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道。
墨澈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着她,把头埋她的肩窝处,感受她的发香,沙哑地低语:“那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来。”
予欢无法形容此刻是什么感觉,那是一种既兴奋又复杂的心情。这是他们成亲以来,第一次在外面住宿,而且,这个地方就只有他们两人。
“可以吗?”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墨澈将她扳转过来,食指轻抬起她下颚,那双阒黑的眼眸,直接望进她惊悸的瞳眸底,她失措,但仍然努力保持镇定。“我。。。。。。”
“这里,只有你和我,可愿意吗?”他的气息飘往她的发鬓,温热的唇贴近她的耳垂,张唇吮吻。
予欢恍了一下神,随即轻捶了一下他,娇嗔道:“讨厌!人都给你带到这里,这么问不是多余吗?”
“那接下来几天,你就任凭我处置咯。”
予欢怔住。墨澈没给她时间,在她忡怔的时候,已经将他抱进卧室。
“啊,墨澈,你想。。。。。。”
一声娇喘代替了接下来的话,夜幕还未降临,室内的欲火已蔓延开来。。。。。。
第042章 神仙眷属
她的衣服很快被他褪去,他的吻一寸寸攻陷她的矜持,任凭他操控着自己的意志。看着予欢逐渐氤氲迷蒙的艳色,墨澈的唇离开她,三两下将身上剩余的衣服退去。
觉察到他的离开,予欢微张眼眸,正好对上他灼热的目光,予欢白嫩的雪肤开始发烫,掀起灼人的热度,薰艳的小脸更加瑰红。
瞧见她酡红的双颊,娇羞的神情,墨澈感觉自己下腹的昂扬更显得悸动,低头,炽热的唇吻上她微启的擅口,鼻间充塞着他的气味,连唇舌之间也染上了他的气息。
“嗯……”予欢抵挡不住他高超的舌吻和男性魅力,嘴里吐出一声声动人的吟叫,小手情不自禁环上他的脖子。
察觉到她的反应,他随即邪笑,吻一寸寸沿着锁骨往下……
“喜欢吗?”他牙肆的眼眸紧盯着那诱人的草莓,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情欲。
“唔……”她的神智已非自己所操控,气息紊乱,呼吸急促,在他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带领下,一次又一次攀上高峰……
事后,予欢昏倒在他的怀中,墨澈才恋恋不舍地退出她娇小的身躯。
深沉的黑眸盯着怀里昏睡的人儿,多了一丝连他都未察觉的怜爱之情。他专注在看着她甜美又安详的睡颜,心中有着复杂的情绪。
为什么每次碰到她,自己就像是个躁进的小毛头,明明瘦得没几两肉,明明插着个碍眼的小肚皮,可她不需要任何诱惑,只要一个眼神或一个,轻易就让他欲火焚身,更没想到的是,跟他在一起交欢,竟然是如此的契合,仿佛她生来就是属于自己的女人。
予欢枕在墨澈坚实的臂膀上,微隆的肚腹顶着墨澈的小腹,柔嫩的大腿则圈着墨澈的腰际,她如小猫般在墨澈怀中磨蹭几下,又撩起墨澈的欲望。
闻着她身上散出的淡淡的幽香,胯下的昂扬又开始蠢蠢欲动,墨澈的俊颜紧绷,气息粗重,努力按捺住被她撩起的欲望。
就在这时,敞开的窗户闪过一抹黑影,接着,一声轻微的唤起响起。
“王爷。”
是他的影子护卫赤眉的声音?墨澈把怀中的人儿轻轻放下,蹑足下床,抄起地上一件衣服穿上,然后走出门外。
两人来到悬崖边上的凉亭时,墨澈低声道:“事情怎么样?”
