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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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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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那人很机警,只吐出一个字母便闭住了嘴,并不停地大声向上帝申诉他的痛苦,想掩饰自己刚才不小心透出的那个微弱的音标。
  不过那个家伙的奢望并没有实现,悄然无声地站在他身后的快慢机轻轻地摇着手指走到了他面前,大声重复了一遍那个字母。
  “OK!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个国家的缩写是U开头,URT(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UAE(阿拉伯联合酋长国)、UK(大不列颠及北艾兰登联合王国),不过英国大家常用Britain这个词。看你们三个纯正的日尔曼血统,是URT(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的人的几率比较小,他们自己还顾不过来,更不会也不敢派人来美国作乱。UAE(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作为伊斯兰教国家,对血统和信仰极其重视,不可能派一个信仰天主教的家伙来执行这种万分机密的任务。”天才和医生推着各种医用器械走到人群中,医生开始给每个人检测身体,做行刑强度估计,“如此一来,所有的一切又都被推翻了,看来我们必须有所牺牲才能问出点有用的。”
  两个人不停地在壮汉身上做着手术准备,却对他淌血的手腕视而不见的态度,让那名壮汉万念俱灰地闭上了双眼。
  “兄弟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到,还有一个国家也是U开头的,不过因为是受害一方,而被我们无形中排除在外了。”我听到那名壮汉叫出的那个字母时,他们所提到的国家我一个也没有想到,第一个出现在我脑中的是便是USA(美利坚合众国)。
  “你是说……”所有人都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一个个眼睛瞪得和铜铃那么大。
  “希望不是那样!不然的话,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我自言自语地说道。
  第九十四章 9·11
  就在我们为是否继续拷问下去犹豫不绝的时候,扳机脸色难看地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大塑料袋子,里面飘出的浓浓血腥味和凸现在袋壁上的人脸告诉所有人这里面是人头,还不止一颗。
  “那不会是人头吧?”坐在人群中的Honey指着扳机手里的袋子小声问身旁的Redback。不过她也是明知故问,所以Redback懒得理她,只是耸耸肩表示不知。
  “你们问完了的话,我还有事要问他们!”扳机伸手从袋中掏出一颗血糊糊的人头,从桌上抄起一瓶酒倒在脸上洗净五官,提到三个人眼前晃动起来。
  “见过这个人吗?”扳机锋利的眼神在三个人脸上扫过,看到三个人没有任何反应,便把人头扔在地上的澡盆里,又从袋中掏出一颗脑袋,洗净后在仨人眼前过了一遍,看到仨人仍没有反应便又扔到盆中,掏出第三颗洗净后在仨人面前晃着,这一次三个人虽然面上仍没有表情,但眼球上的瞳孔不由自主地缩小了。
  “OK!”扳机把剩下的一颗人头和袋子扔在了脸盆里,把手中的脑袋放在茶几上,点着根烟不急不徐地吞云吐雾起来。
  也许是桌上的人头和自己项上的脑袋有太多的相似,看着面前放着的球体,总让人产生一种想伸手抚摸的冲动。最后快刀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把那死鬼的脑袋转了个个儿,把脸转过来对着大家,细细端详起来。
  这是一个女人的脑袋,脸色仍未发灰,看起来死的时间不长,娇好的肌肤和面貌显示她很会保养,脸上的淡妆经过血迹和酒精的冲刷仍未褪去。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这么挂了,挺可惜的!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公子哥“啧啧”的叹惜声传来,看来男人都有怜香惜玉之感。
  “看起来你们和这个女人是认识的。我去查一些和我们有关的事情,却发现我的目标被人抢先了一步。”扳机指着盆中的人头说道,“你们的手伸得可够长的,军需处都摸得门儿清。说吧,为什么要杀掉给我们提供军火的人?”
