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之春闺晚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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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春闺晚妆-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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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提着裙子进来,“是四姑娘回来了……”
  穆念雪心道“难怪”,穆念秋一定是在田家受委屈了才回来。她其实很想起身去看看穆念秋现在的境况,不过自己的事情也没那么美满,心有余而力不足。
  玉棠苑中,穆念秋比去时更加面黄肌瘦,唯有一个肚子越来越大,进门就哭倒在柳氏怀里。
  “怎么了,我的儿?快些跟娘说说,可是那些王八羔子又欺负你了?”柳氏一边安慰女儿一边着手让下人去准备好吃的。
  “娘,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穆念秋只说了那么一句,娘儿两相互抱着呜咽出声。初晴在旁边劝慰了两句,将太太与姑娘扶进门。
  “你跟娘说说,他们怎么苦你了,你不是还怀着田家的子嗣吗?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柳氏抹了把泪,心里的疼痛渐渐换作了愤懑!
  “田蒙将我房里的丫头全占了,连钰川也不放过……竹桃怀了孕,田蒙硬逼着给她灌了红花……落了一屋子的血……”穆念秋发着抖,让人心惊胆战地又何止是这些?她现在长得丑,田蒙没碰过她,可是她每夜都能听到房里丫头们的尖叫声,求救声。她没有办法,只能缩在被子里捂住耳朵,不去听,不去听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个畜生!娘这就去告诉老太太,让她想办法——”柳氏一鼓作气就要下榻,却被穆念秋拉住衣衫,“娘,你先听我说完。”
  “好,娘听你说。”
  “婆婆倒是对我好的,只是田蒙的那些姨娘经常派丫头来作怪,将好吃的换掉,或是在碗里加些叫人恶心的东西。娘,我吃着吃着饭,就感觉有条虫子在口里爬,怀孕以来我都是吐过来的。田蒙还骂我不知好歹的话……”穆念秋说着话又哭了。
  下午,柳氏带着枯瘦如柴的女儿来到老太太的房中,一进门就跪下地祈求,“老太太,您看看秋儿现在的样子,田家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老太太精神好了些,靠在炕上让丫头给她梳发。眼神连瞥一眼穆念秋都不曾,口中是冷硬的语气,“这不是她自作孽吗,怪得着别人?”
  这句话说得甚好,打的是穆念秋和柳氏的嘴巴,如不是他们自己筹谋着让穆念雪容颜丢尽,又岂会跟曾家的联合起来使阴?
  最后都是害人害己,穆念秋真是欲哭无泪!
  老太太只当是放弃了穆念秋,根本不会照管她的死活,更不会和田家的拉下脸来。
  不过穆念秋还没在家宿够一夜,田蒙就带着人过来接了。穆念秋趴在老太太的炕前不愿起来,身子瑟瑟发抖。
  田蒙穿着一件土黄的团花袍子,其实他很想到漓雨院里看看穆念雪,转了个弯才到存菊堂来,衣冠举止都是中规中矩,弯腰向老太太、柳氏行礼,“老太太、岳母娘,小婿特意来接媳妇回去,给您添乱了。”
  穆念秋紧紧抓着柳氏的衣襟,“娘,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田蒙脸色沉了沉,却还是保持着礼仪,“我母亲在府里很是担忧她的宝贝孙子,媳妇儿你就别闹脾气了。”
  穆念秋还在固执不肯走,老太太却火了,“夫家的派人来接,哪有不回去的理?赶紧回去!”
  柳氏见田蒙这样知礼,也不知不觉放了手,田蒙亲自用蛮力将穆念秋搀上了轿子,命令即刻回田府。直到进了田家大门,穆念秋还在里面闹着!
  田蒙火了,掀开帘子迎面打了穆念秋一耳光,“敢趁爷不在偷偷回去告状?晚上有你受的!”
  说着让下人将穆念秋捆绑了送回房,自个儿先去花姨娘那转一转解解乏,说起来今天还是她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
  田蒙进了院门,花姨娘正背对他在屏风后沐浴,身上的曲线若隐若现,是掐准了时机等着他。
  田蒙骑马出了一身汗,也脱了衣裳跳进浴桶之中,扶着娇娘的腰身做*之事。自己用力越猛,花姨娘叫得越银荡,不比那些嫩丫头不识他的趣味。
  
  ☆、第一百三十四章 堕胎
  
  “还是你讨我的欢心,来,宝贝儿,亲一个!”田蒙捧着花姨娘的脸一阵猛啃,毫无怜香惜玉之感。偏偏花姨娘爱他这样,躲在田蒙*的怀中撒娇,“爷,我什么时候能为您生下个宝贝儿子?”
