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回长风院。
“还在和裴王爷呕气,你不知道这两天,裴王爷在朝堂之上的火气有多大,所有大臣都不敢开口,唯恐成了炮灰。”长风院里,看着站在凉亭里失神的伊夏沫,凤修温和的开口,目光无奈而宠溺的看着站的笔直的伊夏沫。
“为什么他不肯相信毕少白是清白的?”嗓音幽静如水,伊夏沫回头看向身侧的凤修,呆着一抹对裴傲的失望,“如果不是和我僵持着,他的必杀令就下了。”
叹息一声,凤修握住伊夏沫纤细的手,低声安慰道:“你该知道,他是苍紫王朝的王爷,如今苍紫王朝有了这样的变故,他比任何人都要自责,皇上还小,毕将军之事让他或许失去了判断。”
“你相信毕少白是清白的?”如同看到了希望,伊夏沫双眸闪烁起光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凤修,终于有一个人肯相信毕少白的清白了。
“毕将军即使真的是伊啸的儿子,以他的性格也绝对不会背叛苍紫王朝的,其中或许还有一种可能,伊啸设计了这一切,让毕将军失去裴王爷的信任,不得不投靠大燕朝。”凤修缓缓的开口,笑容温和的看着似乎找到希望的伊夏沫。
“为什么裴傲不肯相信呢?”点了点头,伊夏沫失望的开口,屋里的看着眼前的波光粼粼,如果是伊啸设计了这一切,那也是非常有可能的,这样他就可以逼迫着毕少白无法在苍紫王朝立足,只能回到大燕朝,为他效力。
“或许是裴王爷太在乎你。”凤修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失言了,随即掩饰一笑,拍了拍伊夏沫的手,“这事你不要和裴王爷呕了,否则到最后只能让王爷更加坚定杀掉毕将军的念头。”
“说清楚?”敏锐这,感觉到凤修在转移话题,伊夏沫眯眼冷声的开口,目光锐利的不给凤修逃避的机会,他想要说什么?
“夏沫。”为难着,可是看着伊夏沫那认真的面容,凤修不得不开头,只是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无奈,“毕将军是伊啸的儿子,那他就是大燕朝的皇子,伊啸迄今膝下没有皇子,如果毕少白回到大燕朝,他将是未来的皇帝,也有可能吞并苍紫王朝,因为没有人比毕将军更懂得行军大战,也没有比他更了解苍紫王朝的军情。”
“可是如果毕少白是无辜的,就不存在这样的可能性!”反驳者,伊夏沫忽然感觉到一股冰冷从脚底蔓延上来,却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夏沫,你不在朝为官,你太单纯,你可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拧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凤修低声的开口,目光戒备的扫过四周,这才继续道:“王爷是苍紫王朝的王爷,他有他的无奈,就算今日毕将军是清白的,他也必须这么做,为皇上除去一切可能的绊脚石。”
“所以毕少白不管是无辜还真的是罪人,他都必须死,因为他是伊啸的儿子,有可能继承大燕,有可能带兵攻打苍紫王朝。”脸色煞白的失去了血色,伊夏沫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凤修,双手颤抖着,看向湖面的视线慢慢的收了回来,她忽然想到会是什么人陷害毕少白了?
“夏沫,在朝廷之中,有时候明知道对方是好人,却必须得牺牲,这就是所谓的弃车保帅!”凤修悠悠的嗓音伊夏沫已经听不见了,手脚冰冷着,她心头只有一个想法,陷害毕少白的不是其他人,正是裴傲自己!
因为他是伊啸的儿子,所以他不能放任任何威胁到裴睿的人存在,所以他设下这样的布局,让毕少白成为千古罪人,所以他才会不准自己去稽河,不相信毕少白的清白,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因为他必须要杀掉毕少白!
这样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三千人马会被毒杀,为什么毕少白至今一点消息也没有从稽河城传回来,因为他已经被囚禁了,裴傲知道伊啸必定会发兵救自己的儿子,所以毕少白的罪名已经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实,他必死无疑!