  原本平视的三颗脑袋在听到了扳机的问话后,不约而同地扭到了一边不再看他。
  “不说?”扳机也慧眼识人地挑上了那个壮汉,撕开了医生刚给他包起来的绷带,用刀尖挑断缝合好的线头,顿时黏糊糊的血浆顺着手腕流了出来。
  “作为间谍和用刑高手,你们应该知道血液占人体比重是百分之七左右,像你这种肌肉型的应该是百分之八,你也知道血液流出三分之一人就会死。不过死亡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我会让你好好体会体会的!”扳手慢条斯理地向这个男人解释着自己在做什么,一边验清他的血型,一边将一袋O型血扎在他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上。一边放血一边输血的法子,并不是很快的办法,但只要尝试过大量失血的人都知道那种半死不活的痛苦,大量失血带来的冰冷和绝望感能将人的灵魂冻碎,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扳机人工加长了这种痛苦的时限。想到面前这名壮汉将要体验的痛苦,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队长,其他两个人我就没有什么用了。”扳机扭过头对队长说道,“我去调查军火问题的时候,发现给我提供武器的军需官已经被人干掉了。好不容易摸到了点线索,可惜没有抓到活口。既然他们了解底细,就留一个让我来问个究竟吧。”
  “不行!天亮之后不管招没招,我都要把人带走。我已经通知过负责此事的联邦调查局了,天亮我们便要用他们仨人来交换政府的特赦令,一个都不能少。”队长看了一下表,离天亮只有一个小时了。
  扳机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背后正冷静地打量自己流血手腕的壮汉,为难地说道:“这种受过特训的人,不用大刑不可能这么短时间问出什么的。”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队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显示屏上的密码转身走向外屋,不过在门关上时仍不忘回头叮嘱道:“天亮的时候,我要看到的是一整块的活人!”
  “Yes,Sir!”扳机丧气地行了个军礼,知道自己能问出个结果的可能性太小了。
  “没有关系!扳机,刚才那些人的反应足够证明你和这个军需官没有关系,大家都是明眼人,这些证据足够了!”骑士满脸疲惫地走过来,拍拍扳机的肩头安慰道。
  “我想,我还是去给他们加点冰,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扳机看了我一眼,握了握骑士的手向他笑了笑,然后绕过他走向已经开始发冷的那名壮汉。
  看着三个人被分开后,只剩下那名大汉一个人颤抖着在生命线上挣扎,大家都对这种文明的审讯方式失去了兴趣,开始逐渐离场。而我在扳机给此人输入体内的血浆加冰的时候,也失去了兴趣。
  我端着酒走出审讯的房间,留下津津有味地研究扳机审讯手法的Honey和Redback,出了门正好碰到了收线的队长,看他满脸的笑容,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有什么好消息分享吗?”我坐进沙发把脚架在咖啡桌上,对着队长晃动脚尖,心里充满了得意,因为我能猜出队长得到了什么好消息,而这一切功劳来自我抓住的这三个家伙,这多少让我有点飘飘然。
  “没什么,只是特赦令已经批下来了。”队长抢过我手里的酒瓶,把剩下的小半瓶威士忌一饮而尽,用衣袖蹭干小胡子上的酒滴高兴地说,“他们很兴奋,一会儿就来接人,我们可以在自己指定的地方领取赦免令。”
  “听着怎么这么像应付劫机者似的。”我觉得美国政府给的条件很优待,但语气很鄙视。
  “管他呢!能不得罪当权的政府就不要得罪,这是佣兵的生存守则!”队长拍了我脑袋一下,把手里的空瓶子扔给我,“我要去让扳机下手轻点,这些家伙可是我们的护身符,死一个都是大损失!”
