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玉叶之红粉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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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玉叶之红粉残香-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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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梦含笑欠身道:是,娘娘!

  余光中绮梦出了房门,阮凌月这才收回四处大量的视线,盯着弄玉道:弄玉,我现在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你,所以以后很多事我都会让你去做,如果你忠心于我,我绝不会亏待你,但是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也绝不会念旧情!

  弄玉何其聪明,怎会不明白阮凌月的意思,于是忙下跪道:有什么事娘娘只管吩咐,弄玉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阮凌月淡淡笑道:你果然是聪明人,我现在要你去做一件事,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明白,我要你做的事,不管为何,不得透露给任何人,包括。。。绮梦!

  阮凌月的话让弄玉心里一喜,这明显是重用自己的意思,忙点头道:是,奴婢谨记娘娘吩咐!

  阮凌月淡淡的点了点头,示意弄玉起身,凑近她耳边嘀咕了半晌,弄玉听得也目光闪动,惊喜万分,急忙退了出去。绮梦正好进来,见弄玉急着出去,但也装着不予理会,继续含笑道:娘娘,奴婢去御膳房的时候,听御厨说孟总管早就吩咐他们做好了娘娘最喜欢的食物预备着,奴婢想一定是皇上安排的!

  阮凌月凝视着御膳看了半晌,才淡笑道:是吗?那应该很好吃才是!

  于是拿起筷子尝了尝,绮梦小心的探看着阮凌月的表情,试着问道:娘娘,您觉得怎样?

  阮凌月又吃了几口,才点头道:恩,不错!你也坐下来尝一点!

  绮梦受宠若惊,忙摇头道:奴婢惶恐,娘娘还是请您多吃一点吧,奴婢已经吃过食物了,再说这是御厨亲自为您。。。。

  阮凌月含笑将她拉在自己身旁坐下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不必多礼,在这后宫之中以前还有沉香,现在却只有绮梦你和孟总管二人是真心对待我,这些我都记在心里了,所以私下你不必跟我太过客气,这样反而我会生出孤独感!

  绮梦听言感激涕零,连连道:娘娘,您千万别这么想,奴婢和干爹还有皇上都是真心关心娘娘您,所以娘娘您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要胡思乱想才好!

  阮凌月展颜笑着点头,一边还不忘替绮梦夹菜,绮梦心里虽觉惶恐,但却也甚是高兴,一边谦让着一边也慢慢的接受了,主仆两人同桌用膳,景象其乐融融羡煞旁人。

  
  因身子还不甚舒适,阮凌月整日都呆在宫里闲看书画,不多时蓝慧雪携恭贺之名前来探望她,言辞间为自己没能为沉香的事帮上忙自责不已,但也不忘解释自己被蛇咬的事以作推脱之理,阮凌月意态娴静,虽心知她之本意但也不戳穿,反而一再关切她的伤势,彼此之间虽看着姐妹情深,但实则已经情谊疏远,再无真情可露。

  彼此寒暄一阵,蓝慧雪起身告辞。阮凌月假意相留用膳,话音未落,只见一群人闹闹嚷嚷的直奔内院而来,而绮梦在一旁跟着面露焦急之色,显然是想拦住闯入之人未果,阮凌月面有微怒,因不明内情于是假意朝绮梦呵斥道:我不是吩咐不准打扰我与德妃徐话吗?如此吵嚷成何体统?

  绮梦还未及回答,只听一声严肃而略带得意的声音道:妹妹身子骨还未痊愈,不必妄动肝火,是本宫执意要来,她且敢阻拦本宫?

  蓝慧雪见云珞依前来,忙行礼参拜道:惠雪见过皇后!

  云珞依一改往日的谦逊和气,姿态傲然全不把蓝慧雪放在眼里,反而一脸冷意的盯着阮凌月看,阮凌月怔了怔,也忙堆上笑脸行礼:凌月参加皇后娘娘!

  云珞依也不让她们起身,只淡淡的扫了一眼蓝慧雪道:今日本宫有话要与惠妃说,不知妹妹可否退避?

  蓝慧雪听言忙道:是!惠雪本也打算这就离开,惠雪告退!

