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咱们好好谈谈。”连忙伸手拦住,把她重新按回到桌椅上,再用铁臂箍紧,“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我家娘子气的脸色都发白了,来,给夫君说说,我来帮你解决。”
凤眸圆瞪,气呼呼的与帝俊对望,好半晌,慕凌空眼中看到的就只有天真无邪。
装,装,装!!
这货从认识她起,就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马上就快三十岁了,居然还拥有这般清澈透亮的纯真眼神,不知情的人看上去,还真以为他真的不喑世事。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她用力的提醒自己,别再被帝俊绕着走。
最后干脆闭上眼不去看他,免得一不小心又被攻陷。
熟悉的气息靠近,冰凉的唇瓣随之覆上,初时轻啄,很快就因为慕凌空的拒绝而更放肆的加深这个吻。
“娘子,你又想离开为夫了是吗?”他笑的有些冷,身体却由温暖转为炽热,再次印上她的唇瓣时,动作明显粗鲁了许多,撕咬、吸吮,五指深陷入娇躯之内,控制不住的力道让她一阵阵痛。“这个念头可要不得呢。。。不管是出自于何种原因,何种考虑,为夫都不会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他生气了。
狂暴的怒意在周身流窜,甚至没有耐心去听慕凌空的解释。
每次她张口,都立即会被他以唇舌堵回去,温热的气息恶意的喷洒,纠缠着她,不准逃离。
太一归来(二)
每次她张口,都立即会被他以唇舌堵回去,温热的气息恶意的喷洒,纠缠着她,不准逃离。
慕凌空心脏怦怦乱跳,几次想退开他,可惜都被化解掉。
就连解释都不听了。
“凌空,你还是不懂,我的底线在哪里。”反复啃咬着她的耳根,衣袍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慕凌空的挣扎,激起了他更多的怒气,像是要示威一般,他挑着她掩盖不到的地方下手,把那件富丽堂皇的凤袍一条一条扯碎,直到它再也没办法遮蔽住她完美的胴体。
“萧竹——”她眼中含着泪花,胸口也堵了一团火气。
“凌空,我是帝俊。。。如果你想要逃,就等于亲手绞杀了萧竹的存在,他死了,就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你懂吗?”唇畔噙着一团笑,他温柔却又坚定的抱起她,走向距离两人最近的软塌。
下定了决心,要给她一个深深的教训。
“夫妻之间相处,遇到了阻碍,你便先想着丢下为夫自己跑,这样子会让人很没有安全感。”撩起外袍,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他直接进入了她。
慕凌空毫无心里准备,“好痛。”
“痛?还不止,我要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他气呼呼的许诺,咬牙切齿,埋头攻城掠地起来。
。。。。。。。。。
翌日。
帝俊早朝,慕凌空沉睡。
宫人们事前得到了旨意,谁都不许进去打扰皇后娘娘休息。
宫殿内外,小南小北各领两队侍卫,严阵以待,不许进,也不许出,哪怕是只苍蝇,也甭想自由来去。
太一归来(三)
慕凌空也失去了一身好武功。
在她身怀有孕之前,禁足令都不会被解除。
两人这算是冷战吗?
