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原本的,用心来重新学习阴阳,以阴阳来观万物。”苏绫声调淡淡地道。
众人对视一眼,似乎是理解了苏绫的意思。
“然而阴阳五行内里博大精深,低则可以控制气运,高则可以幻化风雷,这些即便是以阴阳为科学地古人也难以分析透彻的,如若掌握阴阳,熟运五行,这乾坤世界皆在掌中。”苏绫唇角勾起一抹清浅却散发着傲意的笑容。
众人均是神色一震,不止是想到了那晚的天雷异象,更是被苏绫那份睥睨万物地话语所激得浑身汗毛炸起。
掌握阴阳,熟运五行,乾坤世界皆在掌中?!
“那么对于阴阳,你们理解多少?”
没想到最先举手的是彰武,“白天是阳,晚上是阴,阴阳是相对的。”
赵庆挠了挠脑袋,“那这么说的话……太阳是阳?月亮是阴?”
苏绫赞赏性地点了点头。
“男是阳?女是阴?”王立斌也不落其后。
“天地!”王美涵戴着口罩抢答出声。
“寒暑。”夏志文。
苏绫含笑点头,“你们可以简单地理解为,阳为光、热,阴属暗、寒,这是在上古时期人们最早地认知。再后来,人们发现事务皆有相对,都可用阴阳划分,就拿人体为例,中医常说人体内阴阳失衡,人就会生病……”
众人都没有接触过这些知识,此刻听来倒是觉得挺有意思,而苏绫的比喻生动形象。不时列举故事说明,叫人听得津津有味,也不似书本那般繁杂难啃,甚至很好吸收。
待众人深刻地理解了阴阳之分,苏绫又道五行。
相对于阴阳而言,五行解释起来就颇为复杂,尤其五行金木水火土地对应方位字眼生僻,苏绫不得不用白纸挨个解释其意,再引经据典逐一解说。
除了夏志文、王立斌、彰武、赵庆和王美涵外,就连江淮生也盘膝坐在一旁细细聆听,不时点头,亦或是道出些易懂地言论叫苏绫说与众人听。
讲解期间,看着几人稚嫩却认真的面容,苏绫仿佛可以看见不久的将来,几人手掌乾坤威风八面的模样,想到这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因为几人并无夏志文这等适合修炼的先天血脉,是以苏绫能够做到得就是教其阵法,让其明白真正意义上地懂得运用五行乾坤之力如何幻化常人所不能,也就是所谓地借势。
如如何利用改变五行方位改变所谓气场,挪移、凝聚吉煞、风雷之气。
若是懂得这些,占卜算命简直就如小儿科般手到擒来。
只是这些绝非一日之功,好在几人均是重点学校地优等生,底子不薄,对事物理解记忆能力本就颇有优势,没有一人是在苏绫讲解半天后依旧懵懵懂懂,相反,那眼神所表现出来地却是越发清晰明了。
“这东西以前觉着挺玄,今天听苏绫一说觉得又特有道理。”王立斌点着脑袋盯着白纸上被苏绫写写画画地字迹。
赵庆紧跟着点头,“你们还真别说,就像是……像是用另一种思维看世界,原本咱们从科学角度看吧,但科学成立的东西用阴阳看依旧成立,就像是一道题的两种解题方式。”
“对!你小子总算说句有道理的,就像是一道题的两种解题方式,思路角度的问题。”彰武一拍巴掌。
若是这么理解,苏绫所讲的东西就更好接受了。
见夜幕来临,苏绫站起身道,“走吧,去游戏厅。”
“嗯,再晚点近郊就没公交车了。”夏志文招呼众人起身。
一众人刚刚出了门,就见百米远处的深坑旁围有几名西装男人,为首一人身穿深灰色西装单手负在身后,正蹲身在深坑旁查看着什么。
见苏绫几人走出,一行人纷纷转头看过来。
夏志文等人的脚步就顿了顿。
“是周易康!”江淮生突然现身至苏绫身旁,面色阴厉地沉声道。
苏绫瞳孔微缩,却听江淮生口中发出一声惊疑,“他旁边那人是雪草堂掌门人吴燕峰的大弟子吴柔!我在黄道峰会跟他打过几次交道,阴险得很。”
苏绫打量过去,却没有见到人群中有女人,当下皱了皱眉。
江淮生指着站在周易康身旁的一名年轻男子,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他就是吴柔。”
苏绫皱眉看去,却见面相长得消瘦纤细,一双细长的眼睛在这张脸上显得尤为突出,细长斜飞,分明是个漂亮女子面相,而他还留着一头长发随意地扎其在脑后,若不是身穿西装以及身形一看就是个男子,只看这脸非将他当成是个女人不可。
长得还真挺柔。
“吴柔自幼被吴燕峰收养,被当成接班人培养至今,在雪草堂中很有地位,为人阴狠歹毒,不择手段,这几年雪草堂做成不少丧尽天良的大买卖都是出自他手。没想到周易康原来跟雪草堂勾结一气,这事梅玄子八成是不知道。”江淮生眯眼说道。
苏绫听江淮生说起过这位江相北派掌门人梅玄子,言道他为人正派耿直,也正是因此北派在抗战以后日渐凋零,到了今天也没有重振旗鼓,好在有周易康这根中流砥柱善于经商,又是个八面玲珑的高手,这才将北派坚持至今。
所以江淮生一直不解周易康为何会突然对他下手,按理说梅玄子不会做出这档子事。亦或是他跟他的大弟子,如今南派堂主**暗中勾结?