  蓝慧雪一语完结,侧头看了看阮凌月,带着忆月匆匆而去,阮凌月也并不在意,傲然的直视皇后道:凌月本打算身子好些就去跟皇后娘娘您请安,不想皇后娘娘竟凤驾亲临,只是凌月不知皇后娘娘凤驾急着来此有何吩咐?

  云珞依并不直接答话,反而四下欣赏起来,似乎只是来欣赏风景,阮凌月自然不会如此以为,她瞟了一眼跟随皇后同来的四个太监,只见为首的一人拖着一个盘子,上边摆放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阮凌月淡淡笑道:莫非皇后娘娘是为凌月送酒祝贺?若果真如此,凌月可是担当不起的!

  云珞依这才将视线收回,同样也避开阮凌月刚才的话不提,反而凝视着阮凌月,过了半晌才啧啧有声道:妹妹真是可惜了,这惠妃的头衔只怕还未习惯吧?

  阮凌月:不过才一日时间,凌月哪里有那么快的适应能力,正如皇后娘娘所说,凌月现在还只当自己仍在忘忧宫呢!

  云珞依:妹妹说得也是,那就那么快适应了呢?不管是从飞雪轩到蝶梦轩,还是从蝶梦轩到忘忧宫,又或者现在到这星月宫,都需要时间慢慢接受,不过可惜。。。

  阮凌月:可惜什么?

  云珞依面露惋惜道:只可惜妹妹只怕没有那个时间了! 。 想看书来

心狠手辣非我愿,血染双瞳只因恨(二)
阮凌月面露茫然,不解道:凌月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还请您明示!

  云珞依显示露出一丝无奈的同情,而后正色清吼道:惠妃阮凌月跪接太后懿旨吧!

  阮凌月愣了愣,心不情愿的下跪道:阮凌月叩见太后千岁!

  云珞依再次干咳一声,掷地有声道:丰太后口谕,惠妃阮凌月妖媚惑主,累及皇上高烧不退、卧病在床,国事荒怠罪不可赦,哀家为天下苍生计,为皇室安慰计,故以太后至尊钦赐毒酒一壶,以绝国危,以清宫闱,特任皇后云珞依亲自监督执行此令,不得有误!

  阮凌月听言整个人顿时愣住了,绮梦惊吓之余急忙就要往外跑,可是却被两个太监押住狠狠的掌了两耳光,绮梦惊恐畏惧泣不成声,云珞依冷冷道:不必挣扎了,本宫来此时已经命人将消息密封,而蓝慧雪出去之后星月宫的宫门也会被关上,更何况皇上现在昏迷不醒,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阮凌月!

  阮凌月悲不制胜,含泪道:皇后娘娘,臣妾并未对您做任何不利之事,您为何非要除掉我不可?

  云珞依懒懒道:妹妹你也不能怨我,这些都是太后的旨意,要怪你就只能怪你不该惹怒了这后宫之中最不该惹怒的人,本宫也只能替你惋惜了!

  阮凌月或*白在劫难逃,因此也不再低眉示人,也慢慢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试掉眼泪,甩出一副超然洒脱的模样,淡淡道:太后要我死,凌月无话可说,只是凌月更明白,皇后娘娘也不想我活不是吗?

  云珞依略微愣怔,见阮凌月都如此直白道明,自己也没有什么可遮掩的,淡淡笑道:本宫也听说过妹妹是后宫中最为心明眼亮的人,今日更加证实了!

  阮凌月冷冷一笑道:为什么?按理说凌月与皇后往日无缘近日无仇,如果凌月没记错,皇后和凌月还算得上是同盟,也没有多久,为何皇后娘娘想*突然变了?

  云珞依:是啊,本宫也很中意你这个盟友,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一切自然也就会变了!

  阮凌月:今时如何?往日又如何?

  蓝慧雪:往日我需要你协助蓝慧雪排除异己,自然要对你重用了!

  阮凌月:今时又有多大区别?娘娘往日最大的三个对手虽然去了一个叶婉清,少了一个云络星,但是却多了一个蓝慧雪,还留着一个裴语嫣!

  云珞依:这些本宫自然知道,但是蓝慧雪已经是控在我手中的一枚棋,而裴语嫣已没有往日受太后信任,反而是你,你能从一个宫女变成现在的惠妃,更将皇上的心绑得死死的,这也就难保它日你不会危及到本宫的后位,如今能接太后之手除掉你 ,本宫何乐而不为?

