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出于本能,他不想齐演死。
虽然齐演做了很多不地道的事情,可齐演一直是爱他的,而他也爱这个人。
虽然他常常在良心上自责,但这不代表他会愿意让齐演死在别人手里,所以他的剑直接就刺向了金燕子,由背后刺了出去。
金燕子一心最想杀死的便是齐演,也没有把容若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了放在眼里,哪想到他竟有胆提着剑来杀自己,幸亏他的劲道并不是特别的大,剑一刺进来金燕子就惊醒,立刻松了齐演,反掌就打向了容若。
容若被金燕子一掌打飞出去,齐演得了自由后便由地上一跃而起扑向了容若。
容若终究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被金燕子一掌打过后嘴巴里都出了血,齐演搂过他忙检查他的伤势,并对金燕子叫喝:“你这个疯女人,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便是。”
这里的吵闹很快就惊了外面的侍卫,有侍卫立刻冲了过来问:“什么事?”
齐演便指着金燕子说:“把这个女刺客拿下。”
金燕子虽然是背上受了伤,好在也不算重,她还很支撑着,听到齐演的命令后便大声道:“齐演,哪个是刺客了?本公主乃燕国堂堂大公主,倒是你这个卑鄙小人,有什么资格再继续当我们燕国的皇上?你明明喜欢的是男人,却为了这个位置故意娶我燕国的公主……”
齐演放开了容若,忽然就逼向了金燕子,一字一句的道:“大公主,朕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有一件事情你必须清楚,现在朕才是这燕国的皇上,你必须为你今天的一言一行付出代价,就算你是大公主,行刺皇上也是要死的。”说话之间,齐演拿起了剑,指向金燕子。
金燕子便怒道:“你想杀我,也要问一问我燕国的臣子愿意不愿意。”
齐演便问在场的侍卫:“大公主刺杀朕,企图造反,你们要她死还是要她活?”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自己的心腹,这些人自然齐声说:“杀死这个妖女。”
齐演听这话便冷笑,道:“大公主,你听见了,你想刺杀朕,燕国便容不下你。”话毕,手中的剑便刺了过去,在场的人也都拿着手中兵器要杀大公主。
容若看这阵势便立刻跑了过来拽住齐演,她当初退了大公主的婚,现在又不能给二公主幸福,还令三公主死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已经令他很不好受了,如果现在又要杀大公主,容若心里被这事弄得痛苦,便拉着齐演和她说:“大公主只是一时想不开,你放她走吧,下令她从此以后永不得入宫便是了。”
齐演心里是不想放她走的,这事她已经发现,如果放她走不过是给自己找麻烦,让她离开后再有机会带兵来攻打自己,但齐演不想拒绝容若,所以他理安慰容若一句:“不要担忧,我不要她的命。”但会让她生不如死,再没有机会来攻击自己。
齐演挥手示意,在场的侍卫立刻就一起攻击大公主,齐演便让容若站到一旁观看,之后他又拿了迎上了大公主,这事必须速战速决。
就算大公主曾经英勇,武功不错,但她本就受了伤,又怎么会抵得上齐演呢。
齐演一出手便进击她的要害,伤了她的腿,令她一下子就扑在地了上,之后齐演的剑又分明伤了她的手脚,直接挑了她的脚筋,令她再无能力练功,这等于废了她的武功,一个没有武功的公主,她还能翻出多大的浪涛。
她之所以在燕国扬名,不过是因为她武功过人,高于许多的男儿,这在燕国是没有的事情,可一旦失去了武功,她就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从来,男人都不会甘于屈服于女人的,相信过不了多久,她的属下便不会再甘于被她统领了,而且,齐演到时必借着这事放出消息来,扬言大公主想要谋反想要当女皇,统治整个燕国,燕国人男人怎么可能会愿意让一个女人长期的统治她们,与那受一个女人的管辖,相信他们更愿意被一个外姓男人管辖着,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总之,他有着种种的办法断了大公主的一切后路。
容若就这样看着齐演把大公主的武功给废了,大公主一脸痛苦的扑在地上,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在叫嚣:“齐演,你不得好死,你会有报应的。”
齐演便说:“堵住她的嘴,把这个疯子给扔出宫外。”大公主本就穿着一身的宫女衣裳,这样被抬出去也不会有人想到她曾是燕国的大公主。
