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我说的话你听明白没有?”王妃在长篇大论说了半天后久不见齐月有反应便又开口问了他。
齐月沉吟了一会后便说了句:“我不想流无辜人的血……”
“母后儿臣告退。”齐月扔下这两句话匆匆走了。
皇后一时怔了片刻,不想流无辜人的血?在他眼里还有无辜之人?
“齐月这婚事,是不由本宫来做主的了?”皇后又似问似自言自语的道句。
“皇后,明王与大夫人情深意重,怕是不想伤了大夫人的心,这事要慢慢来。”已经升为大宫女的风情上前回话道。
皇后微微挑眉,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皇后如果实在想要抱孙子,奴婢倒是有一个法子的。”风情轻声道。
“哦?说来听听。”皇后微微点头。
风情在皇后耳边低言几句,皇后微微蹙眉,道:“只怕……”
“皇后不必亲自出面,交由奴婢来做吧,出了事明王也必不怪皇后。”
皇后听她这么说微微点了头,道:“本宫知道,你一直是最贴心的。”
风情谦卑一笑,道:“奴婢告退,这就去办。”话毕她退了下去。
那厢,舒离还徘徊在自己的房间里,齐月走了她的心里便有些空了。
“主子,喝杯热茶就会心平气和了。”沉鱼这时把泡好的茶水端到舒离的面前。
舒离听沉鱼这样一说便转身坐了下来,随手接了沉鱼递来的茶水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沉鱼又说:“主子,喝过茶水去睡一会吧,您可是忙了大半天了。”
舒离听沉鱼这样一说也觉得有理,自己这样站在这里反而静不下心来,索性就真去睡觉了。
如果齐月真照皇后所言的那般再立一妃,她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
她们的理由是好的,她们的目的是好的,一切都打着为她的旗号!
躺在床上舒离重重的叹口气,别的事情暂时抛到脑后,人也渐渐沉睡了。
沉鱼在外面见她已安然入睡,便在她房间的燃了一柱香,之后关好房门退了出去。
“沉鱼,成了?……”
沉鱼一退出来就被风情悄然拉到一个角落里去了,沉鱼便忙低声道:“是的,已经按你的吩咐把香放在小主的房间里了。”
两个人在角落里嘀咕了一会,之后风情便离开了。
这事成了,就不怕他们不洞房。
齐月不舍得碰舒离,怕真会应验了克妻之说,皇后又着急想抱孙子,但又不方便自己出手,那么只有她这个贴心的奴婢来为主子出头了,到时事情若败露了也只有她一人承担。
齐月不久之后果然就回来了,一回来他便推门进来,见舒离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倒也没有打扰她。
不过,他转悠了一圈后就发觉这房间有问题了,说到底他也是一个见识多广的人了,他很快就盯上了一旁的香,里面散发着清香的味道,但又夹杂着一些别的味道,一呼入肺腑之中就让人感觉出来不同了。
齐月立刻拿起这香就往一旁的水杯里投了进去,之后上前就摇醒舒离:“离儿,离儿你醒醒。”
舒离被他一下子摇醒过来,人也忙跟着坐起来问:“怎么了?”
“你没事吧?”齐月询问,关切之情写在脸上。
“我?没事。”舒离摇头,她能有什么事情。
齐月心里狐疑,伸手就抓过舒离的手摸了一下,他其实就是想查看她是否有中毒。
刚刚香里面明显的有东西,他本能的认为是有人给放了毒进去,舒离被他一碰触手腕便主动朝他怀里靠去,问他:“齐月,你要娶哪家的小姐为你的王妃?嗯?”
