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无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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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归期-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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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这个大家应该看得懂的。
  ——————
  PS:不要BW啊~




  19

  19、37、38 。。。


  (37)

  她眼底浓浓的恨,全部落在严绪的眼中。一只手紧扣住她的肩膀,令她动弹不得。
  “很好!”
  浓墨般的眸子里泛出阵阵寒光。
  这个女人,在挑战他的极限!
  “你打算怎么令我付出代价?”
  她离他那么近,他眸中冷厉的神色与怒气清晰可见。
  这个男人的手段,她早有所耳闻。一年之内,开创了严氏奇迹的男人,绝不可轻视。

  “因为你,和明氏起冲突?”他笑了起来,眼角上扬,眸子中的冷意未散,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觉得……”他嘴角笑意越来越盛,“你有这样的魅力吗?”
  江冉敛去自己所有的情绪。
  自从一年前,他对江氏痛下杀手的时候,她就认清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她不是一年前傻傻的缠着的江冉了,伤过,痛过,也爱过,现在,满心满意的全是恨!
  她说:“我自问我没有这样的魅力,如果你和明湄在一起,明氏如今的江山尽归你手,事半功倍的事,我想,你不会不喜欢的。”
  语气尽量保持淡然,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中的痛。
  “是吗?”他挑眉,语音上扬,带着挑恤的味道。
  她似乎不是在令他付出代价,反而是在帮他。
  可是,事实往往不是表面所显示的。
  “然后……”他停了停,黑沉沉的眸子映出她素雅的面容,“你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勾引我,或者找别的女人?”
  她正试图将他推给别的女人,然后利用那个女人来打压他。一出连环计,环环相扣,终于还是出了错。
  他该笑她太天真,还是该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并不蠢?
  她越来有越有趣了!

  他嘴角的笑意未减,眼底冰冷:“我以为,你只是想让我替你收拾江氏的残局……”
  她一惊,眼眸直直的望着他,听到他说:“没有我,你照样可以保住江氏,向地下钱庄借钱,用江家别墅向银行贷款,变卖江氏不赚钱的分支。这一年来,你做得这么好,短暂的周转不灵算什么?”
  他冷笑:“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女人原来是个商业‘奇才’!”
  江冉扬着脸,脸上没有半点震惊。
  他一点不清楚,为了江氏,她一年来受过什么苦。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她用尽全部力气才做到的。
  此刻,她压抑着自己想哭的心,用金钢不坏的外表面对着他。
  此刻,她出奇的冷静。
  他望着她,这个女人,原来也有这么冷静的时候。
  他突然怀念起那个时候的她——

  彼时,她缠着他去海边看日出。这种疯狂的举动从来不是他会做的,鬼使神差,他居然答应了她。
  破晓之前,残月淡辉,海浪里夹杂着海风声。
  她赤足在细白的沙滩上奔跑,如同一个精力十足的孩童。
  他跟在她后面,看着咸湿的海风吹起她的鬓发,她侧过头,弧度优美的侧脸在月华之中益发的柔美诱人。
  刹那的心动感觉令他觉得好笑。
  他的父亲在他年幼时抛弃了他的母亲,自他记事起,他就知道,感情是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
  他可以给他的女人一切,除了爱!
  而她,用如花的笑靥对他说,她喜欢他。他很想知道,一个女人所谓的喜欢,所谓的爱究竟能有多久。

  她忽然转过身,跑到他面前,挽着他的手臂。
  他微微侧头,看见她泛着红晕的脸颊,鬼迷心窍一般低下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她讶了讶,霍然踮起脚,红润饱满的唇轻轻的落到他的唇上。
  短暂的惊讶过后,他很快就掌握了主导权,辗转吸吮,撬开她的牙关,一路攻城掠地,而她,节节败退,最后深陷在他高超的吻技中。
  他勾了勾嘴角,在她几乎沉溺在唇齿相依的美好时,猛地推开她。
  她的脸更红了,一双清亮得如同星子一般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他,满是不解。
  他带着笑意,恶作剧般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这个吻,如同他曾送出去的无数吻一样,令女人沉迷,而之于他,这只是和金钱一样罢了。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他嘴角含着莫名的笑意,仿佛是在问她,又仿佛是自言自语。
  她眨眨着,脸上的红晕依旧,诱着他,也折磨着他。
  他暗暗吸了口气,镇定心神。
  动心,那不过是个神话。
  他强迫着自己,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感。
  爱之于他而言,是空的。
  她别过头,兀自看着海水,天边的朝霞晕开朱红一片,她一瞬不瞬的望着朝霞,心跳得如擂鼓。
  他伸手,逼她直视他。
  他有一双明亮的眼,浓眉,挺眉,薄唇。每个人都有的五官,但组合起来,好看如他,真是少有。
  望着这样的他,她的心不可遏制的狂跳了起来。
  喜欢,为什么会喜欢他?
  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笑了笑,这个女人大概同他一样,把爱当作游戏。
  可是,她突然开口说:“严绪,我就是喜欢你,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是你,所以才喜欢。”
  她说的时候,声音发着颤,她试图寻找最简单的词告诉他,自己内心的感受,也不知他懂不懂。
  唯他而已的喜欢,真令人感动。
  可是,转眼,他却笑了。嘴角上扬,带着自嘲的笑意。
  女人说的喜欢,和男人说的喜欢,没有什么不同。
  他不懂,女人所说的喜欢,是承诺,是坚持,是不悔。