赤眉恭谨道:“禀王爷,今天差点撞到王妃的马车是有人蓄意,盘问过马车,据说是一名蒙面的黑衣人,轻车夫的描述,和让容儿下药的蒙面黑衣人是两个人,但他们都同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谋害王妃。”
“蒙面黑衣人?”他的声调很轻,听起来波澜不惊。
只有自小就跟在他身边的赤眉明白,他的主子语调越冷静,就越是阴鸷危险。
赤眉戒慎地道:“爷是不是已猜到他们是谁派来的人?”
墨澈冷笑一声:“敢与本王为敌的没几个,昨天又找被动的贡品,除了欧阳克还会是谁?”他的眸色阴暗冷沉,里头没有一点暖光。
赤眉小心翼翼地问道:“爷,那要派人暗中保护王妃吗?”
“这事我自会安排。”墨澈眼神一眯,那双觉深邃的黑眸刹问被寒冰覆盖。“王府里可能出现内奸,我要待在这里一些日子,叫承恩小心行事,还有,你自己行事也要小心。”
“是。”赤眉领命,迅速退下去。
四周又恢复一片寂静,墨澈转身,凭栏望着黑沉的夜空,眼色始终阴冷。
清晨,鸟语花香。
予欢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张俊美的男性脸孔映入眼帘,睡着的他看起来没了平时的冷硬,多几分孩子气。她伸出纤细的指尖轻轻抚上男人的五官,浓密的剑眉,高而挺拔的鼻子,薄而适中的嘴唇……,这唇,昨晚还吻遍了她全身,那股如电流般的酥麻感漫延全身的各处神经的感觉记忆犹新。
回想起昨晚的缠绵,她不由得脸红心跳,他竟然丝毫不在意自己走样的身材,温柔地与她缠绵了一次又一次,并霸道的宣告,她的身心只能属于他的。她不记得自己慢否有应允,只知道,因为有了他,她的心不在孤单;因为有了他,她才知道什么是幸福。
幸福就是清晨张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躺在身边,看着他慢慢从梦中醒过来,第一眼见到也是自己。
她发现自己真的很爱这个男人……
而他呢?
予欢轻轻叹了口气,转移目光,发现这间卧室与昨晚那间不一样,室内的摆设相互雅致,罗纺帐遮着偌大的床,晨风轻轻来,纱帐飘起。
窗外,烟雾缭绕,恍若仙境。
她抽身离开温暖的怀抱,再想跨下床时,被一条有力的手臂勾了回去,跌落在一具结实而宽厚的胸膛。
“想去哪里?嗯?”他的唇贴住她柔嫩的耳朵,挺鼻轻嗅着她发际的清香。
“没去哪,只是想看看窗外的景色,这里真的好美?”
予欢扭头望他,那似水柔情的神情,让墨澈一阵情生意动,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灵活的甜头探入了她软嫩的唇瓣中,霸道地缠绕住她小巧的丁香舌,辗转吸允她口中的甜蜜……
久久,他才放开她,唇勾起戏谑的弧度,淡笑道:“原来我的魅力比不上窗外的景色。”
“谁说!”话才出口,予欢一惊,俏脸袭上红潮,原来刚才他一直醒着,还专程套她的话,这个男人真坏!
“你坏啊!装睡骗我?”她娇嗔地捶了他一下。
墨澈捉住她的手腕,深不见底的瞳眸盯住她通红的脸蛋,戏谑道:“如果我不装睡,能捉到偷窥者吗?”
“偷窥?谁偷窥?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看耶。”予欢涨红着脸,反驳回去。
“那我好看吗?”墨澈不放弃逗弄她的机会,看她娇红着脸蛋真的很可爱!
可爱?他竟然觉得她可爱?在他二十五年岁月里,她是第一个让他有这样感觉的女人,他想,他真的中了她的毒。
“少臭美!”予欢轻推了一下他,“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刚才轻抚他的五官时,他醒了没有?若醒了她真的无地自容了。
“你知道的,我向来都睡得少,再加功调息,只休息两个时辰就够了。”他的内力修为极深,曾经有过七天七夜不合眼的记录,还可以领兵上战场打仗,赢得三军上下一致推崇。
难怪她每次醒来,他都已经起床了,极少在张开眼时见到他还躺在床上。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嫁的老公不但懂武功,内力还如此深不可测,有这样的男人在身边,难怪特别有安全感!
