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被谁暴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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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被谁暴了?(完)-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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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澈优雅的薄唇勾出一抹浅笑,神情淡若,“是不是冒牌的,到时朝堂上做过试验便知晓。”

  祁焌半眯着深遂的双眸,轻笑道:“果然是你安排的,或者说,从传出画卷里有太子身份的真相开始,你就布了这步棋子,再由风齐天拿到画卷,然后让他呈给你皇,当四弟的身世曝光后,再找来有力的证人,这样一来,风齐天诬蔑皇室子弟的罪名是足以诛九族。难怪你这么急着休了常予欢,跟风齐天断绝了所有关系。不过话又说回来,虎毒不食子,而你却将自己的妻子,不,应该是前妻才对,你将她们母女往火坑里推,该说你残忍还是做大事的必有牺牲?”

  “这是弱内强食的世界,不是吗?”

  “好个弱肉强食。”祁焌笑开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本王吗?别忘了,你可是带着造反的罪名。”

  “如果你也想失去现今的一切保住风齐天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墨澈将打坐的姿势调整为正常的坐姿,顺了顺衣服,傲然道:“煜是不是皇上的亲骨肉,我想你心中早有数,皇上心中更明白,反正我还有个免死金牌,太不了丢了官帽。朝上混不下去,总有地方霸占为王。可有人就不一样,隐藏了那么久,就为了等今天,若事情败露了,得益的将会是他人。相信燕王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他人是谁吧?”

  闻言,祁焌脸上的笑意尽消。

  他知道墨汉族是个难以对付的家伙,这些年来,他们几个皇室子弟明争暗斗的时候,这小子已经不知不沉在江湖上培植出庞大的势力,如果真要闹到鱼死网破,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再说,若自己跟祁煜出事了,只会便宜祁焰这家伙。还有,一直对凤梧国虎视眈眈的汶莱国趁机进攻,他怎能让凤梧国陷入这局面。

  祁焌的眼神不再戏谵,而是变成面对敌人时的谨慎深沉。“澈,你应该清楚,凤梧国的帝位历来都是由纯正的血统继承的,这些年来,四弟一直没有娶妃纳妾,府上甚至连一个侍寝的女人都没有,外人都以为他眼界太高,看不上庸脂俗粉,可是,这些我们心上早有数了。就算太子之位他坐正了,他没有子嗣,也一样会被逼退位。”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交易?”祁焌眉毛高高挑起。

  “我要淢失踪的真相和风齐天身败名裂,而我会劝说煜放弃太子之位,从此不过问朝政的事。”

  祁焌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条件,俊眸眯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谁会这么笨,把到手的江山拱手相让?

  “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墨澈不答反问。抛开个人恩怨,沉静内敛的燕王总比暴躁冲动的秦王祁焰适合当皇帝。

  两人静默对视半晌,最后,祁焌移开视线,垂眸低思,片刻后,听到他道:“好,我答应你,可你如何劝四弟?他被囚禁太子府,你又在这里。”

  “这个你一定有办法的,不是吗?”

  “哈!”祁焌忽然笑了起来,“你对我这么有信心,你不怕我最后反悔吗?”

  “你会吗?”墨澈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

  祁焌看着他,表情认真道:“众多兄弟中,你是我最欣赏的一个,如果你愿意过来协助本王,本王必定不会亏待你。”

  墨澈起来,走到窗前,幽幽叹了声:“我知道,但我志不在此。”很久以前,他就想脱离这一切,现今有这个机会,他又岂能放过。

  “连‘她’也留不住你吗?”祁焌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神情,“或者,你仍在怀恨三年前的事吗?”他们曾喜欢过同一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让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疏淡了。

  墨澈知道他说的‘她’是指谁,深幽的眸底闪过一抹异光,抿唇道:“现在她有你照顾,我可以放心。”

  或者说,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墨澈的眼眸转为黯沉,流转着不可知的情绪……抑或只是眸光的反折?

