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不经意间听到了鲍信的话,知晓其亦有此心,遂于此地静候。
鲍信闻言,自是大喜,问路远有何打算。
路远微微一笑;“今将军已经脱离了虎口,自可离去,纠集势力,召集人马,吾假伏于卓,服侍天子,伺机而动,若时机成熟,自当告知,到时将军便可起兵,名正言顺,征讨恶贼!”
“如此甚好。”
鲍信闻言大喜,一方面感路远救命之恩,另一方面也为找到了知音而高兴。当即与路远把酒相拥,拍着胸脯表示,愿意听从路远调遣,誓死相助,共图大事。
又送了鲍信一程,路土豪才火急火燎地赶回了神兵阁。
刚进门,灵觉便感应到董卓,李儒已然来到。
路远赶紧换了身衣服,将身上清理了一番,做出整天都呆在神兵阁里的样子。
“咚咚咚——”董卓这次学聪明了,对路远的门还是温柔点好。
门开,只见土豪兄一身青衫,头戴纶巾,腰束锦带,手中还捧着一本《楚辞》。
“路将军倒是好雅兴。”
李儒摇头轻笑,现在宫中都乱作一团,风声鹤唳了,路远还在家里优哉游哉的赏诗作词。
“哦?”路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疑惑。
“今朝文武百官相聚,却独少了将军,倒是让吾甚为可惜。”
董卓叹了口气,这段日子,自己已经凭借着西凉二十万大军坐稳了帝都老大的位置,于是便考虑废掉少帝,立陈留王为新帝,今天招文武百官商议此事,说是商议,其实不过就是打个招呼。
至于路土豪呢,知道是知道,但是董卓没点名让他去,他自然不想在这时候去找尴尬。
结果,袁绍一行人确实都心生恐惧,不敢多嘴,可正当董卓骄横之时,却被一人跳出来,活生生的将其嚣张的气焰灭掉了。没错,这个人就是荆州刺史丁原,好一顿骂啊,董卓真是恨不得剥了这厮的皮,可无奈人家有个干儿子,不是别人,正是吕布。
之后两军对阵,董卓这身肥肉愣是差点没被吕布拆干净喽。
尝到了苦头,董卓这才想起之前路远的话语,真是悔不该当初啊,随即会同李儒,又屁颠屁颠跑神兵阁来,寻求路土豪的帮助了。
土豪兄嘿嘿一笑,“这个赤兔马……”
“好说好说。”
董卓心中也了然了,正所谓:舍不得赤兔,套不着吕布。
第二十六章 说吕布
路远看着面前的神驹,双眼都不由得星光闪烁。
拉风!绝对的拉风,不愧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这卖相,若是把普通的马比作夏利,那赤兔无异于玛莎拉蒂,兰博基尼!
哪怕是向来不喜欢骑马的路远都不愿意把它送出去了,哎,怎么感觉比貂蝉吸引力还大……
甩了甩头,路土豪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该送的还是要送,反正用不了多久连人带马都是我的,哼哼!
董卓还是很客气的,虽然路远只要了一匹赤兔,但明眼人都知道,想要让吕布归顺,一匹马肯定是不够的,说出去也不好听,多掉价不是?该筹备的东西还是一样都不能少的,路远没说,不代表董卓不做,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心照不宣。
带上金银珠宝,跨上赤兔马,夜色降临,路远便驱赤兔,直奔吕布帐中来。
真别说,这赤兔马一坐,跟那些劣马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路土豪都快爱上骑马的感觉了。
这一次,土豪兄并没有使用灵觉,而是大摇大摆的骑着马冲进了荆州军中。刚来到寨前,便被伏路军人拿住,
“汝等速去报吕将军,说有贵人来访。”
路远倒是大言不惭,称自己为吕布的贵人。
“贵人在何处?”
不多时,一人头戴龙凤玉冠,身披锦缎长袍,脚踩八风虎皮靴,腰胯青锋七尺剑,气势雄雄,威风凛凛,迎出帐来,正是吕布。
路远遥望吕布,淡笑而不语。
吕布自是认得路远,护驾将军,右中郎将,而自己不过是丁原麾下,单论等阶,却是比不了路远,当即也不敢怠慢,遂迎入帐中。
“不知路将军所来为何事?”