只是……
予欢低敛着长长的眼睫,他不是自己一个人拥有的。曾经,她想开口问他,真的要娶上官婉儿吗?可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
见原本晶莹璀璨的眼眸突然黯然失色,墨澈以食指抬起她下颚,轻问:“你怎么了?”
予欢别开脸,抬着握着他的手,因为专注在自己心事时,并未发现当墨澈的看到她手腕的玉镯时,脸色倏地一变。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啊……”话还没说完,手腕突然一痛。
“这只玉镯怎么会在你手上?”墨澈用力捏着她的手,举到她眼前,脸上罩着阴寒的杀气。
“啊!痛……”瞧见他黑幽的眼眸飘散出阵阵的杀意,予欢感到一阵心寒,痛苦地挤着眉头。
“说!”
“是……是一个道……道士给我的。”疼得泪水都冒出来。
“道士?”他幽黑的眸子闪过一丝诡奇凌厉的光芒,握着她的手稍松了一点力。
“他叫赛神仙,昨天在庙给我的。”予欢感觉到她的心一阵抽疼,三年前真是他买了这只玉镯,他要送给谁?为什么又落在赛神仙手上,忽然间,她想起碧儿的话,他曾经喜欢过一个女人,但那个女人背叛了他,难道这只玉镯是他送给那个女人的?
一思及此,予欢胸口翻腾,一时间疼得她难以招架。
墨澈眯起狭长的黑眸,逼问道:“他怎么会有这只玉镯?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我哪里知道,莫名其妙的将玉镯套在我的手腕,无论用什么方法也不能脱下。”予欢冷笑,推开他道:“如果当时懂他说什么就好,可惜,现在太迟了。”
赛神仙说得对,别让眼前的事迷惑了。当时她没相信赛神仙的话,现在总算明白,可是她已奋身陷了下去了,能爬得上来吗?
“他说了什么?”
予欢见他如此紧张这玉镯,胸口的纠结让她感到有些难过,咬咬下唇,抬起眼瞳,望进如潭的黑眸中。“他说,‘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他就是说,祸与福互相依存,可以互想转化,而你并不是我的真命天子,即使现在嫁给了你,最后你还是会成为我的前夫。”
“荒谬!”墨澈冷哼,“你相信?”
她淡淡一笑,“有些事情不相信也得信……”
“我不准!”他突然长臂圈住她圆胖的腰肢,俯唇吻住她微启的小嘴,狂肆的吻着她,霸道的宣告:“你是我的,别的男人休想碰你一根寒毛。”
予欢真是不了解这个男人,他总是忽冷忽热的样子,是她这辈子最难揣摩心思的一个人,刚刚他还跟自己调情,可下一秒,脸阴沉得令人发寒,再一转眼,又把她吻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
好不容易他吻够了,让她终于得以喘口气,予欢抽身退开他的怀抱,扯了一条薄丝被围着身体,转身望着他,平静道:“不,我只属于我自己的。”
墨澈没有反驳她的话,坐起身,一手擒住她纤弱无骨的柔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只玉镯的事吗?”
“不想。”不想听他以前光辉的情史,她想也没想的拒绝。
墨澈没放开她,自顾说下去:“玉镯是淢买的,他说将来会送给他心上人,后来没多久,他失踪了,连玉镯也不知所踪,因此,当我见到这只玉镯时,才会有刚才的反应。”
“所以,你以为他失踪与我有关?还是我将那个什么御杀了?”