  “这个不急,咱们来日方长,先品了趣事再说。”田蒙一阵用力,木桶中咕咚冒起一阵白花。因为田府有明文规定,后代只能是正妻传,妾室不过是男人们暖床的用具,因此无论多受宠的姨娘也玩不出花样来。
  田蒙有心想娶穆念雪过门,让她给自己生个大胖小子,只是却被穆念秋占了先,实在是可恨!
  “爷想娶的那位姑娘,她怎么不来啊?”花姨娘把玩着田蒙身下的物事,一边娇滴滴地问。
  “少提这事,一提爷就烦心!”田蒙猛然站起了身,甩干了身上的水,穿上原来那套衣服就出去了。
  到了夜里走到自家娘子的房间,推开门屋子里的丫头吓了一跳,十分惶恐地看着来人。
  “都给我下去,别妨碍爷做事!”田蒙一出声,几个丫头们作鸟兽状“哄”地散了。穆念秋被绑了手脚、嘴里塞了块布坐在床边上。看见田蒙阴邪的笑脸禁不住瑟瑟发抖,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越走越近,嘴里的话最后都化成了“呜呜”声。
  田蒙一句话都不说,一上来就撕穆念秋的衣襟,床上的人想反抗,却哪里是一个男人的对手?田蒙没有给惊怒的娘子任何逃脱的机会,直到将她身上拔得一干二净为止。
  穆念秋护着自己,害怕田蒙现在逼她做苟且之事,田蒙却一口口水吐在穆念秋的脸上,“你想得美?爷还看不上你!”
  穆念秋呜咽着,大抵是求田蒙放过她,大把大把的泪水滚落下来滴在鼓起的肚皮上,谁的人心不是肉长的,他不看她娘家的面子,总要看看自己孩子的份上。
  田蒙却真不管她怀没怀孕,用细细的红绸绳一绑,将光着身子的穆念秋绑在床架上,再让她背过身去,自己抽出细长鞭子一下下撂在背上,一边念念有词,“叫你不听爷的话,该打!叫你不听爷的话,该打!”
  每抽一下,穆念秋的肩膀就哆嗦一下,不敢再求饶,只是一声接一声地喊“娘——”
  抽了大半夜,田蒙的手累了,停下来出了房门。一直在屋外躲着偷听地丫头们这才敢出来,去将自家主子放下来,穆念秋却已经疼晕过去了。
  奇怪的是,即使田蒙再怎么折磨她,她的肚子都好端端的,没有任何流产的预兆!相反,穆念秋却痛恨这个孩子,都是它,她才能有如此多的磨难!原以为她可以将它当做靠山,可是现在恨不能亲手掐死自己的孩子!
  天刚蒙蒙亮,穆念秋从昨夜的噩梦中醒来,吩咐身边的人去药铺里买打胎的药,并叮嘱她们一定要秘密行事!
  穆念秋在房中盼了一上午,钰川没有回来。
  中午是跟婆婆同进午餐,田氏亲自给她舀了两碗汤,命她好好地调养身子。那时田蒙也在,也并未对她做出难看的颜色。现在穆念秋大抵估摸出了一件事情,也就是在田氏面前田蒙规规矩矩的,没有任何不妥的言辞。
  只可惜这些表面现象将婆婆和其他人都蒙在鼓里。
  穆念秋还想向田蒙的父亲求救,现在一看到他就怕,那个人长得豹头虎脸,整个人阴沉沉的,扛起大刀来能将女人当老鼠杀!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钰川将熬好的落胎要端过来,正要服侍穆念秋喝下,田蒙突然轰门进来了。
  一主一仆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田蒙抢过了药碗。
  “是谁准许你的?还敢打胎?爷看你是不想活了吧!”田蒙一阵粗鲁地骂,手中地瓷碗“砰”地一声摔落,汤药连着碎片一同滚落墙角!
  “药是谁买的?拖出去乱棍打死!”田蒙毫不顾惜,将与之同房过一次的丫头命人拖出去,狠狠的打!
