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女人,是真心疼爱自己的么?
那一刻……她忽然不那么确定。
这个女人,真的疼爱过自己么?
她害死了父亲,还毫无愧疚的把所有的错事都推到了父亲身上,并且毫无愧疚的活了这么多年……
张砚砚忽然无法确定起来。
她只是看着面前的两人,眼前开始模糊。
她摇摇头,想要逃离这窒息的地方。
忍受不了,只是呼吸,都觉得好困难……
好困难……
“砚砚……”见到张砚砚那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罗父似乎想上前说什么,但是还没有靠近,已经被张砚砚一巴掌挥开。
冷漠凝眉,“放开我……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说着,也不管伤害了多少人,张砚砚冲出门外。
这一刻,这一个地方,她再也不想呆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事情是这样的。昨天加班,还加夜班录表……结果大姨妈来了……于是,这周我们隔日更新好了……哎……俺睡觉去了……下午还要录表神马的……
056
夜色弥漫。
沉烈靠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微微迷茫。
房间很大,但是一个人呆着,其实好空旷。
真怀念,她在的日子。她小小的,软软的,也没什么存在感,有的时候,一个人在沙发上,静静的看书一动不动,好像完全可以忽视她的感觉。
可是,就是这样的她,让他觉得很满足,心口都胀得满满的。
回首望去,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她的足迹,笑着的她,赌气的她,还有傻兮兮的她。
到处都是她……
良辰美景,却不知道同一片天空下的她怎么样了?
沉烈在考虑是不是要给个电话,或者不方便的话,短信也可以,问问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不过,他想,张母这些年相交下来,也是心软的人,和某人一样,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么想着,沉烈一口饮掉杯中的酒,准备洗洗睡了的时候,忽然是传来敲门声。
嗯?这么晚了……是谁?
打开门,沉烈见到来人,愣了片刻?
这是……和好失败了?
他还没有开口,门外的人已经飞扑了进来,抓着他,好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般,死死的不放开。
沉烈搂着扑过来的人,心里一软,声音也跟着柔了几分,“怎么了,小鸟儿?”
张砚砚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沉烈。
好温暖,先前的她好冷,好冷,她以为自己都要冻僵了,但是还好,还好,她找到了沉烈。
埋首在那温暖的怀中,张砚砚摇摇头,轻声说道:“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
沉烈也难得的听话,只是一把抱起张砚砚,往卧室走去。
期间,张砚砚一直埋首在他怀中,不一刻,就感觉到胸面前一阵湿热。
她还是哭了。
张砚砚一直没说话,罕见的沉默。
沉烈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看见张砚砚这个样子,也知道是大事。
或许,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安静,而不是质问。
“小鸟儿,你的身上好冰。”
沉烈调高了空调的温度,但是张砚砚还是好冰,甚至,沉烈放开她后,她一个人坐在床上,居然在打颤。
沉烈眉心一拧,探手抚了抚张砚砚冰冷的颊,看到那双茫然的眸子的时候,忽然是心中一揪。
“小鸟儿……”
沉烈把张砚砚放到了温暖的浴缸,最后自己也坐了进来。
抱着那一直没动的人,轻轻的叹息一声,拿起毛巾慢慢的给张砚砚擦了擦身体。
“暖和了么?”沉烈问。
张砚砚没有回答,沉烈也不再说话,只是大手捧起那温热的水,慢慢的浇在张砚砚冰冷的身体上。
张砚砚一直没有动作,眼泪也没有再掉下来。
不知道沉烈的动作重复了多久,她的手忽然是向前探去,绕上了沉烈的脖子。
整个人也是爬到了沉烈的身上,头轻轻的窝在沉烈的脖颈边。
“沉烈……你是要我的吧……”
张砚砚的声音轻微,带着空洞,整个人在这边,但是心神,却不知道被谁夺走了。
沉烈笑了笑,低头,轻轻的吻了吻那白净的脸颊,点头:“要啊……不要你,我能要谁……”
话完,感觉脖颈一紧,张砚砚已经抱着他,没头没脸的亲了过来。
沉烈从来不是君子。
他对张砚砚的身体有种极度的渴望,很多时候,都只想赖着她,不走开。
本来,共浴已经是危险的事情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她她不愿意的性啊爱,但是,张砚砚却是不知道,她不知道沉烈的隐忍。
她甚至……
还来主动的勾啊引沉烈。
相信我,沉烈很好被勾啊引。
身体早已经热了,感觉那小妖精的舌头还在他的口中乱窜,沉烈眸子一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张砚砚。
“小鸟儿,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不行……”
张砚砚被推开之后,苦笑了一声,低下头,自言自语:“原来……你也是骗我的么?”
“骗你的?”沉烈也苦笑了一声,抓着张砚砚往怀中一带,一边还捏着张砚砚的手往水下的某凸起处探去。
“这会是骗吗?”
