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被谁暴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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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被谁暴了?(完)-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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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画太多了,她找过几幅相符合的,可是,都被驳回来了。

  “好。”

  婢女拿着画卷离开,予欢望向夜空,长长叹了口气,她没有心情画画了,回卧室拿了件软毛织锦披风,走到院里找了个地方坐下,希望借着寒风,让脑袋清醒一点,找到未来的方向。

  如果是她自己一人,离开王府她还可以去别的地方打工,可是,她现在不是自己一人,为了让孩子有个好环境,她必须要有足够银两以保证未来两年的生活费用。

  司堂傲虽然说过带她走,但他跟上官婉儿是同伙,这个不值得信任,因此,她不能靠别人,现今,唯一能值得信任的是风潇然,待他回来,也许她有一线机会。只是,到时候她能潇洒的走吗?

  在她陷入沉思,浑然不觉一抹高大的身影渐渐逼近,直到他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为何独自坐在这里,怎么不回宴会?”

  她抬首,看见是韩桦,讶然地道:“你怎会来这?”他什么时候来的?有看到那名婢女么?

  “见妳没有回席,所以来看看妳。”韩桦挑挑眉,在她身旁坐下。

  “哦。”应该没有看到什么呢?

  “小麻雀,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软弱?妳是堂堂正妃,为何让一个还不是侧妃的女人骑在妳头上?”认真的看着她,似乎在审视什么。

  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不想耍手段去争宠。”

  韩桦意味深长道:“妳不争宠,可人家也不见得会放过妳!妳这个位置,可是很多女人相觊觎的。”

  予欢撇撇嘴,不在乎道:“如果她们想要,欢迎来拿走。”

  “妳不是爱他吗?”他怀疑地问。

  “谁说我爱他?”她否认,只是不想将自己的感情摊开给其他的知道。

  沉默片刻,韩桦突然凑近她问:“那妳要不要跟我再私奔一次?”

  予欢霎时愣住,想起婚前那次,睨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上次害得我等了一场空。”若那次他带自己逃了,她与墨澈之间,是不是有所不同呢?

  他笑道:“都说了几遍,那次是意外,我受伤了,所以来不了。”

  予欢推了一下他,道:“我现在是顶着这么大的肚,如何奔啊?”

  “放心,我抱得动妳,虽然妳现在胖了。”在宴会见到她,真让他意外,令他有点后悔半年前在客栈时没有及时将她订下来,不然,现在她可是自己的了。

  予欢抬眼道:“你是他的朋友,不怕他杀了你吗?”

  “这么说,妳不相信我的能力咯?”

  “不是……”

  “还是妳根本不想离开?”

  予欢别开头,没有回答他的话。

  “猜对了,对不对?”韩桦看得出来,她心里是有墨澈的。虽然他心里并不会为此感到任何嫉妒,只是有点儿羡慕,他的人生除了杀戮,便是找仇人报仇,从来没有感受什么是爱情,可他在墨澈身上看到了。

  “不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明明刚才想得好好的,可当有机会来了,她又在踌躇,究竟自己在等什么呢?

  “那是因为什么?”他好奇地问。

  “夜了,风有点凉……”予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站起来,准备回房。

  “元宵节过后,他真的会纳侧妃,既然他这样坚决,妳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在她迈开脚步时,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是因为‘荷塘月色’吗?”

  予欢倏地转身,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刚才她跟婢女的交易他知道了?

  他缓缓起身,信步走到她面前。“这个忙我可以帮妳,但是,我有条件的。”

  “条件?”

  “如果妳想救出他们,妳必须跟我合作。”

  予欢讶异地睁大眼。“你知道?”

  “没有什么事情我是不知道的,怎样,愿意合作吗?

  既然他说得那么肯定,那她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只是,韩桦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第057章 心里的痛 

  她答应了,但韩桦开出的条件竟然是要她留在王府。

  “为什么?你刚才不是游说我离开吗?”这个人怎转变那么快?

  “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韩桦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她手腕,刚才她拂开脸上的发丝时,眼尖的他看到了一只眼熟的东西,他知道这只玉镯的来源,也知道这只玉镯后来落在谁人手上,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会落在常予欢手上呢?

  “妳这玉镯是谁给妳的?记得妳以前并没有戴着它?能脱下来吗?”

  “你知道这玉镯?”予欢讶然地望着他,随后一想,他是墨澈的朋友,知道也不奇怪。“有听说赛神仙吗?这是他给我的。”

  “赛神仙?”韩桦挑眉。

  她自嘲一笑,“对,他莫名其妙的跟我说了一些话,说什么前世因果,而他将玉镯套在我手上后,再也脱不了。”

  韩桦突然抓住她肩膀,激动道:“妳没问他这只玉镯哪里来吗?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予欢的肩膀被他使劲的力道弄痛,秀眉不自觉的蹙拧起来,“我……我不知道,你……你放手……”他难道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抱歉!”韩桦放开她。“我有点激动了。”

  “为什么你跟墨澈见到这只玉镯都那么激动?是因为淢吗?他失踪是跟这只玉镯有关吗?”