  可惜,现在的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说喜欢他的女孩了。
  现在的她,一点也不可爱,还冷静得可怕。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她的面容依旧,神色却憔悴了许多,而眼神里,满是恨意。
  莫名的,他心底生出了一种感觉。
  心疼?
  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38)

  突如其来的一群狗仔,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严绪眼底的神色立即变得繁复起来,原本扣着她肩胛的手突然变成了拥抱的姿势。
  这个男人的应对能力绝对一流,江冉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他扯了扯嘴角,笑容优雅得体。
  他的唇附在她耳边慢悠悠张开:“你可以不配合,你信不信,明天我就把江家在乌节路上的别墅卖出去?”
  “你……”
  咬牙切齿,痛恨万分。
  痛定思痛以后,江冉扬起微笑,与他并肩,在人前做着模范夫妇。

  闪光灯令江冉头晕目眩,他的手扶着她的腰,做着亲昵的动作。
  有狗仔举着录音笔问严绪:“严先生,您和太太在这里做什么?”
  严绪微笑着应答:“约会。”
  江冉只觉好笑。
  狗仔们的敏锐度很高,很快觉察出江冉的不对劲,几支录音笔齐齐落在她的面前,问题如潮水,让她应接不暇。
  “严太太,您真的在与严先生约会,而不是吵架?”
  “严太太,您未归来之前,严先生与明小姐的恋情一直十分高调,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
  ……

  严绪眯着狭长的眸子,欣赏着江冉的局促。
  A市的狗仔出了名的刁钻,连知名艺人都招架不住,何况江冉这么一个甚少接受采访的人。
  她其实很想告诉他们,她确实在和严绪吵架,哦,不是吵架,是争执!
  可惜,严绪拿她家的别墅要挟她。
  要挟,这个男人,手段真卑劣!
  尽管心中叫骂着,她脸上仍然保持着笑容,可潜意识里的害怕却十分明显,比如此刻,她的手紧紧的拽着严绪的手臂,她十分用力,挺括的西装扭曲如梅干菜一般。
  “我和明小姐一直只是朋友。”他猛地开腔,倒叫狗仔们讶了讶。
  严绪是出了名的守口如瓶,他难得的解释令在场的狗仔惊喜不已。不管事实如何,严绪开口解释,这已是一项新闻。
  严绪看了眼江冉,将她揉得更紧了,脱口而出一句:“我和太太一直关系很好,之前她不过是回新加坡休养而已……”
  此时的严绪,眼底透着歀款深情,几乎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他与江冉,夫妻关系和睦。

  “那么,关于十个月前严太太Mount elizabeth医院堕胎的事,严太太有何解释?”说话的是一个戴棒球帽,身穿耐克球衣的狗仔,在昏暗的过道里,面容模糊,几不可辨。
  所有的狗仔都没有关心问题的来缘,目光齐刷刷的指向江冉。连严绪的目光也指向了江冉。
  江冉原本竭力保持的笑容瞬间消失,脱口而出:“谁告诉你,我堕过胎?!”
  她失态的吼着,喊着,眼睛睁得极大,似乎想要看清问问题的人,可惜那个人隐在人群中,难以找出踪迹。
  江冉想要冲到狗仔群中,却被严绪生生拽住。
  他铁青着脸。
  十个月前,这四个字,几乎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进了他的心里。
  她原来那么恨他,连带着他们的骨血,她都恨吗?

  “Mount elizabeth医院有严太太您妇检的报告,十个月前,您怀孕两个月零七天。”狗仔的声音再度响起。
  一阵恶寒自她心底升起。
  十个月前。
  那些事终究会被翻出来,欠下的债,作下的孽,终究要还!
  她几乎瘫软了下来,幸好严绪紧紧的揉着她,否则她一定会倒下去。
  她以为自己有勇气可以忘记,可是原来,伤口没有痊愈,被人揭开的时候,里面全都是脓。
  她听到严绪冷冷的说:“这是我们的私事,你们无权过问。”
  转眼,她几乎是被他半抱着出了大厦的门。

  门外,邵致梁还在与曹理安纠缠不清,见到江冉,邵致梁正要跑过去,却被曹理安拉住。
  “我说邵律师,人家夫妻俩……”
  邵致梁白了曹理安一眼,森冷的眼神令曹理安活活把话也吞了下去。
  严绪几乎是半抱着把江冉塞进车里,曹理安看着严绪那铁青色的脸,半句话也不敢说,正要上车,严绪却已进了驾驶座。
  曹理安刚要说话,邵致梁早已快步走到车门,试图拉开车门,却不料,严绪速度极快。他的手刚触及车门,车子已经开了。
  狗仔们锲而不舍,跟着车子跑了出去。
  戴球帽的狗仔却站在原地没有动,邵致梁抬眸朝他看了一眼,狗仔朝他颔首。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BW哦~