大公主口不能言声,只能呜呜的叫着,全身又承受着无比的痛苦,如此,她被扔出了皇宫之外很远的地方去了。
按着齐演的吩咐,他们还给大公主准备了一匹马,把她扔在了马背上,这马便走了。
大公主就被这马颠得越加的痛不欲生,心里又气又恨,但现在却没有丝毫的力量来反抗了,只悔自己当初引狼入室,更悔自己入宫的时候是一个人去,而没有万全的准备,当时在看到他们那样的时候只恨不得想杀了她们,结果却是害了自己。
大公主被扔出去后齐演就立刻令人去收了大公主驻在外面的一个燕子城,占领了大公主的地盘,杀光了所有不肯投降的士兵,这样大公主便连一个容身之处也没有了,从而断绝了她所有的后路。
至此,齐演完全占领了整个燕国,就算有些人想要反抗,但惧于齐演的手段,也没有人敢抵抗他,齐演的势力便越加的强大,从而坚固了他在燕国的位置。
这事后二公主也隐隐看出了瞄头,虽然深在宫中,她也是听说了一些外面的情况。
听说大公主叛变,想要杀齐演,最后反被扔了出去,为这事二公主小心的询问容若,容若对她心怀愧疚,只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二公主听这话虽然有些放心,但又隐有不安,虽然他们是夫妻,可一直没有同房,亲人一个个相继的死去,她在孝期间,作为女孩子她也不好直接要求同房,隐又觉得容若对自己的感情似乎不如往日,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她自己根本不知道,每天晚上容若也都是回房睡觉的,但基本上容若回来的时候她已睡下了,根本不知道容若几时走又几时来的。
为这事二公主也深感不安,晚上的时候她刻意睡下,就一个人坐在桌前等着,想等容若回来后与容若温存一会,但一个人坐了一会后就渐渐的感觉到了困倦,不久之后便睡着了。
她睡着之后就有人走了过来,是红妆,红妆走进来把她放到了床上,之后熄了一旁的烛火便拿走了。
除了空若齐演和红妆,没有人知道,每天晚上她就是靠着这个睡着的。
这事之后,大公主叛变的消息早已传开。
这个时节也正是逢过年的时候,童大叔童大婶也忙着过年的事情,门上都张贴了大红喜字,这些日子他们一直都在盼望童叶的归来,虽然齐月说已经传信让他过来了,但并不知道他究竟哪一天会过来,为这事他们每天都在准备着,一家人时不时的都要跑到外面去张望,想着能早点看到童叶归来,特别是小小,总是魂不守舍的常守在外面,脸都被风吹得红扑扑的。
自从由画像里知道童叶现在的模样后她便一直记在了脑子里,而且悄悄的朝舒离要了这画像藏起来自己留着,哪个女子不怀春,何况这男子是她等待多年的未婚夫呢。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今天,纪小小在外面张望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有二匹快马朝这个方向奔了过来,心里本能的认为是自己要等的人,便紧张的朝前小跑了几步,果然,远远的就看到童叶来了,和画中的人真是一模一样的。
坐在马背上的童叶瞧起来义气风发的,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墨发中,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就连跟在一起而来的男子也有着惊人的面貌,瞧那人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眼神有几分挑剔的落在小小的身上。
其实小小打扮起来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虽然是一个乡下女孩,但她的身上有着那些城里女孩所没有的单纯味道,由于要过年了她也特别穿了新衣裳,粉红玫瑰色的衣裳让她瞧起来格外生动活泼,害羞的面容上有着欢快的笑容,她整个人瞧起来玲珑又娇小,眉目之间含着情意,一眼认出自己的情郎后便开朗的叫他:“童大哥……”
来人的确是童叶,和他一起来的正是白野,童叶一听她的叫声便也立刻挑剔的看了她一眼,之后态度上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他甚至连马也没有下,策马由她身边越过去了,便听白野在一旁打趣的问他:“这就是从小就和你订了亲的未婚妻?你就是被她缠得不敢回家呀?那一会见了大叔大婶后你可要仔细说明白了,免得误了你自己也误了别人。”
小小被这刻意传给她听的声音噎得差点想哭,原来他迟迟不回来是为了躲她?
现在他肯回来又是为了与她退婚的?
