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亵衣早已经被被鞭子给抽破,一鞭一鞭的抽打下,鲜血顺着伤口不停的滴落下来,“姐姐。”无声的念着那心头的名字,伊夏沫一如开始般的淡漠,意识却渐渐的迷离。
“好个嘴硬的丫头。”收回鞭子,看着地上硬是没叫出一声的丫头,络腮胡子的男人一抹嘴角,“扔进马车里,赶路。”
“是大哥。”猴子立刻应下声,如同抓着破布一般抓起伊夏沫,一把将将她扔进了马车里,片刻后,除了雪地里的鲜血和那被丢弃的棉衣,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平静,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喉咙干裂的痛着,身体如同在热火力煎熬,警觉里,伊夏沫猛的睁开眼,却见一片黑暗里,四周围满了人。
“你醒了。”杨柳妩媚如花的脸上依旧是看不懂的表情,快速的接过一旁女人递过来的破碗,将里面的水喂向伊夏沫的干裂的沾着鲜血的嘴巴边,“喝一点水,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身体一动,却是浑身被撕裂的疼痛,伊夏沫坐起身来,才发现身上已经穿好了衣服,正是眼前端着碗的杨柳的破旧的外袍。
“喝点水。”见伊夏沫没有反应,杨柳语调加重了几分,看似关切却显得异常的冷淡,似乎只要确定她没有死,随着话音的落下,再次将碗里的水再次递了过去。
喝了一口,可是胸口却传来剧痛,伊夏沫身子一个颤抖,不停的咳嗽起来,痛,五脏六腑似乎被移位了。剧烈的咳嗽着,只感觉喉咙处血腥一涌,伊夏沫快速的推开眼前的身影,一口鲜血和着刚刚喝进去的水吐了出来。
这一番咳嗽如同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伊夏沫倒回了墙角边,冷汗湿透的刘海遮挡住而来双眼,被鞭子抽打的伤口痛的折磨孱弱的身体,这样的身体只是一番抽打就弱成这样,伊夏沫明吧没有一年的时间,她根本无法调整过来。
大宅外,街市。
“毕大人,那院子就是霍元东娜贼寇在皇城的一个据点。”一旁的手下对着身侧华服的男人开口,虽然依旧很年轻,可是那张狂而的气势却是无人可比。
“很好。”毕少白冷冷一笑,幽深的眼眸里泛过冰冷的血腥,“随我去剿了那畜生。“
“毕大人,我们只有五人!“听着眼前男人张狂的话,一旁的手下一惊,那霍元东朝廷剿灭了好几次,可是都被他给逃脱了,相传那厮武功不弱,手下的人一个个更是凶残毒辣,打起来不要命。
“区区贼寇,本官一人即可。”狂野一笑,却是极尽的张狂,毕少白手一挥,和身后的四个官府随从向着不远处的宅子走了去。
“大哥,不好了!”刚在床上睡觉的络腮胡子男人听着手下的慌乱的叫声,从床上一跃而起,也听见了前院的打斗声。
“出什么事了?”一把操起床边的大钢刀,连外衣都没有穿,霍元东快速的向着外面走了去。
“我们被官府的人给找到了。”随着猴子急切的解释,两人已经到了前院,而雪地上,六七个粗壮的男人已经跌在地上痛苦的呻88吟嚎叫着。
“小子,你是什么人?”原以为被围剿,却不曾想出来却只是看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门口,身后整齐的站着四个身穿衙役服装的手下。
“霍元东。”挑眉,毕少白轻蔑的看了一眼眼前虎背熊腰的男人,一耸肩膀,讥讽的笑道:“不过一个猴子大王,竟然让能逃过府衙的追捕。”
“妈的,你是谁?老子刀下不杀无名鬼。”横眉冷视着放肆而张狂的年轻男人,霍元东一把横起百来斤重的大钢刀,络腮胡子气的一抖。
“就你这个畜生还不配知道本官的名字。”极其的轻蔑的扫过一眼,毕少白慵懒一笑,对着身后的四个衙役道:“守住大门,不要让一个人逃出去了。“
“好你个张狂的小子,吃老子一刀!”愤怒的咆哮一声,霍元冬抡起钢刀,向着眼前的毕少野砍了过来。
