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探花入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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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探花入墙来-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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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已至此,花频频总算安心,朝他眨眨眼,笑了。随后,马车缓缓启动,十余辆马车碾过地面,朝城门口驶去。

    又过了一会儿,花频频朝后望去,府门前花老爷紧紧抱着翟管家,一脸兴奋,他扯着嗓子吼,“我闺女对我笑了,笑了,笑了!”

    人生在世,没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只要自己别跟自己过不去。她抓着车帘向前望去,眼前不断掠过熟悉的景致,不禁微微一笑。

    她知道,城门口有人在等她。

    哪怕那人囚衣灰白,不复翩翩,哪怕那人身坐牢车,狼狈不堪。

    可不管如何,他都放不下她。

    天亮了,日光又热了起来。

    排成队的马车徐徐赶到了城门口,拉着最前面马车的骏马忽而一顿,扬蹄,嘶鸣。《

    /p》

    前方,一辆破旧的囚车上,裴公子闻声侧了下头,俄而,眯眼笑了。

    “唔,频频。”

    “你来了。”

    ………题外话………正文到此告一段落,谢谢亲们一路以来的支持与鼓励!

    明天开始贴番外。番外分三篇。

    番外一:傅清恒与谢小榕的《发妻》

    番外二:裴公子与花频频的《宠妻日常》

    番外三:花家父母的《十年生死两茫茫》
第九十八章 番外一:发妻终章 '傅清恒&谢小榕'
    也许我曾经和现在是不一样的。比如曾经和他生活的我,或许布衣衩裙,清茶淡饭,可因为我爱他,想必也过得很快乐。

    然而如今,我忘了过去。我想了想,若自己真心喜欢他,别说是根木簪,哪怕是根粗木头,只要是他给的,我都乐意往头上扛褴。

    我自认为现在对他并无感情,所以也没必要用头扛根木头,便摇头拒绝了。可等真正拒绝了他,往府前走了几步,心还是揪了一下。不由回头去瞧,他还在那站着,我心道若咱俩当真那么情深,为何会落到这般的田地?

    从那以后,我便不大出门了,可傅清恒还是隔三差五来我家。我爹一瞧见我俩在一块,赶紧掉头就走,装得跟没瞧见似的,但我坚信他一定是躲在了哪个旮旯里偷瞄。

    为此我一直和傅清恒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他进一步,我就退一步。他进两步,我就退两步,直到他将我逼得靠在了走廊上的梁柱上,他才问:“不识数么你,我将将走了三步而已。鲎”

    额,将才我确实退了五步。我不由尴尬,干干一笑,又见自己被他困着,遂道:“那啥,你往后退退,我腿有点疼,我活动活动。”将才左腿嘭一声撞柱子上了,磕了一下。

    “这里?”说时迟那时快,他飞快摸上我的小腿肚,我大惊,心道你干啥呢!男女授受不亲你不造吗!想挣脱开他的手,哪料他当即蹲在地上,开始帮我揉起腿了,“这样还疼么?”

    走廊里很静,因为偷看的丫鬟小厮都很有职业道德的没出声,我狠狠瞪了一眼他们,他们还朝我招招手笑眯眯,一群凑不要脸的!

    身为他们的主人,我羞愧,忙低头捂住了脸,却从指缝间瞧见了傅清恒修长有力的手指正在我腿上游走。禁不住脸红,我缩了缩腿,道:“不,不疼了。”

    其实,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愁娶不到好媳妇儿的。状元出身,长得也好,即便性子板正了些,哦,不,这叫沉稳有度,换个说法又是一大优点。

    如此一想,我还是没忍住,在他起身后劝道:“你若真想帮姑娘捏腿,娶个媳妇儿吧,想怎么捏都成。”闻此,他直接黑了脸,“我没那个癖好。”

    我:“……额,话不能这么说,娶个媳妇儿又不只有这个好处。”他挑了挑眉,又倾身逼近我,竟笑了笑。他的笑声很沉,“哪还有什么好处?你给我说说,最好说、清、楚、些!”

