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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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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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经过小城居民区的一条二级国道。一群孩子们在国道的旁游戏。一个小姑娘被一块小砖头绊倒了,跌在雨后的水坑里。漂亮的前衣服全弄脏了,鼻子也在出血。她哇哇地哭起来,孩子们牵起小姑娘的手,有的还替他擦着衣服上的脏东西,不想越擦越脏。正在这时,一辆豪华大客车突然开了过来,溅起好多污泥紧贴着孩子们飞驰而去,差点撞到了孩子们。有一个胆小的孩子就被吓得哭了起来,车后传来了一位孩子家长的吼骂声——

  
  车上,两个凶神恶煞似的青轻人正在打一个中年人,中年人挨着打,还在骂着两个青年人,说:“你们这两个车匪路霸!……这个座位我刚上车就坐到现在……你们凭什么强占了去!”两个年轻人见车上的乘客没有一个敢出来阻拦,便显得有恃无恐起来,说:“敢跟小爷们讲理,你不要命了!”两个嘴上说着,下手更重了。车里的一位妙龄美少女,见状突然招呼司机停车。

  “小妞长得挺俊俏嘛,为什么要下车?”打人的胖青年闻声住了手,邪笑着把美少女拦在车厢内。

  “要你管!”美少女硬着头皮顶了一句,径奔车门前。

  “胖三,把车门看好,是动手的时候了,谁也不许下车!”一直在打人的瘦青年突然停住手说。乘客们闻言,心头都是一震。眼见着那个胖青年一把搂住了美少女,肆无忌惮的亲起来,边亲着一只手还往美少女的*上摸。

  这时,后座上的一个儒雅青年实在看不去了,愤然而起,说:“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也太放肆了。你们真以为没人敢管你们吗!”

  “放开我!”美少女见有人出来伸张正义,趁机从胖青年魔爪下挣脱出来。有几个乘客见状也愤然站起身,喝斥两个青年人的野蛮行径。正这时,就见胖青年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乌黑油亮的手枪。他把枪轻轻地上了膛,慢悠悠地走到了儒雅青年面前,猛一下把他拉出座位。说:“活得不耐烦了?!管闲事竟管到爷爷们身上。”说话间,胖青年抡起手枪猛一下砸在儒雅青年头上。儒雅青年猝不及防,闷哼一声,便缓缓倒在了车厢内。众乘客恍惚间看着两个青年,一人手执明晃晃的刀,一个手拿黑铮铮的枪,摇身一变成了劫匪,吓的谁也不敢声了。

  “胖三,先把那小妞推到座位上,咱们办完正事再找乐子。”胖青年闻言“嘿嘿”地淫笑着松开美少女,趁机还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后踢踢昏死过的儒雅青年,转过身去,二话不说先一把夺了售票员的包。

  “各位。”瘦青年奸笑一声,说:“到了年关,爷爷们手头紧,只好借你们的钱救救急。你们手上有多少值钱东西要全部自动交出来,这样爷爷们还会考虑给你们留点柴米油盐钱。若是胆敢私自窝藏值钱的东西,一会让爷爷们搜出来。哼哼!对不起了,爷爷们就会废掉你的招子用来祭刀!”瘦青年说着还不忘走到被吓得簌簌发抖的美少女身边板起脸看看。

  然后,胖青年如卖艺后收钱的艺人,挨个收钱。乘客们这才迷澄过来,知道遭遇抢劫犯了。胖青年抢劫到一个妙龄美少妇跟前时,美少妇脖子上的金项链被扯掉不说,怀中的婴儿也被惊醒了。他疯狂的挣扎在母亲丰满的胸前,发出绝望的嚎叫,似乎看到了魔鬼那长满绿绒毛的爪子。美少妇的身体被胖歹徒摸了遍,却连一声都没敢吭,而旁边坐的那个把头俯在车座上的男人似乎就是她的丈夫。当然,他也没有逃过被劫匪抢劫的噩运。

  等两个劫匪顺利地抢劫完所有人,厄运终于降临到了美少女头上。她像一只小鸡似的被两个歹徒拎到车前空处,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了任人宰割的祭品。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载满乘客的大客车上,面临着被歹徒*的尴尬。

  这时,数完钞票的瘦青年,满意的笑笑,说:“谢谢诸位的配合,我们合作的很愉快。当然,钱是不会让你们白出的。既然你们出了钱,咱们兄弟就让你们饱饱眼福,看看鲜艳夺目的美人*。中间我们还会奉送上两个精彩的日比节目。在座的各位,如果有谁想尝尝鲜,也可以入伙。等咱们兄弟日够了,尽管上。别不好意思,你们可是掏过腰包的哟!”

