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嘭!
“这个呢?”
嘭!
“这个呢?”
嘭!
“这个呢?”
嘭!
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和他几乎干掉了所有他舍得扔出去的东西,第一堂课就这样圆满结束了。
他很开心,而我也很爽!
看来我们还是有共同语言的,不是吗?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们烧断了一棵树,烧毁了一片稻田,烧塌了一座仓库(当然了,我是不会承认的!),为了给他看烟花,我还偷出来半斤火药…总之,这些天在所有人的反感中,我们俩玩儿的挺开心。
伍德里奇家族自上而下都是同铸会的信徒,为了跟他们走得更近,我也开始与他们一起在每周一去教堂礼拜。每次我都会见到凯尔那不苟言笑的骑士老师和那个面目可憎的史崔克。
你可能会疑惑,为什么作为天选者的史崔克会参与同铸会的宗教活动,其实很简单,因为史崔克正是当地教会法师中的一员,而这一现象如今已十分普遍。如果你一定想问个前因后果的话,就得从同铸会成立之初说起了。
当信仰光明之力的祭祀成立起同铸会,并对崇拜黑暗之力的巫师取得优势的时候,原本中立的天谴议会也开始向祭祀这边倾斜,虽然并没有直接介入战场,却在私下里给过同铸会不少支持。但是在同铸会取得全面胜利之后,为了限制同铸会,从而稳固自己一家独大的地位,天谴议会又派出一名法师以惩罚者的身份在同铸会的圣堂中占据了一个位置。在这期间每一代惩罚者皆由天谴议会内部指派,同时限定了同铸会无权私自培养元素法师,只是…这种挟持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百年。
此时同铸会经过数十年的发展,祭祀与骑士之间的配合越发完美,加上大力传教和收人不设门槛儿,信徒如几何般迅速增加着,几乎遍及整个大陆。而天谴议会除了甘愿为魔法战斗和服务的畏魔者之外,不招收任何凡人,所以只能通过虽然优点明显,弱点却同样鲜明的元素法师勉强与之较量。如果不是同铸会一直受制于其的话,只怕天谴议会早就无力跟如日中天的同铸会并驾齐驱了。
直到九百多年前的一天,当时的惩罚者突然公开宣判放弃天谴议会的身份,正式加入同铸会!更令人震惊的是,当天数百名天选者同样突然背离天谴议会,并集体在荣耀城的真理大教堂举行了入教仪式!那天包括另外两大圣堂在内的十几位同铸会核心成员都参与了这场盛典。显然,这次天选者的大规模反叛,同铸会早有预谋。
这一事件对天谴议会的打击是致命的,最要命的是在这次反叛发生之前,整个组织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前察觉到这件事!这次事件不仅让天谴议会彻底失去了对同铸会的控制,还一下子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天选者。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预示着同铸会从此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元素法师!这直接导致在跟同铸会的竞争中,天谴议会已经完全落入下风,而且再无优势可言了!