双手负在身后,轻蔑的扫过眼前扑过来的魁梧身影,毕少白步伐迅速的移动着,飘逸的动作下,连连挥刀的霍元东竟连连砍了个空。
“就这么点能耐吗?”嘲笑的开口,再次轻松的躲避开砍过来的钢刀,毕少白弹了弹衣服上沾染到的雪花,“这样的人居然让本官出手,简直侮辱了本官的身份。”
原本还担心的四个衙役,在看到毕少白如此厉害的身手之后,不由的露出了轻松表情,握紧佩剑,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门口。
“大哥,我们一起跺着这个杂碎!”看自家大哥根本砍不到,身后十多个男人随即横刀冲了过来。
“正好,一起上,省的本官浪费时间。”神色依旧不变,看着围攻过来的一群匪寇,毕少野随意的踢起地上的大刀,迅速的舞动起来。
随着惨痛声响起,刚刚被围攻过来的人却一个个被整齐的砍断了手腕,而随着手中武器坠落的却是血淋淋的手。
果真紫仓王朝的血将军!身后四个衙役看着眼前血腥而残忍的一幕,一个个隐忍住心口呕吐的**,努力的站直了身体。
005章 血腥屠杀
“不错嘛,还能抵挡本官一炷香的时间。”虽然四周已经是鲜血淋漓,毕少白一身华服却依旧干净整齐,狷狂里带着霸气。
“毕少白!”这样残忍的手法让霍元东终于想起来一个人,苍紫王朝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冷血无情的血将军——毕少白。
“本官的名字岂是你这个匪类可以喊的。”刚刚轻蔑的笑容忽然一冷,毕少白眼中眸光骤然间冻结,刹那,一扬手,沾血的大刀迅速的向着霍元东飞射而去。
好深厚的内力,霍元东看着飞射而来的大刀,身影急忙的后退,可是还是迟了,只感觉耳朵处一凉。
刹那,痛苦的哀嚎声瞬间响了起来,鲜血从被削去的耳朵处喷涌而出,鲜血之下一张痛苦扭曲的满是络腮胡子的脸。
“大哥!”随着一旁手下的喊声,又见十多个匪类快速的冲了出来,身后押着刚刚关在地下室的女人们。
“放了我大哥,否则我们杀光这群娘们。”将刀架到身侧被压跪在地上的女人脖子上,柱子等人血红着眼睛,愤怒的对着毕少白咆哮着。
“你们手上有人质,难道我这里没有了吗?”似乎根本没有看见眼前十多个女人的呜咽声,毕少白一脚踩在一旁断了手腕的男人脸上,冷绝狂野的嗓音带着挑衅,“貌似你们的人质多一点,不过我们可以比一比,是谁的刀快。“
“大人。“听着毕少白冷酷无情的话,身后四个衙役呆滞的一愣,那些都是平常百姓,大人怎么能无视她们的生死?
“闭嘴,本官不喜欢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插嘴。“冷厉一喝,毕少白懒懒的挑起地上的刀,讥讽的看向回廊里不敢相信的贼匪,笑容愈加的阴冷诡异,“本官杀光这里所有的畜生,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不过这么短的时间里,你们只能杀掉十个女人,然后丢掉自己贱命。”
“妈的,你以为老子不敢动手!”怒红了眼,柱子暴戾的喊了一声,猛的挥起刀子,只听见女人们一声惊恐的喊叫声。
刚刚跪在柱子前面的身体已经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断裂的脖子处喷涌出来,而被大刀砍下头却已经滚的到了院子里,脸上依旧是死前惊恐的模样。
“看吧,你杀了一个人,本官就杀了五个。”放声大笑起来,当所有人都看向柱子的时候,毕少白身影迅速的动了一下,眨眼的功夫,五个刚刚还在地上哀号的男人已经瞪直了双眼,脖子处有着大刀划过的血痕。
好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被杨柳压在最后的角落里,伊夏沫甩了甩因为高烧而混沌不清的头,目光冰冷而麻木的看向院子里卓然而立的身影,华丽的锦袍上终于沾染了几点鲜红的血迹,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鬼魅冷血。
