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去打监考老师一巴掌,说:老子交学费不是为了看你在看场上耍大牌的!拿着笔,替我写卷子去!”
“哈哈哈……”催念奴捂着嘴问道“那你怎么不去做啊?难道你胆儿小?”
孟旭郁闷的一捂脸,道:“我从上学到毕业,从班主任到大学导师都是一个人——冥女王。你说我敢揍她吗?”
“那你现在……你不会是想让学生揍你吧。”
“去去去。”孟旭撇着嘴,得意的说道“我就是想体验一下当老师的快感,体验一下抓作弊的感觉。”
这或许是中国历史上最幸运也最倒霉的一批考生。幸运的是,在日后回忆起鸦片战争史时,因为他们的诚实爆料,为鸦片战争的推进做出了重大贡献,他们也被称为思想先进的一群人。不幸的是,他们的考官是个叫孟旭的老流氓,一个闲的蛋疼到要拿学生找乐子的人。
考试开始,第一门考的问题是以“鸦片集散地及经营者姓名”为题写一篇论文,不少于800字。齐刷刷的毛笔蘸着墨汁,考生接到试题,一个个都有些目瞪口呆。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特别问题的他们,有些满头雾水。主考官林则徐在看台上清了清嗓子,喊道:“各位考生稍安勿躁,试题没有发错,只要用心回答,诚信考试即可。”
考生们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才低头苦思冥想起来。有些反应敏捷的,已经开始答题,不少人好在抓耳挠腮,不明所以。孟旭在人群中来回走动,嘚瑟的样子全写在脸上。他站在一名学生背后,看着那名考生试卷上空无一字,整个人傻乎乎的发着呆,孟旭不由皱着眉头嗯了两声。
不料这学生对孟旭的行为毫无反应。孟旭气急,在他头上一敲:“你怎么不写啊?是不是看不起本考官?”
那名学生下了一跳,收回神思,连忙恭敬道:“考官大人,学生不是对您不敬。学生只是没有思路,不知道如何下笔。”
“笨蛋,你不会写,还不会抄吗?你看你右边这臭小子都写这么多了,你不会抄他的吗?”
孟旭说着一把扯过旁边那名考生的卷子,摆在发呆考生的面前说:“来来来,别跟他客气,更别跟我客气,用你吃奶的劲儿,抄!”
发呆考生举着笔,一时间抄也不是不抄也不是,几乎要崩溃了。
被夺走卷子的考生扯了扯孟旭的衣角,说道:“大人,那张卷子是我的。”
“我说你这个学生,怎么思想觉悟这么低呢?互帮互助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怎么能对束手无助的同胞坐视不理呢?”
被夺走卷子的考生快要哭了:“大人,我什么也没做,是他抄我的卷子啊。”
孟旭正色道:“我知道他抄你的,不是你抄他的,是我让他抄的。我说的是你这个思想态度的问题。考试本来就是一个互相合作的事情,需要大家的集思广益。诸葛亮不都说过嘛,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我。年轻人要好好学习,不要整天产生一些自私的想法。”
“大人的话,学生记住了。可是卷子给了这位同学,学生怎么办。”
孟旭低头看了看,把卷子从发呆考生面前抽走,说:“差不多行了,你还想考满分啊?……你,卷子还给你,好好写吧,不要忘记我说过的话。”
两名考生各自点头,接着埋下头奋笔疾书。看台上的林则徐虽然不明所以然,但是他看孟旭似乎真的是在认真工作,也就没有理会,有些打起了瞌睡。
一个时辰过后,所有的考生答完了试题。按照孟旭吩咐的,他们用写“正”字的方式作为考号在卷子左上角标记好,交了卷子。
林则徐翻阅着试题,大多是一些没什么重要的消息。不是无端揣测,就是些早已广为人知的烟贩子。有用的消息寥寥无几。林则徐皱着眉头,觉得这次怕是在白费功夫。
忽然,他注意到一张考卷。考卷上提到了一个叫“王麻子”的人,住在广州郊外的王家村。试卷上说,这个人没有自己买卖过鸦片,但是每月都有人上门去找他收。这个王麻子不抽大烟,不卖鸦片,但是他居然在自己家地里,培育了好几亩的罂粟!