齐月听这话便故意卖个关子:“日后你会知道的。”
“是不是有了王妃后还会有别的姨娘、夫人、通房……”舒离问到他脸上,随之又忽然恼人的一把推开他,自己转身睡了过去,齐月竟然想立王妃,这太伤她的心了。
齐月见她闹起了脾气便觉心情愉快,这代表她在吃醋,在乎!倾身就覆盖在她的身上取笑:“离儿你这是在吃醋。”
舒离不理他,却忽然觉得身上莫名的热燥,想要推开他,齐月又压了过来。
“离儿,我现在想要你。”他直接开口要求,随之也在她身上煽风点火,舒离不知道自己之前中了别人下的药,只觉得齐月的热情让人无法抗拒,竟是申吟出声。
齐月因她的反应心情大好,很快就把两个人的衣裳都扔了一地,让舒离为他缓解他的浴火。
两个人都处于情火之中,齐月也丝毫没有发现舒离的异样,只觉得她今天像个妖女一样可爱,她的唇齿之间发出和以往不一样的声音,又媚又柔,像是愉悦极了,这更煽动了齐月的情火,他半闭着眼睛享受着唇齿间为他带来的愉悦,心里发出叹息,脑子里也曾不止一次的幻想此时是如何在舒离的身上纵横的,然而,下一刻他忽然就觉得一紧,猛的睁开眼来,就见舒离竟然坐了上来,齐月当时就倒吸一口气,他甚至还来不及阻止,她便已经动了起来。
明显的,她满足于这种方式,齐月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怔了好一会忽然就一坐而起,把这人儿狠狠的抱在怀中,把主动权操控在自己的手中。
这样的女子,让他没有办法不心疼不宠爱,她完全不害怕他会给她带来的后果。
齐月哪里晓得,此时的舒离神智上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的了,她根本就是被药物所控制,因为身体上的急切需求,她才会一举拿下他,如果放在平日里,她一定会矜持着不肯主动出袭的。
等到两个人都完全满足后外面的天色早已经大黑了,室内充满了奇异的味道,舒离又沉沉睡去了。
齐月这时却有些睡不着了,一脸担心的看着舒离,真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她就会出个什么事情来。
结果,这一夜齐月几乎是睁着眼睛看着舒离睡,等舒离再次醒来的时候齐月已经不在身边了。
舒离醒过来后就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酸痛了,心里觉得纳闷,本想由床上爬起来却又觉得双腿不是自己的一样,这样的不适让她根本不愿意起床,只是在心里纳闷了半好,思量着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纵然知为大夫,她也没有弄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她昨日是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中了那药,她又哪里有察觉出来,等药发作之时她更是没有感觉了,一心只想要寻求那片刻的欢愉,现在人是清醒了,可昨日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曾记得。
舒离存着这样的心思想了一会,忽然就意识到那种事情可能发生了,不然她这里为何会觉得阵阵的痛?忙偷偷悄了悄,心里更是吓了一跳,从来不曾正真被开垦过的地方明显的被人用过了。
只是,舒离瞧了瞧这床单,明显的被换过了,上面有着清香的味道。
舒离抚额,这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果说被齐月那样了,也不应该睡得如此沉吧,沉到她根本没有半点印象。
心里正想着这事齐月就回来了,就听外面有奴婢在回他的话:“夫人还没有起床呢。”
齐月的脚步很快进来,果然就见舒离神色又是懊恼又是疑惑,各种生动的表情都在她的脸上展现出来,齐月哪里知道他的纠结,便忙走过去喊她:“离儿,要起床吗?”
舒离拿眼看他一眼,微微咬唇,用有些疑惑的声音问:“我们是不是已经?”
“嗯?”齐月故作迷惑,看着她要笑不笑。
舒离咬牙,瞪他,齐月忽然就笑了,说:“离儿你昨晚可真热情,我都没有准备你就忽然坐上来了。”
“……”舒离一时之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脸上依然迷惑。
齐月便坐在她身边伸手搂过他在自己怀中,一边和她说话一边不忘记继续吃豆腐。
“昨天晚上的你,真像个妖女,你取悦了我。”他如实的说,低头又继续吻她的唇。
舒离脑子迷作一团,问:“昨天晚上的我?我究竟做什么了?”
齐月听言认真的看舒离,她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装的,她显然对昨晚的事情是一无所知的。
齐月心底纳闷,道:“昨天晚上,你主动……”贴近她的耳边告诉她一个事实,舒离羞得脸上涨红。
她果然和他!这当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一无所知。
齐月是不可能对她说谎的,也不可能为了得到她而对她作什么手脚,认识齐月这么久她心里很清楚,齐月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齐月,会是谁?
是谁,在悄无声息之间对她动了手脚?
舒离觉得这个问题是极为严重的,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自己下了药,自然是药的,不然她不会什么也记不得了。
齐月不知道这一切,还因为她的主动而深觉得感动,舒离忽然就微微一笑,问他:“这事是几时发生的,我都记不得了,你能详细的告诉我吗?”
“……”
舒离竟然说她不记得了,多美好多销魂的一夜,齐月的脸瞬间黑了,舒离忙解释:“我怀疑有人给我下了药……”
舒离说这话的时候齐月立刻想起昨天自己进屋后发现那香里的异样,不过后来只顾着和舒离欢好而忘记了这事,现在经她一说齐月立刻想起来了,但再看那香,早就不知所踪了,定然是被宫女给收拾干净了,还真是尸骨无存呢。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舒离观言察色,询问。
齐月点头,心里也没有因为舒离的不记得而觉得气了,便把自己昨天的发现说了出来,舒离听了心里也就知道了,自然是被人毁尸灭迹了,可能有本事进她睡觉的厢房放香的没有几个人。
回想昨日是沉鱼进来侍候的,心里便也有个七七八八了。
沉鱼和落雁虽然跟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她并没有忘记她们都是王妃派来的人,平日里沉鱼和落雁两个奴婢话是比较少的,但做事倒是尽心的,倒是花容和月貌两个奴婢总喜欢跟着她叽叽喳喳的说话。
想到这里的时候舒离便轻叹一声,说了句:“不知道她们这么做是出于什么意思。”
齐月估计也是觉得这事有些严重了,当下便站了起来道:“这事交给我处理。”说罢这话他转身就走了出去,舒离这才慢慢的坐了起来。
齐月走出去后就把几个奴婢都叫了过来冷着脸询问她们:“昨日房间里的香是谁放的?”