    我:“……”

    默了片刻,我笑道:“好处太多了,说都说不完。不过坏处也不少,比如你娶了媳妇儿,就不能像这样随意调戏别人家的姑娘了。”

    “如此一来,傅某还是不娶了吧。”他直接拉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一琢,眼含笑意,又凑到我耳边,道:“傅某觉着,娶媳妇儿不如调戏你。”

    我:“……”

    我总算知道怎么接上花频频的话了。

    如果她再和我说,“裴羡之那货啊,你别看他平日里那么斯文有度,什么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什么笑一笑,好似满城的柳枝子都在和春风谈情说爱,去他令堂的柳枝子和春风!尽是些扯淡!他可不要脸了!”那我就接:“凑是这样的,哪怕平时再严肃板正,还不是凑不要脸!”然而,她却没告诉怎么应付凑不要脸的,我也就只能一脚踹开姓傅的,捂着脸逃之夭夭。

    又过几日,我将吃过午饭,梨花突然来找我,说傅清恒中午没回来,估摸得等到晚上,她饿。我一听就怒了,又赶紧让府里厨子给她做饭,喂饱她后又带着厨子一起和她回了家。

    原本我和梨花已经商量好了晚上吃什么,她还提了一个特别的要求,让我给她亲手炒一道菜,这充分证明了她对我厨艺的认可,我欣然答应。

    可惜,当落日西沉,暮色四合,傅清恒一脚迈进家门时,她肖想已久的菜就没了。

    我怒目而视,“说好的不回来呢?!”

    梨花缩缩肩膀,弱弱回:“爹爹,你还是回去继续忙吧。”

    傅清恒:“……”

    他当然不会回去了,且理所当然得吃了我家厨子烧好的晚饭,又照顾着梨花入了睡,他方非常诚恳得邀请我去怡和湖赏景。

    怡和湖的晚景虽美,但我已瞧过无数遍了,着实提不起什么兴趣,但对上他隐含期望的眼神的,还是点了点头。

    然而,怡和湖中的乌篷小船上,我被他惊得从船头跌入湖中,心中不由暗骂他多事

    !大半夜的不去睡觉赏个毛的景啊啊啊啊!

    意识渐渐被湖水淹没,我挣扎着四肢想往冲上去,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一刻,前所未有的绝望袭上我的心头,迫使着我喊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延至,傅延至……”

    “呼啦”一声,正当我的身子慢慢往下沉时,一股蛮力将我拉了出来,身子猝然一转,便被强硬得抵在了船板上。他紧紧贴着我,灼热的气息让我蓦地一惊,霎时清醒。

    愕然抬头,不由撞上了一双淡漠的眼。月光洒满湖中,他轻声叹息,“忘了,抑或没忘,你都是我的发妻。”

    闻此,我一怔,心知这个人,我无论如何都躲不掉了。既已如此,不如趁机问个明白。回了家,他给我找了件袍子,我脱下湿衣换上,两人坐在院子里说话。对于我们从前的旧事,他决定同我好好说一说。

    我俩的相识,我早已知晓,至于如何产生感情的,他是这么说的:因为我吓跑了他的羊,他为了让我心中不再愧疚,就决定让我帮他放一阵子的羊。我竟然答应了,于是每天都早早跑去山上看着羊群,顺便陪陪他。然而,悲剧的是,他年华正好,青春萌动,我也二八芳华,情窦初开,这么一来二去的,我俩日久生情了。

    “你想想看,那么大一个山坡,就咱俩。每天,不是你看我,就是我看你。日子一久,要么互相生厌,要么互相生情。嗯,咱俩属后者。”他还挺高兴,眉眼含笑道:“命中注定,你就认了吧。”

    我:“……”

    那么大一个山坡,我俩坐在一群羊中间谈恋爱,这么脱俗的画面,想想我也是醉了,不禁又问:“后来呢?”

