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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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财女-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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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见状,心知八娘是在等她一个承诺,便温声道:“这事儿是我管教下人不力,这才闹出叫八娘为难的事情,且也造成了不少坏影响,好在还没有太大的损失。不过那件事,确实是个误会,多的话如今再讲倒没意思,我今儿就给八娘作个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绝不会再出。”

其实李夫人倒也没有说谎,当初因着李雍发现他家府上管事去喜来登里买了对宝椅,觉得事有反常必为妖,便豪不客气的,把那管事给看管了起来,后被李员外得了消息,叫过去骂了一顿。李员外事后问清了那管事原因,也把那管事狠训了一番。他混迹官场数十年,一想到自家的这位管事想的那些招儿,竟如小儿之戏一般,也是无语的很。

这位管事原在李府也不担要职,不过是前头大管事的侄子,李员外对那大管事倒有些情份,又怜那大管事老无所依,在李家勤恳了一辈子,这才让他侄任了个小管事,跑些杂事儿,想着若是个能得用的,再慢慢提起来,谁知这小管事实在不是个有脑子的,平常也尽干些不上台面的事情,因此也就在李府里一直这么混着。

不过这小管事虽无实才,倒会看些脸色揣摩些主人的心思,心知李员外对喜来登抢了李家乐得居木器铺生意的事情不爽,便想做些事儿,寻喜来登麻烦,若叫他得逞,坏了喜来登的声誉,兴许李员外一高兴,再重用了他,岂不是件美事?因此才想出那么个馊主意来。

可自被李员外叫去问话后,被骂了一顿,倒是歇了那心思。




第二百一十九章节 李夫人的算计

但他之前的打算,家中婆娘是知道的。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管事虽被骂了,不敢再胡闹,可他那婆娘仗家自家男人是个小管事,叔父又是个府里的大管事,虽养老了,不大再管事情,但李府里除了老爷夫人并公子,还真没几个敢不把大管事叔父当回事的,因此素来就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在李府里,一向是横着走的。

听说自家男人不再打那对宝椅的主意后,想着花了的六十贯钱,她便坐不住了,平白损失了六十贯,哪能甘心?心疼了几日,想着曾家不过是个穷读书人家,哪有李家势大?便大着胆子便拿了早先就打好的那对仿制的劣质宝椅,寻了个平常就与她沉瀣一气的婆子,依着之前自家男人说的办法,就去了喜来登闹上一场,原想着就算不能坏了喜来登的名声,至少还能把损失的钱给要回来,再讹上喜来登一笔钱,也好叫自家那没用的男人,看看自家的本事。

这才有了一出闹剧。

那管事的得知自家婆娘被关进了衙门里,自然大急,可又不敢去求员外老爷,只得去寻自家叔父帮着想办法。大管事气这侄子整日里无事生非,办不出个正事来,自是狠骂了他一顿,更是嫌那媳妇好逸恶劳,想着侄自娶了这媳妇,是越发不象话了,发狠说是就要这婆娘在牢房里待着去。

不想侄子平日里仗着李府的势,在外也是个无恶不作的,倒是对自己婆娘很有些情义,被他狠求一翻,大管事的到底不忍真不管这侄子,想了想,这才叫小管事的来求李夫人。

李小管事只当是叔父不肯帮他,心道夫人在家一向是个摆设,求她又有什么用?可大管事不肯松口去求老爷,他左右无路可走,又不敢拿了这事去员外老爷面前去说,也就死马当着活马医,去寻了夫人。没想到李夫人沉吟半响,竟然答应了为他出头。

李小管事的当时就蒙了,实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容易。不过夫人能答应他就是好事,便高高兴兴的去了。

而李夫人为何为答应他,却也是有她自己的思量的。

她嫁了这么个男人,本就是无奈之举,索性这么多年,随他各种不要脸的胡闹,后院里那些脏事儿,也只当全部没有看见,成婚多年,才生下李雍这个儿子。女人一辈子自得寻个依靠,李员外她是从来不指望的,一门心思全放在了这个儿子身上。