“夏沫,你去哪里?”看着突然转身离开的伊夏沫,凤修疑惑的开口,可是已经迈步走远的人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一般,继续向着长风院外走了去。
红袖楼,虽然整个苍紫王朝和大燕朝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可是却依旧悠哉的过着她的日子,似乎这些根本和她无关一般。
“终于想到来看我了,听说你和裴傲闹翻了。”幸灾乐祸者,杨柳懒懒的开口,目光探寻的看向神色凝重伊夏沫,裴傲也有今天啊。
“杨柳帮我查一件事。”伊夏沫缓缓的开口,心头默默的希望这,希望一切都是他错误的推测,可是如果毕少白是清白的,那么陷害他的人除了裴傲,已经找不到第二个了。
“什么事?没有五楼查不出来的。”来了兴趣,杨柳快速的从躺椅上起来起身,疑惑的眯着眼看向神色严肃的伊夏沫,很少看到蠢丫头有这样浓郁的神色。
“我要你帮我查裴傲究竟知不知道毕少白真正的身世,当初为毕少白接生的稳婆,董婉儿身边最亲近的麼麼,当年在大燕朝,伊啸身边亲近的侍卫或者太监,我要知道裴傲是在稽河发生之后知道毕少白身世的,还是在之前就知道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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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章 终于吃了
伊夏沫不愿去相信,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事实一般的出现在眼前,如果裴傲之前就知道毕少白的身世,那么他如今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局面,只是为了陷害毕少白,狙杀他,也顺理成章的拿回了十万大军的兵权,否则无缘无故罢免一个将军,众将必定不服,甚至可能出生叛乱。
“虽然有点困难,但是五楼办事的效率可是一流的,”杨柳点了点头,却没有问什么原因,就已经快速的走出了厢房,将军令吩咐下去。
长风院。
“你去哪里了,”看着终于回来的伊夏沫,裴傲担心的开口快速的迎了过去,可惜握住她的手却被伊夏沫冷冷的甩开,让裴傲峻冷的眉宇邹了起来。
“去看杨柳了,你还是不让我去稽河城吗?”心中有了怀疑,哪疑团就如同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伊夏沫甚至明白裴傲为什么不准她去因为他怕她知道毕少白稽河城已经被困禁了,怕自己查清楚这一切都是个阴谋,她不怪他为了苍紫王朝心狠手辣,可是那个人是毕少白啊,是曾经一次一次不顾一切舍命救她的人,甚至是这副身体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明知道自己对毕少白的感情,为什么还要哪么狠?
“不准,哪里太过于危险,”裴傲沉声的开口,目光担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伊夏沫,她为什么不明白,伊啸亲自领兵向着稽河城进发,他怎么能让她再次陷进危险之中,观音庙的事情有一次就够了,这一生,他绝对不会让她再被伊啸给抓走。
“裴傲,如果我求你,不管毕少白是清白的,还是真的叛国,为了我,放他一命,可以吗?”心似乎在说话的同时已经停止了跳动,伊夏沫静静的开口,目前哀求而绝望的看着眼前的裴傲,“当初他救过我的命,就算为了我徇私一回?”