  “姑娘,姑娘救我——”钰川无力地叫着,声音越来越远,穆念秋怕得发抖不敢跟自己的丫头求情。
  “看到没有,若是咱们的儿子无意中掉了,你的下场跟她一样!”田蒙瞠着一双发红的双眼,恶狠狠地威胁!
  “是,我知道了。”穆念秋咬紧了牙关,苦水只往肚子里咽。
  “只要你乖乖听话,爷不会动你,知道吗?”
  穆念秋再次点头,整个人就像被驯化的木偶一样,看见田蒙就反射性害怕!
  送走了穆念秋,穆府再一次恢复了宁静,几个婆子小声地议论起宅子里姑娘们的事情,有说到穆念秋的,有说到穆念雪的,但是最为关注的还是穆念池。
  因为穆三姑娘在家里,穆四姑娘嫁了人还会回府,可这穆二姑娘自从出了嫁就像失踪一样。几个年老的毕竟是看着穆二姑娘长大的,有点替她不值。声声叹息着,以为只有她的命才最不好,偏偏听信了一个算命的。
  “我家大朗买菜时到那边村口去过一次,哎呀,一双秀手冻得不成样子,穿着打了补丁的衣服在田里干农活呢。脸上被风霜刮了好几道口子,人也不白净了,不似做姑娘时的样子。”一个烧火的嬷嬷喝了口烧酒说道。
  “那她男人呢,就这么不管事吗?”另一个年轻点的替穆念池打抱不平。
  “唉,听说精神都有些不太正常了,每天还在家里背那些诗书呢”嬷嬷叹了口气,“我大朗看不过去,还悄悄给了二姑娘五钱银子。二姑娘感恩戴德着呢。”
  “唉,可怜见的,她落得个不好,她娘就安生了?天天滚在猪圈里头跟猪抢食哪。”
  外头有人故意咳了一两声,大太太的人过来查院门,听到屋里的谈话声一阵呵斥,“角门都上锁了吗?晚上紧着些,不许赌博耍酒!”
  “是是是,我们定不敢的,您好走!”几个人毕恭毕敬地送出去,一声都不敢吭,直到前面的人走远了,才悄悄地将赌具都拿出来。
  “你们洗牌,我去炒几个小菜,咱们晚上好好乐乐!”烧火的嬷嬷起了身,拍了几下围兜往外头走。
  后面有人提了个警醒给她,“你提防着些,现在是大太太当家呢。”
  “放心,我知道。”烧火的桂嬷嬷摇晃地不见了踪影,一会儿从隔廊里走出一个灵巧的身影,两个人在厨房的屋檐下会和。
  穿绿衣的菊清低低地唤了声“舅妈”,踮脚在烧火的桂嬷嬷耳旁密语了几句。
  烧火的喜滋滋的,“真的?我侄女儿就是能干,哪个房里的主子都看得上你,再长大些能敌得过那些金贵的大家小姐。”
  “瞧您说的”菊清扭捏了两下,有些不好意思,回过头又道,“姑娘现在已经全然相信我了,连装饰匣子都叫我管着。”
  烧火的立刻又提了新要求,菊清好似有些不肯。
  烧火的才劝慰,接着伸出短粗的手指头又比了个二字,“哎呦,我的姑奶奶,咱们虽受命于她,可是该多拿点的时候就不要客气,再说姑娘家那么多东西哪里就注意得到?”
  菊清只好点头,并发誓道,“那我可只做一回,多了姑娘会发现的。”
  “自然,你舅娘也不是那么蠢的”烧火的说完,就进里屋收拾灶洞去了,回身又叫住侄女,将藏了一下午偷焖的鸡拿出来,“吃吗?快些,我要打牌去了。”
  菊清厌厌地看了一眼,摇摇头,“不吃,太油腻了。”
  “不吃我吃。”烧火的对着鸡翅膀咬了一大口,满嘴是油。
  “我回去了。”菊清跑出了门,桂嬷嬷朝她摆摆手,叮嘱她事情不要忘了。
  第二日,穆念雪起床梳妆,妆匣子里一看,少了个饰物。不怪她记性好,那枚金镶玉的簪子虽不常用到,可它天天呆在一个位置,今日偶然一翻发现不见了。
  “姑娘,你找什么,我来帮您找。”菊清笑眯眯地从后头走过来,要接穆念雪手中的饰物。
  “一枚簪子,中间镶了一颗玉的。”穆念雪随口解释。
  菊清心里一抖,却还是沉稳地将饰品都倒出来,一样样翻找,时不时还问一句,“姑娘,是这个吗?”