却不想有那样的爹,儿子也养成了个纨绔。

好不容易这一年,儿子上进了,有了自己的事,有了自己得力的朋友,那陆家十七郎,她也暗暗留意过,觉得以后对儿子也差不了,陆家十七郎的心思,她未必不了解,可总比儿子跟地些不走正道的公子哥儿们一处整日胡混的强。

儿子好不容易上了正道,偏员外老爷为了自已个儿的利益,要得罪帮了儿子的人,叫她如何同意?也不想想,这个家,将来总归是要留给儿子的。

她虽说多年不管事,看起来就如是李家后院的摆设,可李家后院里不管多少莺莺燕燕,这么多年下来,哪一个也都晓得了,甭管她们多得宠,这位平时和和气气对老爷不闻不问的夫人,也是不可得罪的,原因很简单,只要到了李夫人面前得瑟过的,不是被李员外发卖了,就是从此往后宅里一扔,任由生死的。

李员外对这位夫人,面子上的事情不说,真要她提什么要求出来,也多半会应。若没有李夫人娘家早年间的扶持,未必会有他李员外后来的身居高位。员外郎一职虽不说有多高,却也是多少官员努力一生,都不可能做到的位置,何况他身在吏部,可掌管多少官员的任职去留,自是肥缺。

且李夫人娘家也一直不错,这就叫李员外从来不能小看了李夫人,尤其是在他如今致仕在家的情况下,李夫人还有兄弟在朝庭里任要职。这样的时候,李夫人提些合理的要求,李员外就更不可能置之不理了。

李夫人听了小李管事家婆子做的糊涂事,倒也计上心来,知道这还是小打小闹,若是让李员外动起手来,只怕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到时候再想挽回,又岂是容易的?还不如乘着这会儿,就把苗头先给掐了。

她必须要保护自己的儿子,如今虽说李家就这么个儿子,可有后院那一大群在,保不准谁再生出个来,儿子自己的谁也抢不去,可李员外的,却未必就一定是他儿子的。大宋律法都有规定,甭管嫡出庶出,都有继承遗产的权利。这个帐,她算的很清楚。再说儿子也需要这些正正经经的朋友帮扶。

因此小李管事一求,她便答应了下来。便由着这事儿,给曾家八娘一个保证。李员外答应了从此不与曾家的生意起冲突,不背后算计,那是最好,偌是不答应,她在李府多年,又岂真的只是吃干饭的?

而八娘既得李夫人亲口作了保证,自然也不会再没事找碴。所谓和气生财,她可不愿意在实力不如人家的时候,和人家硬碰硬的对垒。就算到时候自己赢了,大概也是杀敌一千,自毁八百的结果。

因此李夫人一主动作了明确的保证,她就应了下来。不管李夫人能不能做到,至少也能给她争取些时间。在她的木器铺生意才开张不久的情况下,发展的时间,才是她最重要的。等到她站稳了脚,李家再想对付她,就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两下里达成协议,八娘在李家吃了午饭,便告辞回去,李夫人亲送她出后院,才要上轿出李府,就见李雍领了陆十七过来拜见李夫人,见到八娘,李雍倒是惊讶,心道曾家八妹怎么会在自己家里?两下里见了礼,李夫人笑道:“你表妹过来好些天了,家里也没个玩伴,我便请了曾八小姐过来陪她一处热闹热闹。”

李雍这一年多来,倒是长进了不少,再加上前儿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个大概,便猜着他娘请曾八妹过来,大概是为那小管事的求情呢。因是他娘,也就没了顾忌,直道:“娘,那些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您管他们作甚?”

李夫人眼一瞪,斥道:“当着客人的面,这是说的什么话?”