天谴议会立即提出了严正交涉,还为此搬出了皇室,然而同铸会根本不予理会。面对如此奇耻大辱,开战似乎已经成为了天谴议会唯一的选择…但是在这种局势下,开战却无异于自寻死路。于是在经过了一段漫长的,剑拔弩张的对峙后,这起轩然大波居然就这样慢慢平息了!而从这之后的几百年,天谴议会一直在寻找各种机会跟同铸会明争暗斗着,希望能扳回一局,谁知道双方之间的差距却越来越大,最后甚至连皇室也倒向了同铸会这边。
那次大反叛后来被天谴议会定义为“至黑之日”,代表着元素法师的全盛时期彻底终结。
至今,同铸会一家独大已成定局,天谴议会不仅只能屈居第二,这老二的位置还时常会受到月下美人、炽天之翼这些新兴势力威胁,再也没法跟同铸会一争高下。在这期间,更多的元素法师不再依附于天谴议会,而是直接加入同铸会成为一名教会法师,去参加天谴试炼的人更是越来越少。
直到八年前,在天谴议会的冰霜长老恩格里斯特和同铸会的祈福者克里斯汀的共同倡导下,通过星辰之泪。苏菲的入教仪式,两大势力终于化干戈为玉帛,才形成了如今的元素法师共享——同铸会的法师可以参加天谴试炼,而天选者亦可以加入教会。史崔克显然就是这项政策的产物。
但恩格里斯特却也因为这件事被舆论推上了风口浪尖。有些人觉得这是天谴议会在新秩序面前的求生之道,但更多的人则认为放弃原则的天谴议会完全是在自取灭亡…虽然直到八年后的今天他们都没能争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的我正在用最舒服的姿势躺在鸭绒软榻上,怀中搂着一个叫艾丽莎的女人,在安乐城的温柔乡,伍德里奇半区最大的城市里最出名的酒馆儿,离胡里奥的城堡大约二十公里,坐马车只要一个多钟头。
喝着上等的白兰地,抽着地道的**,享受着狂野的艾丽莎,花着早上刚领到的十个金币,我不认为今晚还有比这更让我心神荡漾的事情。虽然上周我还跟一个叫吉尔的女仆在洗衣间渡过了一个欢畅的傍晚,不过这些单纯而又拘谨的女人完全比不上艾丽莎们对我的吸引力。浪荡的挑逗,迷离的眼神,滑腻的身体,伴随着激昂的舞曲和肆无忌惮的尖叫,这一切混杂在一起总能将我推向兴奋的顶点!我深爱着这种感觉,欲罢不能,无从抗拒。在那些弥漫的烟雾中,我似乎又回到了烈焰红唇,抱起了那个差点儿送我下地狱的伊莎贝拉。
我会在这儿待了一整个晚上,我还要再来一瓶白兰地,我还要更多的**,我还要跟艾丽莎再来一次,当然了,如果他们肯再赠送一个,我也不介意双飞一曲。然后在这些**滚蛋之前,我会赏她们点儿零花钱,如果她们让我足够快活的话。不过这还要取决于这次的消费——如此美妙的地方,我显然不可能一个月只来一次,不是吗?
哇哦,我真有点儿爱上埃苏雷格了!
很快,我成为了温柔乡的常客,在弄清楚我的身份后,他们对我的态度又好了很多。我开始拥有一些“特殊”服务,我也很享受这些,除了他们给我起的外号——教书匠。
而在温柔乡有时候我会见到一些斯图亚特半区的人,是的,就是从埃苏雷格的另一个侯爵——西蒙。斯图亚特的封地来的。从双方之间的协议来看,这种越境行为本是不允许的,但是显然温柔乡的老板还是觉得有钱赚才是硬道理。而且这些斯图亚特人跟酒馆儿里的其他客人相处也很融洽,有时候我甚至都会插过去聊上几句——反正只要你别惹事儿,没人有闲心去管你是从哪儿来的。
不过通过他们之间的交谈,我倒是打听到一些胡里奥和西蒙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伍德里奇家族的发迹史可以追溯到二百年前,当时在天谴议会与同铸会的宫廷纷争中,伍德里奇的祖上属于力挺教会的革新派。而那些亲近天谴议会的保守派后来一败涂地,在教会控制宫廷之后基本都被送上了断头台,因为各种各样的罪名,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至于革新派,全都得到了晋升和封赏,这就是如今伍德里奇家族在埃苏雷格封地的由来,传到胡里奥已经是第七代传承了。
斯图亚特家族来自北方,出身平民,却是军人世家,北方第一批同铸会的信徒。在二十年前,由刚刚晋升狮心元帅的海因里希。虎贲统领的教会第六集团军奉命清洗蛮荒之地以南的炽天之翼教区,而时任上校的西蒙。斯图亚特正在第六集团军中服役。在清洗过程中,西蒙的团队表现抢眼,摧毁邪教村镇十余个,斩杀异教徒数以千计,并在攻打邪教南部中心——冬眠城中成为第一支杀进城墙的队伍。在为时半年的肃清行动中,西蒙负重伤两次,轻伤不计其数,立下汗马功劳。战后,刚刚年过四旬的西蒙出人意料的选择了退伍,后在海因里希的亲自引荐下,在帝都博爱城受皇室接见,封侯爵,得封地,也就是埃苏雷格偏北的另一片地区。