如果是平素的张砚砚,一定面红耳赤,羞涩得不能说出话来。
但是这个时候的张砚砚绝望无助,心中无数情绪想要倾斜而出,她不管不顾,只是再次缠上沉烈的脖颈。
樱唇紧紧的贴着男人,学着他平素的动作,对他又吸又舔,最后小小的利齿还轻轻的咬着那薄唇。
说了,沉烈是个不受勾啊引的主。
这个时候,他能忍下来,简直不是男人。
很轻松的接过了主动权,一边还搂着张砚砚坐在他的身上,身体倾动,所有情潮倾泻而出。
那水波荡漾处,层层蜜处,紧紧缠绕。
他们是藤儿和树儿,互相缠绵,互相依靠。
□的白,湿漉的黑。
靠在一起,缠在一起。
互相吸引,互相缠绵。
小小的浴缸水花四溅,她的白嫩,撞到他黝黑的眸子中,水波微动,他探身起来,抱着她,让她的白落地,红露出,他的紫探入,她的身嫣红。
极致的色彩,绽放出极致的情啊欲花朵。
他勾着那最深处的红,里面层层叠叠,宛如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
缠绵……紧致……
他勾动着,浅浅的,深深的动。
他好像一个辛勤的蜜蜂,在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上,采撷着那最甜蜜的蜂蜜。
好甜啊,透明的,甜蜜的,慢慢的从那嫣红出落了下来,每一丝,每一滴,他都没有浪费。
他尽数的品尝进去。
好甜啊,他呻吟,他叹息,最后,他不甘他自己一个人尝到这醉人的甜蜜。
他勾动着她的唇,软软的,香甜的,送入那醉人的蜂蜜。
她的脸儿绯红,他亲吻。
她的腿儿雪白,他亲吻。
她的花朵嫣红娇嫩,他亲吻。
全部的她,他都亲吻。
抱入怀中,深深沉沉的占据着她。
动情处,宛如云端。
她躺在软软绵绵的白云上,口中是甜蜜,身体是充实。
她蓦地掉眼泪来。
世界上,性啊爱宛如毒药。
能让人沉沦。
而沉烈的性啊爱,是毒药中的剧烈毒药。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沉沦,并万劫不复了。
张砚砚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她浑身赤啊裸,躺在大床上,身上盖着轻柔的被子,而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再了。
心中莫名的惊慌,好像先前的放肆,只是她的一场春梦。
蓦地站起来,披着被单,她就是朝门外跑去。
而沉烈端着小米粥,正巧进来,撞到张砚砚惊慌失措的脸,心中一疼。
急急忙忙的放下手上的东西,他抱起那个满眼无措和惊慌的女人,往温暖的床上塞去。
“怎么了,小鸟儿?”
张砚砚抓着沉烈的衬衫,怎么也不放开,只是摇头,慢慢的掉泪:“我……我以为,你走了……”
沉烈心中又是疼,痛楚之后,又感觉一种全心的甜蜜在里面。
他捏着那软软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宽大的手心,摇摇头,说道:“没有……我不会走……怎么可能会走呢……”
张砚砚还是掉眼泪。
沉烈扯起被单,轻轻的给她擦了擦眼泪,嘴角一勾,又是笑道:“好了,不哭了……不然明天又要肿成核桃了。”
张砚砚点头,还是呜咽。
沉烈叹息一声,抚了抚那黑乎乎的小脑袋,“饿了么?我熬了粥?”
张砚砚摇头,这个时候,她什么都吃不下。
但是沉烈已经端着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轻轻的吹了吹,最后才是放在张砚砚的嘴边。
“吃点。不论发生什么,不要饿坏了自己……”
或许是沉烈的声音太温柔,又或许是那小米粥太香甜,在她的鼻尖萦绕。
张砚砚好像被蛊惑一般,慢慢的张口,任由沉烈送进去了整碗小米粥。
“还吃么?”一碗见底,沉烈温柔问道。
张砚砚摇头,看了一眼沉烈,有点犹豫,“你不问为什么么?”
沉烈捏了捏她水嫩的颊,却是摇头:“想,但是不是现在……”而且,也不是通过你,让你再次把痛苦回忆。
张砚砚得到沉烈的回答,打了一个哈欠,整个人软软的倒在沉烈的身上。
“沉烈,你干嘛要对我那么好?我长得一般,人又笨,性子也软弱,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沉烈似乎对张砚砚的手情有独钟,捏着捏着,又是笑了起来,“因为你有笨有傻,所以我才看上你啊,要是我看上的人也和我一样,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真是……
张砚砚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口居然都是甜蜜。
眯眯眼,她往沉烈的怀中蹭去。
闷闷的说道:“困。”
“困就睡吧,时间还早。”
说完,张砚砚又睡了过去。
而沉烈,端着碗出去,看见沙发上的手机,捡起来,考虑了半晌,还是拨了那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来大姨妈,还是工作很忙,最近都很暴躁。连续的加班,让俺心情格外的不爽……好吧,还有,这个月还有一些积分留在这边,欢迎长评……哎呦喂,积分呢,那是钱钱呢……最后一句,支持正版啊……
057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人迅速的接起了。
一片的沉默,隐隐还有叹息声传来。
“她在你那边么?”那头,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带着无奈,还有心酸,不是张母又是谁。
借着那卧室房门透出的昏暗光线,沉烈看了看那床上已经安睡过去的女人,点了点头:“妈,你放心……她只是一时在气头上……”
那头似乎又是叹息一声,犹豫了一秒后,直截了当的问出口:“沉烈,你这般人,这样缠着砚砚,到底是为了什么?”
