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过誉了。”苍穹依照单瑶对自己的嘱托对雄霸完全不提到他的名字只是说这是自己的计谋:“公孙郴虽有计谋,然多谋自古必为多疑、谨慎者。儿以此预料到他的行事,其实却也不难啊。”
“呵呵~倒是父亲夜袭公孙家将戏做得相当不错啊。”
琼楼在一旁虽然这样说,但目光却偷瞄向不远处的苍穹并且透出些许的不悦。
“哎~都是穹儿妙计设得好。”雄霸更加欢喜:“正所谓一石二鸟,如今真的让公孙家首尾不能相顾。”
“父亲说得是。”琼楼淡然一笑,随即向苍穹拱手:“二弟的智谋,果然胜于常人。”
“呵呵~兄长谬赞。”
苍穹勉强含笑,但目光中却对琼楼露出些许的提防之意。前番两兄弟弈棋之后发生的事情令苍穹毕生难忘,而对于苍穹对自己刻意的隐瞒琼楼此时也完全知晓。兄弟两人虽然此时表面和气,却由此在感情上产生了相互提防的裂痕。
放下纳兰家不提,再说公孙雄与公孙休夜半暗中到桓尤府中进行保护工作。他们早早便埋伏在桓尤府邸的院落之中提防刺客来袭,眼看时间临近子时他们守候多时却仍不见有什么刺客来到。
公孙雄心中焦急,眉头也不禁深锁了起来。
“难道就像你大哥说的,刺客这一次的目标真的就只是我公孙家吗?”
公孙雄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同时也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身边和自己一起潜伏的公孙休身上。
“父亲莫急,此时子时未至我们且再等等。”
“嗯,说的也是。”
公孙雄点了点头,随即再度平静下了心绪。
两个人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眼看子时便到却仍旧不见什么动静。公孙雄有些不耐烦了,一时间正待再言忽听得院中由远及近响起了轻捷的脚步之声。
父子两人都是一惊,同时也将目光投射到响起脚步声的不远处。
“贼言不虚,莫非真的来了吗?”
“是吗?”公孙休有些疑惑,同时眉头也不禁深锁了起来:“但是有些不对头啊。如果是行刺的话明明应该飞房过瓦的,怎么如此大胆似乎只是悄悄的从院中走过来呢?并且听脚步之声虽然急促,但是倒有些做贼心虚呢?这样可不像个刺客了。”
“管他呢?总之黑影半夜来得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公孙雄这样说着一时间冲动的便要起身,公孙休见了忙是相拦。
“来的人我们还没有看清楚,父亲怎么知道便是刺客?”公孙休劝慰道:“若是此时杀出,彼若是外人还好,如果是内部人定然可以以其他的理由敷衍过去。想我父子蹲守多时,若是这样岂不是功亏一篑吗?”
公孙雄思量少时不禁点了点头,随即遂罢此时出洞之意。
两父子此时都屏住呼吸,但见蒙蒙的月色之间以婀娜身影逐渐从远处走近并且清晰起来。两人待那人走近才看得清楚,随即脸上不禁都露出了惊骇之色。
来的人鬼鬼祟祟,但却是桓慧无疑。
“怎么是她?”公孙雄一惊:“难道她就是刺客吗?哼~身怀魔剑曾经伤我会中无辜,如今竟然又恩将仇报欲伤害主上。如此妄为,今日定不与她干休。”
一时间激动得由欲起身,却不禁再度被公孙休拦住。
“父亲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呢?”公孙休一把按住父亲:“我看此事有蹊跷,桓慧武功高强竟然从正门突入且气势之中完全不见丝毫杀意。但这么晚了,她还来找主上做什么难道父亲不感到疑惑吗?”
“这……”
公孙雄一愣的瞬间,桓慧已经抢步偷摸着来到了桓尤的房间门前。她环顾四下,分明是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公孙父子更为疑惑,只见她在之后轻轻地叩了叩门,随即房门竟然自动开了。
第78章 公孙雄的激怒
“主上似乎有意留门,莫非桓慧此来并不是来行刺的吗?”
公孙休提出了自己的质疑,公孙雄则更加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嗯,我也感到疑惑啊。”他点了点头,不禁眉头深锁的更加厉害:“虽说是姑侄关系,但这么晚了男女两人相见恐怕多有不便吧!”
“莫非是主上中了她的道道儿?”公孙休提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猜想:“莫非是桓慧提前约好主上以觐见密议之名行行刺之事实,为得就是掩人耳目吗?”