“不可能!”冰冷的嗓音从薄唇里吐了出来,也打破了伊夏沫心头最后的希望,他是铁了心的要杀毕少白,即使他真的是无辜的,可是为了苍紫王朝,为了裴睿,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威胁的人。
失望着,伊夏沫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冰冷而诡异,冷冷的看了一眼冷峻脸色的裴傲,转身向着卧房里走了去,以前,他从来不在乎任何一个人的死活,可是如今,伊夏沫才知道她原来也有在乎的人。
五天之后,杨柳亲自将消息送了过来,裴傲去了早朝还不曾回来,“毕忠临死的消息传回来之前的一个月,裴傲就已经派人去查过所有和董婉儿和毕少白有关系的人,然后那些人都被灭口了,如果我的猜测不错,裴傲应该早就知道毕少白是伊啸的儿子了。”
那一日,他那么震怒的告诉她,毕少白叛国了,因为他是伊啸的儿子,那样的表情是那么的震惊而愤怒,原来都是骗自己的,他根本早在一个月前就知道了这一切,伊夏沫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冰冷起来,一双黑暗的眸子也渐渐的失去了温度。
“我还派人查了,在毕忠离开皇城的前一夜,有人偷偷的见了毕忠,那一夜,毕忠砸毁了所有屋子里的东西,那个时候闯入者应该告诉了毕忠毕少白真正的身份。”杨柳有些担忧的开口,目光无奈的看着越来越平静的伊夏沫。
“所以毕忠不惜用自己的一条命来报复毕少白。”毕忠用自己的死来证实毕少白的叛国事实,伊夏沫一字一字的开口,幽冷冷的嗓音渐渐的失去了温度。
“虽然裴傲做的有些过火了,可是他也是为了苍紫王朝,蠢丫头,你敢不要怪他。”一耸肩膀,杨柳看着神情莫测的伊夏沫,裴傲不愧是苍紫王朝的王爷,每一步都是如此精心的布局,不让任何人威胁到苍紫王朝的一切,这样的男人确实是人中之龙。
“我没有怪他,可是我不能放任着毕少白不理!”她曾经和他说过,愿意为了他舍命,如今,伊夏沫原来平静的脸庞渐渐的凝聚起一股坚韧,就算稽河城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闯一闯,将毕少白救出来,否则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裴傲。
“你真的不怨裴傲心狠手辣?”杨柳有些怀疑的看着伊夏沫,虽然她对裴傲的做法没有任何的意见,裴傲一贯就不是善男信女,在朝这么多年,裴傲可以把持朝政,就知道他的手段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冤死在他手里的牺牲品也有很多,可是蠢丫头真的不在乎吗?
“我曾经杀过很多人,双手沾满鲜血,我知道他必须这样做,可是我也必须去救少白。”虽然有着一丝的失望,可是伊夏沫知道她不会怪裴傲,因为他必须为了苍紫王朝而打算,可是伊夏沫也知道,如果自己不救出毕少白,她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心安理得的和裴傲在一起,因为毕少白是对她而言不于是一个陌生人,那是曾经舍命救她的人。
“好吧,你估你的,裴傲做裴傲的,我会将那支黑旗军派给你。”杨柳叹息一声,心头却有些怨恨裴傲居然没有为了蠢丫头放过毕少白,不过这样也好,等他知道蠢丫头去救毕少白,估计会气的肠子都要打结吧。
一连多日的冷战气息似乎终于被打破了,花厅里,裴九幽和音璇对望一眼,相视一笑,随后快速的放下碗出了花厅,将安静的氛围留给屋子里的两个人。
“不怨本王不让你去稽河了。”低沉的笑着,多日的劳碌和疲惫下,裴傲终究有了一丝的笑容,宠溺的抱住伊夏沫的身体,这个丫头,真的会折腾他。
“我知道你有你的考虑。”没有正面的回答裴傲的问题,伊夏沫轻声的开口,抬手抚摸上裴傲清瘦许多的冷毅脸庞,他一个人扛起了太多的责任,可是她没有办法放任着毕少白不理。
“笨丫头,记得,要一直相信本王。”轻柔的低下头,亲吻着伊夏沫柔软的双唇,裴傲意味深长的开口,笑容和煦的抱紧她的身体,繁忙的朝政里,唯独她能让他感觉到安心。