沉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嘴角却是有了轻轻的笑意,“我为了什么,妈不是清楚么?”
一口一个妈,这么顺口!
那头的张母似乎被噎住了,良久又是轻叹一声,“算了,罢了,砚砚这孩子性子软,遇事还容易走极端,你以后多担当点……”
张母这么说,其实已经是变相的承认了沉烈的地位。
沉烈心中一喜,还没有开口,又是听那头的张母说道:“别开心这么早,我还没说把女儿交给你……明天有空么?我们出来聊聊……”
说罢,还不等沉烈说话,就是径直挂了电话。
留下沉烈,听着电话的一阵忙音,轻轻一笑。
岳母大人,还真是嘴硬心软的主,不过,还好,她和某人一样,都心软。
沉烈定了定神,解决了一件事情,心情极度的轻松,但是很快的,想到今晚张砚砚格外的异常,他还是有点疑惑。
不对,如果只是简单的吵架,她的眼神不会那么空洞,那样的眼神,明显是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这样的张砚砚,沉烈曾经看见过……
那是,罗旋和沉鱼离开这里,双双出国后。她虽然在笑,但是双眼却是一片空白,就算他暴虐的弄痛她,她还是眨也不眨,只是笑。
是的,是笑的。
但是双目却空洞,似乎身体犹在,而灵魂已经空了。
那一刻,他好想说,不要笑了,为了那个男人,不值得!不值得,他连你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做你的男人!
可是,沉烈是骄傲的,他没办法在张砚砚满心的厌恶面前,还那么坦然的说出喜欢。
他,也不敢。
只是,没有想到,想要喜欢爱,情绪翻腾,并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浓烈。
而那个人的心中,却始终没有他的影子。
不是说女人因为感动而爱么?为什么,用一年的时间,去好好照顾她,让她安乐的躲在他的翅膀下,她却只是看到远方那个人。
永远不看到,身后为她遮风挡雨的他。
喝了一口酒,沉烈苦笑一声。
所幸,现在,她终于看到了他。
他没有晚,对不对?
眯了眯眼睛,想到某人的眼泪,沉烈又是一阵浮躁。
按捺住想要查清楚的冲动,他在沙发上再度的坐下来。
那时她的隐私,她不想说,他不能知道……
可是……
算了,想着,与其他悄悄去查,还不如明天直白的问事情的当事人。
显然,她也会把一切都说出来的。
眯了眯眸子,沉烈放下酒杯,最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往卧室走去。
而远处,张母放下电话,看着旁边的罗父,又是一声深深叹息。
“砚砚在沉烈那里?”
张母点头:“算了,有那小子照顾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罗父微微一怔,最后到厨房给张母倒了一杯水,才是说道:“是我不好,当时看到沉烈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他和砚砚的关系的,只是那个时候,真心没有想到,他居然从连云市过来了……”还是把工作都搬过来了。
罗父叹息一声,这样的人,谁说不是真心对砚砚呢?
张母没有说话,她只是看了罗父一眼,才是说道:“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的,那小子喜欢砚砚……如果不是喜欢,也不会爱屋及乌。当时我气急之下,赶砚砚出门,那一年,她都没有回来,甚至我的生日,都没有打电话……但是却是那小子,逢年过节,登门拜访,虽然,每次我都把他赶出去……”
听到张母这么一说,罗父也是叹息一声。
“是啊,我们这边这个老巷子被保住,甚至都是他在后面做的……哎……现在想想,是我们太固执了……害了张哥,还害了砚砚……”
“哎……”张母也是叹息一声,脸上浮出一抹苦笑,“是啊,一直觉得砚砚是要嫁给小旋的……没有想到……算了,年轻人的事情,随缘吧,我们不管了……现在,也没资格了……”
想到女儿最后出门那冷漠的眼神,张母又是一阵锥心的疼痛。
她以为,她可以隐瞒一辈子的,只是没有想到,十八年前的真相,最后还是被这样捅出来!
砚砚,她的女儿,应该是不会原谅她了吧?
摇头,微微叹息,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早在十八年前,他们决定撒谎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今天的局面。
这就是,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
张母一夜未眠,想到第二天和沉烈的约定,还是去了。
沉烈见到她脸上不好,送上了养生茶,嘴巴还乖巧甜蜜如蜜糖,“妈,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