  20

  20、39、40 。。。


  (39)

  邵致梁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拎起狗仔的衣襟,抡起拳头问:“你做了什么?”
  狗仔并不惊慌,棒球帽后,一双世故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
  “董先生说,这是他送你的人情。”
  邵致梁身体猛地一震,拳头停在半空,皱着眉:“他什么意思?”
  狗仔的目光落在邵致梁揪住的衣襟上,邵致梁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强压住自己内心起伏不定的情绪,缓缓松开手。
  狗仔理了理被揪得一团乱的衣襟,淡然地转身离去。

  邵致梁站在原地,拿出手机就给董飞扬打电话。
  电话里响起董飞扬慵懒的声音,邵致梁劈头就问:“董飞扬,你做了什么?”
  “呵,火气好大啊,致梁,火气大,找女人去,别找我!”
  邵致梁冷哼:“董飞扬,你别给我绕圈子,人情,你到底送了什么人情给我?!”
  董飞扬轻笑一声:“原来为了这事啊,你这么久都搞不定一个女人,我不过帮帮你而已。”
  听他的话,邵致梁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事,不用你管!”
  董飞扬哼了声说:“不用我管?邵致梁,你以为我相管你的破事?要不是你妈想让你回家,我用得着做人情讨好你吗!”
  邵致梁身子一僵,只冷冷地说:“她不是妈!”
  话音刚落,他的手指已经按了结束通话的键。

  飞快的车速令江冉晕眩不已,侧过头去,是严绪阴沉的脸。
  江冉实在受不住那么快的车速,拉住他的手臂,软着声说:“严绪,可不可以开慢点?”
  严绪没有回她,兀自开着车,依旧飞快,窗外风声凛冽。
  猛地,车子突然停下了,月光斜穿入窗,映出严绪一张清俊的脸。气氛森冷异常,即使开着暖气。
  严绪侧过头,一双浓墨般的眸子死死的绞着江冉,似是要将她绞死在那狠厉的目光中。
  她从没见过他这么生气,原本搁在他胳膊上的手自然而然的落下,他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抵在车门上。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他……
  她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在乎的意味……
  他居然会在乎?
  她心中只觉万分好笑,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又怎么会在乎他们的孩子呢!
  他的眼神绞着她,强势的他,一如既往的给她带来压迫感。
  “你在乎吗?”她的语气,冰冷无比。
  你在乎吗?
  他的心仿佛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
  在乎?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词是怎么写的,可这一次,他觉得心疼。
  为什么?

  江冉怔怔的望着他,他眼底的狠厉渐渐消退,目光渐次的温柔令她越发不安。
  他靠近她,唇几乎要触到她的脸了才缓缓开口:“那么,是不是真的?”语气依旧森冷,却没有那么强势了。
  她垂下眼睑,难以回答。
  “回答我!”他提了提音量,可她却听到了他语气里的软弱。
  她闭目,静静的吐出一个字——“是。”
  他的手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眸子里冰冷的光如同一把刀子,似要狠狠的刺入她的肌肤。她闭着眼,一切都不想面对。
  她原来,就是这样子,逃避他。
  蓦然间,他觉得难过。
  千头万绪。
  眼见的女人,她的闪躲,她的无助,她的悲伤,一切的一切,都令他觉得……心疼?

  他松开手,靠在驾驶座上,目视前方,夜色沉沉。
  没了束缚,她的身子软下来,斜斜的靠在车门上。
  他的侧脸正落在她的眼中,完美无暇的侧脸,这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人,可是,他没有心。
  确切的说,没有一颗爱她的心。

  她记得,那年的二月初,新加坡刚刚经过雨季,空气凉爽。
  她一个人从Mount elizabeth医院出来,手里的检验单令她乍喜乍悲。
  她的人生,如同一场戏。
  他夺了她家的家业,她怀了他的孩子。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可是,她仍然对这个孩子有所期盼。
  或许,她可以生下这个孩子,让他恨他的父亲,然后,上演一出豪门夺产案。
  但其实,她只想让这个孩子平安喜乐的成长。
  她后来想,如果那个孩子还在,她绝对不会回A城,不会让严绪知道有那么一个孩子存在。
  孩子,是她一个人的。
  她可以为了这个孩子,努力工作,努力做一切。

  那个时候,江氏的许多业务她并不懂。她和江诺,都不是学金融出生的。
  不过没有关系,她可以学。
  为了谈妥第一单生意,她熬夜做报表。董事局没有肯帮她,没有助理,一切都必须她自己做。
  一直做报表做到半夜,脚抽筋,从脚底心一直抽到大腿侧,一阵一阵。她忍着,喝一口牛奶,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对宝宝说:“对不起宝宝,为了你以后的生活,妈妈只能这么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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