其实当西蒙率领不过百余人的亲卫拖家带口入主北半区时,那里几乎还是一片荒野,没办法,好地方都被瓜分的差不多了。所以西蒙几乎是白手起家的建设起了斯图亚特半区,当然在这期间胡里奥也有劲儿没处使似的给他们提供了很多帮助。在挖沟引渠,开垦耕种,植树造林,大兴土木的十五年后,斯图亚特半区总算能看出点儿步入繁荣的希望了,于是闲不住的西蒙立刻跟胡里奥挑起了边界争端。
虽然伍德里奇半区由于常年未经战事,军工几近荒废,军纪也日渐松散,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经过几次小规模冲突之后,西蒙就懊恼的回去研究他的可持续发展了。而胡里奥早就习惯了安分守己、自给自足的生活,巴不得早早收兵呢,也就没乘胜追击。不过从此两家不睦,再无往来了。
五年过去,斯图亚特半区渐入佳境,光从那几个哥们儿口中就总能听到什么——日子好过了,粮食够吃了,闲钱也多了之类的话题。只是从没听他们聊过什么军事,看来就连西蒙都开始学胡里奥安居乐业,混吃等死了。
唉,南方啊,真是个养人的地方。
经过凯尔的强烈要求和发誓再不损坏公物的承诺,我们的上课时间由晚上改到了下午,由一个小时延长到两个小时。于是我们一人一匹马,这些天来都快把城堡周边玩遍了——登山、爬树、打猎、看农奴们采棉花,不过有时候我也会跟某个采棉小妹躲起来干点儿别的…总之,有几次直到黄昏我们才匆匆赶回,面对孩子他爸的质疑,我只好严肃而欣慰的说:“这孩子太有学习积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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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奇袭
看着窗外正在发芽的果树,我不得不承认我在这儿渡过了愉快的一年,我窝在躺椅里,品着娜塔莉新沏的茶,心情不错。刚刚才跟麦克白打完,虽然又是惜败,跟之前的千百次一样,但是这场超过五分钟的攻防战还是让我酣畅淋漓。如今我已经掌握了《烈火魔尘》中所有的中级以下法术,而且收放自如,相信只要现在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可以把史崔克打的满地找牙,那个美好的情景,想想就让我迫不及待。
而最近我正纠结于我的第一个中级魔法,也是我认为最实用的——空间传送,元素魔法最具代表性的独有法术之一。简单解释一下,就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施法后让你从这个地方突然来到另一个地方的法术,这几乎是每个魔法大师的必修课。它的优点太多,我不想过多描述,至于它的限制…倒也不少。
首先,传送的地方一定得是你之前到过的地方,而你对这个地方越熟悉,传送的位置就越精确,反之则会偏离的越远。当然如果你能搞到该地区的传送卷轴,就不存在去没去过的问题了,至于传送的有多精确,则取决于制造卷轴的法师对该地区有多熟悉,这往往会反映在卷轴的价钱上…在你没有买到假货的前提下。
还有,它需要较长的施法时间,以我现在的状况只能是法术的极限时间——十秒。也就说只要十秒钟我就可以从胡里奥的城堡出现在我晨光镇的卧室里。而且随着魔力操控的熟练程度,施法时间会相应缩短,比如这本书的作者就只需要六秒。但是,在这个看似短暂的时间里,在这个你除了施法就什么都干不了的过程中,其实足以发生很多事情,比如给我十秒钟的话,已经足够把某些人烧成一堆焦骨了。
再就是这类法术的施法间隔会很长,跟施法者的魔力强弱成反比。一般人的话…很可能施放过一次后,再想来第二次就得等好几天的时间,比如说我这种人。但是像作者这种的**师,他就可以在一天内使用两次,至于那些大魔导当然更多。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它有一定的失败几率!失败几率会跟魔力基数成反比,但是不会高于30%。这个我计算过,以我现在的魔力基数,我的失败几率在26%左右,而作者还不到1%。很多人也许会觉得无所谓,失败了再来一次就得了,但问题是如果你失败了,你很可能会被困在所谓的空间乱流中,然后…恭喜你,你应该再也出不来了!