“什么?!?如此主上岂不危矣。”
公孙雄一惊的同时,此时的自己也再隐忍不住。他跳出草丛,同时也走到了桓尤的房门之外。公孙休一时没有拦住,只要也在之后跟随父亲来到房门之前。两人都疑惑的将耳朵贴向房门处,但听到房间之内竟然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
公孙雄有些惊讶,一时间还道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呢。他疑惑的同时,也不禁伸手捅破窗户纸向房间内看去。谁知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在极度震惊的同时公孙雄也差点气炸肺腑。
房间中淡淡的烛光之下,公孙雄但见名为姑侄的二个人此时竟然在床上为对方相互宽衣。桓尤双臂搂住桓惠不住亲吻着她的玉体,桓惠也用自己的一双手臂将桓尤的赤身相拥。二人身体相互纠缠,此时竟然也如痴如醉好不快活。
“这,这是……”
父子见了都是大惊色变。其中公孙休还好,试问公孙雄的脾气是多么的火爆。他向来是个固守成规的人,试问又怎么看得了这种场面并且做出得了容忍?怒火中烧只在一瞬之间,激愤之下的他竟然飞起一脚向坚实的房门踹了去。
“咚”得一声,房门瞬间被他踹开。房中彼此恩爱的两个人此时竟然也不禁大惊失色,桓慧最先反应过来慌忙以身边宽去的衣服掩盖住此时自己**的玉体。
“你们两个人行得好事啊!”
公孙雄一声怒喝,同时也将充满犀利的目光死死的集中到了桓尤的身上。桓尤惊魂未定,他看着公孙雄此时对自己充满杀气的目光不禁心中颤栗。
“夜已深沉,你……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公孙雄一声冷笑,随即竟然忍不住拔出腰间的佩剑大喝一声:“正为你这无耻之徒。”
话语放落,便要出剑手刃两人。公孙休大惊,急忙上前以自己的身体对愤怒的公孙雄拼命进行阻止。
“此乃主上家事,我父子不便干预。”
他这样说着,也对此时愤怒的公孙雄使了个眼色。公孙雄怒火未消,但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作为的确有些冲动了。虽然他的力量比公孙休强上数倍不止,但此时还是被公孙休硬生生的推出了屋去。
“这个……”公孙休临走之时还不忘向桓尤告别:“夜已深沉,请主上早歇才好。如今既然无事,我父子二人且先告辞了。”
说罢即推着公孙雄离开了桓尤的府邸。
公孙父子即去,桓尤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桓惠咬牙切齿,随即不禁痛哭流涕。
“姑姑,这是作甚?”
桓尤一怔的同时,也不禁伸手轻抚桓惠的玉体。桓惠气怒,肩膀一个晃动当即将他的手震了开来。桓尤一惊的同时,桓惠充满愤怒的目光也仿若要瞪出火星般此时直直的紧盯住他。
“都怪你这贼子污我身子,行此等苟且之事。如今事已败露,我为桓氏宗族当以何面目去见会中众人?”
桓惠悲痛欲绝,抬手抄起不远处的佩剑便要自尽。桓尤大惊的同时,急忙也伸手相拦。桓惠自尽不能,竟然硬生生的被桓尤以只手之力将手中的佩剑硬生生的夺了下来。
“你,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桓惠一声惊语,同时也充满愕然的看向桓尤。
“情急之际,爆发出来的力量当然令人无法想象了。这是人类的潜能,难道还有什么值得疑惑的吗?”
桓尤这样说着,也不禁将抢夺过来的宝剑丢在了地上。
“姑姑何必如此?”桓尤不禁再度劝慰:“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我们想象接下来怎么办岂不是更好吗?”
“事情都败露了,我们又能怎么样?”
“不怕。有我在,定然不会让此事泄露于外的。”
桓尤这样说了句,随即也穿好衣服遣人连夜去请番柯到府中议事。少时番柯到来,桓尤无奈只得以所有的事情始末尽数告知。番柯心中为之惊讶的同时,脸上却丝毫不予表现。桓尤目光阴冷,此时淡然的凝视着他。
“这件事儿我既然和先生说了,就表示先生是我桓尤认为可以信任的人。若是日后此事泄露于外,那么结果会是怎么样先生应该明白吧。”
番柯点了点头,心中不禁又生惶恐。
“好了。”桓尤点了点头,随即收起了目光中的冷酷:“事已至此,还望先生替我出出主意看怎么将这件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啊。”
番柯眉头微蹙,不禁沉默少时才再度开口。
“微臣如今倒有一事不解,既然事情发生在主上家中那么公孙雄为何会发现呢?”番柯这样问了句:“而且黑影半夜的,他来主上府邸干什么?莫不是想暗中行刺图谋不轨吗?”
番柯这样说着,咋嘛着眼睛也不禁对桓尤示意眼色。桓尤当即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随即点了点头。
“嗯,昔日我父亲遇害如今就没有查出凶手是谁。先生的意思莫不是说,他公孙家有这个可能吗?”
“呵呵~主上聪慧,自然不用我再多言。”番柯一声冷笑,目光中也充满阴狠之色:“属下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而已。至于是也不是,自然需要主上调查出真相来才好。总之这公孙家为何连夜潜入主上府中?之前若无主上手谕,他这样做犯了何罪主上应该比属下更清楚才对不是吗?”
“嗯,言之有理。”桓尤点了点头,不禁再度问道:“那么以先生之见,如今却当如何?”