“悲傲。”低低的嗓音里有着妩媚的音调,伊夏沫突然搂住裴傲的脖子,加深了彼此之间的亲吻,一直以来,他虽然和她夜夜同眠,却从来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丫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沙哑的嗓音里有着压抑的欲、望,裴傲哑声的开口,一手抬起伊夏沫的下巴,确定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纤柔一笑,一张幽冷的小脸宛如绽放在悬崖边的花朵,伊夏沫静静的凝望着裴傲轮廓分明的脸庞 ,再次主动的吻上了他的唇,因为是他,即使心底有岛根深蒂因的对男女之情的厌恶也是可以克服的。
“这一次,本王绝对不会再冲冷水了。”低沉的笑声里有着浓郁的情、欲,裴傲快速的横抱起伊夏沫的身体向着卧房的方向走了过去,黑暗之下,伊夏沫轻柔的将脸颊贴合在裴傲的胸膛上,听着他稳稳有力的心跳声。
对不起,默默的,伊夏沫闭上眼,她不是想要离开他,也不是因为毕少白比他重要,可是她无法放任毕少白被杀而无动于衷。
笨丫头!黑暗里,裴傲一双眼沉寂的有些骇人,黑眸深处流淌着浓郁的化不开的感情,深小便宜的凝望着作夏沫闭着双眼的娇媚脸庞,如果此刻,伊夏沫睁开眼,她或许会发现悲傲的目光太过于凝重,似乎一切都已经知晓一般。
长风院里,卧房,大床的帐子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放了下来,裴傲轻防微杜渐的吻住伊夏沫的唇,不再有任何的克制,原本缠绵的吻渐渐的激烈起来,带着一丝诀别的激动和不舍。
一股战栗的感觉从全身上下蔓延开来,那是不同于任何一种可以说清楚的感觉,似乎全身都灼热了,空虚着,想要得到他更多的爱、抚和亲吻。
“不要怕,本王会很温柔的。”明明嗓音已经沙哑的不真切,可是裴傲却还是放缓了动作,轻柔的安抚着,大手灵活的解下伊夏沫的衣裙,膜拜的亲吻着她一寸一寸的肌肤。
细碎的吻,如同带着魔力一般,在伊夏沫的身上燃烧起了炽热的火焰,迷蒙着,伊夏沫双手紧紧的抱住裴傲结实的后背,当视线在黑暗里看见他胸口那疤痕时,伊夏沫猛的抬起头,猛猛的吻住裴傲的唇,那时他喂养东海之珠时取血留下的伤口,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可是那伤疤却依旧清楚的盘踞在他的心脏处,让伊夏沫再也压抑不住对他的感情。
“丫头, 不要急!”低沉的笑声,裴傲如同没有注意到伊夏沫异常的情绪,大学慢慢的抚摸上她的肌肤,挑逗起她的情、欲。
“我……”嗓音一出口,伊夏沫才知道她竟然也会发出如此动情的声音,带着渴望,带着激动,目光追随的看着伏在自己上方的裴傲,伊夏沫浓浓的不舍,她希望他永远知道,即使他去救毕少白,是因为他是她生命里重要的一个人,她不想她和裴傲的生命里有着任何的芥蒂存在。
“本王一生只爱一个女人,夏沫!”虽然下、身已经肿痛的急需要发泄,可是悲傲却依旧是隐忍着欲、望,抬手撩开伊夏沫散乱的发丝,黑眸晶晶的锁住她的双瞳,峻冷的脸褪去了一贯的森冷。
“我一生也只爱过一个男人!”没有任保的逃避,伊夏沫薄唇轻启,缓缓说出心底的感觉,虽然她不懂感情,可是她明白,为了裴傲,她愿意付出她所有的一切。
笑容从黑眸里蔓延开来,让一张冷峻的脸庞此刻柔软成全天下最温柔的脸,“夏沫!”满足的喟叹着,裴傲缓缓的分开伊夏沫修长的腿,挺、身,和她结合成一体。
是激情,或许更是心灵的契合,她一生,杀人无数,冷血无情,他一生,运筹帷幄,谋划算计,心狠手辣,可是这一刻,他们彼此拥有彼此。
暧昧的气氛此刻缠绵在屋子里蔓延开来,黑暗里,一声声满足而幸福的呻、吟声从帐子里传了出来,伴随着男子低喘的呼吸声,如此的和谐而曼妙。
黎明,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刻,大床上,一夜无眠,伊夏沫看着紧紧的将自己搂入怀里的裴傲,她不知道他要了她多少次,可是每一次,不管是温柔的,还是激烈的,他都让她清楚的感觉到身为一个女人该有的幸福。
“对不起!”低声的开口,伊夏沫动容的吻上裴傲的唇,一滴泪水缓缓的从眼眶里滴落下来,她不能不离开,毕少白还等着她,她不怪他的陷害,可是她却不能放任毕少白枉死。
久久的凝望着,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对戒是当初他送的,甚至到如今,他都没有告诉她拿东海之珠是他用血喂养的,他不顾一切的维护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