“妈的!老子杀光这些娘们,到了九泉之下陪阎王老子一起快活去。”看着地上被同样砍去头颅的五个同伴,杀红了眼的柱子发疯般的吼叫起来,挥舞起手中的大刀。
刹那,叫声和着男人的发疯癫狂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匪寇们动手的同时,毕少白也快速的飞掠过身影。
鲜血染红了雪地,到处是被砍断的头颅,而刚刚挥舞大刀的匪寇也在毕少白的刀下同样断了头颅。
目光一挑,看着挥舞向自己,沾染着鲜血的大刀,杨柳依旧站在原地,似乎是惊吓过度后,双腿却如同钉住,无法移动分毫。
“小心!”站起了身体,在大刀砍向杨柳的同时,伊夏沫终究低声一喊,单薄的身子迅速的扑了过去,一把推开杨柳的身子,在大刀砍下的瞬间,瘦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迅速的捡起地上的大刀,同时向着接下砍下自己的大刀。
哐当一声,刀与刀的撞击下发出火光,伊夏沫的刀和匪寇的刀撞击在了一起,一股鲜血在同时喷到了伊夏沫的脸脸上,抬眼砍去,却见男人的头从脖子处整齐的断了下来。
“啊!”鲜血飞溅出来,喷满了一旁另一个女人颤抖的身上,苍白的脸庞带着惊恐,让她死一般的叫出声来。
而相对于一旁女人的惊恐和害怕,伊夏沫神情不变的抹去脸上的鲜血,丢开手中的沉重的大刀,在无头男人倒下时,脚步迅速的移到了一旁,目光麻木的对上持刀,算是救了自己一命的毕少白。
“野丫头,看不出你还有勇气。”冷冷一笑,毕少白目光探寻的看向眼前脏乱的丫头,披散的头发,身上是破损的过大的棉衣,干瘦的身子似乎被风一吹就会倒,可是那一瞬间,她竟然动作敏捷的捡起大刀挡下匪贼砍下来的一刀。
喘息着,断裂的拇指因为刚刚的动作而引起钻心般的痛苦,伊夏沫冷漠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随后转身,踉跄着干瘦的身子向着台阶下走了去,虽然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可是至少可以离开这个满是血腥的肮脏地方。
好冷漠的眼神!不曾想竟然在一个野丫头身上看见冷漠而轻蔑的眼神,毕少白一怔,玩味的勾勒起嘴角,忽然身影快速的一动。
头痛欲裂,每一步都牵扯到身上的鞭伤,伊夏沫刚一迈开步子却笔直的撞进一堵肉墙, “野丫头,对救命恩人连一句道谢也没有没有吗?”毕少白嫌恶的看了一眼被她撞上的衣服,如果不是为了弄清楚她眼中的意思,他绝对不会让这样低贱的丫头碰到自己。
救命恩人?宛如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伊夏沫缓缓的抬起头,凌乱发丝间露出一张同样满是污垢的脸庞,可是那脸上的不屑神情却依旧清晰可见。
“让开!”出口的话有些的沙哑,可更多的却是冰冷,伊夏沫侧过身子,向着一旁走了去,“没有人让你出手。”
“野丫头,你以为就可以这样走了吗?”再次被漠视,毕少白一贯高傲的脸上染上一丝怒火,身影一动,大手不怕脏的抓起少女的下巴,一个用力,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是眼中却是冰冷的愤怒。
“野丫头,你叫什么?不说,我就当你是那些被砍了头的匪寇一伙的。”出口威胁着,毕少白冷冷的逼问。
都说世界黑暗冷酷,原来古代也莫过如此,伊夏沫不但没有被吓到,眼中的厌恶之色却愈加的炽热,依旧是冰冷的两个字,“放手!”除了姐姐被那些人抓走威胁,伊夏沫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威胁。
“好大的胆子!”没想到得到的依旧是这样的答案,毕少白愤怒一喝,狰狞的脸上青筋暴露,手大力的一甩,过大的力气之下,伊夏沫如同被丢弃的破烂般甩出了大门。
006章 病态美男
砰的一声下,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胸口再次传来剧烈的痛,伊夏沫低咳了两声,隐忍着周身的痛,缓缓的爬了起来向着外面踉跄的走了去。