“呵呵~此事主上心中已有主意,番柯不敢妄言。”番柯淡然一笑:“我会上早有规矩,若无主上手谕,乘夜擅闯他人府邸便是死罪。今既然公孙雄擅自来袭,主上为何不依法治罪呢?”
桓尤大笑。
“还说你不敢妄言,明明已经给我想好了主意。”
番柯点了点头,随即亦窃笑。
第79章 权宜之计
“此事万万不可。”
桓惠听出二人言下之意,随即慌忙回话。
“长公主认为有何不妥?”
番柯问了句,桓惠目光随即变得决绝起来。
“公孙一家忠烈并且在我会中已效忠多年,今日怎么能够因为这种事情就将他们处以死刑呢?”
“呵呵~不将他们处以死刑,难道要让他们将两位的事情公告于众吗?”
番柯这样说了句的同时,也冲着桓惠脸上露出冷笑。
“放肆!”
桓尤一声怒喝,番柯身子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又过分了。
“主上恕罪。”番柯倒身拜服于地,言道:“属下之言虽然冒犯但说得却是事实。公孙雄的脾气秉性主上应该非常了解,您认为他发现了这件事儿会就这样假装没有看到吗?属下认为这绝对不可能。”
“我明白你的意思。”
桓尤点了点头,目光中的冷酷依旧。番柯抬头偷眼看向他,随即身子一颤再度低下了头去。
“姑姑以为如何?”
桓尤再度平缓了自己的态度,随即将温柔的目光投向身边的桓惠。桓惠刚刚虽然被番柯冲撞心中恼恨,但想想他说的话却也的确是对的。她眉头微蹙的瞬间,当即也没有了什么主意。沉默良久,她轻叹一声才不禁再度开口。
“即便,即便是要杀他们也要名正言顺才对吧。”桓惠低声说了句:“公孙家可不像萧誉、孟坦之辈,主上若是无缘无故将他们满门处死恐怕必定遭到会中众元老的反对啊。正所谓出师无名,如之奈何?”
“嗯,姑姑所言有理。”
桓尤点头。
“长公主此言差矣。”番柯提出了否认态度:“公孙家素有野心,今日深夜潜伏在主上家中是何用意?分明图谋不轨在先,主上但以此要斩公孙雄如何能够叫做出师无名呢?”
“可是你别忘了他们如今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桓惠急忙说道:“更兼公孙家其长子公孙郴颇有谋略。虽然他们的确来到主上府邸并且做出了潜伏,但是你认为他们既然离开了之后还会承认吗?”
“不承认岂不是更好吗?”桓尤淡然一笑:“既然来到我府中这件事儿他们不肯承认,那么窥见我们**这件事儿试问他们又如何会泄露出去呢?公孙雄虽然糊涂,但公孙郴却是个明白人。我料他必然会在其回家之后劝告他的父亲并叫他从此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儿,这样我们岂不是安全了吗?”
“这话说得倒是没有错。”桓惠点头:“纵然会中元老怀疑又待如何?他们没有证据却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桓惠给自己来了个自我安慰,可心中仍旧充满羞惭。
“此时万万不可。”番柯急忙再度谏言:“主上怎么能以自己的名誉为代价去赌公孙雄那老顽固的决定呢?倘若是他真的没有接纳公孙郴的意见强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又怎么办?更何况他即便不大肆宣扬,一旦和自己的相好兄弟谈论起来岂不是也会对主上和长公主的名誉造成影响吗?”
“嗯,此言有理。”桓尤点了点头:“所以我现在还是需要想办法先稳住公孙雄一家人才好啊。”
桓惠对桓尤的意见表示赞许。
“主上英明,此事宜稳不宜杀。”
“不,属下还是认为杀之永绝后患为好。”
番柯仍旧对自己的意见采取坚持态度。桓尤眉头一簇,一双目光中再度布满质疑般的冰冷。番柯一怔,当即将自己接下来的话咽回了肚子。
“番柯,你极力让我除去公孙雄莫不是还有什么私心存在吗?”
“这……”
番柯一下子被桓尤的问题问住说不出话来。
“哼~会中事在我,你若为私铲除异己并萌生异心。结果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了,你应该自己知道才是。”
“是,属下明白。”
桓尤不屑般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一摆手将他屏退。番柯心中惶恐,娓娓而退的同时甚至不敢抬头正视桓尤的眼睛。
番柯即去,桓惠尚且心中疑虑。
“主上当如何稳住公孙家?”
“这个姑姑放心,此时我已经有应对之策了。”桓尤这样说了句,随即也唤来侍从并说道:“马上给我备车,我现在就要到公孙家拜望。”
“主上现在要去公孙家?”
桓惠有所疑惑,桓尤不禁点了点头。
“不单单是我,恐怕这一次姑姑也要和我一同前往才是。”
“连我也要去?”桓惠心中更疑,不禁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就不怕别人产生非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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