其实也不完全是。
更贴切的形容词是:热战。
边亲热边冷战。
从前生娃娃的事儿是扑倒她的好借口。
现在,帝俊真的认真起来,想要她生子,以留住她的心时,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太医院分派出三队御医,四个时辰一换,驻守附近,随时等待拆迁。
滋补身体的药汤每日三次。
调理血气的补品随叫随到。
总管太监领着一帮子小太监在栖凤宫旁边改造房舍,将来皇后不管生了皇子还是公主,都会住在距离亲娘最近的地方。
裁缝拿了图样子过来,一一请示,男娃娃和女娃娃的衣装都要准备许多,免得到时候不够用。
金枝玉叶要选用的乳母自然也不能马虎,内务府负责前两轮的甄选,具体会选定了谁,自然得慕凌空这个皇后亲自来定。
甚至连产后坐月子的菜色,也得提前敲定好,充分的考虑到慕凌空的口味,每一道都事先做好了,请她品尝,确定不讨厌后,才列在了单子上,采办食材,随时备用。
皇后娘娘一下子变得很忙碌,再也没时间去各宫看热闹了,每个来请示的宫人脸上都带着谦恭的笑容,看似琐碎的小事,真要处理起来也麻烦的很。
她明明还没有怀孕呢,居然连坐月子要注意的事项也开始学上了。
帝俊下朝回来时,完全无视她控诉的眼神,吃饱喝足,扛着就走。
反正她现在就是个平凡普通的女子,锤锤打打的连给他抓痒的力道都嫌轻。
太一归来(四)
“如果一个孩子留不住你的心,为夫就加把劲儿让你生十个,到时候不留恋夫君,你也得看在娃娃们的面上留下吧?”激情一过,他转着眼珠子,如此嘀咕。
然后,不等慕凌空说什么,就翻过身去,背对着她,没多久,呼吸便沉重起来。
他还是在生气。
几天下来,火越窜越大,只增不减。
就算对慕凌空在笑,也绝不是出自于原本的心情,不想吓到了她,所以强压着怒气而已。
长夜清冷,独枕无眠,他虽然近在身侧,可距离又那么远。
这件事,源于她,始于他。
慕凌空想不通,最好闹别扭的人,怎么反而换成了帝俊。
更悲催的是,她居然想去哄他,不然的话,接下来他不知道还得堵多久的气呢。
这么笑眯眯的冷战,滋味真是难受。
好像用软刀子在磨人,一下下的割,痛楚清晰,可就是没办法终端。
轻叹一声,其实两人之间也没啥化解不了的大矛盾。
他恼的,无非是她一遇到困难就想抽身,没有开诚布公的到他面前,把心头压的沉甸甸的重担说给他听。
小手悄悄的探过去,覆盖住他的背,摩挲了几下,再打探的搂住他的腰身,上下抚摸小腹。
帝俊呼吸正常起伏,仿佛还在深眠当中。
不过,至少,他没有像前几天似的,笑着却简单的把她推开,拒绝靠近。
慕凌空小脸跟着过去蹭,时不时的亲亲他露在外边的肩膀,更调皮的探出舌尖,旋转,打转。
“他们说,空出来的宫殿是给新娘娘住的。。。。”
太一归来(五)
“他们说,空出来的宫殿是给新娘娘住的。。。。”
“他们还说,六月就要遴选秀女入宫了。。。还要人家亲自主持。。。”
“我才不要把夫君让给别人,萧竹是我的,帝俊也是我的,谁跟我抢,我就想杀人。。。”
“夫君,我要是不远远的躲开,到时候真闹出人命来,你得负责!!”
一只大手覆盖住她的柔荑,捏紧,帝俊的呼吸未变,也没轻易的吭声,维持静默的态度,听着。
这已经不是初犯了,他既然已经决定要好好气一回,就绝不会那么容易妥协。
慕凌空又往前凑了凑,玉腿修长,不客气盘上,两人之间瞬时再无一丝缝隙。
“你总说还不习惯做一个皇帝,可我也是同样啊,当皇后哪里有那么简单,平时管管后宫琐事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我双手把最爱最爱的夫君让出去分享,我好恼火。”
帝俊开始有节奏的在她手背上跳来跳去。。。专心听着她剖心表白。
“反正,我就是不准你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准你掉进女人堆里去雨露均沾,不准你晚上睡在别人身边,更不准除了我以为的任何女子给你生下娃娃。”
豁出去了,反正都已经说了,还有什么讲不出的呢。
她越说越哽咽,没了武功,人也变得娇气,三言两语,他还没反应,她倒是先泪光闪动了。
“说完了吗?”他终于说话了,懒洋洋的,好像才从深眠中醒过来,还带了浓浓睡意。
“没有!”只不过,现在还想不到更多而已。
“那继续。”
太一归来(六)
“那继续。”翻了个身,面对着她,顺便再伸出手,把她扯回怀中。
“不想说了。”他的气息,扑面而来,记忆中的温暖,熟悉的想哭,慕凌空忽然觉得累,眷恋的往里边缩了缩,像个迷了路刚刚找到亲人的孩子般。
“就这么一丁点小事儿,瞧把你难为的,行啦,这事儿暂时撂下吧,往后不许再动不动就想离家出走了,为夫可是有脾气的。”腾出一只手来,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小屁股,帝俊掩不住得意。
“知道了。”慕凌空闷声闷气道,有点窝火,不过,能让他恢复正常,也还算是值得。
帝俊凑过来,竖起耳朵,“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知道了,记住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了。”银牙紧咬,贝齿泛冷,他还有什么要求,她都接着。
不过,她也是有脾气的,比他还大,且濒临爆发的边缘。
“娘子这话真没诚意,为夫不信。”打了个哈欠,两滴泪花挂在眼眶,娃娃脸非常识相的见好就收,“天色晚了,咱们快些安歇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
“什么??娘子不想睡??还很有精神,不够累???”他一脸坏笑的再次覆上,“那我们就再嘿咻嘿咻的做些运动??”
