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就想和他对着干,或许只有惹的他心神激荡之时,才有一丝机会窥探到帝俊真正的想法。
那对她很重要,也将决定了四川之行后,她要选择去走的路。
“答应什么?我可什么都没有承诺过。”某人冷笑。
夫君只是腹黑狼(一)
慕凌空整整凝望,哭笑不得,还有点心酸,“可是你刚刚明明答了个好字。”
状况不妙,说完了这话,她的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泪花就在眼眶里飘啊飘,就连视线都朦胧了些。
帝俊双眸蓦然紧闭,自齿缝间徐徐吁出一口气,再缓缓打开眼,猛然耷拉下脸来,小嘴儿咧出讨好的笑,长又卷的睫毛无辜地扬扇三下,“好娘子,乖凌空,为夫的也没说什么呀,这不是顺着你的意思,不想违逆了,反而惹的你不开心嘛。”
略显粗鲁的拿手背去帮她抹眼泪,“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呀。”
“可是你刚刚说的好,是你说的。”他又变成了熟悉的样子,慕凌空的心情跟着放松,然后那不争气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坠,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其实。。。完全是吓的。
帝俊说变脸就变脸。
别看是一副长不大的少年模样,可他的气质却能够随着意愿,来回改变。
他想把你捧在掌心,便是如沐春风,每个毛孔都往外透着舒坦;可一旦他来了脾气,那对可爱的大眼睛立即就被残酷无情的光芒侵袭殆尽,令人望而生畏。
寻常人哪受得住忽冷忽热的煎熬。
慕凌空能坚挺到此时才崩溃,已然算不错的了。
帝俊便握住了她的柔荑,大眼儿无辜地瞅住她仔细端详,“出嫁从夫,懂不懂哇?”
摇头,字面意思明白,但不晓得他要表达什么。
“出嫁,就是说女孩子嫁了人,从夫,便是要听从丈夫的每一个决定。”
夫君只是腹黑狼(二)
“出嫁,就是说女孩子嫁了人,从夫,便是要听从丈夫的每一个决定。”他不厌其烦,细细解释。
瞅着他那副滑稽样儿,慕凌空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笑出来,“这个我自然明白,不用你分析。”
她的眼角可还挂着成串的泪疙瘩呢,又哭又笑,疯了一样。
都是他害的啦。
“娘子,你嫁给我之前,为夫就给过你两个选择,要么一刀捅进我的心口,一了百了,两不相欠;要么放开一切,开开心心的嫁给我做个小妻子,尽可能的让自己快乐些,将你的一生托付给我。”找来帕子,轻轻帮她擦拭眼角,不让眼泪再肆意奔流,将美眸哭的红肿,“你当时没怎么犹豫就嫁了,现在却老是在纠结为夫的身份,以及有朝一日可能会出现的背叛,这不是很没有意思嘛。”
糟糕。
好像是被帝俊教训了呢。
不过他这种又哄又劝的样子,真令她全身愉快,兴不起一丝反驳的念头。
“没话可说了?舌头被咬掉了?”无奈的刮了刮鼻子,帝俊贼兮兮地又掳来她的柔荑握住,“从古到今,皇帝无数,可是究竟该怎么样去当皇帝,却没有个绝对的定数,将来能不能坐上龙椅,为夫尚不能预测,若真的逃避不了还,得由我自己来决定未来的路。”
只要他不想,任何人都无法强迫。
他以为她全都懂,却不料想,在慕凌空的心中仍潜藏了许多许多不安。
过去是他大意的没有发现。
从今往后,他再不会视若无睹了。“好啦,擦擦脸,咱们该出门了。”
夫君只是腹黑狼(三)
帝俊笑的云淡风轻,温柔地抚挲着她的头发,“外边还有一群人在等着呢,谁送来礼物挑拨咱夫妻恩爱,待会为夫帮你出气。”
。。。。。。。。。。。
帝俊出现在房门口的瞬间,萧家七兄弟以同样的姿势,耷拉着肩膀,低垂脑袋,貌似谦恭的迎接。