  阮凌月拊掌道:人都说皇后娘娘是后宫最安分的一个,可是今日看来全非如此,皇后娘娘审时度势、韬光养晦,时机把握的绝佳,不愧是谋划能手,只是皇后娘娘似乎忘了,您也说我是皇上最喜欢的女人,如果我死了,作为帮凶的皇后娘娘也逃不掉,这不是正中了太后一箭双雕的好计,到时候后宫一切都会重新掌握在太后手里,那皇后娘娘你机关算尽却一无所有,且不冤枉?

  云珞依朗声大笑之后,神秘道:妹妹真是有心了,到了现在还不忘替我担忧,本宫本来不想说,但是今日却想给妹妹个机会让你能做个明白鬼,其实本宫是太后安排在后宫的另外一个暗人,你没想到吧?

  阮凌月惊愕的望着云珞依,惊愣了半晌才冷笑道:太后不愧为太后,你和裴语嫣一明一暗配合的天衣无缝,后宫还有谁是你们的对手?就只怕。。。从这批采女进宫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你们的计划之中吧?

  云珞依:你很聪明,又猜对了,只是。。。你明白的太迟了,而你的聪明也只能陪叶婉清、温如意这些小角色玩罢了。

  阮凌月凄然一笑道:多谢皇后娘娘夸奖,只是。。。云络星也在你们的算计之内吗?

  云珞依:当然!

  阮凌月:哈哈。。。果然是天生的好姐妹,只是云络星显然没有你更奸更毒!

  云珞依:你也过奖了,只是她今日的结局纯属咎由自取,若不是她出计在先,让我差点失了皇后的位置,更失去了皇上的宠爱,本宫又怎么能攀上太后这棵大树呢?

  阮凌月若有所思,沉沉点头道:是啊,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我明白了,现在你们是想收尾了,只怕我一死,下一个就该轮到蓝慧雪,到那时候,整个后宫就都是你们的了对吗?到时又何惧皇上因我的事而迁怒你,毕竟一切都是太后所为呀!

  云珞依:你说得很有理,可惜错的很离谱!

  阮凌月:哦?反正都要死了,长长见识也好,皇后请明示!

  云珞依:第一,蓝慧雪本来就是太后的人,从她还未进宫开始,太后就已经和她计划好了,她是太后曾经的一位结拜姐妹的义女,你恐怕从未听蓝慧雪提起过吧?

  阮凌月怔了怔,苦笑道:是啊,还真是没想到她会藏的如此深,我一直很疑惑她为何会只为了跟温如意争夺我就反目成仇,原来根本不是如此!

  云珞依:当然,她与温如意反目,只是为了让你觉着同情,否则哪有俩表姐妹一进宫就弄得反目,那未免太蠢了!

  阮凌月点头喃喃道:是啊,看来最蠢的是我!只是既然说了第一,也少不了有第二吧?

  云珞依淡淡笑了笑,继续道:第二。。。等你喝下毒酒之后,本宫也会喝下另一壶!

  阮凌月吃了一惊,这才发现四个太监之后还站着一个人,他手里端着另一壶酒,而这个人竟然是御医馆凌阳!

  阮凌月瞬间的愣神之后,露出一丝戏谑的笑道:皇后娘娘绝不会是担心凌月黄泉路上无人相陪寂寞才如此,那不知本意为何呀?

  云珞依:妹妹真是豁达,到现在还会说笑,你说的没错,本宫自然另有深意!

  阮凌月:反正凌月也是将死之人,更何况这里的人纵然知道真相也不敢说出去的,因而皇后娘娘又何妨明示?

  云珞依一副自觉当然的样子,得意道:正如你所说,太后除掉你后难保不会毁掉我这个棋子,毕竟我不是她的亲信,所以我必须另觅靠山!

  阮凌月:皇上?

  云珞依:你死后,我也会喝下毒酒,只是这壶毒酒要不了命,到时候我会跟皇上说自己是被太后所逼,可是良心有愧,所以本意是想与你同死。。。

  阮凌月:所以。。。皇上如果听到这番话必定悲伤之余大受感动,那你皇后就一洗当年的污名成为你的支柱,而后你手里有着皇子要挟,蓝慧雪自然要听命于你,你就成了与皇太后抗衡的后宫第一人,还有谁能耐你何?