现在看来,原来这周易康竟是与雪草堂勾结成奸。
这时,周易康已经带着一众人度步过来,审视地打量着几名年纪不大的少男少女。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做什么?”发话的是周易康。
江淮生眉头紧皱,“看来周易康还没有盯上你。”此刻看周易康的神情分明是不认识苏绫的,显然他们并没有时间将视线投在苏绫身上。
因为江淮生死了,他死之前是否躲藏在苏绫家已经不重要了,而且苏绫家的背景并无太多值得他们关注的地方。
苏绫一众人都没出声,显然是大晚上一出门就见到这么一群神神秘秘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王立斌看了众人一眼,上前一步接话道,“我们是一中的学生,来这玩的。”
“学生?”周易康点了点头,几人中还有穿着校服的,确实是学生,只是……“大晚上的跑到这玩什么?”
王立斌皱了皱眉,“你有事吗?”他寻思这人有病吧,把他们堵在这查户口呢?
一旁,吴柔的目光扫在几人身上,在苏绫身上也只是一扫而过,只是那目光令人有些不舒服,发自心底的感到毛骨悚然,许是那双出奇狭长的眼睛的缘故。
“周哥,就是几个学生。”吴柔开口。他的声音轻柔得很,真真是无论长相还是声音都符合极了他的名字,只怕吴燕峰当初就是以此给他起的名字吧。
苏绫忍不住打量了他两眼。
周易康点了点头,沉声道,“你们常来这里玩?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知不知道这深坑是怎么弄的?”
“糟了!”江淮生手掌握紧。
而王立斌几人均是面色微变,随即摇头,“我们也不常来,什么都不知道。”
本来没拿几名学生当回事的吴柔此刻一双眼睛定定地盯在几人脸上,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你们走吧。”周易康点了点头,转头走向那深坑继续观察。
吴柔也未多说,转身跟着离开,却是在走了两步后再次转身扫了众人几眼。
王立斌等人都是长舒口气,赶忙快步离开。这群人不知怎么地就令人觉着有些危险,尤其在刚才,紧绷的气氛叫赵庆背脊憋住冷汗。
“估计是为了那天晚上的天雷来的。”走到公交车站,彰武皱了皱眉。
“还好王立斌反应快,没露出马脚。”王美涵也舒了口气,“我见着一个人腰间露着一根黑把,不会是枪吧?”
赵庆就缩了缩脖,“看着也不像是警察啊?你们看着长头发那个没?长得跟女人似的,阴阳怪气的。”
而此刻,苏绫站在一旁却是一直默不作声。因为刚刚江淮生说吴柔这人善于观察,众人刚才的反应很可能已经露出马脚,难逃他的眼睛。
但或许吴柔也只是一时起疑,并未回味过来也不一定。
想到这个吴柔的眼神,苏绫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晚上六点钟,游戏厅内聚集了约有二十个小青年,众人抽烟闲聊,有些手里还拎着酒瓶。
“酒壮熊人胆啊?”
“晚上八成得动家伙,喝点能多使把子力气。”
“那得整瓶白的啊?”
苏绫等人走进游戏厅时,小青年们纷纷停住话头转眼看向她。
“你说咱们跟着这帮小孩出去打架是不是……”有人心生犹豫,以前都是听上面老板传唤,出来凑人数能赚点零花钱,现在跟着赵东和张超竟然越活越回去,跟着一帮子小孩混社会。
“小声点,没见游戏厅都搞下来了?你有这能耐你也搞去!”这人用胳膊肘推了说话那人一把。
苏绫眼角扫了二人一眼,转头看向走过来的杜亮,“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待会咱们一起出发。”杜亮点头,转身朝众人道,“把家伙都准备好,今晚谁他妈要是敢给我怂了,超哥和东子哥回来肯定第一个不饶他!”
众人纷纷应是。
北市场旁边废弃的轮胎厂里,一盏明晃晃的灯泡挂在棚顶,几个小青年抽烟闲聊,不时看向被倒挂在头顶的血葫芦。
“这小子真他妈活该,多大的胆子敢跟伟哥叫板?忘了伟哥当初怎么待他的了?”一个小青年仰头灌进一口白酒,手里攥着的鸡腿就搁到嘴边。
他三两口撕掉鸡腿肉,就将骨头砸向被倒吊在棚顶的赵东。
后者被打得满脸青肿血肉模糊,双眼艰难地睁开一道缝隙朝着地面吐了口口水。
“嘿!还挺他妈带种的!”另外一人就嗤笑出声,“伟哥在青城县地面儿混了这么多年,你小子真他妈当伟哥是包子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分量就敢对夹,今天就他妈弄死你!”