  没有人知道,他心底打什么主意。

  这就是他令人无法臆测的地方,对手永远不明白他的下一步,等有了警觉,他已经攻城略地,占了上风,此时就是敌手兵败如山倒的开始。

  祁焌苦笑道:“可她并不愿意。”在墨澈被抄家那天,他硬将燕冰雁带回王府,可她一点都不领情,对他总冷冷淡淡的。她说她失忆了,什么也不赢得,可在元宵节那天的夜宴,跟三年前出现在他面前的情形一模一样,若不记得,为什么会挑逗他。

  “也许忘记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表哥,你若想尽快解决目前的状况,就快些安排我离开这里。”墨澈似乎并不想讨论这问题,不耐的转移话题。

  “好,本王现在就去安排。”说着,他转身离开,才走了两步,忽然闲闲地补充一句:“本王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诬告你谋反的人是在你府上,那些龙袍显然是对方设的局。”

  “我知道。”墨澈淡淡回应了一句。

  这个人是谁,不用祁焌告诉他,他也猜到。除了上官婉儿,有谁会对墨家如此仇恨?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从身之罢了。

  深夜,月华如水。

  一条黑影无声蹿出刑部牢房,迅速地消失在夜色,朝城里的太子府掠奔而去。

  黑影刚来到府外的一棵高大杨树下,隐身在树上的两个黑衣男子飞跃而下,对他跪拜道:“王爷。”

  “你们来了。”墨澈微眼望向单膝跪地的两名忠心护卫。“情况如何?”

  赤眉起来拱手回道:“没有可疑的人接近太子府,不过,在黄昏时,秦王带两名侍卫来到,待了约一刻钟,怒气冲冲的离开。”

  “承恩,加派人手护着张兆熙,不能让他有什么闪失,还有,这里也派些人来。”他怕有些人等不及,先下手为强。

  “是”承恩拱手领命,“王爷,有件事……”他刚想迈步离开,像想起什么,回身欲言又止。

  “有事?”墨澈问道。

  “稍早前,有人见到一个疑似王妃的女人出现如意酒楼,可当他跟上去,发现不见踪影。”

  “什么?”闻言,墨澈全身一震,予欢在京城,她并没有离开?那她不就已经知道他的情况?

  承恩继续道:“由于她身旁还有一名白衣男人,却没有见到小郡主,所以,还没有肯定是不是她。”

  墨澈手指紧了紧,刚刚激动的情绪立即恢复过来。“立即派人去搜寻,务必找到她为止。”只要她没事,让她知道瑞的处境又如何?起码她仍在这世上,不是吗?

  “是。”

  “那分头行事。”说着,他轻巧的跃上墙头,纵身跃下。他对这里地形十分熟悉,避开巡逻兵,很快便来到一栋楼阁前。

  他们都说祁煜有断袖之癖,其实他不是不爱女人,只是对感情有洁癖。祁煜从小看透了后宫嫔妃这间明争暗斗,为了争宠择手段,才会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产生了排斥;又在他母妃离世后,受到嫔妃和兄弟们的嘲讽和欺凌,当他和墨淢出现在他面前,还敢为他报复那些欺负过他的兄弟们,所以他对他们兄弟产生了依赖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并不是很好的墨淢却非常喜欢祁煜,处处维护着他,甚至为了他,甘愿进宫做他的伴读。

  他们这种似情人又非情人的关系一直众议纷纷,但忌惮于祁煜是太子,所以不敢乱说出去,起初墨澈也很震惊,后来经墨淢的解说,才明白了他们的关系。

  只是后来,墨淢说爱上了燕冰雁,他们两人,不,是三人的关系有所改变。祁煜开始对墨澈做出一些暧昧的动作,而墨淢则跟燕冰雁走得得,燕冰雁又说爱上了墨澈。起初他们是两角关系,慢慢的纠缠在四角,甚至五角的关系中。