望着她气愤的模样,墨澈摇头,“没有。”她是风齐天的外孙女,有那么一刹那,他以为这件事跟她有关,但随后一想,若跟她有关联,她又怎么会笨得手上还戴着这只玉镯。
“你有!”予欢咬牙切齿道:“刚才在你眼中,我明明看到杀气。”
墨澈用力一扯,让她跌落自己怀中,将她紧紧地圈住,看她气得满脸通红,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那不是杀气,是怒气。”
“我才怒气冲天。”予欢冷哼一声,用力推开他,转头大步走向门口,带着满腹的气愤。然而,当她走到门口,当场愣住,原来这房子是建在树上,她若想下去就要爬吊梯。
她转身,高扬的嗓音道:“都是你!都是你……啊……”说到一半,她双手掩,耳根通红,老天啊,这个男人竟然赤着身体走过来。
“又不是没见过。”他挑眉,脸孔闪过一道促狭,其实他的内心喜欢极了她娇嗔的模样。
“走开,变态狂!”在他伸手过来时,想推开他,哪知不小心踩到丝被脚,身体往后倾下,直直的掉落下来……
“欢”墨澈惊恐,同时,身形迅速往下跳,在她坠落地面之前,伸出双臂勾住她的腰际,暗运内力,借着脚尖点着树身,凌空翻转,潇洒落地,而予欢安稳地被他抱在怀里。
予欢缓缓张开眼,轻吁了一声,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想不到又是他出手救了自己。
“为什么你总是如此莽撞?难道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吗?”墨澈烔烔黑眸盛着熊熊怒焰,回想到刚刚一幕,心还有余颤。
该死的!倘若没有他在她身旁,这个女人不知道死过多少次。
予欢抿紧唇瓣,凝上他那犀利挚冷的黑眸,心颤了一下,倔起小脸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逼我的。”她挣扎想下来,柔滑的肌肤磨擦,赫然发现他们都是祼呈着身体。
“啊!快放我下来!”老天!这里有没有第三者啊,真的羞死了!
见她一副妖羞模样,墨澈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接着神色一凛,以低柔得近乎危险的噪音在她耳畔道:“放你下来?可以,不过,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话毕,不待她有所回答,他抱着她快步朝木屋后面走去。
“你……你带我来这?”她訝然望着冒着烟雾的温泉。
“昨晚出了一身汗水,你难道不想清洗干净吗?”他意味深长的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满脸不正经。
他暧昧的表情令她涨红了脸,不安地吞咽了口口水,“你不会对我怎样吧?”
“你说呢?”
“我不要……”
墨澈不给她挣扎的机会,跨步迈下温泉,为两人清洗。
他这不叫清洗,根本是在挑逗她。予欢躲躲闪闪的,脸上的嫣红一直未褪,娇养的抗议道:“不要啦,我要回家去,啊……”突然间,她惊呼一声。
他……他竟然为她清洗敏感的私密处,这动作令她几乎腿软,无法站立。
“娘子,这里也是我们的家,你不是很喜欢这里吗?”
“可是……可是……你会欺负我。”予欢忍着内心的悸动,低声哀道。
墨澈低声笑着,以邪魅的声音低低地在她耳畔道:“今晚让你欺负我,如何?”
“我才不要。”
她的抗议没效,而接下来的日子里,在没有第三者打扰下,他们过着神仙眷属的日子。有了墨澈的宠爱,这些日子是予欢来古代最为快乐、最幸福的时光。
他会带她飞到山下去,采摘鲜花,或在溪边钓鱼,又或带她飞到另一个山头看风景。当她吵着要吃乞丐鸡,他便上山抓只山鸡回来;晚上两人就坐在凉亭里看星星;他知道她怕冷,握着她的手,暗暗为她运功卸寒;为了纪念来此一游,她在凉亭周围亲自种几颗梅花,然后在凉亭台柱子偷偷刻了几行字。如果不是顾忌自己是不孕妇,她想,他们会玩得更尽兴。
太容易得到的幸福,反面让她感觉有点不真实。
而幸福的时光转眼就过了,在仙居里最后的一个晚上,他们坐在凉亭里,予欢依偎在墨澈的怀中,告诉他一个古老的传说:“听说,山顶是离天神的家最近的地方,气恼只要在山顶上虔诚的写下愿望,那愿望就一定会实现。”
墨澈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