第十章 这不是鸦片,这是韭菜
罂粟是制取鸦片的主要原料,同时其提取物也是多种镇静剂的来源,如吗啡、蒂巴因、可待因、罂粟碱、那可丁。学名“somniferum”的意思是“催眠”,长期食用罂粟会导致成瘾,不能自拔。
人们最早认识罂粟是在唐朝。陈藏器在其《本草拾遗》中记述了罂粟花的特点,他引述前人之言说:“罂粟花有四叶,红白色,上有浅红晕子,其囊形如箭头,中有细米。”
元朝时,中医对罂粟的巨大副作用已有初步的认识,建议慎用。如名医朱震亨即指出:“今人虚劳咳嗽,多用粟壳止勤;湿热泄沥者,用之止涩。其止病之功虽急,杀人如剑,宜深戒之。”元朝人所服食的鸦片,并非中国本土所制成的,而是从征服印度等地的战争中掠夺而来。作为战利品的鸦片,在当时还颇受欢迎。
到了明朝时,中国人才逐渐懂得了鸦片的生产、制造。明廷规定,鸦片每十斤征收税银一钱七分三厘。加上鸦片进口还相当有限,因此市面上鸦片价格昂贵,竟然与黄金相等。
罂粟的知名度在毒品届数一数二的,土生土长,也比较“接地气”。就在2009年前后的时候,在中国的北方某城市,还曝光过食品内添加罂粟的案件。烧烤店老板为了提高饭店的业绩,在烧烤中加入了罂粟粉,使的烧烤有一种特别的香味,令人上瘾。
“刚开始摸不清楚门道,总嘀咕为啥自己做出来的熟食不受欢迎。后来我花钱请了一位业内高手教了我几招,其实很多店都往食品中添加罂粟粉,这已经成为潜规则了。罂粟用业内行话来说叫做‘肉香王’,这些东西都是调料店老板自己装袋塑封的,一袋是一斤,一般来说50公斤熟食要放入三分之一袋罂粟粉。”
类似的事件在中国西部的某省份也曾发生过。火锅里添加地沟油、老鼠肉都是落伍的了,有位老板直接用罂粟壳子当调料煮汤。这位兄弟也算是很有想法,学会了做菜,只可惜误入歧途,最后判了个七年有期徒刑,罚款罚的家里就剩个大裤衩子。
有句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虽然这句话有些侮辱色彩,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许还山这次就遇到极品了。林则徐把有关王家村种植罂粟的事一说,许还山马上就去调查了。这一查把他吓得差点都犯心脏病了,整个王家村,不只是一个王麻子在种罂粟,大部分庄户家里都有一两亩地是种罂粟的。
许还山山气得直哆嗦。洋鬼子往国内贩卖鸦片还管不完呢,这群刁民居然还玩起了自产自销。他得了林则徐的口信,立刻带着两个林则徐分派的帮手,前往王家村收缴罂粟!
“孟先生,待会万一起了冲突,您只管保护好自己。”
走在乡间的田野上,许还山看了眼孟旭说道。他今天刚认识此人,却觉得亲切无比。仿佛两人间有许多共同语言,而且孟旭说话做事都很开放,就像是来自现代的人一样。许还山为自己能遇上这么一位朋友感到很开心。
孟旭咬着根枯草,百无聊赖道:“没事,大不了打一架。天下城管是一家,暴力执法的事,我又不是没做过……
崔念奴在孟旭腰上掐了一把,白了他一眼,和许还山并排走到一起,说:“许先生,你最近和小曼感情如何?”
许还山看着崔念奴,不禁摇头苦笑:“我真没想到姑娘居然是林大人府上的。牢您费心了,我和小曼只是普通朋友,还谈不上什么感情的事。”
崔念奴顿时眼一瞪:“都同居了还普通朋友?男女之间就不存在普通朋友!”
许还山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冷哼道:“怎么就不能是普通朋友,谁说的?”
“我说的!”
“别吵了,咱们到地方了。”
孟旭打断了二人的吵嘴,走在前面,望着小村庄幽幽道。许还山放眼望去,指着田里的草杆说道:“那就是罂粟的杆,到处都是。等到开了花,就更好辨认了。”
孟旭默不作声的折下一根放进嘴中品尝。
许还山大惊失色,连忙制止道:“孟兄弟不可,此物有毒,食之有害!”
“不要吵,不要吵……”孟旭咂咂嘴,品尝着嘴里残留的味道,无奈的说“没觉得有什么好,这种味道就算是从不挑食的倾河都不会愿意去吃。偏偏却有这么多人堕入此道。禁毒啊,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让人无奈的。”
就在孟旭感叹毒品危害的时候,忽然一群农民从远处叫叫喳喳跑来了。
当先一人,皮肤黝黑,满脸麻子的肥仔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践踏我们的庄稼。”
孟旭诧异的回头,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三个居然是横穿田地过来的,满地都是被踩坏的粮食啊。
做了也不能承认。孟旭挖着鼻子说道:“老乡,先不说这些粮食的事。这些罂粟是你种的吗?你这是在犯罪啊!”
没想到肥仔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说:“谁告诉你俺们种的是罂粟。这些都是韭菜,你个土鳖,俺们村都种韭菜,你管得着吗?”
孟旭还没反驳,许还山已经忍不住了,大骂道:“你怎么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这些明明都是罂粟的苗子,哪里会是韭菜?难道我活了二十多年连什么事韭菜什么是罂粟都分不清吗?”
“你们什么人啊?”肥仔打量着面前三人,见他们没有穿官府的衣服,顿时底气更足了,恶狠狠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许还山忍着气,说:“种植罂粟,贩卖鸦片,危害的是整个民族。你身为一个中国人,怎么能没有一点觉悟呢?”
肥仔不屑道:“俺不知道这个民族能给俺啥好处,但是俺种滴这个韭菜,能赚洋人的钱。你凭啥要管俺?”
