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篱稍稍一愣,转瞬就觉得自己是有些变了。
变得语气正统了很多。
难道是一个圣意皇后的称呼让自己的言行自觉不自觉地朝着高难度渐进?
她苦笑。
看来做皇后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说话办事都是费力的。
素素和杨靖远还没来得及比试,一种证实杨靖远功夫的机会就来了。
就在秦世尧离开的第一个夜晚。
吃罢了饭,落篱就吩咐大家休息去吧。
整个院子里立时就静悄悄起来。
落篱一个人坐在了床边。
回想着昨天晚上,那个身子健硕的男子,还在这里与自己翻云覆雨,用他强悍的精力将自己送上一浪又一浪的云端的。
可是今夜,他就不在了。
不知道他们的大军行进到哪里?
是不是已然吃过饭了?
那饭食里有他喜欢吃的么?
他是一个被尊崇着的皇帝,在宫里的吃食,那都是上上的佳品。
可是一旦出宫去,那内中的苦楚就不是寻常人能体会的了!
皇上!
她轻轻呼了一声,眼里泛起雾气。
算算,七祺带着非凡也走了几个月了,孩子一定长大了很多。
若他在宫里,秦世尧看着那么娇小可爱的儿子,定然是不忍离开的!
七祺!
她冲着冥冥的夜空喊一声,真的是柔肠寸断!
风口浪尖上的圣意皇后!17
她冲着冥冥的夜空喊一声,真的是柔肠寸断!
他们都不在自己的身边。
自己孤独地留在这个寂寞而幽深的后宫里,前面的风云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凶险?
夜深的时候,她百般辗转,难以入眠。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睡着的。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那么样一个梦。
梦里似乎有人正在搬动自己的身子,是两个人。
那两个人的面上戴着一种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
眼睛里的光是奸诈的,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杀气!
怎么?
你们是谁?
想要干嘛?
她惊悚。
可是她的身子好像是绵软的一团,竟无法动弹?
这时她的心大骇。
想要喊的,喊素素来救自己,可是就连说话都不能了。
那两个人就那么将她的身子包裹进了一个袋子里。
然后,眼前一黑,那个袋子的口子被封死了。
感觉到了呼吸的窒息,她努力挣扎,你们是谁?
正是这一挣扎,她的意识就回来了。
猛然醒悟,自己这并不是在做梦。
而是真实发生了,有人将自己装进了袋子里,他们想要干嘛?
想杀自己,那就直接抹了自己的脖子好了。
干嘛还费力将自己掳走?
装自己的袋子似乎在被移走,移动的速度很快。
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自己这个圣意皇后的寿命可够短的,还什么都没做呢?
就一命呜呼了?
她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
但是忽然她就觉得她的身子被从一个人的手里,飞去了另一个人的手中了。
那个人轻然一声,皇后,您没事吧?
是杨靖远的声音。
落篱想说,我没事的。
但是她说不出来。
不知道那些人对她用了什么,她竟不能动,也不能言?
等杨靖远竟落篱从袋子里放出来时候,素素才惊呼着从屋子里奔出来……
风口浪尖上的圣意皇后!18
等杨靖远竟落篱从袋子里放出来时候,素素才惊呼着从屋子里奔出来……
“哎呀,怎么回事啊?篱儿姐姐,这……这……”
她忙不跌的地去扶起落篱。
落篱的身子都是软软的,她更是惊诧。
“啊?是谁给姐姐用了软骨香啊?”
随即一粒药丸塞进了落篱的口中。
咽下了那药丸,稍稍一会儿,落篱这才觉得周身的力气开始慢慢地聚集。
逐渐地腿脚也似乎有劲儿了。
“这是给我做圣意皇后的开门礼么?”
她能说话了,苦笑着说出这一句话。
“回皇后话,那歹人是从围墙外面跃进来的,给您用的正是歪门邪道所用的软骨香,不过,现在大概素素小姐已然给您服用了解药了!”
杨靖远在一边恭敬地抱拳施礼说。
“哼,篱儿姐姐有事,你怎么不叫醒我?”
素素气呼呼的。
“叫醒你?起来干嘛?”
杨靖远貌似有些不解。
你!
素素被气得瞪眼了。
想想也是有点悬,如果皇上不是把杨靖远留在日暮宫。
那今天晚上,估计篱儿姐姐就被人掳走了。
“只是我有点奇怪,他们显然是想对我不利的,可对我不利的最好办法,那就是将我直接杀了,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杀死我?反而要费力将我撞进袋子里,再带去外面呢?”
落篱低低地默念了几句,很是疑惑。
“皇后,我们可以问问他们……”
杨靖远大步走到了那两个被擒住的恶贼身边。
忽然就是一声惊呼,“不好,他们被灭口了!”