  最后,他们之间的纠缠又随着墨淢与燕冰雁失踪解开,现今,燕冰雁出现了,可墨淢呢?据祁焌告诉他,当年他拿到有关于本朝的官员勾结敌国密谋造反的证据,是从一名猎户手中得到的,那个猎户告诉他,是一位满身鲜血的年轻人交给他,叫他送到京城的晋王府去,交给府里的王爷必定会重赏,尔后就不知去向。

  那个猎户来到京城,寻来晋王府,刚好碰到祁焌到访,而墨澈却外出,所以,这些资料就让祁焌拿走了。

  三年来,墨淢没有出现,只怕凶多吉少,只是,当年是谁伤了他?为什么他不告诉猎户,让他带口信回来?

  墨澈站在楼阁前,收敛纷乱的思绪,望着楼里映出的淡淡灯光,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一男一女的谈话。有女人?记忆中,似乎很少见过祁煜跟女人的接触,除了她常予欢。

  在洛阳城俞府时,祁煜跟她走在一起,只是想做给他看,证明自己也可以跟女人在一起,所以,刻意的对她的温柔。不知为什么,当看到他们在一起,他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这股愤怒不是来自祁煜,而是那个女人痴迷的目光。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在意常予欢?所以,每当她出现总忍不住嘲讽她一番,看到她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的模样,他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的模样,他心情好极了。直到碧儿向祁煜告白,误喝了有泻药的汤水那天,他拉住欲往外逃的常予欢,当两人毫无预觉四目对上,多年来一直缠绕他的梦中女子,竟然跟她有着一模一样的眸子,还有那楚楚可怜的神态……这认知有如雷击,立即翻脸不认人。

  可他知道,从那时起,对常予欢的态度更恶劣,特别是看到他跟祁煜走在一起,有种被妻子背叛的感觉。如果……如果那时,在选妃会上,他有使计让常予欢发现祁煜娶她的目的,或者,祁煜跟他会有好的结果,最起码,没有人会说他有断袖之癖。

  他幽幽叹了口气,发现自己又多想了,也许是因为听到楼阁那女的声音,让他想起常予欢……等等,楼上传来的声音真的是欢儿……

  欢儿怎么会在太子府?没多想,他施展轻功纵身跃上楼,听到里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他没多想,推门而进。眼中的兴奋还没有漾开来,就被眼前的一切惊震住了——

  常予欢手中握着一把短剑,而剑锋正刺进祁煜胸口,她目光有点呆,但见到他的刹那,恍如从梦中醒过来。

  “我……”她欲开口说什么,突然一阵掌风击来,整个人直飞撞在墙,再由墙上摔了下来,一股甜腥味涌上喉咙,她想忍住,想开口解释,可再也抑制住,喷出了一大血鲜血。  

第076章 杀身之祸 

  出手的是江城的护卫。他带着一名侍卫随着墨澈身后而到,咋然见到这一幕,护主心切,顾不得他是谁,出手毫不留情,接着飞扑上前,接住直坠而下的i,在他的伤口四周点住穴道。

  在予欢纤细的身子飞出去时,墨澈才从震撼,不信中恢复神智,想救他却吃了一步,只见予欢趴在地上,艰难的想爬起来,而唇角那抹触目惊心的血迹令他的心倏地揪痛。可看到i胸口不断的喷出鲜血,几乎要染红他整件衣裳时,目光倏地凌然,透出几分杀意。

  “澈……我没……”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想站起来,可是一动,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被他那森寒锐利的眸光就得心慌了起来,解释的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都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手上为什么会握着匕首?为什么剑尖会刺进了i的胸膛?