“吕将军仪表堂堂,威武异常,实乃人中之蕴龙,当为天下之英雄。”,
路远入得帐中,不提招揽之事,先将吕布夸耀了一番。
“路将军谬赞了。”
吕布摆了摆手,他还没有揣测出路远此行的目的。
“人不可妄自菲薄,前日吾代朝廷抚恤诸军,无意间望得将军纵马驰骋,手持方天戟,身如星月轮,张弛有度,挥洒如风,不由得感慨,将军真乃非常人也。”
路远瞥了一眼吕布的表情,当看到这厮嘴角轻抿的时候,土豪兄立刻话锋一转。
“可这荆州之军,却多有积弱,本是富庶地,却出饿狼兵,其间士气不足,为将者心痛啊。”
“路兄明鉴,吾亦觉此间带兵颇为无力,奔走驰骋,步履不济,整装之时,参差不齐。往日与贼兵战,吾策马迎敌,孤身杀入重围,却不见身后诸兵,杀出一个周天,才见其竟是自断了首尾,乱了阵型,哎,真不知如何是好。”
吕布一拍大腿,很是同意路远的说法,再这么下去,自己哪天非被这群小兵崽子给祸祸了不可。
路远暗自腹诽,这尼玛不是废话?你是人杰,你部下的兵马又不是,你一骑当先,倒是杀得痛快杀得爽,但是人家可没那么高的武力值,他们这些小兵要是能跟上就怪了!
实际上,路远说的问题在任何一个将领身上都会出现,等级不同,总会有些不协调的地方,只不过擅于带兵的人会将这种不默契磨合到默契,带兵打仗时,会追求与麾下的一种同步,其代表人物就是吕布的追随者——高顺。当然了,像吕布这种猛将,由于自身实力超然,倒可完全不在意这一套。
话到此处,路远送出第一枚糖衣炮弹。
“某观将军器宇轩昂,未来成就不容小觑,在下不才,偶得良马一匹,日行千里,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其名曰赤兔,赠予将军,如虎添翼。”
吕布双眼一亮,他早就注意到路远骑的那匹马了,心里也痒痒了好久,只是一直没好意思问,不想路远倒是先开口了,不仅开了口,还直接送了过来。
心中欣喜,吕布此刻再看那赤兔,只见其全身上下火炭般赤红,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自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神驹良马!
吕布赶忙抱拳拜谢,路远的等阶在他之上,虽说是赠物,却也是赏赐,必要的礼数还是要做到的。
收了赤兔,吕布便摆酒招待路远。
酒至半酣,吕布问路远曰:“路兄何故自称吾之贵人?”
路远淡然一笑,并不正面回答,而是先问了一句:“不知家父可常来往?”
吕布一怔,摇了摇头,“吾年幼时,父已逝。”
“非也非也,吾言兄之义父,荆州刺史丁原耳。”
吕布哀叹一声:“某在丁建阳处,实为无奈。”
刚才路远一番话,将荆州军贬得一文不值,正是勾起了吕布心中的郁结。
“以奉先有擎天御海之才,五湖之内孰不钦敬?欲求功名,亦或宏图,不过探囊取物耳,何言无奈而屈居人下耶?”
路远抚掌一笑,进正题了。
“只恨未逢明主。”吕布摇头,仰天长叹,引头喝下一口酒,尽显郁闷之色。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以奉先大才,何处不能纵横?”
路远正视吕布,拉住其手臂,附耳低语。
“路兄身在朝廷,侍天子左右,与百官为伍,可曾见一二英雄?”
吕布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怀期冀的看着路远,大有一副“哥后半生的前途就赌在你身上”的感觉。
“某遍观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此人,礼贤下士,赏罚分明,必成大业。”
路远一边说,一边自己都要吐了,得亏也说得出这句话,真是怕隔天把舌头折了。
“吾亦有闻,恨无门路。”
吕布面露难色。
路远真是想冲过去一把拉住吕布甩一句“跟我混吧”,可最终还是忍住了,自己现在一无实权,二无兵马,别说董卓了,丁原都比不上,还没资格跟吕布谈条件。
“奉先且看。”
路远手一翻,从身后衣袍中取出董卓所赐黄金一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置于吕布面前。
“此乃卓仰慕将军大才,特予某前来说将军也。”
路远送出了金银珠宝,这才挑明了最后一句话。
“奉先若有意,当即便可行,卓之待汝,必如上上之宾。”
吕布大喜,收了金银,却又皱了皱眉。
“此间如此便去,不甚好,某无寸功,难以说辞。”
“功不过在翻手之间,将军意下如何?”路远给吕布使了个眼色,吕布自然心领神会。
“某这就去斩了那厮,引军归顺,如何?”
路远腹诽,丫丫个呸的,不愧是三姓家奴,这翻脸倒是真快,不过这些都不是个事儿,等你到了我的手里,自然让你老老实实听话。
“如此甚好。”路远也不矫情了,当即与吕布同出帐门,悄然无声,来到丁原帐前,就欲行凶。
突然,路土豪想起了一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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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斩丁原
路远与吕布一左一右,临近丁原之帐,吕奉先正欲奋起,却被路远拦住了。
“奉先勿急,且观察一二。”
路远神色严峻,如临大敌。吕布虽然不解,却也没有妄动,伏于帐前,侧耳倾听。
这一听不打紧,吕布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帐中除了丁原,还有四人,听其声音,均是内力深厚,中气十足之人,若是刚才直接冲杀进去,一个恍惚之间,说不准还真着了埋伏。
“此贼莫非知吾等来也?”
