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白一下子明白过来,若是换了自己,为了护着任朵,也势必会挂点彩。
为自己女人受点伤,不算什么。
不过,“那个人什么情况?你打算怎么处理?”
“看他醒了准备跟警察说些什么了……暂时我不想跟警方多说什么,你处理吧!”温暖拉下薄凉握着冰袋的手,直接把冰袋扔给裴白,紧紧握着薄凉冻得冰凉的手,轻轻柔柔的说道,“我们走吧!”
“走?那……”薄凉指了指被人围个水泄不通的保洁室,意思很明显。
温暖扫了一眼裴白,裴白一手绕着任朵的头发,心情颇好的逗弄着小朵儿。
这小妮子为了薄凉丢下他去云溪,一去就是五年多,回来第一时间居然不找自己,那次聚会才知道这丫头回来了,还装着跟他不熟的样子,真是被她吃的死死的。
不过他等了她十多年,等着她长大,现在小姑娘终于长成了花骨朵,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的。
“摩天大厦幕后大boss,处理这点小事动动手指的事,我相信他搞的定。”不给裴白反驳的机会,温暖拉着薄凉就从后门离开了。
自然也没有听到裴白满满的抱怨,“重色轻友的家伙,丢个烂摊子给我自己回家陪媳妇,我怎么这么命苦。”
“裴大叔,你忙,我回去工作了。”任朵跳下裴白的腿,就要走。
金丝边眼镜遮挡下的眸光越发犀利,看的任朵一阵头皮发麻,被裴白牢牢抓住的手腕,一丝也挣脱不了。
任朵憋着嘴,满脸无辜,扮作小可怜,“裴大叔,我要去工作了。”
“叫我什么?”
裴白恨不得拍死这个没心没肺的臭丫头。
无奈,他舍不得。
所以只好作罢。
只是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是软了心思,“上次,在床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任朵嘴角抽了抽,恨不得立马脱了袜子捂上这厮的嘴,可惜强敌在前,不得不先服软。
“裴白。”她硬气着呢,不畏强权,不惧打压,誓死捍卫自己小小的……可怜的尊严。
大白天不聊床上的事,有啥事,天黑了再上/床解决。
“嗯?”裴白轻哼,不甚满意。
“大白,小白,白白?”任朵继续摧残裴白的耐心。
裴白的大手再度攀上她的腰,轻轻一捏,在她耳边低语,“我看你是欠了。”欠什么,当然不言而喻。
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任朵不服气了,“裴大爷注意形象。”
“我搂着自己女朋友,不需要什么形象。”
这一句女朋友任朵彻底炸毛了,“丫扯什么女朋友呢?我们最多就是床友,床友懂吗?不谈感情的那种,懂不懂规矩,不懂咱立马散伙。”
听着任朵这么无情无义的话,裴白脸色变了变,眸光越发深邃,看不透彻,被金边眼镜遮住,看起来依旧那么无害。
可是任朵十分了解眼前的男人,他这幅样子一定是气狠了,自己要倒霉了。
抱着脑袋,任朵委屈的嘟囔着,“就会冷暴力解决,你丫的属性是冰,哼,不管了,不爱跟你掰扯,我要去上班了。”
跳离裴白的怀抱,任朵直接退开安全距离,见裴白没有追过来,便一溜烟消失不见。
进了电梯,任朵拍拍心口的位置,有些钝痛,可是总好过,被爱情伤到的滋味。
她不需要爱情,也不稀罕爱情,一点也不……
在心底给自己肯定了一番,任朵才平复了心情,回到l&n继续工作。
裴白看着逃走的小人儿,心底升腾起的只是一阵无奈。
这小妮子,到底要倔强到几时,他不想再拖拖拉拉的耗下去了。
思绪难平的裴白,连身边助理的低唤都没有注意。
“总裁,警察已经到了,救护车也已经把那男子送去了医院,您看?”
“好歹我也是启西市第一金牌律师,自然是由我亲自料理料理那人,我倒要去医院看看,这一棍子抡上去,他最好期待自己残了或者傻了,要是什么事都没有,那真是太不美好了。”裴白语气冷森,显示着十分不好的心情。
“好的总裁,我会留下来跟警方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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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爱裴大叔和小朵儿这一对官配cp的。这两人叫什么组合好呢?任白cp(人白cp)哈哈哈,我好有才。
上一对官配谁来着?有几对官配啦你们数数。
94 陪他好好玩玩
温暖和薄凉一起回了温暖家,温暖肩上有伤,薄凉皱着眉帮他擦药,手上力道不减,手下青紫一片。
“啊……轻点,痛,痛……”温暖故意夸张的低唤,想要引发薄凉的同情心,却不想惹得薄凉一阵气恼,更多的却是心疼。
丢了手里的跌打药酒,擦干净手,薄凉坐在阳台上,不说话,闷在那里。
温暖凑过来,咬着下嘴唇,用脑袋拱了拱薄凉肩颈,“凉宝,我痛。”
“活该。”薄凉低着头,看也不看温暖,狠狠的回了一句,有些口是心非,说的话却带了哭腔。
话音落再也忍不住,泪纷纷滑落,满腹委屈,在此刻彻底爆发。
这一哭彻底吓坏了温暖,一把将她搂进怀抱间,温暖恨不得抽自己两下,“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别哭了好不好,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
“温暖。”薄凉哭的泪眼朦胧,却十分严肃的喊了温暖一声。
温暖一边给她擦眼泪,一便呐呐的回应,“怎么了?”