“所以说,非要和他们废话干吗?”
孟旭走到许还山身前,把衣服一甩,挺胸抬头道:“来呀,打架啊!”
十几个村民顿时举起了藏在身后的铁锹、爬犁、大棒子。
孟旭怂的躲到许还山背后说道:“看来今天是敌众我寡,不如选个良辰吉日,改日再战如何?”
许还山咬着牙,握紧了拳头,忽然爆喝一声:“你们这些大胆刁民,既然你们执意要作孽,休怪我手下无情。来吧,单挑,哪个先来?”
孟旭顿时兴冲冲的喊道:“别忙,你单挑,对手让我来挑。那边的老伯,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看你不爽了,出来单挑!”
老人家走出列,松弛了一下浑身紧绷的八块儿腹肌和肱二头肌,轻蔑的笑了笑。
孟旭满头黑线,急忙摆手:“行了行了,怕了你了。那个臭小子,说的就是你,个子这么矮也学着人家来闹事,出来接受教育!”
少年走出列,松弛了一下浑身紧绷的八块儿腹肌和肱二头肌,轻蔑的笑了笑。
“行了行了,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大婶,你不会是想打我吧?”
一群乡民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带头的那个肥仔。他恍然大悟道:“咱们为什么要单挑,群殴他们!”
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限的,孟旭今天算是认栽了。眼见一场大战在即,他捅了捅许还山的胳膊说:“许先生,亮出证件吧,告诉他们我们是官府的人!”
许还山眼珠子一转,无奈道:“没拿。”
孟旭忽然记起了一句话:攘外必先安内。看来还是先杀死许还山这个拖后腿的好了。
“但是我带了这个。”许还山伸手从胸前掏出一把枪,对着天空“啪”一声响!
所有的村民都停住不动了,直勾勾的盯着许还山手里还在冒烟的枪。
但是仅仅只过了片刻,就听有人一声大喝:“揍他!“然后这群村民居然不要命的冲了上来!
“有没有搞错,枪都不怕,这群刁民难道是交涉起来有这么困难吗?”
孟旭一手拉过崔念奴,一手拉过许还山,然后撒腿就跑!
“抓住他们,把他们通通抓起来。”
一路狂奔,孟旭甚至能感觉到1背后追杀的这些刁民,他们鼻子里呼出的热气都吹到了他背上。孟旭很无奈,他要是回头把这些村民胖揍一顿,一个神仙欺负凡人的事好像不怎么光彩。可是现在一个神仙被凡人撵狗一样的在身后追,好像也不怎么光彩?
孟旭他们被赶出了王家村的范围,大胜的村民欢呼着举着手里的武器,向着三人高喊道:
“不准你们再踏进王家庄颁半步,否则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这是何等的委屈啊。孟旭鼻子一酸,觉得真是点背到家了。回到林家大院,见到林则徐,孟旭上去就拽住了林则徐一条胳膊,委屈的哭诉道:“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最近的日子,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这周裸奔没推荐,点击和红票就全拜托乡亲们了。一天两更挺累的,你们不忍心看我对着十位数的点击哭晕在厕所吧?)
第十一章 有意义的一天
风很大,雪很冷,孟旭站在田野里打了个大喷嚏。
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两派人马剑拔弩张。
一边是穿着整齐、凶神恶煞的广州官兵,另一边视死如归、膀大腰圆的王家庄农户。
孟旭的脸上带着奸诈的笑容,挑衅的向着对面比了比中指。庄稼人不知道竖中指的意思,但是孟旭的脸上很明显的写着欠揍两个字。他们可不会和欠揍的人客气。
“打死这个狗官,保卫我们的庄园。”
“阿嚏!”
又是一个大喷嚏,孟旭裹紧衣领,他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感冒了。这种天气,应该是坐在温暖的家里,围着火炉,抱着崔念奴,喝两口小酒暖暖身子。不是在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和一群不服管教的刁民玩“城管大战钉子户”的游戏。
妈妈的,搞得我像是坏人一样。孟旭抹完鼻涕,大手一挥,说:
“偷偷进村的不要,乖乖听话的干活。大清衙门执行公务,把鸦片全部带走。”
村民们顿时急了:“你敢!你敢割我们的韭菜,我们就用铁锹掀你前脸儿!”
孟旭不满的跺着脚,指着满地的罂粟说道:“这是啥?这都是啥?这都是毒品啊,你们怎么就没点法律意识!上,抗拒执法的全部拉走去衙门喝茶。”
“跟他们拼了!”
愤怒的村民们眼见孟旭飞扬跋扈,得理不饶人,那些官兵已经开始动手去没收罂粟。村民们急了,一个个红着眼睛,轮起大铁锹、大爬犁什么的就上了。两边的人数本就处于一个均势,谈不上谁多谁少。装备上,孟旭带来的官兵清一色装备着布甲、短刀。而村民们大多穿的是布衣,拿的是务农的工具。两边一交手,顿时上演了一出火星撞地球的好戏。官兵们几乎瞬间就被村民们把气势压了下去。
庄稼人别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