  看着队长兴奋地推门走进隔壁,我觉得自己有点像向敌人求饶的战俘,队长表现得越高兴,我越觉得窝囊。他高兴一小部分是因为可以避开与当权者敌对,更多的是因为不用和自己的祖国开战。
  正当我起身想找间没人的屋子打个盹时,队长又拉开门冒出个脑袋说道:“天亮了你和我一起去,这是你的功劳,应由你亲手接过赦免令。”
  “OK!”谦虚对西方人不适用,还不如直截了当点好。
  等我被队长的大皮靴踹起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到了客厅,我发现大伙都不知哪儿去了,只有Redback搂着Honey躺在客厅的大沙发上。两个金发碧眼、细皮嫩肉的美女衣衫不整、姿势暧昧地倒在成堆的酒瓶和沾血的刑具中间,两张天使般的面貌倒映在刃尖的血珠上,这绝对是一幅颓美、残酷的后现代主义画作。
  看着空空如也的审讯室,我知道那三个人早已经被接走了。看着屋中间放着的澡盆中那超出正常人全身血量的液体,我真不愿去想像那家伙承受了多少痛苦。面临死亡时,精神就如同绷直的钢丝,不知道那家伙的钢丝有没有绷断。如果有,我们肯定收获颇丰。
  要想从铺满杂物的房间走出去,而不惊动一个游击战高手,比登天还难,何况Redback在我推门进来时便已经有所察觉,所以开向曼哈顿的车上多了两个半睡半醒的女人。
  早晨的阳光像情人的抚摸掠过每个人的肌肤,淡淡的温痒激起心头一种叫幸福的感觉。一夜未眠的扳机红着眼整理着手头的资料,看样子那个壮汉的精神钢丝是绷断了。
  我们在圣彼德教堂和世贸中心的一家古朴餐厅前下车,这间餐厅是队长的一个旧相识开的,地处纽约最黄金地带,在这里,只有两层的小餐厅确实少见。等我们走进去才发现,这实在不是一个高雅的餐厅,至少在我来看这和哈林区的咖啡馆差不了多少。
  不少衣着粗糙的上班族在这里吃着廉价的早餐,更多的则是匆匆地拿上一份三明治便冲出了大门。这是一个时间胜过黄金的都市。
  “罗杰!”我们正走向二楼时,一个胖子从柜台后面伸出圆滚滚的脑袋叫道,“刚才来了几个金主,包下了二楼了!”
  “什么?”队长瞪着大眼吃惊地看着这个家伙,“我不是说过,我要包下二楼谈点事情吗?”
  “他们付的是现金!我给你留了个小桌子在角落里。”肥佬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说完便缩回了脑袋,举止和语气都说明他只是通知队长一下。
  “你朋友?”我站在队长身后笑问。
  “对,我朋友!”队长无奈地摇摇头,一副交友不慎的样子。
  “没关系,至少他给我们留了个位置。”我看到队长调整手表,里面显示出其他队员的位置,他们已经在这里埋伏起来了。
  等上了二楼我就明白了为什么队长会挑这个房间。餐厅二楼虽然仍不上档次,但很有特色的便是黑色单面玻璃构成的围墙和屋顶,坐在这里可以90度地仰望高耸入云的世贸中心。而民用的单面玻璃根本没有办法阻挡军用的光谱分析瞄准具,不管谁使用这些瞄具,我们都会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他面前。
  当我们刚踏上二楼的地板,数只粗壮的大手便伸到了我们面前,八个头戴白巾的黑衣大汉拦住了我们。
  “这里已经被我们包下了,请你们去别处吧!”其中一个最高最壮的大汉操着熟练的英语对我说道。
  “是吗?可是我的朋友就坐在那里等着我呢!”队长指着角落里克莱森·施密斯白宫幕僚长和查理·本特上校。他们俩没有穿军装,都很随意地套了件夹克,像平常的上班族一样坐在那里品着咖啡,看着报纸。
  “那也不行!我们允许两个人待在这层楼已经是最大容忍限度了,你们人太多了,不能上了!”大汉向我们身后看了一下,确定只有我们六人后,向不远处围坐在东南角的一大桌人看了一眼,回头颇为不讲理地说道。
  “你……”身后的Redback要不是被我拉着,早一脚踹在他的脸上了。这女人如果没有睡好的话,脾气臭得像变质的咸鸡蛋一样。
  小巴克仍穿着超夸张的大裆裤和棒球衫一步三摇地凑到前面,对着几个大汉晃着大秃脑袋叫道:“纽约什么时候他妈的改交易市场了?一群他妈的卖油的牛B什么,找操是不是?”
