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被谁暴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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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被谁暴了?(完)-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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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什么态度?”风齐天抬头,锐利双眸冷冷看着她。“这是圣谕,你对它竟敢如此不敬?”

  “我管它是什么?我只想知道,这道圣旨是怎么回事?”既然圣旨不是墨澈搞的鬼,那一定是别人,听墨澈最后那句话,问题是出自外公这边。难怪墨澈会说她跟他们设计他,会是这样吗?会是外公在背后搞的鬼吗?

  “原本外公不像你这么早嫁人,既然皇上下旨,婚期就定在下月初五。”风齐天没将她的怒气放在眼里,轻描淡写的告知她婚期。

  “你怎么能这样?”予欢激动道:“我不会嫁给他的!”想起墨澈对她的鄙视和轻蔑,她心都寒了半截,“我谁都可嫁,就是不能嫁给他,就他不能。”

  “圣旨都接了,难道你想学你娘那样,又再一次让风家诛九族的风险吗?”风齐天冰冷的黑眸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可我不能因为这样而牺牲自己的幸福,我姓常而不是姓风,皇上……”

  她的话没说完,却被风齐天打断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风家的生死在你眼里不算什么?”

  “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是说,皇上不能因为这样而将我的婚姻定下来,我跟晋王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生。而且,他也有未婚妻,我干嘛要跟别的女人抢一个男人。”

  “圣旨都下了,难道你要抗旨吗?”

  “对!我就要抗旨。”予欢将圣旨往地上一丢,怒道:“我才不要嫁给鄙视我,唾弃我的男人,为什么我要……”

  “啪”一声,打断了予欢的低吼,发丝半掩住脸蛋,她低垂着头,默立不动。

  风齐天缓缓放下手,怒道:“你竟然如此藐视圣谕,你知道不知道,就凭这一动作,皇上会诛九族?这道圣旨落下,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风齐天的外孙女,你不嫁,我们全家都得跟你陪葬!”

  抚着被打痛的脸庞,抬起头,予欢紧咬住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愤怒地吼道:“我不是你的孙女,而你也不是我的外公,我没有这样坏的外公!”吼完后,她含着泪水,奔出门去。

  ***

  不知是不是应了她心情,早上还阳光灿烂,现今却雷声阵阵,看来,一场暴风雨就将来临。

  予欢斜倚窗前,看着窗外被风吹得摇摇摆摆的花草树木,思绪却飘渺如在九天之外。

  自风齐天书房回来后,她的动作没有改变过。眉宇时而舒展,时而攒起,眉宇往日快乐的欢颜。风潇然看了,有点不习惯她的改变。她也应该暴跳如雷或破口大骂才是,为什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虽然平时少了大家闺秀的娴静,为人霸道了一点,野蛮了一点,可在她面面,却让人有种放松的心情。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远保持这个性,常予欢常予欢,意思就是给予自己快乐同时也给予别人快乐。

  “小欢。”看了她良久,见她仍沉在自己的思绪中,连他进入那么久也没有发现,风潇然忍不住轻唤回她心神。

  “哦!你来吧。”仿如梦初醒般,予欢猛然回头,朝左右看了两眼,没有见到容儿的身影,不禁皱皱眉,“蓉儿呢,怎么不见她?”

  “我已叫她退下去了。”风潇然回答,毕竟一会谈的事不方便第三者在场。

  “有事吗?”她请问。

  “你还好吗?”很不对劲,她什么时候这么轻声细语过?

  “不好!”她很老实的回答。是的,她一点都不好。墨澈看不起她、鄙视她、甚至讨厌她,她不该为了这些而心烦意乱,她现在该做的便是将他完全驱逐出她的心、她的脑海彻底把他所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想办法如何解决升至上的事,可是,脑里全是早上他说的每一句话,在他眼里,她真的有那么差吗?

  她脾气是火爆了一点,任性了一点,野蛮了一点,可她凑个没有做过什么坏事,顶多喜欢占别人小小便宜,爱漂亮一点,虚荣心一点点,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她?而她真的以为,认了亲,就可以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可今天看来,她似乎被所谓的“亲人”出卖了。

  走到她身后,风潇然愧疚地说:“小欢,对不起!”

  如果他没有将她带回家,她就不会面临这种困境,更不知道,原来爹一直没有原谅姐姐与常青私奔的事,只是不明白,予欢又不是大美人,为什么爹会请求皇上下旨将予欢配给墨澈?

  予欢起身,转而望着他,“我只想知道,从我遇见你开始,你有参与今天的一切吗?”

  “没有。”风潇然摇头。

  “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风潇然凝视她,点头,“会。”

  “那你还有什么事要问的吗?”