  “殿下……”

  一声惊慌的嘶叫制止了墨澈预想上前质问她的脚步,“煜……”他慌吼一声,立即冲到祁煜身边,惊慌的拥住他,发现血没有停止地流着,一滴一滴的滑落地面,形成一滩血池,样子十分骇然。

  “不!煜……你要撑住?”墨澈心里一阵寒,按住他胸口的伤口,却不敢贸然将匕首取出。“快叫大夫……”他对江城大声吼道、

  予欢终于站了起来,无措有心慌的走近他们,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做梦,她怎么可能刺杀祁煜呢?她连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都不清楚。

  明明燕冰雁与欧阳克在酒楼的包厢里跟客人聊天的,她只不过是打了一个瞌睡,想来怎么会发现自己手上已经我这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刺进了祁煜的胸口?如果祁煜真的这样死了,她可是名副其实的杀人凶手了,没人会相信他是无辜的!

  想着,全身却止不住的发抖,冷汗迅速自手心沁出,忍着胸口的疼痛开口辩解。“澈……我……”

  墨澈根本无暇理会她,双手不停地替祁煜拭去鲜血。

  “王爷,匕首含有剧毒。”江城吩咐侍卫去请大夫,回来看到从祁煜胸口涌出的鲜血渐渐变成暗红,心感不安。

  “澈……我……我有话……告诉你……”祁煜的脸孔开始转青,目光逐渐涣散,开口说话的时候,嘴里难受地吐出一口血。

  “你别说话。”墨澈为他拭去鲜血,眉宇锁的死紧,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我……我一定……要说的……”祁煜知道自己的身体成不了多久,坚持要说下去,他声音越来越细了,墨澈只好低头,将耳朵凑近他。

  予欢不知道祁煜在墨澈耳边说了些什么,却见到墨澈的目光泠泠的瞪视着他,接着,祁煜实现也已到了她的身上。“是……她……”

  “不……不是我……杀……杀你……不是……”面对祁煜的指控,予欢心慌了,急得眼泪直往下掉,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是……”予欢的喘息声停止,双眼轻轻迷上,仿佛坠入了睡眠之中。

  “予欢……予欢”墨澈倒抽一口气,血液瞬间凝滞,喑哑的喊道。

  “不……”予欢扑上前,拧着她的衣领嚷道:“你说清楚,不是我……啊……”她还没说完,被墨澈一手推开,倒退几步,坐在地上。

  江城猛然转身,血红的双眼直盯着予欢,“是你,是你杀了太子殿下……”他须发皆张,立即扑向她,卡住她纤细的颈项。

  “我没有……我……我没有……呃……”予欢等着惊恐的大眼睛,拼命的摇头,她没有,真的没有,呼吸越来越困难,空气越来越稀薄,斜眼看向墨澈,希望它能够就自己,可是他全然没有反应,拥着祁煜,满脸沉痛。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以极快的速度出掌击向江城,为了闪避这一击,江城放开了予欢,黑衣人趁机拧起了予欢衣领,推至窗前。

  “晋王爷,节哀顺变!”

  闻言,墨澈转过头来,见到那个黑衣人的一刹,目光倏然一敛。“是你?”

  欧阳克爱着几分得意的望着他,笑道:“呵呵,怎样,这结果可满意了吧?”

  “放开她!”

  “你以为本圣主会伤害她么?”欧阳克故意紧搂了搂予欢

  墨澈如鹰的眼眸闪过冰冷的含义,直射向予欢,“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明明已经警告过她了,还是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不是你想想的那样……”

  予欢想解释,但是欧阳克并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抢着道:“欢,跟他罗嗦什么,我们完成了任务,就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们回去庆祝一下。”话落,不顾予欢的挣扎,搂着她跳窗而出。

  墨澈轻放下,与江城交代了一个眼神后,跟着他们越窗而出。

  此刻,大批侍卫将楼阁包围住,见到窗口有黑影跃出来,马上蜂拥而至,殊不知黑影几个跳跃,身影急若流星闪电,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夜里,风很大,天空有道闪电掠过,雷声阵阵的,看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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