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被谁暴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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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被谁暴了?(完)-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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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快生了吧?”他道,语气却淡如轻风。

  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凝聚泪水的眸子瞅着他。而他忽然伸出手,轻轻捧着她苍白的脸颊,深深凝望着她,一瞬也不瞬的,像是想要将她的容貌仔细烙印在心底,更像是在对她做着无言的诀别。

  他这样的表情让予欢心一拧,一阵尖锐的痛突然袭击而来,不知哪来的勇气,她蓦地抱着他,虽然中间有阻隔,但她双手却扣得紧紧的。

  “老公……”她想说什么,可硬生生的哽在咽喉,晶莹的泪珠终于决堤滑落脸庞,一颗颗落在他的衣襟上。不知为何,她有种预感,似乎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拥抱,脑中有个声音不断的响起,抱着他,别放手。

  直到多年之后,每每想起这个拥抱,她悔恨极了,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放开他的手?如果她能坚持下去,如果她不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她就不会活在谶悔中。

  听到她如此一叫,墨澈身体明显地震了一下,老公这两个字她总是在最亲密的时候才会唤,若是平时,他一定会抱着她,不顾一切的吻她到天昏地暗,但现在,他不能。

  缓缓地放开她,拉开一点距离,他淡然道:“你上次写的休书今天生效,明天让承恩带你到清华园,那里比较清静。”

  闻言,予欢脸色更白,盯着他,愕然无语……

  那次的休书只是一个试探,她以为他不放自己走,多少有一点在乎自己,私底下她还暗自高兴,可刚刚他在说什么?她上次写的休书生效了,在两个多月后……

  “你……你不是不同意吗?”她恨自己的不坚定。

  “抱歉!我没办法跟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再在一起。”他说,声调像石块一样冰冷。

  “那她呢?燕冰雁当年不是背叛过你吗?为什么她能?为什么我就不能?”突然间,她有种恐惧,这句话似乎在哪里听过,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他冷漠地看着她,这么对她说:“她不一样。”

  她怔住了。

  对啊,她怎么那么傻,自己怎能跟燕冰雁比,如果她以前不是很肯定他对自己的感情,现在经他一说,她懂了。因为有爱,才会原谅一个背叛自己的人,再次接受她;因为不爱她,所以,背叛了一次,就不能再纵容。即使她认为自己没有背叛,但在他心里,她已经背叛了。

  “你……曾经喜欢过我吗?”她忽然平静下来,冷静地问他。

  墨澈定定地凝视着她,黑眸深邃,犹如海洋般令人深测难懂,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才缓缓地启口:“没有。”曾经不是喜欢,而是爱,可现在,他们并不适合谈这个。

  心……碎了!

  摸着胸口,予欢感觉爱人……真的好痛,也好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种痛真的好难受……

  予欢抬起眸子,还期待着从他眼中看到一丝一毫对于往昔的留恋,但在他黑沉的眼眸里,已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冷漠与无情的冷静。

  忽然间,她懂了。缓缓退后一步,微启苍白的红唇,心却是在淌血,吸了吸气,环视了房里一圈,坚定地、一字一句地说:“你大可放心,我不会缠着你,踏出这里以后,我绝不会再回头!”

  “那好,你……自己保重!”双手一握, 薄唇紧抿,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等等。”她追出去,叫住他的脚步,无论如何,她得为这段感情划上句号。“你知道吗?我……曾经好爱好爱你,甚至曾想过愿意牺牲孩子来救你,但现在,我发现这种想法真的很傻,也幸好他与你并没有血缘关系。”

  墨澈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就是怕她会这样做,才忍着不告诉她真相。让她离开,是对她最安全的方法,他做的孽,没有必要让她承担,而且,他是没有未来的人,她的幸福,他已给不起了。

  放在两侧的手紧了紧,毫不留恋地迈步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她觉得好冷好冷,一股椎心刺骨、撕心裂肺的冰寒,让她浑身发颤。

  她踏着游魂一般的步伐,走在偌大的庭院中,明天她就离开这里,这辈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原来放手也是一种痛,她真的不坚强,怎么办呢?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她回来明明是因为他,可她却将事情搞砸了,咦!不对!他……为什么他回来是因为他?

  “你回去必定会经过很多磨难,你仍坚持要去吗?”

  “要,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如果你中途放弃了,命运的转盘会转变,你不但永远回不来,甚至会永远失去我,你仍要坚持吗?”

  “不会的,我一定会成功,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那好,你要记住,我爱你,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是谁?是谁在说话?予欢坐在庭院的石板凳上,双手抱着头,拼命在回想——

  他的声音好温柔,那是从小就进入她梦中的声音,突然间,脑海的画像渐渐清晰起来,她看到他的侧面……

  “想不到毁我一切的竟然是你。”

  突然一把清冷的声音从耳边拂过,脑海里渐渐清晰的画像瞬间消散,予欢倏然地抬头,看见祁煜站在跟前,冷冷地盯着她,深黑的眼眸闪过一抹阴鸷。

  他怎会出现在这里?予欢左右看了看,发现院落里并没有侍卫巡逻,站起来,退后一步,疾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想做什么?”今天的祁煜跟往常的不一样,他的眼中似乎多出了一种戾气,让人有种危险的感觉。

  “原本我并不想杀你,可留你却坏事了。”他一步一步逼近她,予欢一步一步后退,他眼看她的眼神如刀锋一样锐利,背脊感觉有股寒气升上,让她全身打颤。

  “你别过来,我……我要喊人的……啊……”突然,她被身后一块突起的石头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腹部突然传来抽痛——

  “好痛……”她尖叫一声,感觉有股粘液自腿间流出,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老天啊!她是不是要生孩子了?