    “只能怪我当时还太年轻,思虑不周。”他凝视着夜色叹了口气,怔了一会儿,才道:“当时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若知晓了,也许我们又是另一番的境况,你也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听到此处,我蓦地明白了什么。我若去赣州那边,很大可能是去姑姑家玩了。以我那时的性子,必定是瞒着姑姑出去玩,这才遇见了他。至于姑姑,不说没法跟爹爹交代,光是碍于身份,她也不会让我和他在一起。

    接下来的事情,他讲得又粗略起来,也如我想的那样,我俩的事情被姑姑知道了,姑姑要送我回京,我想法逃了出来,找到他,求他带着我走。

    “你说你要我同在一起,再也不分离。”即便过了那么久,他想起这些事,依然控制不住他的情绪,他猛地将我拽进他怀中,颤声道:“那晚,我听你说要同我在一起时,便高兴得忘了所有。在甩掉追你的那些人后,我们便在小河边立了誓。”

    然后,他带我回了家,尽管他家大哥大嫂吓了一大跳,但还是挑了个好日子,让我俩成了亲。可惜,好景不长,姑姑找来了,将我带了回去,同时也将他及大哥大嫂带回了府邸,关押起来。

    “我没办法,小白,他们把刀架在大哥大嫂的脖子上逼我休了你。”手臂使力,他勒紧了我的身体,嗓音黯哑,“我们不能这么自私,不能……”

    我大抵上是真爱他,想必便是在接到休书时精神失常了,可他又好到了哪里?回去的途中,姑姑为了斩草除根,欲取他性命。

    “那时他们追得急,大哥说分开走,让我带着大嫂走另一条路。可我忘了,忘了一点。”他终于哽咽,脸颊埋在了我脖颈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我以为是泪,用手去抹,却发现是血。

    大哥打小与他生得像,让他带着大嫂走,不过是想替他去死。然而,大嫂却接受不了,直接跟着大哥去了。至此,我谢家欠了他傅家两条人命。

    我以为是我和他不过是一场狗血,即便花频频和我爹说,我疯了是因为他,可我也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而今知晓了真相,我没脸再和他在一起。

    压下心头的悲怆,我抹掉脸上的泪水,道:“是我对不起你,傅延至,你就跟我忘了你一样,自此之后,你也忘了我吧。”

    闻此,他神情一僵,眉眼徒地狰狞起来,唇角的鲜血滴滴往下落,他掰过我的肩膀,哑着嗓子嘶吼,“你以为我没忘过吗!我拖着大哥大嫂回家的时候就把你忘了!!可那又有什么用!不还是想起来了!你倒是想起我啊!你想啊!”

    “我用大哥的名字活下来,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

    “我是恨谢家人,可我不恨你。”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啊。”

    《

    /p》

    身子被他甩得七摇八晃,脑子懵成一片,视线慢慢又模糊起来,他的声音还在继续,却充满了哀求,“小白,你疯的时候不还记得我吗!那这样,你再疯一次,再疯一次……”

    他这个样子,是不正常了。

    我想,我当年必定爱惨了他。

    不然,即便我已忘了,可见他如此,心为什么还这么疼?!

    心间想着,身体徒地生出一股蛮力,将心绪发狂的他撞翻在地,阖眼与他交颈相缠。

    “傅延至,此生此世,任凭你对我要什么,我谢小榕都会如你所愿。”
第九十九章 番外二:宠妻日常(1)[裴公子&花频频]
    赣州,胡月镇。

    四月份,天气温暖,日光温柔,镇西的一座宅子里,花频频在海棠树下的躺椅上阖眼小憩。

    不远处的廊下,阿萌和小聚坐在毯子上一边注意着树下的情景,一边互相抢对方的零嘴吃。

    “死阿萌,这是我的!”小聚小声嘟囔,一个侧头,忽而瞧见漫步而来的素衣青年,忙捂住阿萌要哇哇大叫的嘴吧,压低声音警告道:“公子回来了!鲎”