落篱和素素两个人奔过去一看,果然就见那两个恶贼的倒在地上,已然是气绝身亡了。
“可是,怎么看不出来他们的伤口在哪里呢?”
落篱转了半天,也没看出他们到底被伤在哪里?
身上没有血迹,一点刀伤没看出来,怎么会死的?
风口浪尖上的圣意皇后!19
身上没有血迹,一点刀伤没看出来,怎么会死的?
杨靖远又为什么说他们是被暗杀灭口的呢?
“皇后,您看这里!”
说着,杨靖远扯起了那两个人的头发。
就只见头发的中间竟夹杂着一枚闪亮的银针。
银针的周围有少量的血迹,却是黑色的。
显然那银针上是浸了毒液的。
“好毒辣的手段啊!”
落篱惊呼。
倒是素素看着那恶贼头发中的银针怔怔出神。
“素素,你……”
“篱儿姐姐,我见过这样的银针……”
“哦?在哪里见过?”
落篱和杨靖远都是一惊。
只要能查找到银针是谁的,那自然凶手也就能明确出来了。
两个人都把急切的目光看去了素素身上。
“我想想……想想……”
素素转悠着,围着那两个人的尸身转悠了几圈。
忽然就一拍脑门,“姐姐,我想起来了,是五马山!”
“五马山?”
“对,就是五马山!姐姐,你还记得那些太阳国人了么?那些太阳国人他们中有人用的暗器,就是这样小小的银针,而且都是浸毒的。”
素素如此一说,落篱和杨靖远都是大吃一惊。
这里是北越国的皇宫,怎么会在这里发现太阳国人的银针?
而且这银针还是在杨靖远和素素两个人忙着救助落篱的时候,被发出的。
也就是说,在杨靖远和素素出现救落篱的时候,他们的背后一直有双眼睛在暗暗地窥视他们?
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之下的?
这简直让人感觉恐怖了。
皇上刚刚走了,是去迎战太阳人的兵力的!!!
可是在他的家里,他的后宫却出现了太阳人的踪迹?
这简直是难以置信的!
“素素小姐,现在起,我们都要提高警惕了,一定要保护皇后的安全,出不得一点差池!”
风口浪尖上的圣意皇后!20
“素素小姐,现在起,我们都要提高警惕了,一定要保护皇后的安全,出不得一点差池!”
杨靖远脸色肃然地说。
“早就知道了,还要你说?篱儿姐姐,那可是我的姐姐!”
素素一副很是不屑的样子。
落篱看了有些可笑,这个丫头好像总喜欢和人斗嘴?
不过,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然后冷然地对杨靖远说,“靖远,留在后宫里的鹰奴就你一个人么?”
“回皇后话,不是的,除了属下,还有几个兄弟!”
杨靖远回答。
“那好,你现在就去找你的另外几个兄弟,然后让他们分别去太后的寝宫,以及丽妃、萍妃等主子的寝宫外面,暗中保护,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任何的纰漏!”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不对,等下,附耳过来!”
杨靖远一愣,但还是很快地将耳朵凑到了落篱的嘴边。
落篱对着他的耳边细细地说了几句。
他面上的神色稍稍一怔,但并没有说出什么异议。
很快地点头,应了一声,而后迅速去办去了。
“姐姐,你和他说什么了啊?怎么还要瞒着素素啊?”
素素不满了,在杨靖远走后。
“你啊丫头啊!”
落篱笑着点了她的脑门一下。
悄声说,进屋再说,以防隔墙有耳!
嗯嗯!
素素下意识地四下里看看,而后顺从地跟着落篱进了屋子。
等落篱把自己刚刚对杨靖远的话重复了一遍,立时素素就跳了起来。
啊?
姐姐,你糊涂了啊?怎么……
她的话没完,落篱就示意她停住。
“啊?姐姐,你是……”
“我是想啊,我们不能老是被人在前面操纵了,就好像是小丑一样,我们是不是也该知道些背后的故事呢?”
落篱眨巴着眼睛,有些诡秘地说。
呃?
“你是说?哦,对了,姐姐,你是说,我们……
风口浪尖上的圣意皇后!21
“你是说?哦,对了,姐姐,你是说,我们……”
说到这里,她压低了声音。
很小声地说,“我明白了,姐姐,你派两个鹰奴到如花宫,不是为了保护那个芸妃,而是为了暗中监视她?是皇上和你说了什么么?”
“错,傻丫头,那就是保护,芸妃是皇上的宠妃,自然待遇就是不一样的,也是最容易被暗中的黑手给盯上的,我派两个人保护她呢,就是为了让她能安全些,但是如果,她内中有什么不良的举动,我也希望我能知道!”
