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刚娃,这是什么东西,还从来没见过。”
“这是桃脂羹,如果冰冻后,味道更好。”孙刚给大家解『惑』。
大家长长地“哦”一声。
孙刚又道此物可以美容养颜,于是立刻便被桌上的女人们一抢而光,连小雨都抢到不少。
下午还有事做,大家都没有喝酒,个个吃的肚子溜儿圆。
“老弟,手艺真不错,在酒店也没吃这么爽过。”魏学山拍拍微凸的肚皮,心满意足的说道。
“魏大哥,你喜欢就好,”经过一顿饭功夫,孙刚也不好意思再叫魏老板了。
“走,装车去”
过磅、给钱,今年桃子的价格比去年有所下降。魏学山从果园装了一车桃子走了,约定明天再来拉一次,基本上就完了。
摘桃子在一早一晚,忙活了两天,临走时,来帮忙的亲戚一人几十斤桃子。
除了枝头零星的几颗桃子,都摘完了。空间里桃树孙刚一颗也不打算卖,留着送人或者自己家里吃。
晚上孙刚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送了一些桃子过去,这些桃子吃起来不费牙,老年人吃起来正好,很对他们胃口。
躺在床上,孙刚想起了前几天播种的种子,于是钻入空间,打量起来。
空间随着植物的越来越多,也在缓慢的变大,现在差不多是两亩地大小,最边缘四周还是雾蒙蒙的,仿佛一堵雾墙挡在那里,看不见也『摸』不着后面是什么。
空间里仿佛一年四季都是春天,没有季节的变化,任何动植物在里面都能很好的生长。
水潭里的鳜鱼现在都有半扎长了,只是消耗食物是越来越多,隔几天孙刚要往里面转移不少其他鱼苗进去供它们食用。
空间里前段时间播种的人参、红景天,还有珙桐,种子都已经发芽,长势很好,绿油油的一小片。
珙桐种子破壳萌芽时不耐水湿,刚出土的幼苗若长时间在阴湿环境中,则根、茎、叶易腐烂,且死亡率高。因此,种子萌发至出现真叶前应注意土壤不能太湿。
空间里很干燥,没有下雨这一说法,所以不担心上述情况,一般缺水孙刚才浇水。
发现房前屋后的猪笼草,也在空间土和水的滋养下,也长出两片嫩绿的小叶片。孙刚用竹篾围成小栅栏,省得被鸡子祸害了。
122。纳凉(求订阅)
酷暑已至,到处笼蒸火燎,村子里的狗狗们伸着个长舌头喘粗气,老母猪在污水坑里打溺不出来,大人们大蒲扇不离手,肩上披着个湿『毛』巾,热锅蚂蚁般,到处去找树荫凉侃大山。
小孩子则鱼儿似的,整天泡在水塘里,身上凉津津,脸上肩膀都晒脱了皮。
夏天的夜晚,人们一个个坦胸『露』胳膊的,穿得像即将出场的拳击运动员,炎热的天气『逼』得人们将衣服减到最低限度,该『露』不『露』,闷着难受。'。。||'
太阳偏西时,村里升起了袅袅炊烟,孙妈把热粥和馒头端到院子里石桌上冷凉。酷署的傍晚,天热得像蒸笼一样,大人孩子围在石桌旁匆匆忙忙吃饭,急于出去凉快。
村子周围堰塘很多,还有条河流从旁边穿过,一到夏天,碧水浩翰。堰塘的周边,远远近近,高高低低都是绿树。村子就受用清风,受用碧水,受用新鲜空气,心情惬意,像是超出了夏天,步入了一个奇妙理想的世界。
夜幕终于降临了,大地从远及近慢慢笼上一层轻纱,树梢上落满了唧唧喳喳的小鸟,难耐的暑热似乎减轻了一些,星星也从云彩边慢慢挤了出来。
天黑不久,饭后大家收了碗筷,拍着肚子打着饱嗝,手提一杯子,白天凉好的消食粗茶(不算香,但浓厚解渴),提着竹凳子,腋下夹着蒲扇,出门到人多处云集。
前来乘凉的人陆陆续续来到堰塘边,他们将几张将草席拼在一起,边上点起了干艾蒿。
几个留着长胡子的老人坐在了一起,说《三国》,聊《水浒》,有时会为书中的情节争得面红耳赤。
几个经常出门在外消息灵通的中年人,则愿讲些国家大事、庄稼收成等话题。不远处,聚集着一片“娘子军”,那儿更是有说有笑,有哭有闹。
一位老『奶』『奶』饶有兴趣地讲起了牛郎织女的故事,她指着天空说,明亮的牛郎织女星遥遥相对,织女的身后两颗暗淡的星是羁押她的天兵。