“诶?你说伟哥放话让他们拿游戏厅赎人,那帮小崽子真能同意?”
“干个j吧,要你你干哪?换我我肯定不干,一个月几十万收益换个赵东?他他妈值吗?”
“那帮小崽子估计都他妈吓傻了,刚才来信儿说整了二十多号人,哈哈哈!”
一众人纷纷乐出声来,“张超估计都死医院了吧?我今天看下了死手,肋骨被这孙子给了一下现在还没缓过来!”
“就是没整死,伟哥能放过他?回头都得给他们整死,你没看着那天从八号出来伟哥的脸色,我就没见他这么憋屈过。”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传来马达声。
“伟哥估计来了。”
“走!出去看看!”一众人纷纷起身,将厂子大门拉开,果然瞧见孙立伟的中华轿车正缓缓驶进大院,身后还跟着三辆微型面包。
车子停稳,微型面包车门打开,呼啦涌下来一群人。
守在工厂院子里的二十几号青年纷纷围上前去招呼,不大的厂院里瞬间挤满了五六十人。
孙立伟穿着白色老虎头t恤站在人群中央,“那小子还喘气呢?”
“活着呢伟哥,放心吧!就留他一口气儿,您要是看不顺我分分钟给他弄死!”方才用鸡腿砸人的小青年咧嘴乐道。
孙立伟笑着点了点头,朝小青年扔出一根烟,后者赶忙接过,倍有面子地当着众人面点燃吸了两口。
“进去看看!”孙立伟双手负在身后,迈着八字步踏进工厂。在他身旁的跟着的正是张启,死去的吴辰南的小舅子。
踏进厂房,孙立伟抬头就见到被吊挂着的赵东,当下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我待你小子一直不薄,你他妈先是伙同那帮崽子杀了吴辰南,在吴先生那边点了我一道!再又整下游戏厅自立门户,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把我孙立伟当成什么了?”
赵东早就大脑充血,脸色憋得通红,上面血渍干涸青紫肿胀,他费力地咧了咧嘴叫,朝地面吐出一口血水,“现在我人都在你手上,怎么说都随便你。”
“你小子倒是有把骨气,到现在还不认账?好,我当初果然是没看错人,不过你赵东吃里扒外不服管教,我今天算是执行家法!你们大伙都给我看好了,吃里扒外就是这个下场!”说着话,孙立伟将手一伸。
一旁的小青年赶忙取过一旁腕口粗的棍子,放在孙立伟手心。
后者握紧棍子,大步上前照着赵东身体就是一顿棍棒,后者已经吃力得连惨叫都发不出声,闷哼顺着绳索左右摇摆,忍着一记记棍棒吃在自己身上。
棍子敲打在身体上带起的闷响在这空旷的厂房内尤为清晰刺耳,所有人都一语不发地静静看着。
孙立伟打人打得气喘吁吁,半晌扔掉棍子,心道真他妈老了,动两下就累成这样。
身旁手下看懂眼色,赶忙上前递过根烟,“伟哥歇歇,打这混账浪费体力都不值个!要换我就直接喂他吃一枪子!哪像伟哥这么顾念情分还跟他摆道理?”
张启在旁就呵呵一笑,上前拍了拍孙立伟地肩膀,“伟哥是个讲道义的人,大家伙都看在眼里。赵东不识抬举吃里扒外,就这样伟哥还惦记着给他往正道上拉!不过这小子不听劝,一错再错,也怪不得伟哥心狠手辣了,今儿要是不立家法,以后如何让下面兄弟信服?”
孙立伟穿着粗气摆了摆手,找个油桶坐了上去,“那帮崽子还没来呢?”
“说是六七点就聚好人手了,估计是被咱们砸了场子不服气。”有人出声应道。
孙立伟就冷笑一声,“我在青城县呼风唤雨那功夫这几个小崽子还在娘胎里卧着呢!毛都没张齐全也敢跟我叫板!”
张启连连称是,“而且吴先生那头也等着急了,要是再不给吴先生个交代这事恐怕不好办了,杀死吴辰南的肯定就在这几个崽子里,在游戏厅弄死小刘的是赵东,今天就一块解决了给吴老板一个交代。”
他说着话面露笑容,心道解决了这几个小崽儿,游戏厅就顺理成章地搞了回来,这倒也好,王美凤将游戏厅卖掉就再跟她没有关系,以后这游戏厅就是自己做主,到时分这孙立伟三成份子,他还不得卖了命地给自己干,连养兄弟的钱都省去了。
而孙立伟此刻看着张启也是心思连连,心衬那几个小崽子手上的转让协议都是合法地,自己出力出到这份上按理说已经没有张启什么事,到时候为什么不把游戏厅直接纳到自己手里?这游戏厅的收益可比自己那几家台球厅加一起都叫人眼馋。
两人各怀鬼胎地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而笑。
“伟哥,要不要再调点兄弟过来?”有人出声问道。
孙立伟看着在场的五十多号人,“他们不就二十几人?用不着了,整不好今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