那就好吧,反正每天都在运动,一晚上多来一次,他撑得住!!
。。。。。。。。。
清晨的风拂过,外城五门大开,过往客商经过简单的盘查,便可以被允许进入。
一个瘦削身形,五官俊美异常的和尚出现在门口
太一归来(七)
一个瘦削身形,五官俊美异常的和尚出现在门口,背上负载了个大大的包裹,没有可供驾驭的坐骑,风尘仆仆而来。
他身穿着鹅黄色的僧袍,皮肤微微发红,难掩疲惫,好像走了很远的路。
守城的大兵没有刁难,放他入城。
他并没有直接前往大都的任何一间佛寺,径直向东,往皇宫而去。
许多年没回来了,记忆中的路还没有变,大都,更加繁华热闹,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没见过的新鲜玩意让人目不暇接,舍不得眨眼。
皇朝更迭,百姓的生活却没有多大改变。
只要能过安稳日子,谁去管龙椅上坐着的人究竟是谁。
皇宫越来越近了。
守在门前的那几个侍卫,个个精神抖擞,身负盔甲,体态如松,两队来回巡视,还有一队守住了入口的正门,不容人随意接近。
天家的威严呐。
那是和尚自小见惯了的。
他摸摸鼻尖,望天而笑。
九哥这次玩了一手绝的,只写了几行字,便让他千里迢迢,日夜无休的赶回了原本非常讨厌的地方,哼,这下子一定得意了吧。
“喂,哪里来的和尚,还不速速停下,这里是皇宫,不是寺院。”大老远,几个侍卫就拔出了手中之剑,望着笑容恬淡的入侵者迎了上来。
和尚伸手,一颗一颗扣子解开袈裟,动作看似缓慢,实际上却极快。
褪掉了出家人的装扮,里边穿着的竟然是皇子朝服,五爪的蟒蛇盘旋,怒目威严。
他随意往包袱里一伸手,摸出一双搭配的长靴,顺便把僧鞋脱下扔在路边。
太一归来(八)
千载难逢的景象,就在大内侍卫面前上演。
本朝皇帝刚登基不久,还无子嗣,那么眼前这个穿上了皇子服侍的和尚,看面相又生的很,要么是冒充的,要么就是先帝爷的哪个儿子。
没听说哪位皇子爷出家当了和尚呀。
心里存了疑惑,侍卫们谨慎了许多,都是在宫里边当差的,遇事早就习惯了先过过脑子再下判断。
那一队喝问的人马到了和尚面前。
他忽然摊开的手掌,一枚金牌,明晃晃的贴近眼前,上书两个大字:太一。
哗啦啦,和尚眼前瞬时矮下去一大截。
宫门敞开,大路任走。
他悠哉悠哉的背过手去,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现在的打扮招惹来多少诧异的眼光。
那就是十二皇子太一吗?
当年与新皇一同被送出宫抚养的孩子。
五岁就得了灵帝亲赏的令牌,可以无需通报,自由出入禁宫。
后来,便再没有人看过他。
没想到再出现时,居然剃了个光头,做了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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