  “算了,也不太重要,或许是我拿到别的地方去了吧。”穆念雪神情自然,将案边一对琥珀色的耳环捏起来戴了,眼神并没有注意到菊清那儿。
  “啊,我平时都没怎么注意。下次可得真要记清楚了匣子里的东西,姑娘的东西不见一件,是我的责任。”菊清说着话,已经将穆念雪的头发盘好了,今天不是随云髻,而是灵蛇髻,跟她的心情很符,总是飘乎乎的。
  不见了东西穆念雪并没有想到菊清头上,身边的人她还是愿意相信几分,不过“拿到别的地方去”只是她的说辞,她相信那枚簪子没有长脚,绝对是被人拿了的。
  在她抓到人之前,她从菊清那里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宠幸
  
  “姑娘,宫里新进宫的一个女子很受宠呢,不过只是奇怪,她时常戴着面纱不肯以真面孔示人,您说这是为何?”菊清走进来,将宫中就近的传闻说了出来,这也是整个穆府都在谈论的事。
  穆念雪自然清楚,那个人必然是曾若琴无疑,她大着胆子哄骗皇上,却没胆子面见众位后妃,故而以面纱示人。穆念雪绞着帕子,在思虑着她到底是用什么法子瞒过皇上去的,因为毕竟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并且还曾经落过胎……
  “我还听说,几位皇子都在皇宫里没出来,都在打听那位神秘女子是何方神圣呢。”菊清歪着头,绞着手边上一撮细细的头发,两只酒窝笑得甜甜的。
  穆念雪不知不觉忘了早晨不见了簪子的事情,一副心思都没收回来,因为她有预感曾若琴必定将自己的身份隐瞒不久,也不知会以什么结局告终。
  上午的事情刚过去,下午漓雨苑中就发生了偷东西的案件。也并非是穆念雪的东西,倒是菊清身上的,偷东西的人也找到了,是平日里专门服侍穆念雪茶水的丫头。年纪不大,比菊清还小一岁,头上梳着双鬟,哭起来怪可怜的模样。
  “说,姑娘的金镶玉簪子不见了,是不是你拿的?”菊清掐着小丫头的腰,虎着脸问。
  “我没有,我只是见姐姐的玉镯子好看,才拿在手上赏玩的。姑娘的房间我都没进去过,也不敢偷。”小丫头瘪着嘴,呜呜咽咽地祈求。
  “你要是再撒谎一句,我就将你的脏手割掉,看你还喜欢偷偷摸摸不了?!”菊清倒扭着眉毛,训斥起来倒像青鹊的模样儿。
  穆念雪听着声音嫌烦,漓雨苑一向是安静的,以前从不会出现不见东西的案例。不光是她不罚,底下的丫头们也是和和气气的,就像是一家人。
  “算了吧,别问了,偷了东西就卖出去,交给人牙子。”穆念雪歪在炕上午觉,听不过去了才发话。
  “姑娘,你救救我,我真的没有拿过姑娘的东西。”小丫头还在祈求,菊清拧了她的后背将她轰出了院门,回头又过来服侍穆念雪午睡。
  房间里又恢复了宁静,穆念雪却再也睡不着,一直在想着那枚簪子的真正去处。外头的风将漓雨苑的果树吹得沙沙作响,屋子里燃着地龙,炭火烧得旺旺地,却仍旧抵不住凄清的感觉。
  恍惚中,穆念雪感觉栖月就站在她床头,轻轻地用秀拳捶着背,嘴边荡漾着笑容,“姑娘,你醒了?”
  记忆中栖月从来没像这样开心地笑过,穆念雪感觉暖了心窝,疑惑地看着栖月。却发现外头这样冷的天,栖月只穿着一件蜜合色夹衣,袖子还是单的,不冷吗?
  摸了摸她的手,果然冰冷似铁。
  “快进来,炕上暖和着呢。”穆念雪移了移位子,拉着站在她床头的人。
  栖月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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