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by傅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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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by傅渝-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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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想甩脸而去,但是公公沉刚还在家里,沉烈也捏着她的腰,她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
  除了微笑,还是微笑。
  沉烈不愧是一个好哥哥,见到沉鱼,脸上的冷漠也松懈了,浮上了一抹很贱的温柔:“还知道回来。”
  “哥……”沉鱼拖长了声调,看着沉烈,小女孩娇嗔:“哥,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对了,还没有介绍呢……这是我的未婚夫罗旋。”
  罗旋从进门来,目光就往张砚砚这边看来,而张砚砚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沉烈拉着藏到了身后。
  “你好,初次见面 ,我是罗旋。”听到沉鱼的声音,罗旋才是主动的走向前来。
  张砚砚身体一僵,忽然听到前面的沉烈笑了笑,似乎是握了一下罗旋的手:“你好,我是沉烈。来,砚砚,见见你的妹夫……”
  “……”
  有那么一刻,张砚砚是怨恨沉烈的。
  没有看到她已经很尴尬,很不想把自己最不堪的样子摆在面前么,她只想藏起来,但是沉烈住着她的手,不让她后退。
  反而,把她推到了面前。
  张砚砚抬眸,对上罗旋黯然的眸子,心里一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偏偏沉烈还握着她的肩,轻轻的笑:“怎么了,砚砚?”
  张砚砚摆头,只想马上就离开这个尴尬心疼的局面,点点头,她求饶道:“我有点头晕。”
  “是吗?”沉烈的脸上似乎是浮上了一丝光怀,抬手抚了抚张砚砚水嫩的双颊,声音不大,但是却能被身边的两个人听到。
  “是不是我昨晚力气太大了,伤了你?”
  这下,张砚砚再次确定了,沉烈是一个报复心强悍的男人。
  一定要在这个场合,说这种话么?
  张砚砚觉得无比的委屈,眼中也开始泛起了眼泪。
  她忽然再也忍受不了了,推开沉烈,就往楼上跑去:“对不起,我不舒服,失陪了。“
  “砚砚!”身后是罗旋的一声大叫声。
  在罗旋那一声出口的时候,沉家兄妹的脸色都不好看。
  沉鱼更是拦了过来,拦住了那想跟着张砚砚上楼的罗旋。
  压低声音,沉鱼冷声说道:“你想干什么,别忘了,她已经是我哥哥的女人了。”
  沉鱼凑到罗旋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两个未婚夫妻温柔亲昵。
  沉烈可不是傻瓜,冷冷的看了面前这对夫妻一眼,最后勾了勾唇,挥手叫来管家李小姐。
  “李小姐,今天中午的饭安排好了么?”
  “已经确定好了。”
  “那好。”沉烈点头:“吃饭的时候把少夫人叫下来。”
  李小姐听话的离开了,而沉烈又是温柔一笑,“小鱼,你也累了,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去休息吧。”
  “爸呢……”沉鱼问。
  “有点事情,中午才回来。”沉烈懒懒的答道,最后看了两人一眼,也上了楼。
  张砚砚回到房间的时候,眼泪就掉了下来。
  房间一片的紊乱,甚至床上还残留着两人昨晚上疯狂的痕迹。她滑到地上坐了下来,看不到外面的那几个人,心里总算平静了点,但是她知道平静并不能维持多久。
  有那么一刻,她忽然很怨恨。
  为什么沉鱼和罗旋要回来,这样她也能自欺欺人的继续和沉烈生活下去。
  所有的恨不会被提起,只会被沉淀。
  可是,这两个人,为什么还要回来。
  张砚砚捧着自己的脸,压抑着哭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
  沉烈大步跨了进来。
  见到张砚砚脸上的泪痕,沉烈高大的身体一僵,然后居然是笑了出来。
  “怎么了,小鸟儿,哭的这个样子,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沉烈口气淡淡,轻松自然好像说是谈论天气一般。
  他走到张砚砚身边,声音温柔,但是动作却快速粗鲁的拉起张砚砚。
  轰——的一下抵着张砚砚的身体到墙上。
  “怎么了,张砚砚,觉得见到旧情人,心里不舒服么?还是,看着他在其他女人怀抱,感伤泪流呢?”