第86章 并不爱她
童叶竟然真的回来了,在年三十的这一天,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两老伴虽然多年没有见他了,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自己家的儿子,当时那个欢乐,以至于都忘记质问他这么多年来为什么连个信也没有,只顾叫句:“叶儿。”之后二老伴一起扑上去,一个人拉着童叶的一条手臂,细细打量自己的儿子。
一旁的白野噗哧一声就笑出来了,童叶的脸上有一阵红一阵白的,二老伴完全还当他小时候的样子,什么叶儿,这是女孩子叫有的称呼,他都这么高的一个大男人了,也难怪白野一听这称呼就忍不住笑了,童叶只能狠瞪他一眼,白野这才忙装着一本正经的朝两老伴行了一礼说:“大叔大婶新年好。”
童大叔二口子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便忙一起说:过年好,过年好。
童叶就介绍了一下说:“白野,我的朋友。”之后方才转向齐月和舒离行礼:“明爷,夫人。”
童大叔这时便忙拿来酒说:“先喝点酒暧身子。”心疼儿子一路风尘的回来,自然是连忙拿出好酒好菜来招呼的。
童叶自然也不客气的,当下几个人就凑了一桌坐了下来,二老伴便立刻好酒好菜的都端了上来,小小这个时候便默默的进来干活去了,毕竟,年三十了,要张贴门画呀,要打扫一下卫生拉之类的。
童大婶忙完后忽然看见小小才忙过来拉过她说:“小小,先不要干了,赶紧坐下来也吃点。”一边说一边推着小小到了童叶的身边,白野正和童叶坐在一起,乍见童大婶这架式心里了然,便笑着往一旁挪了挪,难小小挪出一块地来,就听童大婶说:“叶儿,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这是小小呀,你未婚妻,你走的时候她才这么点大看,你瞧她现在是不是也长高了许多,都不认识了吧?”童大婶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已经照过面,这会便忙着介绍。
小小跟着她也好多年了,女孩心底善良,贤淑又勤劳,童大婶自然是喜欢得紧。
童大婶哪知道儿子的想法,童叶离开的时候也才十多岁,那时候也不懂什么是爱情,他只记得小时候的纪小小一身脏兮兮的,别人说这是他的未婚妻,他当时还瞧不上。
农村的孩子,大多是每天在干活的,灰头灰脸的,再加上年纪小,也不知道收拾打扮,这样的女孩他怎么也不可能产生爱情,就算刚刚看见小小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但也不能改变她小时候灰头灰脸的事实,在外面多年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识过,比起那些外面的女人小小的确是差强人意了,她没有那些大小姐们的高贵气质,也不像那些大小姐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不会擦胭脂抹水粉,她的身上有的只是一种纯天然的单纯清欣的味道。
也许有人会喜欢这样的纯朴女孩,但童叶确认自己根本不喜欢,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多年不肯回来了。
这些年来,他也不是没有朝家里通过信,不过这信是屈指可数的,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给写过一封信,让人捎回去的,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自己在外面很忙,赶紧让小小嫁了,不要等他了,之后就再无音讯,弄得家人差点以为他死在外面了。
反正他知道家人都好好的活着就是了,别的他也不操心。
男人嘛,一旦野了起来,心都是野的,什么都不顾不管了,他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例子,在外面漂了这么多年,也觉得非常好,便不想回家了,甚至在知道小小一直没有嫁人后,更是巴不得躲她远远的,这一次如果不是齐月让人传信回来,说了这里的事情他还不会回来,之所以回来,也是想要解决这件事情的。
现在老娘明显的是想要让他与小小好,童叶瞧出这意思了,说实话不是他无情,但他的确也没有多少情,他只想快刀斩乱麻,不要越弄越乱才好,才会脱口直言:“娘,我实话和你说吧,我对小小没有感情,我不是早写信回来说过让她早日再嫁个人嘛。”听他这口气,似乎还觉得自己挺委屈的,当着这么多人直接说这样的话小小多没脸啊,连他娘他爹都愣住了。
这大过年的,你小子就不能不这么扫人的兴?
童大婶一时之间被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小小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猛然就挣开了童大婶跑了出去,童大叔见状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就抄起了棍子朝儿子吼:“你这个死小子,你的良心让狗吃了是不是?小小等你这么多年,就等了你这一句话?你可真是陈世美投胎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的儿子。”
童大叔骂完儿子立刻就抄着棍子要教训儿子,旁人一个个坐在那里仿若无睹,童叶眉头也不皱的准备挨他的棍子,可童大婶心疼了,毕竟这是她怀胎十月所生的儿子,立刻就扑上去挡在老头的面前吼:“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个指头,我和你拼了。”旁人听这话都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这不是更让童叶有恃无恐嘛。
老头一瞧童大婶发脾气了哪里还敢真来硬的,童大婶立刻又转身童叶说:“叶儿,你快出去看看小小吧,万一她一个想不开,这辈子你的良心会安吗?”
经她这么一提醒童叶也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有点太直了,心里也怕小小想不开自杀了,虽然不太情愿去哄她,但还是赶紧站起来说:“我去看看。”
这般,童叶走了。
待童叶一走童大婶就忙问白野:“白公子,你和我们叶儿这么熟,他在外面有什么事情你一定很清楚吧?叶儿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到现在童大婶家还不知道她们究竟是什么身份,但看她们衣裳都不俗,就当他们在外面混得很好,可能发了财或者当了什么官也不一定。
特别是齐月,她也有瞧见儿子与白野对他们似乎很敬重,虽然摸不透身份但也知道可能不简单,不过眼下这些她也顾不上,只能先顾自己的儿子了。
白野听童大婶这样一问便一本正色的说:“大婶你说的是,童叶在外面的确有不少女人。”
白野这话说得含糊,童大婶一听以为童叶在外面成家了,心里一个酸,直道:“这让小小如何是好啊!小小可是等了他许多年了,现在都十八岁了,他要是不娶小小,小小日后还能嫁谁啊?”这方圆几十里所认识的人,女孩十四五岁都有出嫁的,没有哪家的姑娘会留到十八岁不出嫁的,如果非要嫁人,岂不要委屈小小给人当妾了?
白野露出一个哀莫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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