  “啊!”他话还没讲完几个大汉怪叫着就要冲过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比我还高的大胡子,挥动如锤的拳头一记侧勾拳便砸向巴克的耳根。巴克还没有动手,我就觉得头顶上一阵风动,Redback酝酿了好久的倒槌腿终于派上用场了。别看她个子和这个大汉差了十公分,但这小妮子的弹跳力很惊人,她蹦起来半米高,左腿如鞭抡圆了,由上至下贯在大汉的鼻梁上,藏了钢板的军靴后跟加上离心力,如同铁锤一样砸向那向前冲的大胡子。在血花飞溅中所有人都刹住了身子,看着两百多斤的大汉飞出一米多远,重重地摔在桌椅中,将地板砸得直颤。
  “踢不死你丫小样的!”Redback从我这里学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狠话终于派上了用场。
  “踢不死小丫挺的!”我纠正她的错误,Redback是个很谦恭的学生,马上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嚣张极了。
  几个大汉起初是被Redback这个纤细的小女人有这么大力量给惊到了,等到她第二次叫嚣的时候,他们已经都恢复过来了,纷纷叫嚷着冲了上来,远处靠近那桌主人的保镖已经排成人墙将几位年轻人挡在我们视线外,手插进了西装中,看样子身上都带着家伙。
  “别浪费时间!”队长不耐烦地低声下了命令。
  队长声音还没落,我和巴克、扳机便将冲上来的保镖撂倒在地。触手的肉感告诉我们这些人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武者,虽然健身也能将肌肉练起来,但和军事训炼逼出来的体质是不同的。最大的区别是抗击打能力的不同,这些人身上传来的如同岩石般的坚硬质感是千锤百炼才锻造出来的,如果是普通人根本打不动他们,可惜他们碰到的是我们这些连岩石都能砸碎的破坏者。
  看着满地的呻吟者,队长很满意地拍拍我们的肩头,笑着欲跨过失败者走向我们的座位,刚一抬脚我便看到两道寒光从那排保镖身后飞来,我来不及细想便拔出手枪本能地向着银光开了两枪。
  “当!当!”两声细响,两把细长的军用飞刀被我击歪了准头,扎在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板上,蓝汪汪的锋刃上冒着热气的缺口散出淡淡的腥味。
  刀身煨了毒!我皱了皱眉头。使用这种锋刃超长、质量轻飘的飞刀本来就很考验投手的功力,再煨上毒更加大了投掷难度,什么人喜欢使用如此狠毒的暗器?想到这里我不禁向刀子飞来的方向望了一眼,看到的是一双隐在高高人墙后的细长眯眯眼,半闭的单眼皮中闪动着慑人的冷光。由于被前面身体壮硕的保镖阻挡,他的脸我看不细致,不过从肤色可以看出应该是个黄种人。
  由于我拔了枪,原本就早有戒备的保镖们也纷纷拔出了家伙。清一色的MP5K短冲,人手一把,看看我们大家手里的小手枪,即使我们每人有两把也被他们从火力上压制住了。我这个恨呀,今天出门怎么没多带点武器?就算装上两颗手雷也好呀。
  “放下枪!”
  “操你妈!你们先放下枪!”
  “放下枪!你们没有赢的希望!”
  “有本事开枪呀!”
  “……我数三声……”两帮人端着枪伸长脖子对叫起来。不同的是我们一边叫一边向可以躲藏的掩体靠近,这群保镖因为有职责在身,只有看着我们藏好却不能挪动分毫。等我按着Honey的脑袋躲到最近的柱子后面后,我刚开始的沮丧顿时烟消云散。
  这群人毕竟只是普通军人或普通特战队,因为他们犯了所有好保镖都不会犯的毛病——迟疑!如果换成我们,从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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