  瘦歹徒说着拉起美少女,开始无情的撕剥她的衣物。美少女嘶叫着,挣扎着,如同正在被剥皮的小猫。儒雅青年在美少女的嘶叫声中苏醒过来,刚刚从车厢板上爬起身,黑洞洞的枪口便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美少女终于被剥成*。她那亮丽的肉体剌得车上的乘客们有些眼酸:披肩的乌发,窈窕的身姿,滑若无骨的完美*,浑若凝脂的娇嫩肌肤。堆玉*,嫩柳纤腰。两弯柳叶眉轻轻收笼,一双含露眼泪光闪闪。可怜丽质天成,却被歹人暴殄。

  “各位的钱花得也值,瞧这美人儿多好看!”胖歹徒下流地抚弄着美少女的*,开始解裤子。众多乘客或视若无睹,或徦装打盹,更有人津津有味地充当看客。司机的镇定功夫更是了得,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稳稳当当地驾着车继续前行。

  儒雅青年开始痛骂起来车上的乘客来:“为什么没有人骂他们?你们没人敢动手制止他们,难道你们连骂他们的勇气也没有吗?如果她是你们的妻女,你们也是如此吗!耻辱!中国人的耻辱!看客,都该下地狱的看客,你们还不快闭上罪恶的眼睛。你们看到的是什么呀!”

  “嘿嘿、嘿嘿”,“桀桀、桀桀”两个歹徒闻言发出了嘲弄儒雅青年的狞笑。笑得如此猖狂,笑得让人骨寒。正在这个时候,美少女突然像疯子一样扑向司机。她想让车毁,让人亡——让车上所有的人都粉身碎骨!

  “喀嚓—哐嗞——嗞嗞嗞————”巨大剌耳的铁车皮擦撞石壁的声音伴随着巨烈的震颤让人魂飞魄散,把人抛入了另一个陌生的空间……

  
  “砰!砰!砰……”当大客车完全停稳时,乘客们听到了枪响声。两个歹徒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儒雅青年颤颤巍巍地正站在车厢间端着冒烟的手枪发愣。

  静,非常可怕的静。空气仿佛凝结住了,车厢里一片死寂。

  一张张上冻的脸,一双双不眨的眼。

  “呜哇!”美少女突然象受了委曲的孩子,猛然放声悲哭起来。她慌乱的捡着衣服,重新穿在秋叶般莎莎发抖的娇嫩身躯上摭羞。

  “你没受伤吧?”儒雅青年走到美少女跟前问道。

  “啪!”美少女搧了儒雅青年一记耳光,掉头跳下车去。

  “喂!你千万别想不开呀。”儒雅青年紧随其后跳下车,还是好心劝她。

  “滚开!”美少女象个疯子。

  “我说这没什么,多少人不是自愿拍*集吗?你想开些好不好。我救人救到底,你尽管打我骂我消消气,但千万不可玩命。生命很宝贵的,你要好好珍惜才对呀。”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儒雅青年还是不生气,只管劝她。

  “我不想看到你,懂不懂?”美少女烦得不能行。

  “喂,我好歹救了你,虽然你不图以身相许,但总该道个谢吧!”儒雅青年故意拿话逗她。

  “哼!”美少女闻言冷笑片刻,说道:“林清河,你今天若不救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好在你还有些人味,也不枉了我追随你一场。”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认得我?!”儒雅青年确实叫林清河,他乍一听到美少女叫出自己的名字,诧异的有点头晕。