  “妳知道淢?是澈跟妳说的吗?”

  “他提过一下。”予欢点点头,“具体还不是很清楚,虽然我没有见过墨淢,不过,我有种感觉他没有背叛墨澈。”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有这种感觉,而且,她还有种感觉,这个墨淢似乎跟她有一点关联,但这念头只是瞬间而过。

  想后,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对了,你认识燕冰雁吗?”

  “妳怎会知道她?”韩桦吃惊,难道墨澈连这也跟她提过?如果是这样,那他是不是已放下了?

  “我……我听祁煜说的,他说墨澈前女友叫燕冰雁,而我刚……你等下。”予欢想起自己曾画了一张燕冰雁的画像,于是,撩起裙摆,转身回房,那知跨上台阶时,不小心扭了一下,幸好韩桦眼疾手快,在她往前趴下时,勾住她的圆腰。

  “谢谢!”予欢扭头道谢,殊不知韩桦刚好低头,两人嘴唇不经意地轻擦过,她愣住,他僵住。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脸红,急急道,当伸手想推开他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低且明显怒意的男性嗓音。

  闻言,两人身体一僵,韩桦转过身,迎上墨澈森冷的目光,勉强挤出笑容道:“宴会散场啦,呵呵,那我去找乐子去了。”面对妒夫,还是脚底抹油,走为上策。

  予欢在看到墨澈后,她的心猛地一震。他听到了多少?抿着唇,看着直视着自己的墨澈,想起刚才在宴会他袖手旁观的冷眼和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和不满,忍不住轻哼,给他一个白眼。“不是沉醉在温柔乡吗?今晚怎会跑到这里来?”宴会里那么多美女,他不是应该待在那吗?

  听到她浓浓的讽刺语调,墨澈俊脸仍旧没多大情绪波动,不过从他太阳穴旁青筋浮现的情况看来,他确实因她的话而受到影响。

  “所以,妳也有样学样,跟他拥抱在一起?”墨澈深邃的黑眸直视着她的眼,仿佛企图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她的心事。他原本不想来的,可想到她离去时那受伤的神情,心里便一阵烦躁,又见韩桦离席一直没有回来,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的找了个借口离开。

  没想到会撞见她依偎在韩桦的怀里,一脸娇羞,好似一点事也没有发生过,真是令他怒火……不!该说是妒火中烧。让他看到一脸笑意的韩桦,突然觉得这个相知相交多年的朋友特别碍眼,幸好他走得快,不然……他的眼神阴黯了几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拥抱在一起?”予欢对墨澈莫名其妙的指控感到十分不满,不悦白了他一眼问道。只准官家纵火,不准百姓点灯。

  墨澈俊容上不带任何表情地道:“我两眼都看到。”

  “那你眼睛一定有问题,我差点摔倒,是他及时救了,难道我不能说声谢谢吗?”她大胆的反驳,丝毫不畏惧他的冷脸。

  盯视着她那因忿然而涨红的脸,墨澈默然不语。

  予欢也懒得理他,转过身走回房内。没错,他来了,她很高兴,但她不是小狗,他喜欢摸摸就对他摇头摆尾的,不计前嫌的原谅他。

  “妳喜欢他?”墨澈跟进来,他没有忘记在宴会时,她与韩桦眉来眼去。

  坐在镜前准备卸妆的予欢,闻到他这样说,握着步摇顿了一下,取下发髻上的步摇,一头如云的青丝如瀑布般泻下,在烛光映照下,看上去有股柔弱的美。

  “回话啊!”他的语气缓和了一点。

  予欢抿抿唇,望着镜中的他,“你也不一样喜欢上官婉儿。”

  “所以妳也不甘落后?”

  “墨澈,你搞清楚一点。”予欢气得站起来,转身仰视他,小脸因生气而涨红,在烛光的映照下熠熠放光。“我常予欢才没有你那么滥情咧!将来三妻四妾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少把自己多情的一面加压在我身上。”

  墨澈注视着她愤怒的双眼,神情一如往常淡漠,然而,他的眼底却散发着异样光芒。“妳吃醋了?”

  “才不是咧!”她恼气地转过脸,恨自己为什么在他前面,脾气总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明明是很恨他的,可他简单一句话就能化解了。“你是王爷,你最大,你爱娶多少女人,我都没有意见。”

  “那妳想离开王府么?”

  闻言,予欢警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所问的用意。“对。”最后,她点头。

  “为什么?妳现在得到的还不够多吗?妳在外面有在王府里那么舒服吗?”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他哪一点亏待过她?他甚至不介意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她还需要他怎么样做才肯安分守在这里。

  “为什么?”予欢轻笑出声。“我想你是永远不会懂的。”她想要他的专情,但这不可能的,她连他是否爱自己也弄不清楚。喜欢和宠爱是爱吗?如果是,那他一定爱她不够深,如果他爱她够深,他不会这样对自己的。

  墨澈蹙起剑眉,想都没想地说道:“妳不说,我又怎懂妳想要什么。”

  予欢望进他如星的黑眸,“若我说了,你会给吗?”