  “你怎么了?”祁煜也发现她腿间流出水来,脸上的戾气瞬间消失,取代的是担忧的神情。

  她忍着痛,吃力地道:“我……我要生了……”

  祁煜是大男人,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一时间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巧不巧,张嬷嬷正捧着托盘踏进庭院,嘴里念念道:“怎么不见守卫……啊……”抬头,突然见到予欢躺坐在地,旁边站着一个男人,手上的碗“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过来帮忙。”祁煜立即命令道。

  “是……殿……”突然接收到一记阴森的眼神,张嬷嬷立即噤言,战战兢兢地道:“快抱她进房里。”

  祁煜一咬牙,抱起予欢疾步走进房,将她平躺放在床上,而这时,张嬷嬷已跑到隔壁院,叫来沈嬷嬷并吩咐几名丫头准备热水、热毛巾。

  好痛,好痛……

  躺在床上的予欢,咬紧牙根,一阵急过一阵的抽搐,痛得她死去活来,两手紧紧拧着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汗水不停的从她脸上滑落。她痛得几乎没有知觉,朦胧间,看到床前站立着一抹高大身影,嘴里轻唤道:“老公……好……好痛……”

  祁煜看着她痛苦的表情,脸上全是汗水,而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此刻正一起一伏地蠕动着,不知怎么的,心突然被什么撞击了一下。里面的是一个新生命,是血缘的延续,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就被安排好,注定被牺牲了。

  这时,沈嬷嬷捧着热水进来,对祁煜恭敬道:“殿下,请回避。”

  祁煜点点头,临走前,回头又望了予欢一眼,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就在这时,予欢凄厉、痛苦的叫喊声再度响起,他甩头,大步走了出去。

  予欢不知道生孩子原来是那么痛,那么用力。“呼……呼……”身体某处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她不止手颤,就连弯曲起的双脚也无力支撑着。

  “用力……王妃……用力……”

  “呼……呼……”

  “快了,见头了……再用力……”

  “不……我……我没……力……”

  “见头了,快……”

  予欢咬紧牙根,双手用力地抓床单,吸气,拼命地往下推,而两眼紧紧地盯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她的孩子就要出来了,这个世上,她多了一个亲人,而这个亲人是她唯一的血脉,无论有多艰苦,她一定要将他生出来。

  来,常予欢,你行的,你一定行的,用力……

  “呼……呼……”她大口大口的吸气,感觉全身力气都在流失,但她隐隐的明白,这是最关键时刻,她一定要用力!

  “啊——”她闭气,用力往下推,“哇”的一声洪亮的婴儿哭声传来。

  她笑了。可全身的力气用尽了,半昏迷间,她感觉肚子里还是很痛,她想合上眼,可听到嬷嬷拼命的叫她用力。她用过力了,为什么还要用力?可肚子里仍是很痛很痛。这痛比之前的更强一筹,为什么?她不是听到娃娃的哭声吗?为什么腹部的撕痛仍在?

  无奈,游走在半昏迷间,她机械的随着嬷嬷的指示,不断地往下用力,用尽了最后一口气,然后,晕了过去……  

第067章 离开(一) 

  当予欢醒过来已亥时,没想到她生孩子原来是这么痛苦。难怪说生孩子与死神只差一线之隔,很高兴,她又回来了。室内浓烈的血腥味已被一股好闻的花香取代,嬷嬷一见她醒过来,连忙上前扶她靠床而坐。
  
  她虚弱地靠在床上,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早已换新的,床单也换过了。“沈嬷嬷,孩子呢?我要见孩子。”
  
  沈嬷嬷说道:“孩子让张嬷嬷带下去洗澡穿衣,一会就抱来给您看。”  

  她的话刚落,大门打开了,张嬷嬷抱着孩子进来。
  
  予欢微挪了挪身子,迫不及待的伸手接过孩子,低头一看,突然爆出一句:“天啊,好丑哦!”皱巴巴红彤彤像小老头子一样,好吓人。
  
  话虽然是这样说,不过,再丑她也会爱他如生命一般。抱着怀中小小人儿,一种初为人母的感觉,令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王妃,新生孩子丑如牛,会越长越漂亮的。”张嬷嬷笑呵呵的解释,他帮人接生有二十几年,什么样的孩子都见过,而且,安慰产妇的话也经验丰富。
  
  沈嬷嬷也笑道:“王妃长得像仙女一样,令千金长大也一定是位美人。”  