“我好怕……”薄凉把头埋进他的怀里,闷闷的说着。
“不要怕,没事了,没事的。”
“我怕他伤到你,我一想到他满脸是血的样子,就会想如果他不是打在自己头上,而是打了你,我就好害怕。”除了妈妈死的时候,薄凉再也没有这般无助过。
南荣月的狠绝真的是刺激到她了。
听到怀里的小女人这么关心自己,温暖低低的笑着,然后抬起薄凉的脑袋,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不会的,他伤不了我,我很厉害的,以前在部队经常打架。”
薄凉抹了一把泪,冷哼,指尖戳在他的肩膀上,冷声问道,“伤不了你吗?”
“嘶!谋杀亲夫啊,疼。”温暖疼的龇牙咧嘴,却逗笑了薄凉,收回手指,薄凉还是有些心疼的。
见她收回手指,温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搂住,低头轻轻吻着她的眸,然后吻掉她眼角的泪。
动作极其温柔细致,最后薄唇落在了薄凉殷虹的唇瓣上,停留,辗转,舌尖带着试探小小的舔舐。
浅尝辄止,温暖便放开了薄凉,只是轻声在她耳边诉说着暖氏的情话。
“下次,不要这么拼命了。”薄凉还是忍不住抱怨他,坐在他怀抱里,听着他咚咚咚的心跳声,心绪才渐渐的稳定下来。
“下一次,我绝不会给他机会自残,一定狠狠的揍他。”
“南荣月整个人特别不正常,我感觉他就像是疯了一样,完全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言行举止都不像是他。”关于这一点,薄凉早前跟南荣月说话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现在十分危险,以后还是尽量避开他。”指尖划过薄凉微红的下巴,想到刚才看见的那一幕,温暖恨不得撕了南荣月。
自己捧在手心里百般珍视万般呵护的宝贝,被他那么折磨,南荣月简直是找死。
“嗯,我知道。”薄凉压根不想再见到南荣月,不过就怕他纠缠不休。
“以后如果我没空,就让苏木接送你上下班。”
“恩,好。”知道是暖大爷不放心自己,薄凉没有拒绝,虽然很不习惯被人这样保护着,但只要那人是温暖,而温暖又是全心全意的为了自己好,又有什么是不可的呢!
“不要想太多,好好睡一觉。”见薄凉有些疲惫,温暖细声低语,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怀抱里,窝了个舒服的角度,薄凉困得直打哈欠。
“恩。”跟温暖细碎的说了几句话,薄凉便沉沉睡去。
将她抱在床上,细心的掖好被子,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温暖这才退出去,轻巧的关上房门,下了楼。
裴白的电话适时的打来,“暖,那家伙非要见你。”
“他怎么说?”
“他咬着你不放,非说是你打了他,要杀他。警察还在医院,你最好还是过来一趟。”
“连你这金牌大律师都搞不定?”温暖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愉。
连裴白都头痛的人物,看来真是小看了他。
“这小子伤的很重,警察不会相信他傻得自己打自己,所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而且他说,你是为了抢他女人才把他打成这样。”裴白坐在医院外面的等候椅上,面色不佳。
“先治着,他最好别死了,那样就没意思了。”温暖冷冷一笑,显然跟裴白想到一起去了,都是十足腹黑的家伙。
“你现在要来医院吗?”