  他缓缓地眯起那双充满魔魅的狭长眼眸,半晌,开口道:“那要看看是什么?”

  多含糊的答案。尽管这样,予欢并没有退缩,鼓起勇气,深望着他:“爱!你爱我吗?”与其在猜测难受,不如直接问来得干脆。爱,就一个字,不爱,就两个字。

  爱?她竟然向他索爱?他以为她会向他要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这些只要她说的出口,他一定能给她。但爱,在她背着他帮风齐天后,却向他索爱?这不可笑吗?

  他眯起细眸,冷冷地道:“妳向我索爱,妳不觉得很可笑吗?”他是喜欢她。但他不信任爱,尤其是女人的爱。所以要他对一个女人交心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可笑吗?爱一个人很可笑吗?”听他这样回答,予欢心凉了。早知道是这种结果,问,只是想让自己一个死心的理由。

  瞧见她露出脆弱的神情,他的心就没来由地一阵揪紧。他很久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女人。

  “你根本不在乎,既然不在乎,那么,请你让我离开吧。”如果他不是对自己若即若离,她的心就不会那么难受,整天猜测他的心情。

  “你休想!”他扯住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我绝不会让妳离开的。”若这一放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也许永远。

  她无力承受他的施力,吃痛的手腕使得她轻皱起了眉头。“你……你弄痛我了。”

  墨澈立即松手,“欢,别逼我!”他已做了最大的让步,她还想怎样?

  “逼?我哪里逼你?”她气道:“墨澈,我受够你了!我不是你的玩物,高兴时来逗一逗,不高兴便垃圾一样扔在一边不闻不问;你根本不懂我,更不信任我,别的女人流几滴泪水,你质疑我的人格;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要求你什么,如果我可以,我多希望自己能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嫁你。可我认了,这该是我的命,既然我们不能达成同识,那么,请你放了我吧!”

  他皱眉。“你不是玩物,而且你是我的妻子、晋王府的正妃。”她的言词令他十分不满。“再说,我们是皇上旨婚的,妳离开王府是不可能的。”

  “妻子?你的妻子何只我一个。”她扬起嘲笑。“那你能告诉我,妻子这两个字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对身为丈夫的责任,你又了解多少?”

  他楞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我不需要解释什么,但对于你,我会照顾你、保护你,让你一辈子衣食无缺;而你,只需要对我忠实、取悦我这就够了。”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么爱呢?我也只能要求你对我忠实吗?”她低头,想起他偶尔出现的温柔,令她心痛。

  墨澈默然不语,瞅着她,半晌,他道:“妳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转过身,她的问题让他感到无力和惊慌,他竟害怕看见她那种心碎的神情。

  “那我知道了。”予欢深呼了一口气,缓缓道:“很晚了,我要睡了。”没等他颔首,转身,挺直地撩起纱幔,往那张偌大的圆床走去。

第058章 画中美人 

  春雨绵绵,惹人心烦。

  临风居内,予欢懒懒地斜靠在软榻上,端起桌上一碗燕窝,用雕银小杓无意在搅着,而她的视线却看着晶莹雨水如着珠帘地延着飞檐一点一滴落下。

  忆起除夕夜那晚,她跟墨澈吵完后,除了在年初一那天给婢女仆人们发了红包外,其他的时间,她都待在临风居,而这几天天气灰沉沉的,今年第一场春雨从年初二下,一直到现在仍未停过,回相府拜年的计划也未能实行。

  昨天韩桦将风齐天想要的画送来给她,跟她之前凭空想像同样是荷花,不过,两者之间唯一不同的是,韩桦给的是一个女人站在凉亭里,前面是一池盛开的荷花,女人仰头望着夜空上的月亮,而侧边却写着一行字:谁家今夜月徘徊,何处相思明月楼。此时相思不想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她不懂诗词,但从文字上解,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是一副普通的话,为什么风齐天要费那么大的力气找呢?而韩桦为什么肯将这幅画交给她?难道他不怕风齐天玩什么阴谋?

  后来她问韩桦,他却笑得极神秘,说最怕的就是风齐天不玩阴谋。其实风齐天玩什么阴谋她并不想理会,总之别伤害到她在乎的人就行了。

  “王妃……”春儿在身旁轻唤,“妳在这儿坐太久了。”

  何止今天,自从除夕夜跟墨澈吵过后,她就常常呆坐在这里。脑里一直在问自己,他到底爱不爱她?这个问题她每天每刻都会问自己无数遍,可是都找不到答案。

  在仙境那时,她明明感觉到他的爱,可是,自从她问了纳侧妃的事后,他对她的态度便一百八十度转,完全将她当透明般,摆在临风居当装饰品。

  他跟上官婉儿的流言却像雪花般满天飞,可他一个解释也没有,如果他肯对她说,他与上官婉儿是没有什么的,只要一句,就算是骗她也好,让她明白,她付出的感情是值得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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