    阿萌一听,急忙缩到了她身后,大眼睛溜溜转了转,瞧见裴公子直接朝花频频而去,咕哝一声,“他又该欺负小姐了。”

    “你知道什么?!”小聚拖着她偷偷进了房,躲在门后禁不住白了她一眼,“这不叫欺负!不懂别乱说!”阿萌闻此撇嘴,却也不再言语。

    两人在廊下的举动早已被裴公子捕捉到,他无奈得摇了摇头,朝她俩摆手,示意她们该干嘛干嘛去。见此,小聚不敢多呆,立马拉着阿萌溜走了。

    海棠树已开了花,被风一拂,花瓣飘了下来,落在树下人身上,被裴公子随手一掸,又飞向了别处,他单腿跪在躺椅边,轻轻喊了声,“频频?”

    躺椅上的女子眉眼精致,眼角的落花娇嫩勾人,闭起的眸子,睫毛长而密。裴公子抬袖,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鼻子,笑道:“竟还没醒?”

    温凉的指尖探上花频频的唇角,他淡淡唔了一声,探起身子,脸颊贴向了对方的脸颊,唇角落在了她眼角。

    悄悄伸出的舌尖一卷,舔走了她眼角的落花。咬着花瓣,他又为难得出了声,“你再不理为夫,为夫就要咬别的地方了?”

    “嗯?”几乎是他话落的同时,花频频一张小脸唰一下红到了耳根。她愤愤然得睁开眼,抻手将眼前人的俊脸推开,恼怒,“自从来了赣州,你怎么越来越没个正行?!现在退后,退后!”

    可巧落花从裴公子唇上滑落,将将砸到她唇上,裴公子由此撤了半步,含笑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她,“退后可以,娘子先把为夫的东西还给为夫。”

    “咦?”花频频迷惑,将要启唇惊呼,瞬间被他用指腹抵住了唇角,他再次探身过来,趁其还没反应过来,将自己的唇贴了过去。

    两人唇角相磨,花频频瞪大的眼中满是恼羞,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便被放开了。

    轻喘了几口气,她被气得按着胸口瞪向了自己的夫君。裴公子朝她眨了眨眼,淡然微笑,又漫不经心吹了口气,口中重新衔过来的花瓣便随风飘走了。

    “……你,你无耻!”花频频这才反应过来他将才说的东西是什么,再次被他的不要脸气得语无伦次,“那,那明明不是你的!那花一开始就是……”

    “哦?”裴公子逼近,长臂一抻,捞她入怀,温柔轻问:“一开始就是什么?”

    “一开始就是落在我脸上的,结果被你舔……”语到此,猛地一顿,花频频察觉自己又被他下了套,欲哭无泪!卧槽她都是在说什么啊啊啊!去你令堂的舔啊啊啊啊啊!

    “频频,别再令堂来令堂去的。为夫的令堂不就是你令堂么?”裴公子彻底猜透她的心思,下巴轻轻枕着她的黑发,弯唇一笑,“还是说,你对咱爹有意见?”

    ……我对咱爹没意见,我对你有意见!花频频缩在他怀里默默吐槽,早知道嫁给他以后被他欺负得这么惨,当初她就不巴巴跟过来了!

    当初两人一到这里,裴公子便传信让裴家父母及花老爷火速赶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与她成了亲,速度快得她瞠目结舌。

    两人一完婚,裴家父母带着宝宝又火速离开了,花老爷倒是小住了一阵,眼瞧着自己闺女日子过得不错,京中又多次来信催促,遂放心得回了京。

    如果说,家中长辈在时,裴公子还有所收敛不好意思恣意妄为,那么长辈们一走,他算是如了意了,简直有要把花频频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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