  张砚砚被压在沉烈的身下,昨晚上放纵的地方因为沉烈的动作,而微微刺痛着。可是,面前的人,如此过分,在她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好感的时候,无情的撕碎了这一抹好感。
  张砚砚别开头,没有看沉烈,只是心灰意冷的说道:“随你怎么样,我累了,我要休息。”
  “累了?休息?”张砚砚这幅自暴自弃的样子看在沉烈眼中,又是一阵风暴的旋起,但是面上,他仍然是那个温柔面皮的沉烈。
  “是呢,昨晚上在我身下叫了一晚上,是应该累了休息呢……”
  过分,实在过分。
  张砚砚再也忍受不住,不知道身体是哪里来的力气,倏地推开压在身上的沉烈。
  眼泪滑下,痛哭出声:“沉烈,你有完没完,难道看到我这么难过,你就这么开心么?你是变态么,这么享受别人的痛苦……是,我是见了旧情人,不舒服,这样,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么?!”
  沉烈没有在说话,只是看着张砚砚靠在墙上,隐忍的哭声和眼泪通通迸射出来。
  他忽然扭头,朝门外走去。
  他是变态么?
  或许是吧,看到她的眼泪,会心疼,明明想要安慰她不哭,不哭,那个男人不适合她,一开始就放弃了她的男人,不适合她。
  但是为什么出口的全是这么狰狞的话语呢。
  不像他,太不像他了。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而张砚砚捂着脸,再次的哭了出来。
  为什么,看见沉烈转身,好像丝毫没有停顿的离开,她的眼泪会掉的更加的汹涌呢。
  可是,张砚砚不知道,这才是开始。
  她梦想的平静生活,在这两人的回归后,会彻底的打乱。
  中午的时候,公公沉刚回家了。
  他们四个人,是心知肚明互相的关系,好像蒙在鼓里的就只有沉刚一个人了。
  沉刚今天似乎心情极好,张砚砚想,也是应该好,儿女成双都在膝下绕,当然开心了。
  只是,五个人,恐怕开心的只有他了。
  为了让沉烈不再挑刺,也不想看到其他几个人,张砚砚沉默不语,只是径直吃着碗里的菜。
  忽然,碗里多了一个鱼头。
  抬头,看见的就是公公沉刚一脸柔和的脸。
  “怎么了,砚砚,脸上这么差,吃个鱼头吧,最近我让你小两口都辛苦了。”
  张砚砚其实是受宠若惊的,谁都知道,鱼头向来是给最重要人吃的。
  所有人,没有想到,偏偏给了她。
  果不然,沉鱼厥了厥嘴巴,“爸,你怎么把鱼头给砚砚啊,你忘了,我也是最爱吃鱼头的嘛……”
  沉鱼似真似假的说道,同时还看了张砚砚一眼。
  而张砚砚被这一眼看的背心发凉,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沉烈。
  沉烈还是表情淡淡,好像丝毫没有接受到她求助的目光一般,只是慢慢的嚼着他的饭菜。
  张砚砚失望了,但是这个时候开口的居然是沉刚。
  “小鱼,别说傻话,砚砚照顾你哥哥,已经很辛苦了,而你被几个男人宠着,还想怎么样?”
  这样一出口,沉鱼瘪瘪嘴,没有在说话,只是那眼神,似笑非笑的在张砚砚的身上停留了一秒。
  只是,气氛仍然尴尬,整个午饭,就只有罗旋和沉刚在说话,沉鱼偶尔娇嗔两句。沉烈和张砚砚,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
  “咦,小罗还是荆城的人么?砚砚,我记得你也是荆城的对吧?”