吕布心中暗暗吃惊,自己之前并无异心,丁原怎会遣人伏杀自己?
路远食指抵唇,示意吕布噤声,他倒是清楚得很,之前何雨与丁原定计,三日后子时动身,算一算时间,今天正好是第三天,而子时,也快到了。
土豪兄倒要看一看,这丁原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暂且退往一旁,吕布自小习武,各种龟息之法早已掌握,对于探查潜伏这种小儿科更是信手拈来,完全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不过令他惊异的是,不仅自己伪装得非常好,就连路远,这个以前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竟然也做得非常漂亮,可以说丝毫不比自己差。
这一刻,吕奉先第一次在心里真正的重视起了路土豪。
“你确定营中之人的声音,一个都没听过?”路远皱着眉头,吕布告诉他,丁原帐中四人,没有一个是荆州军的将领,更不可能是兵卒,若是荆州中人,有如此雄浑气息,自己必然有所印象,可这四个人真的就跟凭空出现一般,之前压根没见过。
怪不得吕布升起了丁原想要加害自己的心思,这营帐中莫名其妙多了几个人且商量着子时动手,确实由不得他不多想。
埋伏了约莫两柱香的时间,丁原帐中四人陆续走出,这一睹真容,路远的呼吸都有了急促,这几人的确不是荆州军,因为他们全都头戴斗笠,身披蓑衣!
怎么可能!
路远感觉自己的脑细胞碎得跟蜘蛛网一样,有些理不清了。
那四名蓑衣人彼此间看了一眼,便分为四个方向,四散而去,若仔细看,会发现,他们所选取的方位正是帝都洛阳的四角城门。
四名蓑衣人一走,吕布便按捺不住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路远还想拉一把,却发现吕布的速度竟然比自己要快!
心中一惊,土豪兄也顾不得许多,立刻跟上。
吕布带出方天画戟,双手紧握,一劈之下,掀起一股飓风,刃落处,直将丁原之帐整个掀翻了开来。
帐中,丁原大惊,瞠目而视。
“吾子何故如此?”
“何人为汝子?吾堂堂九尺男儿,缘何要屈居尔等庸人之下?”
吕布剑目一横,持戟力劈而下。
丁原慌乱后退,堪堪躲过兵刃。
吕布再欲上前,却突觉身后一股冷风吹来,心中一沉,再看丁原,哪有半分惧色,正一脸讥讽的看着自己。
吕布暗道不妙,此刻转身却是来之不及,说时迟,那时快,正危急间,一道人影从侧翼杀出,手中一根短棍一个万花筒式的旋转,将吕布身后数把飞镖齐齐截住。
“恩?”丁原显然没料到此间竟然还有第三个人在。
“贼父意欲害我耶?”
吕布大怒,握戟的手不由得又紧了两分。
路远一个趔趄,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哼,汝为我儿,甚品性吾不知耶?料有一日会反尔,不想却在今朝。”
丁建阳神色淡然,哪怕面对吕布依旧很是从容,右手按住腰间长剑,望向义子,目光冰冷。
“若汝思归,吾今日可不斩你!”丁原傲然。
吕布听此言,大笑出声,“某今日来此,即为取贼父首级耳!”
言毕,遂提戟冲上。
“奉先小心!”
路远老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丁原何德何能,竟然敢跟吕布叫板?看其面色,似乎并不是在说大话,而且如此这般激怒吕布,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只会加速生命的枯萎。
直到吕布冲出,路远才突然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丁原身上的这股气息,和之前自己伏梁窃密时,何雨身上的妖气极为相似!
这就意味着,此刻的丁原,早已不是历史中那个被吕布任意宰割之人了,说不定,其还真与吕布有一战之力!
一念至此,路远赶紧出声,生怕吕布轻视了对手,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事实上,路土豪的提醒还是慢了一拍,吕布冲上前的一瞬间,丁原已经露出了獠牙。
一股黑气瞬息翻涌,丁原整个人面目突然变得狰狞起来,长发乱飘,骨骼嘎嘣作响,身型猛涨,肌肉爆出,指甲伸展长达半米,其上金属光泽闪耀,锋利如刀片,坚硬似玄铁,吕布一戟劈下,竟然被其完全挡了下来。
与此同时,妖化后的丁原双股一震,掀起一股气浪,飞沙走石,铺天盖地而来。吕,路二人五感瞬间被扰。
路远还好说,天元火雷诀加身,凭借强大的灵觉他还可以感知一二,可吕布没有这等功法,砂石袭来,自是眼瞎耳聋,五感尽失。
正当路远担心时,却听得一声狮吼,如破天之音,滚滚而来,震耳欲聋,胆颤心惊。