  “今天早上的事,是真的吗?”他问。

  叹了一口气,要来的终要来,想隐瞒也难。她深吸口气,道:“正如你所想的,你早上闻到药事打胎药,我怀孕了!你不要问我,孩子的爹是谁,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想是一回事,可当亲口听她承认,风潇然的心受不了的震撼了一下,久久,他才颤颤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予欢迟疑了一下,原想直接说自己被人强暴了,可转念一想,便换了一个婉转的说法。“因为自己的任性,被人浑水摸鱼了,而那个人事后跑了,我一直找不到他。”她最终为自己的急性和冲动付出了代价。

  “什么?”风潇然因她的话震惊不已,伸出手臂将她揽进怀里。“天啊,小欢,怎么回事这样?”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怀孕,可一想到这个孩子是我……”压抑在心里很久很久的委屈,此时此刻,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一向坚强的她,从不在他人面前示弱的她,像溺水者遇上浮木般,紧紧的、紧紧的回抱着他,泪水像崩堤的洪水,夺眶而出。

  “我是不是很残忍,从知道自己怀孕那一刻起,就没有想过让他来这个世界,所以……所以我去买了打胎药,我要亲手杀了他,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他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亲人,可我……可我连自己能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要他呢?他的存在是一个耻辱。告诉我,我现在怎么办?”

  她说着说着,想起远在不知几千年的家人,哭倒在风潇然的怀里。“如果我没有那么任性的话,今天的一切就不发生了,你知道吗?我现在很后悔,我很想很想他们,我真想……可一年了,还是这个样子,我没有办法回去了,怎么办啊?”   

第004章 君无戏言 

御书房

  昊天帝坐在案前的龙椅上,望着静立案前的墨澈。

  “澈儿,你找朕有事吗?”

  墨澈直起身子,从怀中拿出明黄圣旨,沉着内敛的精锐墨眸无畏地望向他,然后举起圣旨道:“皇上厚爱,臣感激不尽。但是,臣恳请皇上收回圣谕。”

  闻言,昊天帝挑起眉,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叫他收回圣谕,那不是叫他这个皇帝出尔反尔。略吟了片刻,沉声道:“澈儿,你该知道,君无戏言,朕既下旨,又怎能收回?”

  墨澈薄唇抿,那张俊美无俦的容貌 并没有因为昊天帝的话而有多大表情变化,敛下眼睑,静默不语。

  见他没有回答,昊天帝站起身,缓步走至他身畔,神情严肃地道:“那孩子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可聪颖慧黠、自然率真,昨天你也看到了,在众多佳丽中,她的表现最自然,也最从容淡定,朕虽然只见过她一面,但绝不会看错人。没错,这婚事是风丞相提出的,你不觉得这是好现象吗?你与风丞相都是朕得意的左右手,也是最信任的人,朕那些儿子很多都很出色,可他们私下所做的事却令人心寒,朕想知道,为了朕这个皇位,他们还剩下几分人性。”

  说着,他在案桌上拿起一叠折子,讽笑道:“这些都是他们呈上来的,而里面的名字竟然大部分都是同一个名字。一个平凡又没什么才貌的女人居然能让他们个个争着要,这是不是太不符合理?因此,当风丞相提出这个要求时,朕立即下旨了,只要指给你,没有人会因这件事而不满。再说,那孩子被你抱出皇宫,就算你们之间是清白的,只怕也会引起别人蜚语。”

  墨澈仍然抿唇,不发一言。

  皇上见状,心中虽气,却也能理解他的愤怒。“这样吧,你先说说为什么拒婚的理由。”

  沉默了片刻,墨澈缓缓抬起眼,薄唇微微抿起,淡淡的道:“臣已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实在不能从命。”

  “她不是多年前失踪了吗?”这件事情他听说过,只是对方一直没有出现,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

  墨澈答道:“臣已开始找寻他们,待找到她后,臣会娶她为妃。”

  “你是因为这个理由拒婚吗?”

  “是的。”

  昊天帝沉默了一会,拍拍他肩,哂然一笑。“其实朕知道你娶风丞相的孙女是委屈了你,这样吧,待你找到未婚妻,朕允许你可以娶她进门,但前提是她只能是侧妃,而今生不能休常乐郡主,这是朕最后的让步了!”

  他深知墨澈枉傲的性子,除却这一点外,他的文才武略不在他的众皇子之下,甚至很多都不如他,而自己对他的溺爱早已将他是为自己的皇子般看待,做这样的让步是他的私心,他不愿见到墨澈为难,更希望他能好好的珍惜那丫头。

  “皇上为什么要这么护着她?”这点他不明白,皇上并不是一个会在意个人感情的人,为什么会对一个默默无名的丫头那么在意?

  为什么?昊天帝苦然一笑,在世人眼中,他是一个好色的君王,但又有谁知道其实他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可那个女人却不屑他给的荣华富贵,与曾经救过他一命的结拜兄弟私奔了。这段感情除了最亲近的人知道外,没有多少人知道。因为他是皇帝,给不了心爱的女人一生只她一个女人的承诺,忍痛放手了,但她的孩子,他希望她能得到最好的,所以,当他见到常予欢那一刻,这个念头就自然产生了。

  可惜的是,他这一生再也无法见到心爱的女人。当知道她已不在这个世上,天人相隔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痛苦!而她的孩子,他希望能给她最好的,这是他对心爱女人的一点补偿。

  “她令朕想起一段往事。”昊天帝敛起心神,轻描淡定带过,抬眼睇视墨澈,问道:“怎样?朕的决定你同意吗?”