  “哼,质真街大名鼎鼎的林大才子谁人不知,何人不晓!怀柔、碧芳、老豹三个人,你该不会不认识吧!”美少女说完羞红了脸,捂住樱桃小口笑个不停:女孩的脸,六月的天,真是说变就变。

  林清河开始有些莫名其妙,迷澄一会儿,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让他心跳的女孩名子,于是忍不住说:“莫非竟是你!老天爷,太机缘巧合了吧!敢问姑娘贵姓芳名!”林清河不敢轻信地试问。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既然认出我,再问我的名字有甚么意思?还算你有些良知,否则我今天只有一死来保全名节了!”美少女说罢,转身孤独地随顺公路前行,不时还踢一下石子。“我知道,我如今已被那么多陌生人看过,变得低贱了。而且还恰好被你看到,你若不追过来,我今天就真的要找个地方了结自己了……”美少女说着,突然转过头来对林清河,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挺身而出,拼死救我。”

  “一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二是我看你长得太美丽动人,三是你……*了衣服真的很好看呢!”林清河奸笑着跟在美少女身后,神色十分诡异地说。

  “你——色狼!”美少女闻言止步,紧握玉拳欲捶林清河。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则失敬,远则生怨。况且,打是亲,骂是爱……”。“咚”。林清河是在找揍,面对玉拳依然火上浇油,结果挨了一记玉重拳。

  “噢!”林清河假装疼痛难忍,捂住胸口说:“柳文鸳,你别得势不饶人。我想对你解释那封信的来历,信是老豹让我代写的。只是署名时……署名时我昏了头,错写成了我的名字。”林清河涨红着脸,闪烁其词的分辩着,那种神情分明是撒着弥天大谎。

  “‘花不尽,柳无穷,应与我情同。觥船一棹百分空,何处不相逢。’林大才子好高妙的文笔呀!”柳文鸳说:“其实你不用解释信的来龙去脉,这里面的事我一清二楚。这就是你一直逃避我的原因吧,你觉得对不起朋友,是不是?你害怕我明白真想后会伤心,对不对?”

  “……我们一直没见过面……文鸳,这首词是宋代大学士晏殊所作,词牌的名叫《喜迁莺》。晏殊这个人,对宋词的贡献很大,他做过宰相……”

  “林清河!我不是你的学生,你用不着对我卖弄才华。我被人欺辱成那样,你就不知道心疼吗?”柳文鸳见林清河躲躲闪闪,一本正经斯文些废话搪塞自己,顿时气得伤心落泪。“呜呜……”柳文鸳觉得受尽了林清河的委屈和冷落,想到伤心处,一时间,鼻子酸,心里苦,千般愁,万种恨,化成如断线之珠的泪水,凄然倾泻而出。

  “你狠着心肠,一直不肯见我。在质真街我怕遭嘲弄,就偷偷地陪你坐车回来,可你一路上只顾看书,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为了你,我险些遭歹徒强暴,你懂不懂,懂不懂!那时我好怕,好无助。我今天如果真的被歹徒*了,我肯定会撞死在车上,这份真情你至死也不会知晓。可是,你懂吗?我至死也不后悔,为你生命消逝也不后悔。可是你却太让我伤心了,你难道想不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吗?你的心好黑、好狠、好硬,全然不会怜香惜玉。我柳文鸳何时为情求过人……呜呜……嘤哼……”柳文鸳刚遭大劫,心神俱惊。接着又被林清河的无情所伤,心智受损。一时间,真情流露,说出了掏肝掏肺掏心窝子的痴情话。林清河听得是心惊骨伤、肝肠寸断、泪如泉涌。

  “朱弦梢,知音少,天若有情应老……劝姬看取名利场,今古梦茫茫……鸳儿……我知道你的心了……”林清河啜泣着,不由自主地搂住柳文鸳。叫出“鸳儿”时,那柳文鸳娇躯微微一震,便紧抱住林清河尽情畅哭起来。