又与八娘告别。

陆十七也见了礼,便笑道:“在府上也打扰半日了,既是遇上八妹,我顺道送她回去。”

李夫人心知他是定要问问曾八小姐自己请她来家里是为何事的,也不多留,就叫李雍送了两人出了李府。

八娘乘车,陆十七骑马,一路往曾家而去。

等离了李府,行了一会儿,八娘撩了轿帘,笑问陆十七:“你怎么回来了?乡下的事,都忙完了?这几天我哥哥们也在家里呢,你若是得空,就寻我五哥他们玩去。说是过几日,就一道儿去南城了。”

陆十七就了是,就问起李夫人寻她来,可是为了前儿的事情。

八娘把李夫人的话说了。陆十七笑道:“有李夫人出面,想来是能消停些日子了。回头你派了人去衙门里,叫放了那两人就是。我估计着,因着这一出,李夫人当要补偿你些的,到时候甭管李夫人拿什么出来,你只管理直气壮的收下就是。”

八娘听他这么说,自然道好。陆十七左右无事,便一道去了曾家,与曾家几个儿郎说话。

过了几日,除了曾子晔因是长子,留在了南丰城,其它几个兄弟,则打算再去南城县,总不好耽搁了学业。盱江学院里,还是要继续去的。八娘想着乔俊生的事情,便与曾子固说了,曾子固对乔俊生并不了解,一边的五郎却赞了几句,曾子固便让五郎先把乔俊生请了家来,他得先考较一下乔俊生的文才学识,心中才能有数。

后头见乔俊生言谈举止亦是不凡,文才学识,不比子简几个差到哪里,乔俊生又是个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打小与祖父流落在外,行事间更比五郎和子景两个更显沉着,又因乔家如今和八娘铺中的关系,便索性让乔俊生一道去了南城。

兄弟们一走,家里复清净了下来。那日八娘才去了木器铺里,就见武三娘寻了过来。

因着上回的事情,武三娘到底要避风头,这一向出门的时候不多,见着武三娘,想着又是数日未见了,心里又惦记着上回的事情,八娘也很高兴。

姐妹二人高高兴兴坐着一处说话。聊了一会儿,就又说起上回李家那崔氏娘子的事情。




第二百二十章节 神一样的极品


八娘这才知道,原来这崔氏是李卓外祖家的一位邻居,两人也算得青梅竹马,只是后来李家败落,因外祖家的舅母再不待见,彼此就慢慢断了来往,与那崔氏也再未见过。

崔氏亲娘去的早,乃是继母养大,崔氏的继母见她容颜出众,便欲把她卖给一位年纪大了的土坤家为妾,崔氏自持年轻貌美,正是做梦的年纪,整天里想的,不过是如何嫁得如意郎君,哪里肯就范?只她也是有些心机的,虽心里百般不情愿,却也未表现出一丝一毫来,过了些日子,因无意中听说李卓有了出息,便想着打小两人的情分,反打起了李卓越的主意来,便欲借着走亲戚的原由,欲逃出家里。

继母见她对被卖为妾一事并不反对,自己养大的继女是个什么品性,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原以为她也向往那家的富贵,也就未作防范,准了她去亲戚家作客,这才叫她得了手。

也是巧合,偏那日她逃到街上,正无处可去之时,寻着路人正问泰瑞祥的地址,就遇上了回家的李卓,见着年幼时多年未见的玩伴,若不是她主动叫了住他,李卓也认不出眼前五官精致,却身形狼狈的娘子,就是小时候整天一处玩的丫头。故人相见,倒也高兴。

再一听她哭诉了自己的遭遇,同是败落之家的境遇,又有年少时的情谊,心中不免同情,不忍她真的流落街头,再说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一个在街上游荡,无处可去,一个不好,叫人贩子卖了,好的顶多卖到富贵人家作妾,差的卖到青楼也是常事。到底不忍她落到那样的境地,便应她所求,领着崔氏回家,收留了她。