  千金?予欢急急掀起裹住孩子的衣服,老天啊!她一直以为孩子是男的。不是她重男轻女,而是心底有种感觉,自己会生个男孩。不过女孩也没有关系,女孩还贴心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听到母亲对自己的评价,原本甜睡的宝宝惺忪地睁开那小小却黝黑的眼眸,双手在空中划啊划,小小的嘴巴蠕了蠕,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予欢被这吓得手忙脚乱。

    “王妃,她饿了。”

    “饿?”她眨眨眼,加上胸部涨痛,随即明白了。于是解开衣襟,让哇哇大哭的宝宝吸奶。“啊”她突然叫一声,“好痛!”想推开孩子可又舍不得,痛得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

    “王妃,没事的,第一次给孩子吃奶是会痛。”沈嬷嬷安慰道。
  
  予欢咬咬唇,忍着初初的痛,低头看着用力吸奶的小小人儿。孩子一开始吸奶就不哭了,小小的手紧挨着母亲,小嘴用力着一副好满足的模样。  

  看着她这个样子,予欢感觉也好满足,真不枉她那么用力的将她生出来。忽然,她像的想到什么,朝房里扫了两眼,然后问:“太子殿下呢?”他不会去跟墨澈报这件事吧? 眼底瞬间暗然,想起在那之前,她和墨澈正式脱离关系。
  
  沈嬷嬷回道:“殿下在王妃生下孩子后便离开了,不过他有交待奴婢,要奴婢代他跟王妃说声恭喜,并说,如果离开王府,没有地方去的,可以去找他。”
  
  是啊,这里已不是她的家了,她也不是王妃了,从今以后,她跟她的宝宝相依为命。

    “嬷嬷,有件事想问妳们……”
  
  予欢正想说话,大门这时被推开。春儿匆匆走进来,欢喜道:“王妃,妳生啦?”晚饭的时候,她听到丫鬟们议论八卦,方知道王妃被王爷休了,准备月底举行婚礼,迎娶蒸冰雁为妃,并将王妃赶离王府。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饭也没有吃便跑来临风居,刚好遇到取代她留在王妃身边服侍的小娟,她告诉她,王妃生了。

    “是男的还是女的?”服侍王妃那么久,她的孩子就是她的小主子,此时此刻,她多想抱抱这新生子。“我能抱抱吗?”

    “是女的。”见女儿吃饱了,予欢小心地放到春儿怀中。

    “哇,她好可爱哦!眉宇间有王爷的影子,长大必定是位不凡的姑娘。”  

  闻言,予欢身子一震,立即道:“妳别乱说,小孩还小,三天七日一个样子。”
  
  记得在二十一世纪,哥哥的儿子出生时一点不像父母,可看着他一天一天成长,有时觉得像大嫂,有时又觉得像大哥,到了二、三岁便完全看出来,跟大哥像极了。她希望女儿长大后像她,但千万别像他爹,女儿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这到是。”春儿逗着宝宝,忽然想起什么,道:“王妃,外面的守卫到哪了?妳生孩子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人知道?”若不是她找来时遇到小娟,还真的被蒙在鼓里。
  
  看来他是说真的,不然,守着她的侍卫都撒退了,那她还期待什么?予欢暗自苦笑一下,没有回答春儿的问,转而问两位嬷嬷。“嬷嬷,我生孩子的事,有到王爷那报喜吗?”
  
  张嬷嬷道:“让小娟去了,但她回来说,王爷不在府里。暖香阁除了秋嬷嬷外,下人不准进去,所以,其他人应该还不知道这事。”
  
  这样也好,少些人知道少些麻蚜。予欢又问:“那明天我能出门吗?”

    “最好不要,女人生完孩子就要坐月,一个月后才能出门。”张嬷嬷回答。

    “可我真的要走了,还有,我已不是王妃了,妳们叫我名字便行了。”这段婚姻,她虽然丢了心,但她还有尊严,她的骄傲不容许自己死赖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沈嬷嬷想了一下,道:“其实出门可也以,但不能让自己吹到风,这样吧,妳雇辆马车在府门口,到时用布裹着头就行了。”

    “行。”予欢点下头,“沈嬷嬷,能帮我准备一下明天出门的事吗?”    

  “可以,那我去准备一下。”沈嬷嬷说完便离开。
  
  这时,春儿怀里的宝宝突然发出嘤嘤哭声,留下来的张嬷嬷随即道:“宝宝可能要换尿布,来,给我吧。”

    “难怪她一直在动,原来是尿尿了。”春儿将孩子交给张嬷嬷,还不忘点了一下宝宝的鼻尖。“好可爱哦!”  

  ……

  夜阑更深。
  
  待宝宝睡了,张嬷嬷离开后,予欢问春儿:“有找到房子了吗?”她早就想到会有这天,所以,被禁足期间,她托春儿到城外帮她找房子,等离开王府便到那里住下,赚够了钱,就搬到别的城镇去。
  
  春儿在床沿坐落,“找到两间,一间是四合院,一间是独立的木屋,不过较为偏僻一点,如果是妳母女住,我认为四合院适合,虽然有其他的房客,可认识了可以互相帮忙。”

    “行,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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