虽说他脸色不善,可也没像昨晚一样打个照面就直接出手扁人。
看来事情还有很大的转圜余地。
萧维白最是年长,亦是黄塘山的实际掌管着,理所当然的排在最前,硬着头皮顶住帝俊不善的玩味目光。
“咱们兄弟几个是想给嫂子送些胭脂水粉,吃穿日用,没有别的意思,至于那个箱子,真的只是意外。”他聪明的选择面对慕凌空去解释,真诚的狐狸眼水汪汪的颤,粗犷的大胡子被吹出的气体撩的一翘一翘,引人发笑。
“嫂子,我好冤枉,这口箱子是昨天拉才上山的,我没顾得上去检查,看做工很好,就想着给你送来,装些小物件摆设,哪里知道里边还藏着个祸害,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一定原谅我啊。”萧寒男呼天抢地,幸好他长得可爱,年纪又不大,做这种丢脸的动作也不显得特别突兀。
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保命,逃避责任,其他几位兄长也顾不得去鄙视他又来装嫩博同情。
还得反过来悄悄冲他竖起大拇指,夸萧寒男反应快呢。
“我很感激你们送来那么多礼物,怎么会怪你们呢,众位兄弟请起,你们这样子就见外了。”虽然还没了解前因后果,慕凌空还是先选择把场面圆过去。
夫君只是腹黑狼(四)
她说了还不算,不忘拉扯拉扯夫君的袖子,要他张口。
否则这七位大概是一直要忐忑下去了。
帝俊瞅着萧寒男,似笑非笑。
好小子,玩嫩是吧?
他身上那么多优点不学,偏偏要学这个,还敢冲着他的媳妇儿赖皮撒娇。
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过胆子大的,不过还没见过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冲着他最心爱的女人卖乖的呢。
好!!很好!!!
“你——”指住了萧寒男的鼻子,帝俊懒洋洋的吩咐,“爷要检查下你的功夫有没有落下,阿男比小时候胖了很多,别是上山之后,没人调教,醉情于声色,听说还娶了两房媳妇儿,没错吧?”
七寨主冷汗淋漓,“爷,冤枉,天大的冤枉,不是我非得要娶两房媳妇儿,而是那两个媳妇儿逼着我成亲。。。不信您问问几位哥哥,去年我真的是被五花大绑的给扔进洞房的呀。”
六个没良心的兄长背过脸去吃吃笑。
很乐于见到帝俊将关注都集中到了萧寒男身上。
至于出手搭救,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没添油加醋就说明他们今天很讲义气了。
“爷不管这个,阿男娶两房媳妇儿是事实,长胖了很多也是事实,爷只想检查你的武功,怎么?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了吗?”帝俊垂眸,两眼一瞪。
萧寒男顿时脖子一缩,低声讨饶,“老大您吩咐,阿男听命。”
今儿逃是逃不掉了,他站出来勇于‘见义勇为’,结果惨遭众家兄弟抛弃,他们居然还有心情笑呵呵的在一旁看热闹,要不是自己身上还有把柄握住老大手中,八成就要七嘴八舌的添油加醋了。
夫君只是腹黑狼(五)
今儿逃是逃不掉了,他站出来勇于‘见义勇为’,结果惨遭众家兄弟抛弃,他们居然还有心情笑呵呵的在一旁看热闹,要不是自己身上还有把柄握住老大手中,八成就要七嘴八舌的添油加醋了。
谁叫他是七人之中唯一一个娶亲,还一次娶了两个老婆的‘幸运’男人呢?
他们不平衡已经很久很久了,呜呜呜,这次总算是逮到了机会。
“很好。”帝俊满意的点点头,食指指向山寨正门的方向,“从现在开始,到太阳落山之前,你要全力以赴,来回跑十趟,每次都要带一片山脚下的醒心草来给我,要最最新鲜的,无法入药,就算是失败,要重新来过。”
萧寒男想要仰天喷血了。
十次!!
老大是在拿他当快马来操练吗?