当时李卓也未多想,把她领到家里,想着过些日子,再托人去她家打听一下情况,实在不行,只当自家妹妹养着也就是了。

因他能干,在泰瑞祥的收入也足够养活一家人了,虽说不富裕,但基础的过日子,总是没有问题的。

领了这么个小娘子回家,李母当时就觉得不妥,可人都领来了,又是这么个孤苦无依着点被亲爹和继母卖了的,李母也只得把人留了下来,想法倒是与李卓差不多,等过些日子,再把她送回家里去。

却不想这崔氏却是个心机颇深的,知道李卓与南丰的首富之家定了亲事,心里便活络起来。李卓既是入赘,以后一样少不了富贵,那李家的财产,早晚不就是他的?且他人又长的一表人才,也堪与自己相配。若是能让李卓对自己动了心,两人坐实了关系,将来她岂不是也可以过上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绫罗绸缎衣之不尽的富贵生活?

自此便用了心,每日在李卓面前表现的小意温柔,因两人打小关系就好,李卓又一心把她当妹妹看待,心里怜她孤苦无依,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却不想如此就给了崔氏机会。

李卓两个哥哥平日在学里读书,并不回家,家中只得老母并李卓二人,那日李母出门走亲,一去便是三五日,崔氏自觉没有李母在旁看着,来了机会。又逢李卓生辰,便拿这个作借口,精心准备了一顿饭,席间故意引着李卓饮酒,生生把李卓给灌了个醉倒在桌。

就此那崔氏成全了自己的好事。

李卓醒来,自是懊悔不已,可事已至此,哪里还有别的办法?弃之不顾的事情,他也做不出来。又想着男子纳妾,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他以后与武家小姐结了亲,一心敬她,想必武家小姐也未必在意,只等两个人完婚之后,再寻个恰当的时机,纳了崔氏也就是了。

但因着这件事,李卓便远了崔氏。李母也是气急,只事已至此,也不好把崔氏再送回家去,怕闹出来,儿子的脸上不好看,若那崔氏反咬一口李卓奸污,更是说不清了,平白坏了一家的名声。只把那崔氏严严的看管了起来。

可崔氏好不容易计划成功,又岂是这么容易就犯的?虽李卓说必对她负责,她心里也不放心。也是天遂人愿,只那一次,竟然叫她怀了身孕,待感觉到自己怀孕后,崔氏便自觉的有了底气,装了些日子的病,李母到底不能不管,便请了大夫来,结果还真诊出崔氏有了身孕。

这下子李家母子都傻了眼。

武家不是普通人家,李卓又是入赘的,这会儿闹出个怀孕的女人,算是怎么回事?那武家岂是好相与的?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了别的办法。只能瞒。瞒到李卓与武三娘成了亲,再说。

这崔氏倒是一颗心定了下来。若是旁人家,兴许会毁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再把她扔的远远的,可是她知道李家母子,都不是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的人。

原以为就此只等李卓与武三娘成了亲,再等过几年,她也就能过上了好日子,却不料事情会出在那位大夫的身上,虽李卓也是给了封口费的,可酒这个东西,却实误事。李卓因着醉酒,莫名其妙的当了爹,那大夫也是个好酒的,酒醉之余,便把李家三郎未成亲前就在内宅里养了个怀了身孕的女子的事情给说了出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城中不乏对李卓这小子的好运心生嫉意的。再说世人之心原本如此,看不得别人好的大有人在,不过数日之间,李家闹出未婚纳妾,且那妾还有了身孕的事情,便以走版的各种剧情,传了出来。

武家得了消息,这门亲事自是不能结了,这才由李老爷亲自出面,找了李卓说话,李卓自知是自家有错在先,倒也光棍,爽快的应了李老爷的退婚要求。且还主动的辞去了泰瑞祥的差事。

武老爷对李卓这行事,倒也还有些欣赏,只可惜出了这样的事情,两家的亲事是万万不能了。否则有了这样的女婿,武家也不愁以后不能兴盛,三娘也得了个有力的助力。虽嘴上没说什么,私底下还是通过自己商场上的关系,暗中助着李卓寻了新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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