  “鸳儿,这就是那首词的下半阕。乖,听话。天寒地冻的,别傻哭了,会把脸哭坏的。你很漂亮,不是吗!我的鸳儿是世上最漂亮、最纯净、最乖巧的好女孩儿。我林清河一定会精心呵护她一生,再不让她受任何人欺负。我们拦辆车回家好吗?”柳文鸳闻言,乖巧的点点头。林清河拉起柳文鸳那纤秀的有些冻伤的小手,放进怀里暖着。不一会儿,一辆开往异名县的车开了过来。林清河招手将车拦住,拥着柳文鸳上了车。

  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零星的雪花,流风不时回旋着雪花漫舞,如飘浮游弋的杨絮般好看。位于观徼市致洁路的玄鉴广告公司里,林清河的女友丽倩玉——这个林清河心中的女神,世界上最和他亲近的女孩儿。正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地设计着一张效果图。

  只见她:乌发披肩,粉颈上系根白色丝巾,上面绣着白里透红的芙蓉花图案。冰肌玉骨,身姿窈窕。手执着印有芙蓉花图案的鼠标,足踏芙蓉花形足垫。冰清玉洁,妙香怡人。真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好一个冰雪俏佳人!

  “河儿,你攒足钱了吗?为什么一年来音讯全无?我是你的待嫁美娇娘,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最有权知道的。”丽倩玉渴望见到林清河,她有好多思念之苦要对他倾诉。当然,她更想躺在他的怀中,任他温情的爱抚。

  丽倩玉爱着林清河,林清河恋着丽倩玉。他们俩刻骨铭心地爱着彼此,至今已有九年时间了。这段真爱很纯净,从娃娃爱到长大成人,很绝对的自由恋爱。丽倩玉想着明天见到林清河的情景,不由得回忆起九年前的一段故事:

  那时她才十一岁,林清河在中学走廊里向她求爱。她一气之下拒绝了他那不合时宜的痴心妄想,谁知林清河这个冒失的家伙,竟骑着自行车疯狂的撞到大铁门上表示抗议。结果落得个仰面朝天,一头青苞的可怜下场。丽倩玉当时乐得不能行:她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捧腹蹲身,笑得声嘶力竭。这种稀奇古怪地自杀式求爱方式,真是很独特,很有创意。林清河见她笑成那样,亦不顾了疼,竟喜得手舞足蹈。


“格格……”丽倩玉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只觉得肚子疼。从此,她竟开始莫名其妙地想念他,偷偷地关注他。

  “一个走路连门都不看的人竟想征服一个女孩子?想谈恋爱?真是:太可笑、太可怜、太可悲……也太可爱了!”

  “嗤——”丽倩玉想着忍不住笑出声。

  “又傻笑,吓了我一跳。”副经理杨小娜惊魂未定地说。“你赶紧改毛病吧。我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了,都是拜你所赐呢。”

  “好!好!小小,往后我笑时先打招呼给你行了吧。”丽倩玉仍没有止住笑。

  “倩儿,今晚上的庆功宴,我不想参加了。和那些臭男人们一快儿喝酒,总是提心吊胆的。他们一喝醉就讲下流话,总想使坏。”杨小娜说着伸了个懒腰,同时停下了手中的活。

  “别净想美事儿。你不去,李青州醉后不把桌子掀翻才怪呢!他喝了酒,只有你能劝得住。你若不去,我现在就‘脚底抹油——溜之乎也。’”丽倩玉用调侃的语气说着,神经性地耸了耸如削的双肩。

  “好姐姐,别拿我开心了,行不行。李青州喝醉了酒,你只将玉面一黑,他还不是连屁也不敢多放一个。”杨小娜也不示弱,分明话里有话,绵里藏针。

  “呸!”丽倩玉闻言不知想到什么了,脸上就有些挂不住。皱皱眉头,厌恶的啐了一口。杨小娜占了上风,得意地笑笑,再不吭声。

  良久,杨小娜忍不住嘴痒,又说:“倩儿姐,你和林清河干过那个吗?”

  “你说上床?大概有过一回吧。”丽倩玉闻言嫣然一笑,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大概’大概是什么意思?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难道你当时就没有强烈的剌激感吗?这说明你们俩的感情呀,没有根基,爱得不够深。”杨小娜看样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行。

  “格格……”丽倩玉闻言忍不住笑,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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