有男人趁纳凉之机,偷带些啤酒出来喝,以避免老婆念叨“喝,还喝,晚饭时都三瓶了”——因为一旦和邻居喝上了,老婆是不好意思骂的。
炎炎夏日夜生凉,清荷『露』滴风犹香。冰轮慢移中天挂,星转斗沉暑夜长。
夏天的晚上纳凉是一件快乐的事。因为没人呆在屋内忍受闷热,看着电视的喧嚣。
所以孙刚早早地喝过稀粥,站在水池边用凉水冲个简单的澡,搬出竹床在自家门前,把沾着水珠的身子放到竹床上。外面残月如钩,满天繁星三三两两的眨着眼睛,间或有几声狗叫从村里传来,幽静极了。
今夜虽是一弯残月,夜『色』却不黑,天地间笼了一层清蓝,且质地匀净,仿佛精心烧制的细瓷。
孙刚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颗接一颗的出现在辽远的苍穹,偶尔有燕子那矫健的身姿在夜空中灵巧地滑过,总让他想起神话中的鹊桥
晚风轻轻拂过,带来这些白天不曾有的清凉,那种难以名状的惬意绝对胜过麻姑痒处搔。
最让人无可奈何的是吹着喇叭耀武扬威的蚊子。它们总是在你享受舒服的时候咬上你一口,让你防不胜防。乡下的蚊子还特别野,被蚊子咬过的地方随即就会隆起一块大疙瘩,奇痒无比。
只好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呼扇着,不为扇风,只为了赶蚊子。
一会儿之后,周围的邻居也陆续吃罢晚饭,纷纷出来纳凉,孙刚大门口比较宽敞,还有棵大槐树,风一吹,树叶哗啦啦响,所以很多人都愿意来这儿纳凉。
有些来了也不搬凳子,直接坐在竹床上,刚才还显得宽大的竹床立刻就显得局促起来,大人们开始划着芭蕉扇拉一些孙刚不感兴趣家常。
儿时往往在这个时候就跑到『奶』『奶』家,因为孙刚的爷爷『奶』『奶』在门口搁置了一张简易的床,还有蚊帐挡蚊子。躺在那暗红『色』的老凉席上,丝丝凉意能舒服到骨子里。
忽然,草丛里有蟋蟀在叫,邻居家几个的孩子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伸伸手,缩回来,想来是怕惊跑了那小虫儿,慢慢儿地回转身,会家里拿出一顶旧草帽,瞧准了,扑下去,捉住了,装进笼。蟋蟀的品种不同,听得出,这不是那种拉开了架势振翅高鸣的正宗品种,而是伏在草丛里里低『吟』浅唱的那一种,儿时的伙伴都叫它“油葫芦”。
大狗大黑小黑似乎也感染了孩子们的欢乐,跟在后面兴奋地叫着,不时地在地上打个滚,夜『色』就在孩子们的嬉戏和欢笑声里降临了。
他们阿婆妈妈们在后面骂几句“都洗了澡了还跑!要出汗!回去还要洗澡!”可是也只限于骂几句而已,没法真的拔脚飞追。
儿时多少个美丽而无拘无束的夏夜,在老屋的院落里席地而卧,头枕着妈妈的腿上,睡着前隐约周遭一片絮絮聊天和蒲扇呼扇声,觉得既热闹又安全。
天上是化尽暑气的一轮明月,周遭是满怀的清风和正在成熟的五谷散发出来的新粮香,就在似睡似醒间,被妈妈抱回屋,屋里却是艾蒿熏染的味道,整夜整夜地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人就枕着草香、花影入梦。
如今纳凉不如当年多见了。爱纳凉的大多是老先生老太太,有些是不想耗电费,大多是要会朋友,彼此抱怨在家如何气闷,出来才显空阔。
后来,电视越来越多了,电脑也越来越多了,电扇空调也越来越多了,农村里的年轻人也逐渐像城市里的人一样,不再在夏天的夜晚出来纳凉了,一个个都躲在家里的电扇下守着电视傻笑,或者坐在空调的冷气中跟网络上的美妹调情呢。
如今,城里车多人多楼房高,温度不断飙升,每到盛夏,酷热难挡,人们只好躲在家里依赖空调消夏纳凉。家里虽凉,却无法逃脱空调病的侵袭。唯有乡村美丽的夏夜吹来凉爽风韵,让人无限怀念与神往。
123。大雨