“老子没空,我会直接跟刘局说的,他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他玩玩,希望他别被玩死才好。”
“好,我会好好配合你,跟他玩玩的。”
“告诉唯凉,给他做个全面检查。”军总医院的医资必须合理利用。
“ok,交给我。”
挂了电话,温暖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满目阴霾,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
直到烟雾散尽,温暖才恢复往日那般清冷的面容,眼底带着淡淡的浅笑,转身进了厨房间,准备晚上的食材。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薄凉还在睡着,温暖端着熬好的粥进了房间,轻轻柔柔的唤着薄凉。
“懒宝宝,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没有回应,温暖眉心皱在一起,有些担心,走到床边,才发现薄凉脸色红的不正常,气息也有些不稳。
显然是发烧了,温暖有些担心,但理智依旧在,果断找了退烧药,把薄凉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凉,快把要吃了,你在发烧。”
薄凉迷迷糊糊的醒来,听到温暖的话,按着指令做着动作,布洛芬药片进了嘴里,水也喝了一小口,只是吞咽的动作做起来好困难,药还在嘴里,过了水特别的苦。
薄凉只觉得药卡在嗓子眼苦的让人恶心,整个人干呕着,却吐不出什么东西。
“喝点水。”温暖把水杯递到她面前,想让她喝点水过掉嘴里的苦味。
可是薄凉整个人处在混沌状态,加上吐得七荤八素,再也不愿张开嘴巴,温暖无奈,只好自己喝了一口水,在渡给她。
如此反复好几次,才算是压下了薄凉嘴里的苦味。
整个人依旧昏昏沉沉的,温暖把她放在床上,知道她也吃不下东西,索性不再强求,拿了毛巾替她擦干爽,收拾了一番,也进了被窝,把她抱进怀中,轻轻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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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爷,一把年纪卖萌可耻。
暖爷卖萌,是为了让看文的漂亮菇凉给你收藏。
95 肋骨神马的,分分钟就断了
薄凉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早上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
睁眼就看到温暖睡着的容颜,指尖悄悄划过他的脸颊,然后悄悄的退开,想要起身下床。
却不想指尖划过温暖唇瓣的时候,却别他一口含住。
“你放开。”薄凉有些害羞,轻声娇哧。
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便放开了薄凉的手指,而后一个吻落在了薄凉的额头,轻柔的声音有着蛊惑人心的魅力,“早安,凉宝。”
“早。”薄凉低着头,几乎把脑袋埋进被窝,害羞的像个鸵鸟一般,不敢抬眸看他。
温暖不觉失笑,将薄凉从被子里拉出来,率先起身下了床,换了衣服,顺便帮薄凉拿了衣服过来。
自从薄凉偶尔过来过夜之后,温暖的衣橱里就多了薄凉的一方地盘。
换上衣服,进了卫生间,温暖递给她已经挤好了牙膏的牙刷,漱口杯,服侍的面面俱到。
两人很快洗漱好,到了楼下,李婶已经做好了早餐。
吃完早餐,见温暖还没有走,薄凉扫了眼时间,有些不解,“你不去公司?”
“我等下要去医院,那家伙说要见我。”让他等了一晚上,也该磨光了他的耐心才是。
“我跟你一起去。”
“你确定?”虽然不想薄凉参与这件事情,但他尊重薄凉的意见。
薄凉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要去。”
这次的事情是因她而起,她必须面对,必须跟南荣月说清楚,可不能由着南荣月欺负了温暖。
“好,收拾好就走吧!”
两人一道出了门,坐上温暖的布加迪,薄凉心底还是有些不安的。
南荣月的变化让她打心底里害怕,这人就像是不在乎任何东西的不顾一切。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种不死不休的狠劲,是他们都无法抵挡的。
进了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薄凉微微皱眉。
军区医院的高护病房外,唯凉已经等在了那里。
见到他们过来,打了招呼,“暖,小嫂子,早。”
“早。”薄凉也浅笑着回应。
现在她对温暖身边这四少的印象越发好了,他们没有初见面时候的敌意,对她而言自然是极好的现象。
“他怎么样?”温暖视线扫过病房门,冷冷的。
唯凉勾唇一笑,笑的玩味,而后冲着病房努努嘴,“我好好招待了一番,全方位检查了,似乎肋骨也断了。”
温暖挑眉,肋骨,算便宜他了。
自然,这肋骨断了既不是温暖打的也不肯定不是南荣月自己打的,当然是全方位检查的时候,才发现的咯!
“他怎么说?”
唯凉耸耸肩,他一早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就被温暖一个电话叫来了医院,只知道那家伙因为没用镇痛泵叫唤了一夜,脑袋上的伤口缝了八针也是够他受罪的。
不过他到底说了什么,自己真是不清楚。
温暖看了眼薄凉,淡淡的叮嘱道,“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薄凉坚持。
无奈,温暖面对薄凉,从不会说不字,只是搂着她的腰,轻轻将她带进怀抱,拥着她一起进了病房。
南荣月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嚷着,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没睡着。
想来,也一定是痛的睡不着才对。
南荣月确实没有睡着,身上的痛刺的他根本无法入睡,听到房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南荣月倏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们。
“真是可惜,你居然没死掉,也没残。”温暖的声音冷冷的,有些阴森,更多的是对于南荣月的不屑。
如果南荣月残了,或许他会考虑放过他,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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