“啊,对对,姐姐,你说的对,外敌好挡,家贼难防啊!”
素素拍着手,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小的不能再小。
“哼,我就看那个芸妃娘娘,不是什么好人,她老是针对姐姐,整个后宫里,就她最巴不得姐姐死呢!”
“她恨我,若是为了争宠,那倒没有什么,可若是……”
落篱的思绪渐渐地沉重了。
秦世尧临走的时候,对她说,“篱儿,你要谨慎,有时最伤我们的或许不是太阳国人的凶悍兵力,还有些让我们意想不到的……”
他没明说,也许是因为没有证据,也许是因为他的内心里真的很不愿意相信,他的身边竟会有最龌龊的事儿或者人吧!
人,总是太相信自己的感情了。
可往往感情是最锋利的剑,双刃逼近,你不防不胜防!
就在落篱被刺客差点掳走的第二天,一早,丽妃、芸妃等人带着自己的奴才宫女们就进了日暮宫。
素素正在院子里练功。
看见那些人呼啦啦地涌进来,登时小蛮腰一掐。
“怎么?来这样多人,想打群架啊?”
说完,她就摆出了一个流云舒展的姿势来。
“哎呀,素素小姐,你可真的是太敏感了,现在篱儿妹妹是圣意皇后,整个后宫里的带头人,我们怎么敢对她无礼啊?”
芸妃柳腰拧着,就走了过来,她拉住了素素伸出去的手,轻轻地走了过去,“你别惊着了,我们啊,可是来找皇后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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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妃柳腰拧着,就走了过来,她拉住了素素伸出去的手,轻轻地走了过去。“你别惊着了,我们啊,可是来找皇后有事的!”
“你们找篱儿姐姐有事?有什么事儿?”
素素再次转身,挡在了芸妃的跟前。
“哟,怎么皇上那么信任篱儿妹妹,将皇后的大权力都交给了她,她却是坐视我们姐妹们的死活不管么?哎哟,皇上啊,我们日子过得苦啊,您快回来吧,回来替着我们做主啊!”
说着,那芸妃就拿势着哀哀上了。
“好了,素素,让他们进来吧!”
屋子里落篱淡然一句,话说的是没什么稀奇,但是话中的威严,已是不言而喻的。
在心里落篱承认自己是有些拿捏的,拿捏一种属于皇后的威仪。
这是有点装腔作势。
但是,她很清楚,宫里的女人们长期就形成了一种观点,那就是巴结强的,欺凌弱小的。
如果你稍稍在她们面前表现出了稚嫩。
那么最先被设计的一定是你!
所以,她既然答应了秦世尧想要将宫里的一切稳定好。
那就只有先在那些女人面前强壮自己!
“呵呵,妹妹做了圣意皇后,那气势果然是不一般的。”
芸妃说着酸溜溜的讥讽话,走了进来。
“姐姐,是否可以将圣意二字暂且放下?皇后是什么人?是皇上的妻子,皇上心里承认的那个人,既然篱儿已然在皇上心里了,那一个皇后称呼还有什么打紧的么?不然,皇上也不会将宫里的一切事务交给篱儿来处理了?姐姐以为呢?”
落篱并没有给她什么好颜色。
此一时彼一时,自己现在的位置可是高于眼前的贵妃芸妃的,凭什么要听她的一派嘲讽呢?
“呵呵,妹妹说的极是,是姐姐唐突了!”
芸妃堪堪一声。
那眼光里闪过的是一绺儿嫉恨。
“姐姐们来,是有什么事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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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们来,是有什么事儿么?”
落篱端起了手边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丽妃和萍妃都有些踯躅地看了看芸妃。
落篱登时心中就明镜儿似的,显然牵头的是芸妃。
“咳咳,那个什么?皇后娘娘,这不眼看着入深冬了么?我们姐妹几个的寝宫里还差点物件才能安然过冬呢?所以……”
芸妃堪堪地干咳着,狠狠地瞪了丽妃他们一眼,心说,真的是一帮小人,就背后有能耐,真的来到这里了,就被篱儿的皇后气势给震住了?
真是的!
“哦,关于过冬的事务,好像是要和贵公公说吧?”
落篱淡淡的一句。
“是啊,我们去说了,可是贵公公说呢,今年的过冬事务就不办了,要我们大家自己解决用度啊?篱儿妹妹……哦,是皇后娘娘,您说,我们都是些女人家的,常年住在宫里的,就那么点俸禄,也没什么别的进项,那怎么自己解决?我们实在是没办法,就只好找皇后娘娘您来想办法了!”
芸妃说着,那眼神就不停的瞟在了落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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