这几天孙刚每天都抽时间去瓜地里转悠,突然有一天就发现有几个瓜的皮发亮了、瓜纹之间泛黄了,于是赶紧用树枝『插』在旁边,作个记号。没承想几天后不知道被什么给啃了。
听孙爸这么一说,孙刚才知道原来是一种田鼠,土名叫“大眼贼儿”,嗅觉特别灵,瓜地里最先熟的瓜,保证是它最早知道。动物的先知先觉让人感叹。
夏日,总是那么的闷热。太阳永远是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可是,这样并不能减少它的热能向地上漫『射』,而厚厚的云,有如锅盖一般,罩着广袤的大地,使得人们总是像罩在蒸笼里一般。'。。||'
午后,天气更加闷热,无论是房间里,还是室外,都有一种无法言清的沉闷,浑身的汗,怎么也排不出去,湿湿的粘在衣服上,只是难受。
今天的云层似乎比平时显得更低,好象就在头顶上一样,所以更觉得闷沉沉的,大概是酝酿着一场大雨吧。现在是午休时间,到处都在一片静寂之中,只有知了在树叶间肆无忌惮的畅快地欢叫着。
这样的鬼天气,让人心情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天气变化真是快,本来没有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热得像蒸笼里的水蒸汽一样的空气被夹着雨丝的风吹得有些变凉了。
大风也呼呼地吹过来了。路两旁的树被刮得东摇西晃,似乎要倒下来,一些小树枝都被吹断。大风刮起来的沙子打在脸上生疼,眼睛也睁不开了。星星点点的『毛』『毛』细雨随着风打在身上和脸上,凉凉地。
它从不跟你商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来的时候召唤都不打,走的时候悄无声息,悄悄地来、静静地走,它似乎在跟你捉『迷』藏,这就是夏天的雨。
天空暗黑下来的时候,村里还有很多人在各家的地里薅草。有人抬头看看天,说,天想下雨了。又低头做活,不紧不慢的。
可是,也就一会儿工夫,雨点儿开始落下来。雨滴不大,也不密,左一滴,右一滴的,没个长『性』,也没个目标。人们想,看样子下不大。仍旧是不紧不慢的。
他们此时忽略了一点,没再抬头看看天上那越来越厚的云层,云层象女人套被子铺的旧棉花,一簿片一簿片地堆积着,叠加着,把村庄的上空封的严严实实。突然,雨就下大了,丝毫不留余地的,把那些个干活的人吓了一惊。
雨很急,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雨点子很瓷实地打在地里作物的叶子上,哒哒哒地响。人心就『乱』起来,大家都急着撂下活儿,往家里赶。把那最后一把草,湿漉漉地塞进箕子里,背上就跑。
急急的雨,下一阵子,缓了下来,也不是小了,就是没原来急,比较匀,稳定,要打持久战的样子。这时的田野里,没有人影儿了,四处弥漫着泥土湿润的气息。那些嫩绿的小草,先前还是无精打采的,雨一下,就精神了,一张张剑形的叶片支愣着,水淋淋的,汪着一泡亮光,在风里摇头晃脑。
『毛』『毛』细雨就变成了狂风骤雨。
风越来越大,雨越下越大,天越来越黑,就像到了晚上七八点钟一样。孙刚的生物钟被搞『迷』糊了,不知道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雨哗哗地下着,就像天空中不断地往下倒水一样,地面上到处积满了水。
外面雨越下越大,哗啦啦的,站在屋檐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雨滴都连成线了。
“刚娃,我去看看田埂。”孙爸披着塑料布就想往雨里冲。
“爸,我去看吧,”孙刚夺下爸爸身上的塑料布,胡『乱』披着就往外跑去。
堰塘埂下面那块养鱼的稻田,深怕雨大水多,把田埂接口处冲开。
在田埂上转一圈,雨点落在水汪汪的稻田里,打起密密麻麻的水泡,也打在孙刚的身上。