  被点头名的张砚砚差点被呛到,幸好旁边的沉烈伸过手来,顺了顺张砚砚的背,“小心点,吃个饭都这么不省心。”
  张砚砚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周围,似乎除了沉烈,大家都在等她的答案一般,点点头,说道:“是啊……真巧。”
  “是很巧呢……”罗旋脸上飘过一丝黯然,转过头,不再说话。
  沉刚似乎发现了什么,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又被沉鱼代开了话题:“哎呦,爸,荆城那么大,罗旋和砚砚就算是老乡,也未必认识的,对吧,砚砚?”
  “嗯,那是,是不认识。”味同嚼蜡,张砚砚勉强吃了一点方小说西,放了筷子。
  “没大没小,不应该叫嫂子么?”见到沉鱼的称呼,沉刚脸上一沉。
  这下,沉鱼和张砚砚都愣住了。
  最后,还是沉鱼嘻嘻一笑,打破了僵局。
  “我才不要,砚砚明明和我同岁的,叫嫂子把她给叫老了。”
  刚好,沉鱼说完,沉烈也终于开口出声:“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就这样,一顿饭,才终于尴尬落幕。
 


  027
  张砚砚现在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沉鱼和罗旋的双双回归。
  她不知道公公沉刚到底知道了什么,或许,他什么都不知道,又或许,他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女膝下绕,不去打乱这这一份伪造的和谐而已。
  罗旋那边,更不用说,她知道罗旋想和她说话,但是两人根本没有单独的机会。沉烈都是好像不介意,但是沉鱼却看的罗旋紧紧的,那样子,就像护着自己心爱的方小说西一样,充满了恶意,敌意,还有占有欲。
  老实说,张砚砚对和罗旋叙旧没什么兴趣,虽然在此见到那个俊朗的男人,她心中还是会飘过一些波澜,甚至还会因为他,刻意的躲避沉烈的温柔。
  但是要真实的,独一的面对他,她没这个心情,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不论怎么样,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们大家都不是傻瓜。
  “砚砚,下班了,你还不回去么?”小蜜蜂收拾了方小说西,看了一眼张砚砚,坐在位置上还一动不动,走过来,拉了拉张砚砚。
  “砚砚,你到底怎么了,今天做节目的时候居然念错了歌名,还好,我插得快……怎么了,这么心不在焉的……”小蜜蜂说着,手还作势抚了抚张砚砚的额头。
  “是感冒了么?”
  “没有……”张砚砚侧头,躲开小蜜蜂的碰触,最后可能自己都觉得这个动作太过刻意,有些尴尬一笑,“下班了呀,那我也该回去了。”
  这一天,张砚砚对着小蜜蜂探寻并且带着有点被伤到的脸,几乎是落荒而逃。
  对不起,终究是她太敏感,她没有想到,沉鱼对她的影响那么大。
  以至于在过去的这一年,对爱情她失望,对友情,更是彻底的绝望。
  别人对她的示好,她只是想到了,这个人会不会是第二个沉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难道,她真的有被害的妄想症?
  摇摇头,张砚砚拉开玻璃门,往街上走去。
  日落时分,街上行人纷纷往他们温暖的家走去。
  而她,却站在街头踟蹰不前。
  对她来说,那里不是温暖,只是冰冷的牢笼。
  她一心想逃离的。
  可是,逃离能行么?
  “上车。”黑色的房车在张砚砚的旁边停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沉烈。
  沉烈很少来接她下班,张砚砚自己不愿意,沉烈自己好像也说过要避嫌。
  只是今天——
  张砚砚诧异的看了车窗后的沉烈一眼,最后还是咬咬牙,上了车。
  “你怎么过来了?”上了车,张砚砚立即甩出自己的疑问。
  “今天,沉鱼他们看房子,完了要回来吃饭。”
  是了,经过沉烈的提醒,张砚砚也想起了,沉鱼和罗旋决定在今年的五月份办酒席,而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还要找房子,定婚事,当然是忙碌个不停了。
  “管我们什么事情?”张砚砚却是不爽,是啊, 本来就不待见的两个人,为什么还要频繁的见面。
  听到张砚砚的抱怨,沉烈只是微微诧异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张砚砚,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身份,又是身份!