据历史记载,折在空间传送中最高阶的人是个叫萨拉斯的倒霉蛋,天谴议会的人,位居长老院的风暴长老!在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传送中,这位长老突然间消失了,然后再也没出现过,这是当年最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件。
所以每当我念诵咒语,手中泛起幽蓝光芒的时候…26%!空间乱流!再也出不来了!这些字眼就会立刻浮现在我的脑海,然后让我放弃施法。着什么急啊,10%以下再传也不迟啊!我总是安慰自己说,再说了,坐马车也舒服得很嘛。
对了,今年又出现了个轰动整个大陆的奇人,很遗憾,这个人依然不是我。这要从北方的一次汇战说起,没错,他们依然在僵持,在以炽天之翼驻守的冰封城为中心,连绵数十公里的战线上。经过了一年多的拉锯,前线的战士们早就不那么积极,而教会军的阵型也已经变得很散,军团的大多数人游荡在外围,少数军队卡在中间进退两难。还有几支队伍一开始杀的太猛,现在又深陷敌营几乎跟大军断了联系,这也是同铸会早就打算撤军,却拖到现在都没撤成的主要原因。
最近有支先遣队…我更喜欢说是敌陷区中的一支,终于传来了消息,那是一支四千人左右的队伍,他们孤军穿越了一片山脉,随后就了无音信了,而且已经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后续部队担心他们中了埋伏,一直不敢冒然营救,只好派了几支小队去侦察,却都陆续的无功而返,还跟一支小队又断了联系…权衡之下,就在部队准备放弃的时候,那支小队却回来了!
他们说先头部队确实中了埋伏,虽然战士们拼死抵抗,却耐不住敌方人多势众,眼看就要全军覆没,而就在这时候,一个人救了他们…你没听错,是一个人!
那个人如天神下凡般出现在战场上,挥舞两把巨斧,左劈右砍,前突后冲,像飓风一样把异教徒们撕得粉碎!在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里,他干掉了六千多人!注意这些关键词,三十分钟!六千人!并成功把剩下的几百名捍卫者解救了出来。
北伐军的总指挥,也是第二集团军的总司令,狐尾祭祀——卢西奥。苍狼亲自接见了这位名叫罗兰的英雄,并为他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虽然后来才知道这个罗兰并不是同铸会的信徒,不过现在守护者萨菲隆已经亲自向这位年轻人发出了邀请,看来他入教只是时间问题了。
以上就是关于罗兰的官方说法了,不过我更感兴趣的还是那些民间传闻——那并不是一场营救,而是一场屠杀!那人身高接近三米,一头金色乱发,青面獠牙,一双眼睛充斥着血红色的凶光!他挥舞着两把柄长近两米,刃宽过一米,重於数百公斤的双面鬼斧,疯狂砍杀着面前的每一个人,让山谷中充斥着哭喊和哀嚎!他刀枪不入,砍翻了所有试图抵抗的人,他毫不留情,劈死了所有跪地求饶的人,他斩尽杀绝,追上了所有想要逃命的人,然后用斧子把他们从一个变成两个!
整个山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此时此刻,山谷中除了他已经没有任何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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