“大人?”不曾想毕少白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十多岁的丫头,一旁的衙役面容扭曲的对望一眼,可是看着四周血腥的无头尸,却也不敢出言相劝。
“怎么,本官说那野丫头是霍元东的同伙,你们有意见?”狭长的鹰眸里迸发出一股莫名的狠绝,毕少白冰冷无情的目光扫了过来,随后又转向走出巷子的伊夏沫,愤愤的握紧拳头,他偏要打碎她的傲骨,看看她的嘴究竟有多硬。
脚步越来越重,伊夏沫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的绞在了一起,可是凭借着一股强大的意志力,依旧迈着步子走在雪地里。
砰的一声响起,刚刚倔强站起的身体倒了下来,四周的人随即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倒下来的小乞丐。
“吁!“急切的勒停马,马车快速的停了下来,马车上一身黑色的男人猛的勒停了马车,那是一个长的极其普通的男人,方正的脸,带着风霜过后的粗糙,很憨厚忠实的样子,宛如最普通的庄稼汉,可是看他可以在瞬间将马车勒停,想必也绝对不会如同他外貌那般的普通,“大人,有个乞丐昏倒了在路上。”
“下车去看看。”略带虚弱的嗓音从马车里温润的响了起来,话音里带着几分的苍白的感觉,似乎早已经病重多年了。
而赶马车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听到了吩咐,立刻动作迅速的下了马车,车帘也被撩了起来,露出一张异常孱弱而苍白的脸庞,带着久病之后的病态,目光有些的涣散,眉宇轻皱着,看似有些的倦怠。
“姑娘,醒醒。”蹲下身,中年男人浑厚朴实的声音响起,粗糙的大掌推了推面朝地下的摔倒的伊夏沫。
“放手。”沙哑着嗓音开口,干裂的喉咙如同灼了火一般,可是本能的动作下,伊夏沫却推开眼前的身影,踉跄的从雪地里爬了起来。
“姑娘,你病的不轻。”原本在马车里的病态男子却也下了马车,涣散的眼睛里快速的闪过一丝凌厉,随后又归于平静的倦怠。
“我……”猛的睁开眼看见眼前那熟悉的面容,伊夏沫面容一怔,泪水刷的一下流出了眼眶,那苍白的脸,那关切的目光,姐姐,一刹那,黑暗席卷而来,伊夏沫整个人就这样倒在了年轻男人的怀抱里,只是一双手却仅仅的攥住了他的衣襟,似乎找到了最后的依靠。
“大人。”看着忽然昏厥在公子身上的姑娘,中年男子眉头一皱,而因为抱住倒在怀抱里的伊夏沫,让年轻男人大氅之下就瘦削的身体有些的吃力,“大人,让敬德来抱她。”
“凤丞相。”毕少白玩味的笑了起来,打量的看了一眼昏倒在凤修怀抱里的野丫头,懒散的道;“这野丫头和一群匪寇关系不同寻常,凤丞相还是让本官将人犯给带回府衙。”
“大人,我妹妹和那些匪寇没有关系的,我们都是被抓回来的。”杨柳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一旁,低垂着头,微弱的嗓音听不出似乎害怕还是不屑。
“毕将军。”冷风下,凤修轻咳着,手中无力,将怀抱里的伊夏沫交到了一旁敬德的手上,这才慢声开口,“这丫头昏厥前双眼流泪,或许是本相旧人之女,而且这丫头一身的伤,还请毕将军卖个人情,让本相将人带回府邸医治,如果日后衙门有需要询问的,本相一定带着这丫头去府衙。”
“哼,本官自会调查清楚。”狠狠的看了一眼被敬德横抱的伊夏沫,毕少白冷冷的哼了一声,衣袖一甩,转身走向人群外。
“敬德回府。”阵阵冷风下,凤修低声的开口,掀起布帘走向了马车,而刚刚站在一旁的开口的女子,已经同其他女子被随后走过来的衙役和毕少白带走了。
右丞相府位于镜湖的西街,依山傍水,却是难得的清雅之地,这西街可谓是苍紫王朝的权利机构,一些大臣的府邸都在镜湖的西街,一座座府邸矗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