  她不就是他强取过来的一个没用的妻子么?
  妻子还是好听的,不好听的,就是一个棋子,牵制妹夫的棋子!
  张砚砚的心上忽然涌现上无数的绝望,露齿一笑,“沉烈,你可知道,有句话叫,不是你的,就算是费尽心机,也得不到。沉鱼这么快想找房子搬出去,不过是害怕罗旋会离开她……哼……这是他们所谓的真心相爱么?”
  吱呦——
  张砚砚话完,心中其实已经一阵懊恼了。
  她现在在干什么,在挑衅沉烈么?还是在报复他?
  沉烈踩下了刹车,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架在方向盘上隐隐颤抖的手代表了他现在的情绪。
  他生气了么?想要对她动粗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张砚砚就想把沉烈这幅平静的样子撕碎,我要你抓狂,我要你无助愤怒,就和我一样。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沉烈没有动作,只是捏了捏拳,那两个字,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下车!”
  “嗯?”张砚砚还没有反应过来,沉烈已经再次吼出声:“张砚砚,下车,你给我下车。”
  “下就下!谁稀罕!”张砚砚重力的甩下车门,看着那车子一路向前冲去。
  两人又吵架了。
  张砚砚不想回去了。
  都撕破脸皮了,还怕什么。
  但是——
  她发现了一个最严重的问题,在愤怒之下,她什么都没有带,连包包都遗忘在了沉烈的车上。
  总之,就是她身上身无分文,连电话都没有带。
  这些,如果要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沉烈为了不堵车,把她带到了现在才开始开发的江南新区,这里了无人烟,连公交车都是呼啸而去,来也如风,去也如风。
  夕阳已经彻底的落了山。
  天,慢慢的黑了。
  张砚砚脚下八厘米的高跟鞋开始扭曲,她的腿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天黑了,路上寂静。
  隐约还可以听到一些莫名的虫鸣鸟叫。
  整个夜黑的沉闷,寂静得诡异。
  一路上,连个街边椅子都没有。
  到处都是开发出来的泥土,碎石。
  张砚砚再也走不动了,她在路边毫无形象的坐了下来。
  很累,很冷。
  张砚砚抱着自己。
  委屈的掉眼泪。
  “该死的沉烈,混蛋……就知道宠妹妹……就知道……就知道……”就知道欺负她。
  张砚砚再也说不出声,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早就知道的事实,为什么她现在却要这么耿耿于怀。
  当初,不就是这个恋妹成狂的家伙,为了他的好妹妹,才娶她么?
  现在,她,还有希望什么?
  又在绝望什么……
  可是,纵然是这样,她还是觉得好心酸,好难过。
  这个世界上,这个时候,没有一个站在她的身边。
  不说温柔的一个拥抱,一个温柔的眼神都没有。
  罗旋走了,跟着其他女人,沉烈也走了,为了其他女人,母亲也不理他了,为了她曾经以为是的女婿。
  从来都不是她的错。
  明明被设计的,被伤害的都是她,为什么,到头来,所以被埋怨,被抛弃的人,反而是她了。
  张砚砚泪流满面,凄凄惨惨的在路边哭。
  她哭的狼狈,哭的伤心,眼泪哗哗掉下,她在这一刻,终于能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没人要她。
  没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觉得周围越发诡异的安静的时候,忽然响起了车的声音。
  张砚砚抬头,看见的就是熟悉的车倏地停在她前面的样子。
  她狼狈,来不及擦干自己的眼泪,只是被车上下来的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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