这自然是沉鱼放的了,她也便站出来承认:“是奴婢。”
“你好大的胆子。”齐月声音忽然变得冷厉,沉鱼则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别的奴婢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哪个给你的胆子,你竟然敢给你的小主下药。”齐月质问,眼如火焰,大有如果她不说实话就灭了她的架式。
沉鱼知道这事败露,定是隐瞒不住的,便立刻道:“明王息怒,奴婢该死,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风情让奴婢这么做的,说也是为了小主与明王好……”下面的话她没有说,其实她也是因为知道原因才敢这么做的,不然她又岂敢真的去给舒离下药,要知道她可是一个大夫,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她发觉的。
虽然她们的目的都是为了明王好,但舒离又会如何作想呢!
齐月并没有让传风情过来问话,只道:“如此说来,如果有一天她让你拿包毒药给你的小主喝你也照做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会的。”沉鱼急忙道,想要急于澄清自己的立场。
齐月冷冷的看着她,似乎在思量着要如何处置她,沉鱼又忙道:“因为情姑姑说是为了明王好奴婢才敢这么做的。”
“喔?如此说来,哪一天情姑姑告诉你杀了你的小主也是为了本王好,你也会照做不误了?”
“奴婢不敢。”沉鱼脸上微有慌恐,此时才忽然惊觉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是打着为明王好的旗号,但没有经过舒离的允许,这便是无视舒离的存在,对她的权威也是一种挑衅,这种事情舒离不方便出面质问,只怕皇后知道了反而会不悦,但齐月不同,他可以代舒离质问一切舒离想要质问的,皇后是他的生母,就算知道了与他这个儿子也不会有隔夜仇的。
齐月站了起来,道:“你要知道,不管你的出发点是什么,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便是对你小主的背叛,如果你可以背叛自己的小主,往后哪个又敢留你在身边,看在你的目的也是好的,本王不重罚你,下去领十板子,日后侍候在院子里。”意思也就是说不需要她贴近侍候舒离了,那么她的地位也便由一等宫女降了下来,地位与花容月貌落雁的完全不同了。
对于这样的处罚沉鱼是觉得委屈的,但在齐月的面前她不敢有丝毫怨言,便立刻应下领板子去了。
花容几个奴婢也只能同情的看她一眼了,齐月处罚了沉鱼后便又进去了。
舒离在不久之后便就起床洗漱了,齐月陪着她一起吃了些膳粥,之后便带着她一起去给皇后请安了。
昨晚上他们两个人算是真洞房了,这事已经呈到皇后那里去了,而且连床上的证据都拿到皇后面前了,上面还有血迹呢,以及满床的味道。
皇后达成了这件事情心里也就暂时满足了,这会正和风情说:“这般才像夫妻的样子。”
她们说话的时候齐颜进来了,她瞧见了那床单上的血迹,又恰听见她们说话,便好奇的问:“这床单上怎么回事?你们聊什么来着?”
皇后便笑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公主,少听这些没用的。”
齐颜闻言莞尔,倒也没有再追问,只道:“儿臣来给母后请安。”又说:“一会我还要去陪皇奶奶,就不在这里陪伴母后了。”
听这话皇后就问她:“昨天你已经在那里陪了皇奶奶一天了,你们就有这么多的话要说?”以前也没有见她与皇奶奶有多亲近呐。
齐颜依然是莞尔,道:“皇奶奶现在变了很多,母后,如果有空希望你也去看看她。”
皇后听这话无感,她与皇太后关系很淡,毕竟,她的夫君当初只是王爷,并未被立太子,而皇太皇因为太子身体赢弱的关系也特别的关爱太子,对强势的齐王就没有那么多的关心,因为不关心齐王自然也不会关心她这个王妃了。
不冷不热了几十年,连齐王都对她的母后不关心不慰问,她又何必多管闲事,由着她自生自灭便是了。
至于齐颜对皇太后有兴趣她心里也是不喜悦的,便道:“你这孩子,真是太闲了,我看我是要赶紧把你的亲事给订下来,这般你也不夫整日没事做竟想些有的没的了。”
齐颜倒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现在她一颗心都在皇奶奶身上,闭上眼睛就是皇奶奶的话,皇奶奶说这个世界还有一位独一的真神撑管万有,到了末世之时所有的人都会到那里去审判,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那位独一的真神就在那里,齐颜听到这些话后就觉得特别的稀奇,女孩子好奇心重,她就一直听皇奶奶和她讲那些她从未听说过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也越发的觉得皇奶奶可亲又可爱的,回去之后脑子里也反反复复的思想这事,就是仰望星空之时都会情不自禁的问,那位独一的真神就在时空之外!
她现在对这位独一的真神的痴迷程度可以说是达到了中毒的地步了,母后说些什么她也不放在心上,只想赶紧离开去看皇奶奶,再继续听她讲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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