田边的水沟哗啦啦的留着,幸好出水口有网子拦着,不然鱼都要顺水而下。
虽然孙刚身上披着塑料布,但是衣服还是淋的透湿。
冒雨回到果园,检查了一下鸡鸭棚子的问题,幸好结实,没有被大风掀翻,鸡鸭们正缩着身子在里面躲雨。
山坡上的水顺着沟壑哗哗的留下来,慢慢注入堰塘里。
水沟的黄鳝一个个把头深在水面上,有的直接爬到草丛里。估计是下雨闷热天气,气压低,水里缺氧,黄鳝一个个出『穴』,竖直身体前部,将头伸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呢。
孙刚又一条条的给它们扒拉进去,省得顺水跑到别的地方。
被雨淋的睁不开眼睛,却没有留神脚下,“哧溜”一划,他慌忙伸手去扶什么东西,可是却什么没有够到,结结实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狗日的贼老天!”孙刚在地上坐了有一分钟,才捂着屁股做起来,只感到屁股上火烧火燎的,他『揉』了半天才将目光转移到让自己摔跤的“肇事者”身上。
一根食指粗细的黄鳝已经被他踩死,他刚才一脚恰好踩在黄鳝的肚子上,五脏六腑都被踩了出来,发出腥臭的味道。
原来又是一条“漏网之鱼”,孙刚呸了一声,“踩死了活该,谁让你没事儿到处『乱』跑的。”直接拎着黄鳝尾巴,一瘸一拐的把它扔在鸭棚里,也让它死的其所。
回到屋里,擦擦身子,换身干爽的衣服,搬个凳子坐在门口看雨,一个人静静的感受着。
这一刻自己根本不忍心打破来之不易的宁静,浮躁的心也平息了许多。
村庄里静下来,只听见淅沥沥的雨声。这种迟缓的雨,跟村庄最合拍,最贴,象是一体的。
临近傍晚,雨已经停了,但是天还阴沉沉的,只听到无数青蛙呱呱的『乱』叫着,远远地只见村子里几段炊烟袅袅升起,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朦胧和雾气中。
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和谐、宁静。
这时只见几个村民披着塑料布扛着铁锨从田里回来,应该都是去田里看看排水问题,或者担心田埂被冲垮。
124。水帘洞
又赶上一个周末,上午孙刚带着几筐桃子去县城,给两位叔叔家弄点儿尝尝鲜。留着两筐拉去了赵涵家里。
“老赵,快帮忙接过来。”赵妈看着孙刚满头大汗搬着桃子的样子,赶紧让赵爸上前帮忙。
“擦擦汗吧”赵涵递过来一条湿了水的『毛』巾。'。。||'
孙刚接过来胡『乱』抹了一把,说道:“前几天桃子收了,就给你们送点儿过来尝尝,另外一筐给妞妞。”孙刚带的一筐有二三十斤。
“你这孩子,留着卖啊,我们哪吃的了这么多啊,”赵妈肯定要客气一下。
“没事,卖了很多,吃的也留了。”正说着,赵爸和赵涵已经开吃了,赵涵吃的满脸汁水。
“这爷儿俩真是的”赵妈看到这么个景象,也很无语。
“对了,我还带了点儿桃脂来,给你们吃的。”
“桃脂怎么吃?这不是化工原料吗?”赵涵疑『惑』道。
“当然能吃啊,还能美容养颜,不信你上网搜搜。”孙刚解释道。
“还真没吃过这个,怎么弄?”赵妈也没吃过桃脂。
随后,孙刚把做桃脂烧肉的方法给赵妈讲了讲,经常做饭的人,一学就会。
果然,中午饭赵妈按照孙刚的方法做出了这道桃脂烧肉,惹得赵涵和爸爸在饭桌上抢着吃那道菜,使得赵妈很有成就感。
“太好吃了”赵涵感叹道。
“想吃有的是,这东西春夏秋三季都有,”孙刚说道,“在桃树上弄出伤口,几天后就会凝结成桃脂,以春夏季节最好。”
“那你多收集点儿,”赵涵交代道。
“知道,你想吃的话就找我。”
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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