  云珞依拊掌道:妹妹果然很懂人心,那还需要本宫再多费唇舌吗?

  阮凌月看了一眼已经被端到自己面前的毒酒,凄然笑道:我若不从,只怕皇后娘娘会让人强灌吧?

  云珞依不置是否,浓情蜜意道:这些奴才的手怎配接触妹妹冰清玉洁的身子,想必妹妹也不会让自己落得如此狼狈吧?

  阮凌月淡淡一笑,纤纤玉指轻轻捏着已经斟满的玉杯,一直被押着的绮梦见状哭泣惊呼着:娘娘,不要啊!

  阮凌月瞟了一眼她红肿的脸颊溢满了泪水,不禁歉疚笑道:绮梦,真是苦了你了!

  绮梦不明白她意指为何,只惊慌的盯着她慢慢举到唇边的玉杯,猛烈的摇着头,阮凌月淡淡一笑,猛的一仰头,将毒酒一饮而尽,云珞依见状心中大喜,不禁称赞道:妹妹果然是女中豪杰,妹妹权且放心,你虽然死了,但皇上想必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

  阮凌月凄然一笑,牙齿用力的一咬,似乎咬碎了什么一般,鲜血顿时从嘴角溢出,她的整个人也朝地上坐了下去,绮梦惊叫着破力挣开押制她的手,连滚带爬的扑到阮凌月面前,抱着阮凌月的身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阮凌月勉强笑了笑,笑容满面的僵在脸上,眼睛也阖上了,绮梦猛烈的摇晃着也毫无反应,云珞依紧走两步蹲下身来,轻轻的试探着阮凌月的鼻息和脉搏,确认之后才点了点头,笑意溢满双眼。

  凌阳见状上前几步试探了一下,又朝云珞依点了点头,云珞依这才越发放心了,一边端过凌阳托盘里的酒壶一边道:剩下的就看你了!

  凌阳肃然点头,眼看着云珞依将壶中酒喝下,这才命人将绮梦拉出去,绮梦哭的死去活来,嘴里一边喊着娘娘,眼泪已经泛滥成灾,却依旧被强行拖了出去。正在此时门被踢开,跑在最前边的惊人是弄玉,她见绮梦被人押着,厉声呵斥道:皇上在此,大胆奴才还不放手!

  众人顿时惊了神,绮梦眼见孟常安和一脸病容憔悴的萧泽逸进来,顿时眼泪决堤,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痛哭失声道:皇上,干爹,娘娘她。。。死了!

  孟常安听言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萧泽逸更是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虽因孟常安扶着避免载倒,但人也昏死了过去。顿时全都乱了手脚,孟常安顾也顾不过来,一边吩咐着救治皇帝,一边又探视阮凌月和皇后的情况。

心狠手辣非我愿,血染双瞳只因恨(三)
因皇后和惠妃同时出事,身为御医官的凌阳自然脱不了干系,孟常安暂时不知如何处置,只将他关押在内务府,过了半日,萧泽逸终于醒来,满心悲痛、伤心欲绝,悲愤之余下令将凌阳处死,而自己则守着阮凌月冷却的尸身悲痛落泪,孟常安带圣旨去不多时,回来回复萧泽逸说,凌阳自称能救活惠妃和皇后,并有下情禀报,萧泽逸一听阮凌月两人有救,急忙马上召见凌阳。

  果然不出半盏茶的功夫,阮凌月和皇后冰凉的身躯逐渐有了温度,虽然还未醒来,但萧泽逸心里总算是放心不少,但心中疑惑未除,萧泽逸连夜审讯凌阳。

  萧泽逸: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阳:回皇上,臣昨晚得到皇后娘娘密见,说是太后口谕赐毒酒一壶与惠妃娘娘,臣本要来请示皇上,但皇后说这是太后密旨,在大事未了之前不许让皇上知道消息,臣心惶恐,又怕事后皇上会迁怒微臣,因此才秘密将毒药换掉,希望借惠妃假死能拖延时间,也好让事情又转圜的余地。

  凌阳的话里有着圆滑取巧的意思,但萧泽逸明白这是臣子在两相权衡之下自保的方式,心中倒也不想怪罪,更何况也正是因为他的自保之心才留下阮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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