醒心草就只有山脚下的一处泉水边生长了小片,这种草摘下后,枯萎极快,半个时辰之内,基本上就药效全失了。
连续跑十趟?还得带回信息的醒心草,这个任务看似简单,真要完成起来,绝不是一般的困难。
况且还限定了最后的时间,要在太阳落山之前完成。
若完不成的话,老大不知又会想出什么招数来惩罚他了。
不行不行,纵情声色、不思进取的最慢绝对不能落实,否则,往后的日子真的就没法过了。
天哪,他的小腿呦。
可他又不得不去,哪怕连句抱怨都不敢有。
站在萧寒男面前发布命令的人是帝俊,萧家七兄弟曾齐心发誓,歃血为盟,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为他付出一切,那是他唯一的信仰,不可违背。
夫君只是腹黑狼(六)
他默默转身,留下一串幽怨的眼神,拔腿狂奔而去。
萧维白瞅准了时机,满脸谄媚的笑,猛搓手一副龌龊样儿,“老大,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有不少黄塘山特产的美味呢,您和嫂子先过去尝尝鲜?我们慢慢等着老七送醒心草回来。”
帝俊反手一指,“你们用东西把屋子堆满了,是不想爷在山上住了对吧?好,我马上就叫人打包行李,准备下山。”
“别别别。。。老大,您误会了,刚刚不是说了嘛,那是送给嫂子的礼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老二萧核桃赶紧上前赔笑,生怕帝俊真的会拍拍屁股闪人,“好多年没见了,总算有机会让您来到了黄塘山,不住个一年半载,兄弟们哪舍得放您离开。”
“我家娘子不喜欢涂脂抹粉,穿金戴银,更讨厌满屋子放古董,到处都是烁烁宝光,耀花了人眼。”他不领情,更没学会迂回表达。
萧核桃也不生气,“嫂子不喜欢,我再叫人搬走就是了,为这么点事,不值得老大生气。”
帝俊满意点点头,恢复了和颜悦色,搂住慕凌空的腰肢,示意萧维白带路,“走吧,吃饭去,我忽然觉得饿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再提那名箱子里的裸女。
剩余的萧家六位寨主就更不会没事找抽的挑逗他回想起不快。
危机暂时度过,顺利的不可思议。
就只有那可怜的萧寒男,因为不小心表错了情,还被罚着跑山路,上上下下,下下上上,一刻不得歇。
。。。。。。。
灵帝的信使终于寻到了暗中保护太子的侍卫。
夫君只是腹黑狼(七)
灵帝的信使终于寻到了暗中保护太子的侍卫。
只可惜,三天前中了太子爷的金蝉脱壳之计,再难确定殿下的确切方位。
二百多名高手仔细的排查蛛丝马迹,每一天都过的心惊胆战。
附近是黄塘山的地盘,土匪出没,地势险峻。
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让主子出了事啊。
不然,他们这伙人,从上到下,从大到小,都得被陛下一刀一个当萝卜砍了。
绕过了黄塘六关,侍卫队终于秘密潜入了最近的一个落脚点——延平县。
灵帝旨意一到,守备张玉仁又惊又喜,待听说太子爷也在附近,且行踪不明时,他那张沟壑万千的老脸上明显多了许多凝重,“黄塘山的匪盗历来猖獗,存在年头已久,胆大妄为之极,就连御用的贡品也照抢不误,如果被他们先一步发现太子踪迹,必然为祸不浅。”
“皇上已有考虑,特下密旨,请各州府配合太子殿下剿匪,稍后,会有一支两千人的精兵到来,此乃皇上从御林军中分拨出来的专属卫队。”这些明面的事情,也不妨坦白来说,增加这些地方官的信心。
连年剿匪,匪帮越来越壮大,地方官员却越来越畏缩。
还没开战,士气上就已然输了一大截。
守备大人还是一脸忧虑,“下官另有一事担忧,大皇子如今也在延平县内,小小的地方,一下子来了两位金枝玉叶,不慢各位侍卫大人,下官还真有些忐忑。”
他含含糊糊的说的吞吐,可在场的明白人立即心里清晰明白。
大皇子虽是众位金枝玉叶中最年长者,却因生母出身低微,此生无缘于帝位。
夫君只是腹黑狼(八)
身为灵帝的长子,最后却落得个外放封爵到一个小小的县城,不得诏终身不得回京的下场。
大皇子素来不喜欢提起太子殿下,就连太子册封典礼,延平县地方官员筹备贺礼时,也都得悄悄的进行,如果不小心被大皇子知道了,必然又是一顿重罚。
他心里不痛快,大家看在眼中。
平时多加注意些避讳,也就过去了。
可这次是太子本人亲临。
兄弟之争,难免会波及到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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