一干的奴才宫女们去了院子后面的厨房。
落篱笑,对着杨靖远说,“杨队长你不要在意,素素就只是好玩闹的!”
“是,属下并没有在意!皇后殿下,您称呼属下靖远就好!”
哦?
落篱稍稍一愣,转瞬就觉得自己是有些变了。
变得语气正统了很多。
难道是一个圣意皇后的称呼让自己的言行自觉不自觉地朝着高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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