  墨澈见此,也没有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想为人知的故事,而他也有,所以,他能体谅皇上这种心情。

  低眉沉吟了半响,黑眸缓缓浮现一抹诡谲的寒光,抬首从容地答道:“多高谢皇上的退让,臣定当遵守和皇上之间的协议。”

  昊天帝见他没有异议,心胸才放松下来,随即又端凝起面容,苦口婆心地道:“娶妻当娶贤,美貌只是一时,朕希望你能给常乐郡主一个机会,让她多了解你,而你也要体会她的好,知道吗?”

  “臣明白。”墨澈拱手作揖,恭谨地垂手答道,而那狭长的漂亮黑眸里却闪烁着一抹邪鬼冷佞的光芒,嘴角微微勾起的笑痕里却充满了阴冷的气息。

  在他离开跨出御书房那一刻,那张冷邪俊酷的脸容瞬间变得冷残暴戾。

  ***

  伏在风潇然怀中痛苦的予欢,突然感到背脊传来一股寒气,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却又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风潇然结实的双臂紧紧地将她搂着,静静地听着予欢的诉说,并轻拍着她后背,虽然她不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是谁,但从她的语气可以感觉到他们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

  哭累了,她抬起头看着风潇然,心中夹带着不安与胆怯,这是他来古代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那么脆弱,就算遇到强暴那时,她仍坚强的撑过去了。她从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软弱,即使心中害怕,她仍要装出一副很强悍的模样。但不知为什么,遇到风潇然,除了第一次见面不愉快外,在他面前,她可以尽情的释放自己,而他无尽的包容令她对他不知不觉的放低了戒心,将他看为知己。

  她将自己所有的遭遇和残忍毫无保留的告诉他,出乎意料的是,他双眸子这折射出的不是鄙视,不是厌恶,不是同情,也不是忧伤,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包容。倔强的她终于放松身体,静静倚在他身上,汲取使其安定的力量。

  为什么他会是这具身体的舅舅呢?如果没有血缘关系,,他会是一个好情人、好丈夫。曾经,她发过誓,若真的要嫁人,只嫁三种男人。第一种是她爱他与他又深爱她的男人;第二种是她不爱他与他也不爱她的男人;找不到以上两种,最后她会选择包容她一切的不是的男人。

  良久,风潇然放开她,定神凝着她,认真的道:“想听我的说法吗?”

  予欢沉默地点了点头。

  “首先,你要做的不是找出那个男人,而是皇上的圣旨和你怀孕的事。君无戏言,这句话你应该听过,皇上说出口的话是不能轻易收回的,这已成定局,但是,并没有不可解决的方法。你没有权选择成亲与否,但若你真的不愿意跟晋王成亲,你人单势弱,要你去抗旨不可能的,那么,就从晋王这边下手。”

  “如何下手?你也见到我接到圣旨后马上去找他,他对我鄙视到极点,认定这圣旨是我和外公在他背后搞的鬼,只怕我再出现他面前,会被他一脚踢到太平洋去。”而他眼中的厌恶、轻鄙之意实在很伤人,她不知能不能再承受一次。

  风潇然一笑,“这样更好办,既然他对你如此厌恶,那就让他厌恶到底,若他受不了,自会去皇上那里,请皇上收回成命,他拒旨总比你抗旨好。”

  “你的意思是……”予欢似乎明白他的意思。

  “对,你去跟他说,你是不会打掉肚里的孩子,成亲与否就看他。虽然跟他接触不多,但知道他是一个倨傲枉妄之人,怎会愿意当现成的爹呢?所以,抗旨的事就让他去,若他都没办法抗旨的,那就找他认真的谈一次,找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办法,但这孩子一定要留下来。”

  “为什么?这孩子……”

  “她是你一个人的孩子,是你血脉的延续,他是独立体。你也可以退一步想想,它是老天赐给你的宝贝,它的存在令你不再觉得孤单,也是这个世上你最亲的人。”

  风潇然的话,一字一句的撞击着她的心,是啊,她怎么能将他打掉呢,他是这个世上唯一与她骨肉连相连的人,她应该爱他,而不是讨厌他,认为他是自己的耻辱,他是老头给她的宝贝!

  予欢宛如茅塞顿开般抱着风潇然,激动道:“真的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风潇然抚着她的发,一脸温柔道:“你要记住,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其他人不要这个孩子,我要,我们一起养大他成人,好不好?”

  其实在爹大寿那晚,他为她把脉时,已感觉到这喜脉,只当是它若隐若现的,以为是自己弄错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很多事,一直将这件事忽略了,若不是早上到厨房问道一股浓浓的药味,而这些药味的成分害惨有最易导致孕妇流产的羚羊粉,他还真将这件事情忽略到底。

  “好!”她终于不觉得自己是孤单了,在这个世上,她找到了生存下来的理由,她要为这孩子而活,要为他坚强。

  既然不愿意被风雨淋湿,何不未雨绸缪?既然不愿意屈服于坎坷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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